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离开别墅之前的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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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线奔忙的叶姹又是天黑了才从影楼回到别墅，影楼改装的新材料至今没有从北京运来，小区保安部对查获的箱子里的物品是不是赃物始终不给一个结论，两头都没有结果，使心神劳累的叶姹对案子最终会不会破解已经不存在信心了。她的失望也传染给了余警，余警嘴上不说，但总是静不下心来，在书房和客厅之间走来走去就是坐不下来，原因同样是因为案件一直朦朦胧胧没有结论，给公司的汇报写了一半就写不下去了。
眼看明天就是教授回来的日子，最后一个别墅之夜，两人的心情谁也没有即将完成看守任务后的轻松愉快，而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但能感受到缠绕在身边的被压迫的沉重。
叶姹在这个连说话都有些懒得开口的夜晚，想起一件事便及时与余警沟通一下。她忽然想到明天离开老教授的别墅，保安公司李总交代的破获小区盗窃案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任务完不成保安公司的酬金也就拿不到手，不知余警是怎么想的。她张嘴问余警说：“余警哎，咱们已经向李总承诺要侦破小区居民丢失物品的案子，明天老教授就回来了，他收回了别墅，你还想继续呆在这里吗？要是留下来，去哪里办公？”
余警下午与夏主任再次接触后，正有些新信息要告诉叶姹，本来看到劳累过度的她没有心思说话，打算等明天跟她再说，现在听叶姹想交流案情和以后的破案打算，立即回答她说：“案子破不了，我肯定不会回影楼。今天下午，夏主任约我又去谈案情，让我知道了，他们也没有停止破案工作。他们知道我们还没有明确的目标，对我们的依靠减轻了，人家想自己侦破这个案子。”
叶姹不屑地说：“难怪他们不配合我们的工作，还有一个私下方案，是不是看到给我们准备的酬金眼红了？”
余警没有叶姹看问题那么小心眼，继续说：“好像不是吧。小区出案子是他们职业范围内的事，他们责无旁贷。正好，我借机查看了他们搞过的人员排查记录，他们的排查对象除了小区居民，还增加了我们上次提示的人群，比如外来租房人员，……。”
叶姹打断余警的话，关切地问：“你查问过我告发的那三个面目狰狞恶语伤人的小伙子了吗？他们是我圈定的嫌疑人！”
看见叶姹疲惫的脸上开始出现了激动，余警嘲弄地笑起来：“还用我去过问？保安部早就把他们作为重点对象严加监视了，查询到这三个人是小区的长期居民，但都是没有固定职业又不愿接手家业的富二代。据查，他们中有一个人常常倒卖最新家用电器或用品，挣个零花钱。”
叶姹听后更兴奋了，在面前划着手势说：“我的推测又有了旁证！倒卖新的总要有本钱，不如偷拿别人的挣钱快！”
余警继续激发叶姹的激情，对她又说：“保安部夏主任还郑重地告知我，并通过我感谢叶姹女士又一次发扬了见义勇为的光荣传统和无私精神，为他们从这次小区失盗后一直没有理由搜查嫌疑人的外运物品提供了借口，那就是你举报了你们可疑的箱子。”
叶姹做出暂停的手势，不让余警继续说下去，学着余警分析问题时的专注表情和循序渐进的语气，说：“开箱后证明里面的物品确实是本小区失盗的物品，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深挖隐藏在表面作案人身后的主谋，暂时没有告知你们事情的真相，待案子彻底破解后，再向你们专题汇报！这是不是你接下来想对我说的话？”
余警放声大笑起来，说：“你这是一个梦中的版本，现实的版本是保安部强行拆开私人物品的包装，被害人面对突如其来的检查，一定要保安部给他一个说法，不然，小伙子被传出去是小区作案嫌疑人，他将无法继续在小区生活。”
叶姹听后泄气地倚在沙发里，仍然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余警，说：“保安部的意思是我没有帮上他们的忙，还给他们带来了灾难！”
余警不想再刺激她了，看到晚上的时间也不早了，想早点睡觉，回答她提出来还没告诉她的问题：“这个小区的一个角上有一个冬季才使用的换热站办公室，我看那里当一个临时办公室比较合适，明天，我就搬到那里去。”
叶姹兴奋起来还意犹未尽，叹了一口气说：“你对小区已经了如指掌，怎么还是找不到藏赃物的窝点呢？看来，夏主任他们破不了案子，是不是说明赃物不一定藏在院里，也可能早转移了。我们是不是也钻入牛角尖里了？形成思维定式了？”
余警说不出答案，而且瞌睡已经上来了，他走去浴室，向叶姹说：“别再绞脑汁了，抓紧再享受一夜吧！”
第二天是为老教授看住宅的最后一天。
早饭后，余警和叶姹开始恢复房屋里所有动过的东西。叶姹捧着手机，调出房间原始照片，指挥余警搬来摆去变回原来的样子。厨房浴室客厅卧室都容易变回原来的样子，但是，书房书橱里的书籍，两人看过的书却怎么也记不清应该放回什么位置了，原因是手机照片看不清楚。
房间还没收拾完，余警就打电话要保安部拉回行军床去。保安部也借机通知余警，说于师傅马上就来拉走行军床，然后，他们就可以等待主人回来验收签字，领取报酬了。两人边干边等，守信用的于师傅过了不一会儿，就来把行军床拉走了。看看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教授一家还没回来，余警和叶姹商量先去吃饭，饭后再边恢复边等候教授。
余警正好想将门口窨井口覆盖上，问叶姹说：“吃饭前，防范系统撤不撤?”
叶姹正在拖地，停下手里的活对余警说：“今天轮值，我要说了算，防范措施一样不许撤，包括进门你设立的陷阱正好没撤，都等饭后再撤吧。在交接即将到来的最后时刻，不容半点疏忽，谁敢说在我们吃饭时盗贼不趁机上门呢？”
他们关好门窗，谨慎地查看了一遍房间，才去熙熙攘攘的公共餐厅抢座吃饭。
今天运气真好，他们刚进餐厅大门口就找到了一个双人餐桌，两人可以静静地进餐了。余警用不绣钢多格餐盘分三次拿来午餐，他和叶姹都说免费的最后一餐要多吃点。两人才吃到一半，有人拖着一把椅子坐到他们桌边，余警和叶姹并不诧异地看到，是面貌一点也没有改变的小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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