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流落小渔村
某夜，电闪雷鸣，家家户户紧闭房门，渔民们早已习惯这样的天气了，不会一点修行，却也能过得如此美好。
“尼玛，怎么还在这片空间！”陈天风在与青龙一战时，空间破碎，就此昏迷，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醒来，即使全身不能动弹一丝。
“呵呵！”灵心就回复了俩字。
“灵心，你说，就这么漂荡，有没有一种在天上飞的感觉？小时候我超级希望能飞，在天上看看我一直生活的地方，看看我的亲人朋友，看看这座城。离家这么久，好想他们，家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物品，就连经常闲逛玉泉山，此时对我来说也很美，让我向往。”陈天风看着空间入神了，也不管灵心有没有听到，就是这么诉说着。
“那就准备，回去吧。”灵心难得没有和陈天风唱反调。
就这么漂荡着，飘荡着，飘荡着......
忽然之间，空间震动，时有裂痕出现，仿佛在经历着一次次撞击，撞击着这层空间，撞击着陈天风的心，终于，突然出现的一声长啸，给这个死寂的空间平添了几分生气。
“救命啊！”陈天风对着空间碎裂的方向大声呼救。
“陌生龙气竟然来自他身上？”破碎虚空的，不是玄海龙王，又有何人？
“大叔救我啊，我好久没吃没喝了，肚子都饿扁了，求赞助！”在玄海龙王迟疑之际，陈天风又毫无节操地吼了一嗓子。
玄海龙王一巴掌把陈天风拍晕，看着昏迷的陈天风，眼中有着几缕不解。
并未立即将陈天风带离，玄海龙王在这空间中摸索了许久，终究还是带着疑惑，走了，在即将出去时，突然回头，将昏迷的陈天风一起带走了。
碎裂的空间在不久后便完好如初，白璧无瑕！灵心就这么作为一个旁观者，观望着这一切的发生，陈天风的人生轨迹，他涉入得有点多了。
玄海龙王带陈天风回来绝对不是因为心地善良，龙族那特有的印记，他还记得，即使他好久没回龙域了，这代表，有龙族丧命于陈天风之手。
第二天，风雨褪去，海面上漂来一个人影，不知生死，少有几个渔民划船路过，有的看了一会那人影，眼中挣扎再三，还是选择离去，有的甚至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离开了，生计，比救人更重要，更何况是一个陌生人。
终于，一个渔船靠近，把这个孤独的身影捞到了渔船上，离开了这寂寞而又悲哀的地方。
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玄海龙王震惊了！
如此冷漠，这还是他给予无尽照顾的淳朴善良的渔民么？渔民平时的淳朴生活他都看在眼里，多看了救人的那渔民一眼，玄海龙王恢复了原本的冷漠。
这一切，毕竟不怪他。
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破旧的小屋内，一盏有些老旧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是在抵御那无边的黑暗，却又在包容着黑暗。
“老头子，这孩子醒了！”一声长喝，带着纯正的大海的味道，扑面而来。
陈天风嘴唇蠕动着，似乎要说什么，却似乎又什么都说不出。
“孩子，怎么了？”耳朵凑向陈天风，带着淳朴的渔民气息。
“我饿。”似是用了好多力气，才吐出这两个字。
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陈天风身体也日渐好转，有事没事也会随着这家老渔夫出海捕鱼，日子虽然清苦，却也惬意。
“回来咯，老婆子！”一声悠远的呼唤，带着无穷的欢快，昭示着这老两口的幸福生活。
“有了风子，这些天收成一天比一天好啊！”还未到家，老头子爽朗的笑声便传进老婆子的耳朵里。
“老咯，还是年轻人有力气，等过几年啊。咱把这船给风子，咱们好好享享清福。”老婆子边拿出碗盛饭边叹道。
“奶奶，今天比昨天多抓了十来条鱼，可以给您熬鱼汤喝。”陈天风边擦汗边笑着说。
“你这孩子，又能干嘴又甜，肯定能说个好媳妇儿。”老婆子笑得合不拢嘴。
听得此话，陈天风差点一口饭噎着：“奶奶，我才十六，还没到说媳妇的时候呢！”陈天风干笑道。
“胡说，村儿里多少孩子十三四岁就有娃儿了，你都十六了，不小了，改天给你说个。”
老头子吐出嘴里的鱼骨头，对陈天风说教道。
