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君子协定
王元理的病情最重,白波给王元理两腿接骨。王元理半昏迷之际一把拽住陈伶依胳膊,叫着:“美娘!美娘!你怎么才来看我!”美娘是王元理的一个宠妾。陈伶依羞得满脸通红,甩开了王元理的手,怒道:“臭男人,好大的胆子,还没人敢非礼我呢!”
白波一直暗恋着陈伶依,见自己心上人发怒了,安慰说:“伶依,你没事吧?”
燕姿在一旁说:“娘!他好像神志不清,不是有意的,您别往心里去了!”
陈伶依说:“女儿,你心总这么善良,早晚要吃亏的。”说完走到白波近前,在白波耳边耳语了一番,白波很顺从地点点头。
燕姿有些不安说:“娘,您不会是让白叔叔放手不救了吧?”
陈伶依说:“放心,都伸出手救了,就不会停了,都要把他们治好。”燕姿听了,放下心。
忙了好一阵子,才处理完三个人。白波说:“燕姑娘,找一个人来伺候他们三个吧!”
陈伶依说:“我们哪有钱给他们雇人!”
韩寻听了说:“我身上有,你们来拿。他们俩身上也有,都翻出来归你们使用。”
柳凭峰说:“韩大侠真是大方,我得学着点,身上的钱你们尽管拿。”
白波翻出了些银两,递给燕姿,说:“我们这里走出大山得十天半个月的,前山那个老猎户就一个人,银两给他,看他愿意不愿意来伺候。”
燕姿答应试一试去,出去半天功夫,领回来了老猎户。
挨着木屋,燕姿和老猎户动手搭起个棚子。白波和老猎户住在里面,一个治病,一个伺候病人。
仅有两个房间,陈伶依母女住一个。柳凭峰、韩寻、王元理三个冤家对头同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疗伤,三人都昏昏入睡。柳凭峰和韩寻伤情稍稳定些,王元理病情有巨大变数。
挨了十几日,王元理竟挺了过来。柳凭峰和韩寻疼痛也减轻了不少。柳凭峰躺在床上时常想,那日在悬崖上是谁把他们三个都打下悬崖的呢?这个戴面具的人为了什么呢?
身体好转了,互相之间的戒心渐大了。韩寻看柳凭峰的伤,三人比较他最轻,说:“柳凭峰!说个事,咱们来个君子协定,不管伤好到什么程度,我们不要在这里斗好吗?出了这片山林,那就随便了。”
柳凭峰说:“韩寻!你的话可信吗?我没有你的诡计多,可不上什么协定的当。”
燕姿在外面听到了,匆匆进来说:“你们都是我救的,都得听我的,你们发誓,谁也不许在这里打斗!”
柳凭峰立刻说:“我绝对听燕姑娘的话,绝不先动手!”
韩寻不急不稳地说:“我韩寻以人格担保,绝不在这里动手!”
燕姿听了,满意地出去了。
虽然都发了誓,但是戒心谁也没减。柳凭峰为了不让好心的燕姿姑娘生气,不在和韩寻斗嘴了。好在他们身上的兵器都被陈伶依藏了起来,休息时可以安心一些。
王元理命大,又过了十多日,已能坐了起来,无生命危险了。
柳凭峰已能拄着燕姿做的拐,下地慢走了。韩寻还不能下地走。看了柳凭峰可以下地走,韩寻和王元理又惊又怕。
燕姿看着三个人的伤一天天好转,心里格外高兴。燕姿对白波说:“白叔叔,你真是神医啊!我替他们谢谢你!”
