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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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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虎给九凤犁好田,又与丹凤一起给她莳了一日田,终于回到自己田上。张广夫妇已经割好了他的禾。张虎就和张广夫妇打禾,让丹凤、九凤母子割禾。赵生本来也要下田,但春花预产期到了,进城去了。早上电话来说,生了一个男孩。

        十点钟光景,小兔提了一竹筒茶来了。他一上田塍就大喊上了。

        “爷爷,奶奶生了,生了一个姑姑。”

        丹凤听了奇怪,她渴了,就迎了上去。

        “你奶奶生了什么?男的还是女的?”

        “一个姑姑。我奶奶说的。”

        “是一个姑娘吧。”

        “嗯,我奶奶说我要叫姑姑。”

        丹凤这下明白了。忙对田上的张虎喊叫。

        “虎哥,于凤生了一个妹崽。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我奶奶说了,不用,安心割禾。有我太呢。”

        看到一个个汗湿了的人,张虎忙招呼大家一起休息,喝口茶水。大家上坎,聚到山墩边的水沟旁有荫的地方。

        张广叹道:“又生了一个妹崽,这围屋又增了一些人气了。”

        广叔母说:“多个人是热闹了点,但计划生育这样抓,又城镇化,再过多几年,这大良啊,恐怕山村都空了,没人住了。”

        丹凤说:“这是现代社会发展的必然。”

        张广接话:“你也买了房,也要走了?”

        “嗯呐,广叔,进了城来玩,南浦院3栋6楼603房。”

        “你看,大家都进城了,这山村哪有不空的。”

        “广叔,我不走,我还在这里养鸡。”九凤说。

        “你是做了房,但孩子一大,他们也要走的。”

        “以后的事管不了这么多。过好现在吧。”张虎说。

        广叔母说:“冷清啊,过去山路时期都没这么冷清过。”

        张虎见一竹筒茶喝空了,就说:“小兔,走,回家。我也背一包谷回去。”

        三天后,竹厂又上班了,可是少了两个妹崽,五个妇女,其中两个女的跟老公出门打工去了,三个搬家进城去了。不过也有两个妇女带来了老公,她们不让老公再出门,要守着老公在这里打工。张虎给安排了夫妻房。

        张虎没法,只得又到圩上去招了几个工才开齐工。

        山村机器是响了,但是寂寞依旧。张虎依旧奔波于甲水和四方围之间,秋凤、九凤一个电话来,他就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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