22、第二夜
对于陌然,这一夜
真是一场噩梦中的噩梦。
一场云雨,这个男人出去了,从这个男人的床上,她被两个嬷嬷用被子卷着,抬进软轿,黑夜轿子里什么也看不见,陌然只感觉轿子晃悠了一会儿,似乎是进了一个什么院子,然后是门开的声音,然后她的身体就被重重扔到了床铺之上。
两个嬷嬷离开了,她们甚至没有把她手上的绳索解开。
一片黑暗里,她脸上的白纱依然在脸上,她挣扎了一些时间,也没有人来管她,太累,太倦,她不何时睡过去了。
也不何时天亮了,阳光点点洒进室内,寂静,一片寂静,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没有人来烦她,也没有人来管她。
也许是当时被掠来,被人下了药了,她感觉全身都极度酸软,无力。
更迷乱的是内心,说来真是没有人会信。
她和王子匡相恋八年,甚至租屋同住,同吃了。可她们却没有上过床。她们租住的两室一厅的房子,是他们一人一间的。他们吻了,抱了,把恋人间所能做的都做了。可是唯独,陌然守住了她最后的底线,那就是她不肯轻易和王子匡上床。
陌然又想到王子匡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以为我可以那样过,可是……我们并没有那个,不是吗?
泪涌出眼眶,
怪不得人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王子匡离开她,除了那个叫蔷薇的女人的钱,还有呢?
丝薄的裙子,低胸的开口,黑色蕾丝的胸罩,雪白的大腿,那女人一脸的别有深意的笑,陌然摇了一下头,那天,她真的是去的不巧,那两个狗男女,瞎眼都能看出他们正在做什么。
也有那个原因吗?
王子匡,如果真的那个,比钱更重要。
这八年,她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坚持,又是多么可笑。
如果真是那个答案,那么,她是不是会在最初相见的那一刻,就该放下所的矜持,在欲望都市里,她算不算是一个异类,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王子匡才会八年都不说那五个字:我们结婚吧!
现在呢?
这又算什么?
穿越千年,来到这个乱世,被一个二千多年前的古董男人强要了去。
陌然苦笑一下,这世界真疯狂啊。
眼下她应该担心的不应该是不是被人强了,而是要先弄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她要如何才能逃出去。
可是,真要命,双手被绑的死死的,她根本解不开。
倒是双脚还能动,挪下床,走一步,腿都撕扯的疼。
勉强走到门边,门居然是被从外面锁上了,折腾了一阵,也没有人来,反而把自己折腾累了,只得坐在门边歇会。
缓过劲来,再折腾,如此这般,一直折腾到月光上来,她终于瘫软在门前地上,又渴又饿,又疼又晕。
她以为她真的会就这样死去,死在一个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一点人间温暖的二千年前的这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门开了,有人进来,她勉强睁了一下眼,却发现进来的还是那两个粗壮的嬷嬷,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一样的男人,他们居然抬进一个大木桶来。
陌然还没来的及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关上了,整个人被丢进大木桶里,终于见着点水了,陌然不管什么,张嘴喝了几口,甜丝丝的,玫瑰花的水。
可才喝得两口,她却感觉到嗓子一阵火辣辣的疼,随之一股苦涩涩的味弥漫在喉咙里。
天,不会这里下了什么药吧!
陌然苦不得言,只得瞪着一双眼睛看那两个粗壮嬷嬷,那两嬷嬷倒像是比她还哑巴,一个字也没有,只有四只手,把她全身上下几乎搓掉了一层皮。
然后照例是换上白色棉裙,同样是白纱蒙脸,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手得到了自由,再没被绑上。
两个嬷嬷做完这些,相视一眼,相跟着离开屋子,把门带上,看也没有看陌然一眼。
手脚终于自由了,怎么办?
逃,这时不逃,还等什么。
陌然跳下床,一个窗子,一个窗子的查看,完了,全被关死了,没有一扇是打的开的,这可怎么办?
陌然还没想的出法子来,门又开了,那两个嬷嬷去而复返了。
一阵动作,陌然像棵葱一样,被子成了烙馍,把她卷了个严严实实,只露一个湿漉漉的头在外面。
两嬷嬷抬着出了门,
“青姑娘!”
黄晕的灯光下,陌然看到那个叫青姑娘的十七八岁模样的丫鬟,笑微微的站在走廊下。
“送过去吧,好生服侍着!”
陌然来不及细看,人就被塞进软轿,抬走了。
今夜对陌然来说,是一个极度清醒,极度耻辱的夜晚。
昨夜因为头被打晕了,又被人下了药,让她的身体无力,反应迟钝。可是今晚的所有的碰触,都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耻辱。
陌然竭力睁大眼睛,可是她却无法看清身上这个男人真正的面目,房间里黑的看不到一丝光亮。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是他那狂野的动作和肆意的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粗硬的握剑的手,碾过昨夜的青紫处,她疼的禁不住把身体弓起来。
这该死的男人,难不成是个虐侍狂,轻一点会他会死啊!
陌然心里咒骂着,一边喘息着躲闪着这扰人的大手,可她躲得了手,却逃不出这男人强劲的臂膀。
公子小白任由他的手,在怀中女人身上燃起冲天大火,可他的眸子里却清冷一片。
昨天魅影回来了,他没有带回小红,小红失踪了。
而昨夜他追出去的那个身影,最终进了一个地方,那就是烟雨楼。
烟雨楼?
公子小白的眼眯了起来,据漠南打探而知,小红的确随着公子纠和齐公公进了楚国国都的。只是她从驿站出去一趟,就再没回来,据说公子纠和齐公公也在派人找她。
这到底是公子纠他们的贼喊捉贼呢,还是另有隐情?
听到漠南派出的探子说,最后的线索就是小红到了朱雀街红粉铺前,在那之后,再没人见过她。
朱雀街红粉铺?那对面可就是烟雨楼呢?
再探,
消息更有意思了。
左庶长大人昨夜从东临院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他的府第,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烟雨楼,去找了烟雨楼红妓尘烟娘子。
无独有偶,漠南派出的探子,今天探查到,公子纠在今天辰时也进了烟雨楼,一掷千金,包的也是尘烟娘子。
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和烟雨楼有关。
那么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的情况下。
他最后的目标不得不落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昨夜公子纠送来的那个女人身上。
她到底是谁?
和烟雨楼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今晚,公子小白又传了然夫人服侍。
这可是破了他从不招第二次的例了。
夜半深,清凉的月光从木格花窗微倾而入,青纱帐中,床榻之上,陌然长发凌乱,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
公子小白的唇渐渐勾出一道不易觉察的弧度,今晚,他分明是要查明这女子的身份和任务的,可他无端的,有一种温暖浮上心头,近在咫尺的,那淡淡的药香的味道,让他禁不住放缓了力度,一只大手,覆上了纯净的白纱,白纱下那细致的眉、鼻、唇,在唇上,他的手迟疑了,不知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一种极度的渴望,渴望吻上这张脸。’
颤抖,陌然全身都在颤抖。
这个变态的男人,他不是要她进来,像昨夜那样折磨她的吗?
怎么这般温情,温情到她内心深处,一个地方在消然崩塌,他的手的温度,传到她的唇上,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她体内流过,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火热,全身都在火热;饥渴,她禁不住吞咽了一口空气,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唇,来到她尖尖的下巴,再到优美的颈部,指尖下的柔软,和那吞咽的起伏,令公子小白手掌潮湿了,停顿了一下,却不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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