白波自然也很欣慰。夸燕姿说:“燕姿姑娘,都是你的善良才成全了他们,他们要谢,首先应该谢你。”
柳凭峰听见了,过来说:“你们都应该谢,陈伯母、白神医、燕姑娘,没你们三个,我不是疼死,就是被狼吓死。我要多谢你们了,柳凭峰之恩必图报。”
屋里的韩寻听到,知道柳凭峰又在捎带讽刺自己,卧在床上暗气暗憋没有办法。
柳凭峰因为发过誓,不能先动手,心里也很担忧,心里默道:“燕姑娘!你不知道韩寻和王元理是两头随时可以咬人的狼啊!他们俩人一旦身体康复了,会威胁这里所有人的!”柳凭峰的心里想着对策。
同在一屋,柳凭峰不在和韩寻、王元理斗嘴了,一眼也不多看他们。拄着拐进进出出,和燕姿、白波时常在一起说笑。陈伶依很少出屋子,出了屋子也没有笑容。燕姿和他娘不一样,总忙忙碌碌,脸上常挂着笑。
不在斗嘴了,心里较劲还在。柳凭峰知道自己防着他们,他们同样也会提防自己。柳凭峰在屋外看到燕姿姑娘,心里一动说:“燕姑娘,麻烦把我的刀拿来,我练一趟。”燕姿刚要说拒绝,屋里韩寻说话了:“燕姑娘!现在可不能把刀给他,人心难测啊!”
柳凭峰一试探,韩寻果然害怕了。燕姿不解地问柳凭峰:“你们之间这是多大的仇恨啊?”
柳凭峰笑着说:“没有仇,都是他们俩岁数大了,有点糊涂就疑心重了,我们之间没事的。”
燕姿又问:“你们怎么掉下悬崖的?”
柳凭峰想了想说:“那日,我们三个联手斗一大魔头,大魔头武功实在高,我们三个打不过他,被他逼到悬崖边,就都跳下来了。”
燕姿说:“这么回事,好厉害的魔头,你们以后再碰见他小心喽!”
这时,林子里的白波喊走了燕姿,让她看一种野果。
柳凭峰坐在屋外的凳子上,举起木拐舞了两下,故意说:“哎!几天不练刀,手感有些生了,看来今后多练练了。”
韩寻和王元理伸着脖子听着,王元理急得乱叫:“喂!说好了都不给兵器,怎么把刀给柳凭峰了,还让他练上了!”韩寻用左手敲着床,说:“燕姑娘!不能把刀给他,你们不了解他的人品!”
“啪”的一声,陈伶依推门而出,怒气冲冲对着韩寻和王元理在的木屋喊道:“两个老糊涂虫,叫什么叫?你们看见他拿刀了吗?再叫,把你们俩丢出去喂狼!”
陈伶依一嗓子镇得韩寻和王元理一声没有。陈伶依瞪了一眼柳凭峰,转身回屋了。柳凭峰冲着陈伶依背影一条大拇指,这时燕姿和白波回来了。燕姿问:“柳凭峰,你在夸谁呢?”
柳凭峰说:“哦!我在夸你娘,伯母她对我太好了。”韩寻和王元理在屋里听得暗自咬牙。
柳凭峰得意地拄着拐进了屋,拐落地“咕咚”“咕咚”响。好几天没和柳凭峰说话的韩寻,没话找话说:“柳凭峰!有个问题,那天是谁把我们打下山崖的呢?”
柳凭峰说:“我怎么知道,他蒙着脸。我也想知道他是谁呢。”
王元理说:“这就怪了,这个人对我们三个都下了死手,会是谁?”
韩寻说:“我来分析下,这个人蒙着面,说明我们可能都认识他。在想想,我们都有哪些仇人,在仇人中数一数,谁和我们三个都有仇,差不多就是这个人。”
柳凭峰用手指一点说:“你!你!还有程清,就和你们三个有仇!”
一提程清,韩寻心里“咯噔”一下,假装说:“程清!难道是他!我和他只是一点小误会,不至于啊!”
王元理说:“我和程清关系向来不错,我们没有仇啊!”
韩寻说:“是!你和程清没有仇,但他和柳凭峰仇大,程清不可能把我们俩拽过来,在把柳凭峰自己打下悬崖去,捎带把我们也打下去了。”
王元理立时生怒,道:“这个老程,太可恶了,待我出去找到他的。”
韩寻说:“王兄,知道是他,但没有证据,你如何找他?”
柳凭峰心中暗说:“这个韩寻,和程清之间的矛盾,就差一张纸隔着没捅破了。悬崖上的蒙面人真会是程清吗?想想自己的仇人就那几个,王元理和韩寻又不是,只有程清的嫌疑最大了。”
王元理可以下地走了,王元理兴奋不已接过燕姿递来的双拐。王元理走了一步,发现不对劲,大家看着也觉得不对劲,都瞪大了眼睛盯着王元理的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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