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亲临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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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子不甘寂寞地说，选豆子比相媳妇还仔细。

        亮子说，做什么事都要有个章法。

        明子不服气地说，值当的？一粒坏豆子，又不是老鼠屎，还能坏锅汤？他接着神秘地问亮子，你吃过酱油吗？

        昨儿个我在门市上帮忙，偷偷地尝了一滴，嗯……亮子煞有介事地说，香喷喷的有点咸，仔细匝巴一下，还真能品出点肉的滋味来。

        我看你说得有点邪乎了，它又不是神水，五谷就是五谷，怎么能吃出肉味来？就说酱油，都是有钱人吃的，穷人家哪有这么多的讲究，多多地放点盐不就行了吗？何苦再六个手指头挠痒痒，多一道子呢？明子说。

        掌柜的说，不图挣穷人的钱，来的都是客，只要喜欢，一个制钱也要让他高兴来，满意归。瞧，门市上的伙计，每天里迎来送往，一个制钱不光包一包酱菜，再滴上几滴香油，恭恭敬敬地送出店门外。

        明子说，还不够工夫钱，看着就累。

        亮子深有感触地说，听人家说，酱油能去鱼身上的泥腥味，想想，那鱼该有多好吃，真叫人流哈喇子。

        梁志成忙截住两人的话头说，你一句我一句的瞎胡罗罗，说相声哪？改行上小土山吧。

        正说着姬老大走了进来，非常严肃地对三个人说，该煮豆的时候要提前安排，有条理的做事省了本钱还省了工夫。开头不仔细，小的瑕疵，在后序的制作中会无限地放大，十倍地努力也无法弥补过来，也就做不出上好的胚子来。

        梁志成瓮声瓮气地说，师傅你放心，我会照着你说的做，把好每个关口。

        姬老大把梁志成拉到正在冒着热气的蒸笼边，面授机宜。说做事要心细如丝，水，要用北湖的甜水，软硬适中，人的嘴巴是糊弄不得的，错了事我可要扣你的工钱。

        梁志成慌忙点头说，是，是，是，错了事，你尽管罚就是了。

        说话的工夫，明子和亮子已经把选好淘净的豆子，倒进了铁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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