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祖灵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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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宋阳命商队中的行商之人各自去出售从盘国带来的商品。自己一人,朝着城北行去。
当宋阳立于古界祖灵的雕像下,再次凝望祖灵,仔细感受祖灵那种奇特的神韵,他渐渐体悟清楚,那是一种原始与荒凉。
祭坛类似于中国故宫的天坛,外面一圈圆形围墙,内里一个圆形的祭台,祭台只有一层,但却有十米多高,祭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有四条可以登上祭台的石质台阶通道。据说魔族的重要节日时,这里会聚集无数魔族,从魔皇到普通平民,在特定时辰共同祭拜,而如今天这样的普通日子,祭坛内的魔族却并不多。
除了魔兰麻绝四大家族的重要人物,普通魔族是不准许登上祭台的,人族更是不被允许,宋阳只能在祭台下方来回转悠。宋阳转悠半天也没发现祭台四周有什么奇异的铭文或者符号,更不曾在祭坛旁边产生什么奇异感觉。
宋阳转而开始打量起祭坛最外围的围墙,刚才他进了了祭坛便直奔祭台而去,忽略了围墙,此时仔细打量围墙,发觉砌围墙所用的石头,分明与祖灵雕像的石质如出一辙,这种石头,宋阳从未见过,浅灰色的石头上分布着一道道深灰色的纹理,那些文理似乎杂乱无章,却又极像空间极度扭曲时所产生的空间波纹。
宋阳总觉得祖灵雕像与祭坛围墙周围散发着某种自己说不清的域场,宋阳极度的好奇,居然站在围墙的边上,开始进入冥想状态。他的感知似乎进入了围墙与雕像的内部,在那里除了一粒粒的褐色颗粒即时间元素外,再无其他任何魔法元素。
宋阳十分震惊,他见过时间元素,但从未见过不被空间元素包裹的时间元素。渐渐的,宋阳感觉到,越往石头中心去,时间元素的震动越慢,而越外围时间元素震动越快。宋阳的感知反复的穿梭于时间元素之间,终于感受到,随着时间元素震动的加快时间的流逝就越快,反之亦然。
宋阳暗暗苦笑:以前在研究魔法书时,其他八系都没问题,只有时间系的魔法书,自己总觉得云里雾里,对照今天的感悟,他终于明白那些时间魔法书说的是什么意思。
此时,祖灵雕像内的全部时间元素,突然猛的收缩,仿佛要压缩在一起,随后宋阳的感知被诡异的卷走,宋阳脑海内,开始出现一幕幕的画面: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被四周绝对的虚无包括着,虚无中既无空间也无时间,那里是真正的虚无。
随着石头慢慢变大,形成了一片小小的陆地,有一天,陆地上莫名的出现了一滴水,水滴中还带有少少的盐分,水滴慢慢扩大,渐渐形成一汪小小的池水,池水中七条蝌蚪大小的小鱼,欢快的游来游去。
大陆逐渐扩大,水池也渐渐变成了大湖,小鱼逐渐长大并开始长出四条腿。亿万年过去后,小鱼最终都变成如蜥蜴一般的样子,从大湖中爬出,开始在陆地生活。
又不知过去过去多久,七条蜥蜴变成了七个人形生灵。
有一天,七个生灵发生莫名奇妙的大战,随着他们的大战,他们所散发的能量在大湖上方凝聚,渐渐的那里生成了一个巨大而奇异的蛋。当宋阳刚刚关注巨蛋之时,一层迷雾遮挡了画面。
当迷雾散去时,巨蛋已经消失不见,大陆正在解体,随后瓦解成七块更小的大陆。七个生灵,每人占据一块。随后四周的虚无开始急速消融,空间开始剧烈扩张。宇宙中开始出现各种光,但无论何处发出的光,都无法触及到虚无之处,可见,虚无的消融速度超过了光速。
随后,宋阳见到一个占据一块大陆的生灵,利用那块大陆,生生开创出一界。生灵手掌一挥,这界的一颗星体上出现各种生物,有人形的,有兽形的,但多年以后,这些生物都逐渐灭绝。生灵再次挥手,魔族,各种动物开始出现在星体的大地之上。很久后,生灵又一次挥手,人族出现了。其后,各种群蓬勃发展。而创世的生灵在此界某处缓缓坐下,隐去身形。
画面就此断绝,宋阳的感知从某种域场中脱离,他从冥想中退了出来。
宋阳知道,自己所见的画面,应该是宇宙初始的情况。初始之地的由来,先天七位生灵的诞生,大战以及先天七界的诞生,应该就是画面所要表达的内容。而自己所见的那位创世生灵,应该就是古界祖灵,因为大地上出现了魔族。
随着思考,宋阳觉得震撼,按照画面所示,先天七灵是由天地的力量自然演化诞生成的,而古界的生灵,包括人族在内都是由先天生灵创造的。那么,地球生物呢?如果进化论是正确的,除了时间先后上的差别外,地球生物与先天七灵的本质是一样的,都是自然演化诞生,不是人为创造的。宋阳越发觉得自己体内的蓝光十分神秘。
震撼过后,宋阳又觉得奇怪,刚才所见的那些画面中,并未传出神念一类的波动,自己为何会知道初始之地的第一滴水含有盐分?更为诡异的是,当时的自己应该是看清了巨蛋的样子,但现在却感觉,巨蛋的样子对于自己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当宋阳越发努力回忆巨蛋的样子时,他内心产生了一种悲痛,几乎要令自己哭出来。
宋阳怕自己在公众场合哭出来,引起魔族注意,快速的返回客栈,把自己关在屋里。
他再次努力回想巨蛋的样子,悲痛之感顿生,眼睛里酸麻难耐,最后,眼泪如崩溃一般涌出。但宋阳拿出了狠劲,继续努力回想,一种锥心之痛笼罩着他,内心万分难过。宋阳咬住自己的右臂,生怕自己嚎啕不止。
许久过后,宋阳被内心的痛苦折磨到几乎麻木。一种淡淡的,丝丝缕缕的哀愁袭上他的心头。宋阳感觉到,自己在地球时的某些记忆似乎被屏蔽了,而那些记忆对自己来说,极为珍贵。宋阳仔细的回想自己在地球的种种,却又找不出什么缺失的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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