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草原上的狼不是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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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警和叶姹这对放荡不羁的男女就像草原上自由惯了的狼，让他们像驯化的家犬一样为主人看门守家怎么也做不好。夏穹与他们开会共同制定的规定和制度虽然挂在影楼的墙上，办公室里的名片盒里放着叶姹经理和余警经理的名片，他们一概忘到了脑后。他们撇下应该做但不太喜欢做的影楼业务，让员工们熬夜加班，自己却为了一个从未谋面的人的委托，也彻夜不眠，目的就是为了见到他们推测可能是致使老甘坠楼的嫌疑人第三者。
第二天，天亮了。一夜不休息还处于亢奋状态的他们还不打算走，余警早早叫醒了值班的保安员，问他熟悉小区的居民情况吗？
睡眼惺忪的小伙子知道自己睡了一夜，值班让余警和叶姹替他辛苦代劳了，心里很不过意，忙问：“你们有什么事吗？为了小区的治安工作，咱们在小区里有几个联系户。”
余警说了自己找人的意思，让他去找一个熟悉老甘家庭情况的人。
小伙子洗了一把脸，跑出去不多久便领来一位稳重的五十岁上下的男子。余警见到他，简单说明了调查的用意，请他讲一讲夜晚来老甘家的第三者的情况。
男子听明白了余警的提问，回忆说：“你们问的常来老甘家的男人，在咱们小区不是什么秘密，我也曾见过他。有些好事的人叫他是老甘老婆的地下丈夫。老甘知道了，就和老婆打仗，听说已经引起夫妇不和了。”
余警又问他：“老甘从楼上掉下来前，那个男人在老甘家住过吗？”
男子回答不出来：“没有听说过。”
叶姹也问他：“听没听到过老甘说起这个人？”
男子回答叶姹说：“老甘是个爱面子的老实人，有人开着玩笑问过他，他也只是嘿嘿一笑，说男女两口子，谁没有一个两个男女朋友。人家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家里的事。”
看看传达室窗外上班的人群接续不断，稳重的被调查人又说不出更多的东西，余警和叶姹才脱下保安制服，告别了小伙子，离开了小区。
走在回影楼的路上，余警商量叶姹，说这边的情况基本已经核实，与第三者见面的时机成熟了，但是，我们还没有见过委托人，似乎不合情理，也没有听听他们的想法。
叶姹兴奋了一晚上，现在有些蔫，她说：“我想是应该见见面，最好是今天晚上，但我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我要先回影楼睡个觉。余警哎，你知道，我不能熬夜，熬夜对我就像得了病，让我的脑子歇歇再说吧，它不转了。”
余警听说睡觉两个字，也感到困乏不支，说那就让我先回家睡一觉再说吧。
两人分手都去补觉去了。
叶姹实在没有福气，昨天影楼接待的一个客户出大价钱指定要叶姹给她做一套纪念照，在花晓燕的劝说下，已经完成了影楼室内拍照，按照双方的约定，今天去西山进行室外拍照。当然，顾客还是要求叶姹给他们拍照。叶姹来到影楼听花晓燕说了这个情况，知道肯定是推辞不掉，因为昨夜一宿没有合眼，只好强打精神立即就去西山。
本来去西山考虑到影楼的工作车是新买的车辆，为了保证安全，外出都是由叶姹开车，今天她把车钥匙主动交给了负责业务的单树林，上车就睡过去了。但是，到了外景地，有了精神，她又想起了和余警商量晚上去会老甘同事的约会，下车后赶忙先去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给老甘的同事去了一个电话，预约和他们晚上喝酒并交代调查老甘的死亡原因的进展情况。
余警干脆一天就没去影楼，回家倒头就睡，除了接过叶姹一个晚上吃饭的电话，就等待晚上与老甘同事的约会。
忙忙碌碌终于靠到了傍晚，无心正经业务的叶姹早早就催单树林结束一天的工作，让他把几天的业务单子拿来一起签字。签完字，便躲进化妆室重新化妆，出来化妆室也不按近一个阶段的习惯，楼上楼下走一圈，最后和花晓燕核算核查一天的收支。叶姹心里只有晚上的约会，什么也不顾了，下楼遇见花晓燕，她要跟她核算一天的收支情况，叶姹现在顾不上了，她与花晓燕打了一个招呼，便出门叫来一辆出租车去了余警家。
接上余警，两人直接去了老甘同事预定的酒店。
在出租车里，叶姹坐在驾驶室副座。一天的等待就是为了晚上的酒宴，叶姹开始做事前惯有地兴奋地策划，她对坐在后面的余警说：“余警哎，今天晚上，咱们可是二对三呀！要达到目的，还是要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余警正瞅着窗外想心事，他在想见到老甘的同事怎样才能给他们说明白调查的初步结果，如果调查的结果属实，下一步就涉及对谋杀的报案，谁来充当报案者呢？一般情况是受害者充当报案者，老甘的哥们儿愿意为老甘鸣冤叫屈吗？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叫老甘的这帮哥们儿动员老甘的亲戚去报案，他们干吗？还有，怎么通知老甘的亲戚们，让他们认同老甘是被谋杀而不是自杀，因为几乎所有认识老甘的人都认为老甘是酒后坠楼死亡的。
叶姹告诉余警自己对今天晚上喝酒的应对设计，余警因为陷入深深地思考中没有顾及她说的话。叶姹不见余警给自己回话，她转过身去，跪在了车座上，性急地又问余警说：“听到我说什么了？”
余警被迫收回心事，回答叶姹说：“听到了，我就是不会白着脸说话。再说，论酒量，我也排在你的后面呀，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吧。”
叶姹撅起嘴责怪余警说：“不行，一定要先定下今晚你我的角色，又想让我得罪人？办不到！”
余警已经回过神来，挑逗她：“不是想，工作需要。”
叶姹伸出一个手指头指着余警说：“这次，他们人多，你要顶到前面去！今晚，我是头，你要听我的！”
余警正要解释，车停了。一位警察拉开车门，看到叶姹背对车前方跪在车座上的姿势，不由地笑起来，摇着头说：“我以为是一个小孩呢？原来是快当大妈的人在车里玩老顽童游戏呀！为了您的安全，请系上安全带，面超前乘车！”
叶姹不高兴地转过身子去，系上安全带，一边对警察说：“你不知道，我们在开会呢！”
车又启动了，司机擦了一把汗，不满意地对叶姹说：“这是出租车，不是会议室。扣了分，你拿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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