“嗯，爷爷奶奶，风子一定赶快说个媳妇儿。”扬起手中的筷子，陈天风保证道。
“嗯嗯，这才乖，哎呦，可以抱重孙子喽！”
这顿饭这家人吃得尤其欢快。
真想就在这过一辈子，可是好想家里和师门，真想回去看看。看着窗外明亮的星光，陈天风鼻子一酸。
怎么办？
一股迷茫萦绕在陈天风心头。
“这是玄海外围海域，在龙域附近，不在凡人界，所以暂时是回不去了。”过了许久，灵心说道。
“就算要回去我也舍不得爷爷奶奶，他们是真心把我当亲人，我不想让他们伤心。”陈天风纠结着。
“你回去可以做什么？”灵心一句话问得陈天风哑口无言。
“把我从那里带过来的人，是谁？”陈天风想了这么多天，终究还是没有猜出来。
“自己想。”
“如果他是好人，为什么走的时候一转眼才救我？似乎是那一瞬间才做的决定。如果他是坏人，救我的目的是什么？”陈天风纠结着。
“难道世间的人只有纯粹的好人和坏人？那我问你，你父亲是好人么？如果他曾杀人无数呢？如果他曾恃强凌弱呢？我再问你，如果一个强盗悔过，劫富济贫，却也偶尔会中饱私囊，花天酒地，你能说他是坏人或者好人？”灵心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我不知道。”陈天风低下了脑袋。
“这世界，不是一句善恶便可诠释的，睡觉。”
悄无声息，只有漫天星光闪耀着，似乎也在疑惑着灵心的问题。
这世界，不是一句善恶便可诠释。
品味了许久，仍是不懂其中意思，陈天风便觉索然，倒头就睡，顺其自然。
这几日的鱼儿似是较以往多了不少，看来每天美味的鱼汤是不能断了，不然多浪费。在海面上一条有些老旧的渔船上，陈天风一边收着网，一边美滋滋地想道。
“风子啊，这些天打的鱼够咱仨吃个把月的，明天不用出海了，回去让奶奶熬鱼汤给你喝。”看着大海深处，老头子边划船边对旁边正在忙活的陈天风说道。
“嗯，爷爷，风子以前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鱼汤。”陈天风咧着嘴笑道。
“喜欢就回去让奶奶每天都给你做。”老头子将船掉头，看着满仓的鱼，嘴里不禁哼出一曲严重跑掉的不知从哪学到的小曲，听得陈天风都要眼皮一翻了。
“对了，风子，过几天村长家大儿子要从外面回来了，听说习得一身本领，好生了得，你也是本领在身，到时候别生事端啊，那娃有些好强，你且避让着点，村长和我都是大半截身子埋到黄土的人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经受不起这种折腾。”终于在船快到边儿时，老头子说出了他的担忧，毕竟很享受天伦之乐。
“爷爷，我不会的，放心吧。”陈天风得意道。
在吸收了九枚龙晶后，陈天风的修为已然冲至高等天灵境，再加上冰火和空间对身体的温养和这段时间在渔村的修养，其修为已经达到天灵境巅峰，灭杀些许普通的炼心境不在话下，更别说只是出去学艺数年的村长家大儿子了。
“你还别说，村长家丫头也是长得俊俏，爷爷看你们俩一起过日子挺好的，要不，明天我去村长那问问那丫头是不是中意你？”老头子咂了咂嘴，点了点头。
“爷爷，这可是给你选孙媳妇儿，不能这么草率啊！”陈天风听得老头子此言，顿时不能淡定了。
“那丫头小时候我还抱过呢，挺好的，不过也是，隔壁村王大锤也中意那丫头，你可要加紧了，不然一朵鲜花就要落到王大锤怀里了啊！”老头子一边吐出嘴里的鱼刺，一边苦口婆心地说教道，仿佛陈天风追不上村长丫头就单身一辈子似的。
“好啦好啦，风子不喜欢那丫头，是那丫头没这福分，喝汤，风子，来，多吃点，看你瘦的。”老婆子口中一脸慈爱地夹着一大块鱼肉到陈天风碗里。
“奶奶，风子不差，肯定说个漂亮媳妇回来孝敬您。”陈天风嬉笑道。
“就是，风子本来就好，怎么会说不到漂亮媳妇。”老婆子一边喝着鱼汤，一边美滋滋地说道。
几乎每顿饭陈天风都要被问道娶媳妇的事，世家子弟，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陈天风哪里经受过这种阵仗，说不要吧又要被催，说要吧，那直接就完了，当初那么多大家女儿，虽说不全是美女，但是多数总该是有的，话说村长女儿绝对算不上美女，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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