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觉醒前的黑暗
风雪未停。
黑袍的神父老人消耗不少力气，总算是把我们的主角弄醒，而小霓裳伤势过重，暂时没能回复意志。
对于有伤的人来说，暴露在冰天雪地里不是个好主意，所以现在他们三人已经到了一家披萨店里。
披萨店原本只有几个客人，但神父一行刚进去，就围上来好多人，把整个小店塞成爆满，一步也挪动不了。
大家都在围观教会的人员是怎么救死扶伤的，毕竟这样的圣术对孤陋寡闻的他们来说，生平仅见。
蛛蛛边自~摸（就是自己按摩），边用一条“蜘蛛腿”戳了戳黑袍老人，“神父，能治好吗？”
老人听见这话，吹了吹白白的胡须，有点不大满意：“你是在质疑老人家的水平？”
白裙染血的姑娘平躺在地上，向一侧耷拉着脑袋，金发铺了一地。
一想起那天受伤的血液现在还停留在小霓裳身上，蛛蛛就觉得一阵难过：这么多天，她都活过来了，希望能再挺一会儿。
神父蹲在地上，又渡了一阵绿光，回头冲围观的人群道：“你们镇长还没来吗？”
是的，神父也是比较怀疑：眼前这个看上去孱弱的姑娘，怎么可能杀死老乔治？即使是使用了陷阱。
就算她能杀死老乔治，那动机呢？老乔治这样的大真大善之人，甚至不会得罪路边的流浪狗。
阿尔泰已经换好一身干净衣裳，在店外咳嗽几声，然后塞成爆满的小店又变成空空荡荡。
“安吉尔神父，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咳咳……这可使不得，她是镇上的头号重犯！还是放回十字架上比较妥当。”阿尔泰站在店外，对店内的情景表示很不满。
“好久不见。我就是十分怀念那些你穿开裆裤时的天真模样，特地来看看你又长大一点没有。看来长大了啊，做事的能力越来越高了。”
蛛蛛被他们两个忽略也是情有可愿，毕竟在镇长和神父的主观意识里，蛛蛛是个跑龙套的。
神父还想说什么，然后西蒙一身火红色的风衣，急急忙忙地奔了过来，在阿尔泰的耳边低语几句。
阿尔泰神色大变。
“神父，不好！血月帝国的人已经到了镇外了！”
虽然阿尔泰对这事儿知情，但他的消息是，对方要在六月二十号当天才开始血洗小镇，今天才十七号！
黑袍老人全身一震，施术过程也被强行停下。
“你说什么？立刻发两份消息！一份发往罗斯城，一份发往帝都！现在去挨家挨户通知居民，能跑的马上跑，不能跑的藏好，如果有愿意陪我老人家拖延敌人时间的，也可以自愿留下。”
安吉尔站起，脸上完全换了一副神情：镇定自若，视死如归，我来殿后！
阿尔泰踏进屋子，冲安吉尔突然跪下，感动得声泪俱下：“神父……您带着大家走，我在这里为国捐躯，我还是当初的那个好孩子啊……”
安吉尔没有料到镇长会有这一番举动，微一错愕，点点头道：“好，好样的，国事为大。我老人家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你快快起来。”
黑袍老人伸手就要去扶阿尔泰，然而……
跪在地上壮汉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晶状“夜壶”，黑袍老人猝不及防，甚至来不及做任何惊呼，在空气中立时化为无形！
安吉尔神父，死了！
而且，渣都不剩！
蛛蛛瞠目结舌：要知道，这可是相当于闹市杀人！
而且杀的还是罗斯城派来的神父！
自己还指望老神父当一回救世主，就这么挂了？
店长在柜台边上瑟瑟发抖，完全忘记呼救逃跑——眼前的骇人一幕根本超出了他的认知。
西蒙惊魂未定，但他完美地替父亲收拾掉这个目击证人。巨大的十字架扔过去，将店长“轰”地一声钉在墙上。
阿尔泰对蛛蛛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重重地咳嗽几声，再将店门迅速关上。
已经散到视线外的人们原本听见声响，想看看这里出了什么事儿，但听到镇长的咳嗽声，再看到店门合拢，都知趣地又退回视线外，装作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
蛛蛛为什么同样是目击者，却只是被示意噤声，而没有被灭口？
很简单，因为镇长眼里，“它”是一堆钱，仅此而已。
“老实一点，你或许能卖到一个好东家，然后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毕竟能买得起你的人，怎么着也不会亏待了你。”
阿尔泰嘿然干笑。这样的笑容里，更多的是威胁：不老实，就死。
蛛蛛将刚才因精神集中导致紧绷的六条“蜘蛛腿”，缓缓松驰下来，表达了他对当前处境的选择：屈服。
这倒不是他真的屈服，而是从阿尔泰突然出手的一刻起，他就明白眼前的镇长大人，什么事儿都敢做，绝对不说空话。
伺机待动，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三昧真火壶上的铭文终于熄了下去，阿尔泰慎重地把它收回怀中。这玩意儿不得不慎重，一点也不花哨，杀伤力却强得离谱。简直就是无视防御，直接抹杀。
唯一的缺点是：攻击距离太短，必须接触敌人。
“父亲，现在怎么做？”西蒙是俊朗干练的小伙儿，可在父亲面前，他就显得束手束脚了。
“等，等着血月的人马将这里团团包围。”
成竹在胸的阿尔泰，没有把蛛蛛绑起来，反倒像在自己家一样，去烤箱里取了一张因为无人翻拣，而烘得略焦的披萨，自顾自吃了起来。
西蒙没有他老爹那么淡定，毕竟他老爹做的事情是——叛国！不要说诛九族，诛个九九八十一族都是完全没问题的！
果然，店外开始传来人们的呼喊声，错综嘈杂，听不真切。
部分过于着急的群众此刻无计可施，于是想到了呆在店里的镇长。
误将镇长当成了救命稻草的他们，疯狂敲打着店门，在店外大声求救：“镇长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血月的军队攻过来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披萨，阿尔泰打个饱嗝，从容安抚：“稍安勿躁，我还在呢。大家听我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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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近的剧情或许有点压抑。但生活也是这样，有风有雨，才有彩虹。但我真正想说的是，还没有到最压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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