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见财起意
这一变故发生得极快,欧阳丘实未想到那老妇会这般行事,当即挡在易风面前,急道:“这位易前辈当真是明阳宫的前辈,老祖宗万不可伤了和气啊。”
说话之间,易风身后已然生起一阵疾风。易风心惊之下回首看去,只见先前说话的那白发老者手持一枚乌光四溢的砚台法器,眨眼之间便攻向自己心窝,心中一怒,竟也不避不闪,向腰间的储物袋用力一拍,便见金光一闪,一枚满是符文的金色长练便周全之极地将易风护在当中。
那老者手中乌光大盛,眼看就要击中易风,却忽然觉出一阵巨力凭空而生,瞬息之间便听咔嚓一声,那乌光砚台已然出现一道拦腰裂痕,随即砰然破碎。
而同一时间,易风身外的金色长练也哀鸣一声,化作片片碎布,再也没有半点金芒,纷纷散落地上。
老者被那巨力弹开,勉强站稳身形,胸中憋闷异常,尚未平缓下来,就看见手中那砚台已然折成两半,再也没有半点灵力。
众人见此纷纷变色,那老者更是惊怒非常,一时间竟结巴起来,怒道:“你,你,你这小子,竟敢毁了老夫的乌光砚。”
易风斜瞥了一眼那老者手中的残破砚台,毫不在意地说道:“不过是一件低阶法器,毁了便毁了,何必大惊小怪。”
老者先是一愣,随即怒极反笑,道:“阁下那金色长练能硬挡老夫这一击,想来也是件罕见的宝贝。不过如今这件法器与老夫的乌光砚一并毁去,老夫倒要看看你这小子下面还有什么保命手段。”
易风面上露出一丝疑惑,道:“不过是区区一件琉璃金丝符,毁去便毁去,易某又不止这么一点家当。”说罢,便单手一伸,掌心中竟又多了一张绘满蓝纹的纸符。
老者见易风这般举重若轻,隐隐之间竟当真有些捉摸不透。先前接引易风的那名黄衣少女距离易风颇近,听了易风那般所说,不由探首看向地上,只见片片黯淡乌光的残破纸片散落一地,当即惊呼:“方才那长练竟真是一道符箓而已。”
老妇独自站在一旁,早将易风方才那一记手段看在眼中,心道符箓所能封印的威能至多不过是同阶法器的半数之多,那金色符箓既能硬抗乌光砚全力一击,想来至少是件中阶符箓。如今再观易风的神色,丝毫没有半点惋惜不舍,老妇也不由得心生疑惑,只道眼前之人看起来年纪轻轻,莫非当真这般身家不菲?
欧阳丘见场面稍有和缓,当即急道:“老祖宗,那易前辈若当真是寻常的散修,怎能有这般多的珍贵符箓。大哥修行百余年来,也不过只祭炼出那一件乌光砚来啊。”
白发老者被欧阳丘的话语一激,面上不由露出一阵尴尬之色。老妇沉沉地点了点头,又瞧了易风两眼,淡然说道:“看来这位小友十之八九倒当真是明阳宫的弟子。”
欧阳丘心中一松,面无血色的脸庞之上终有一丝笑意,急急说道:“老祖宗明鉴!”
然而那欧阳丘话音未落,便听老妇爆喝一声,身上锦袍竟无风自动起来。易风本能向后激退数步,顷刻之间便见先前自己所在的地方已被数道坚冰利刺深深刺中。
那坚冰所铸的利刺微微泛着蓝光,看得易风心神恍惚。欧阳丘见了更是惊得目瞪口呆,惊道:“老祖宗怎的祭出蓝晶刺这等杀招?”说罢,便纵身一跃挡在易风身前。
老妇冷哼一声,道:“那小子既然是明阳宫的弟子,身上定是有些天材地宝。”
易风大怒,喝道:“你好歹也是欧阳家的一家之主,竟想干这等杀人夺宝的之事?”
老妇满不在乎地嘿嘿一笑,单手向着腰间一拍,只见一枚蓝莹莹的圆形晶石从储物袋中激射而出,被老妇一把拘在手中。
老妇口中念念有词,双脚却毫不停留地向易风狂奔而来。易风本就离得极近,顷刻之间便见老妇祭出一道明晃晃的蓝芒不由分说地击向自己胸膛,当即身形一晃,向后激退而去。
老妇嘴角一翘,手中那蓝色晶石仿佛认定易风一般,光华一闪,再次激射出一道与之前一般无二的蓝芒,分毫不差地攻向易风。
易风平日虽也常见宫中弟子斗法比试,然而似如今这等生死相搏,却是少之又少。那蓝芒转瞬即至,易风再想躲避已然迟了。欧阳丘见易风身形不稳,心中一紧,当即不顾一切地挡了上去。
老妇眼看那蓝芒就要建功,忽然间见欧阳丘横插进来,立时双目一瞪,死死收住法力,这才未能伤到欧阳丘。
站在一旁的黄衣少女惊呼一声,见老妇收了法力,当即跑到欧阳丘身旁,急道:“七叔七叔,你连老祖宗那件法器都敢以身相挡,当真不要命了么?”
欧阳丘也是惊恐万分,只听那老妇喝道:“大胆逆子,若老身方才迟疑半息,你现在已经不在这世间了?”
欧阳丘跪地求道:“这位易前辈乃是丘儿引来此地,若被老祖宗就此灭杀,丘儿日后恐将终生自责。”
老妇怒哼一声,仿佛对欧阳丘之言极是不满,顿了一顿,沉声问道:“老身问你,让是不让?”
欧阳丘眼中闪过一丝惶恐,思索片刻,终是笃定道:“丘儿不可让。”
老妇怒极,连道了三声好字,忽然气息一展,道:“你天资虽是寻常,但在我欧阳家一干晚生之中却最是聪颖。老身卡在筑基后期这般多年始终无法臻至大圆满之境,原本准备强行冲击结丹期,如若不成,便打算花尽最后的精元助你筑基成功。可如今看来,你究竟不明这大是大非,也只能命丧老身手中。”
黄衣少女一听老妇这般说来,当即跪在欧阳丘身旁,戚戚然看向老妇,急道:“老祖宗平日不是最看重七叔么?便让大伯二伯将七叔拉开便成,何必出这等杀手呢?”
一旁那白发老者听罢面色一冷,单手一挥便将黄衣少女拘禁一旁,厉声道:“大胆,怎可出言顶撞老祖宗?”
那老妇对黄衣少女毫不在乎,死死盯着欧阳丘看了数息,道:“我欧阳家便没有你这等逆子。”说罢,便要再次祭出那晶石法器。
易风此刻早已缓过神来,见对方这般举动,立时便将储物袋中数枚符箓取出。易风口中张动,一时间只见五彩霞光从易风手中激射而出,不一会便将易风连同欧阳丘裹在当中。
老妇见了易风手中之物,浑浊的双目之中立时闪过一丝贪婪,道:“看来老身此番出手倒是赌对了。”
老妇一面说着,一面却已然扣动指诀,眨眼之间便要祭出杀手。却在这时,一个悲怆凄冷的女子声音忽然远远传入厅堂之中:“你欧阳家的人果然无耻之极,我师尊倒也未曾说错。”
老妇眼中本已杀气沉沉,此刻听到那女子声音忽然一愣,随即竟面露惊恐之色,疑道:“你,你是那贱人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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