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五谷
小年这一天，胡媚娘忙碌着招待她的小姐妹们，吕布也没有闲着。由于他现在身居高位，要求对政治方面有一定的了解，要不然将来不知道地下的人是不是糊弄他，而且政治属性高对有些艰难的抉择有帮助。无论是吕布这个纯武夫，还是吕大伟这个纯宅男，在这方面显然都有所欠缺。所以大法师安东尼达斯成了他这段时间的家庭教师。那个老头智商高，精神力高，学习起来东西快，就算是那些让吕布头昏眼花的古文竹简，也能翻译成白话文。
天气晦暗，空中飞舞着鹅毛大雪。汉城城堡的御书房里，刚盘的炕让石头砌成的屋子里多少有了些温度，与炕配套的还有引枕、靠背、脚踏。炕上放着一个小茶几，上面摆放着楚河汉界的象棋。吕布懒散的斜靠在靠背垫上，一手拿着紫砂茶壶不急不缓的喝着，一边注目着棋盘上的局势。要不是他的目光炯炯有神，还以为是一个烟鬼。
已经把书读透了的大法师安东尼达斯并没有像普通老师那样照本宣科，他也是一心双用，一边挚子，一边和吕布说道：“据史料记载，华夏最早种植‘五谷’的出现于商周时期。商周时期，中原处于奴隶制社会的繁荣时期，人们所种植的农作物种类增多，并且国家大力支持发展农业，‘井田制’实行集体劳作，提高了劳动生产率。这一时期还出现了完整的排水灌溉系统，人们开始使用粪肥、绿肥、以及草木灰。这些条件使得商周时期的农业进一步发展。”
“哦？这么早就拥有肥料技术吗？”吕布抬起头看了安东尼达斯一眼，好奇道。
老头捋着胡须，缓缓道来：“是，陛下，要不然夏商也不会这么快发展起来。一块土地不施肥，那么土地的肥力就会不断下降，也就再长不出作物了，只能重新开荒。这种方法是石器时代的劳作方式。而史书上记载的农业方面，很明显已经有了精耕细作的雏形。”
“咳咳，也是。”吕布咳嗽了一下，差点把水喷出来，觉得刚才自己问了一个很小白的问题。
安东尼达斯继续说道：“华夏的农田施肥大约开始于殷商朝代，主要根据殷商甲骨文中已有表示屎、壅等字形记载，并有施肥可以增产的卜词。到战国时期已经重视并强调农田施肥了。古代最多是利用动物粪便作为肥料，到战国和秦汉又利用腐熟人、畜粪尿、蚕粪、杂草、草木灰、豆萁、河泥、骨汁等。在汉朝已很重视养猪积肥。《汜胜之书》已记述作物施基肥、种肥河特殊的溲种法。”
吕布嘴角抽了抽，说道；“安东尼，不要说什么肥料了，说五谷。”
安东尼达斯认真地说道：“陛下，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最后总结出大粪已经是国家重要战略资源这一论点。
不过最后看到吕布有翻桌子的冲动，马上又改口道：“华夏的粮食的作物并不止于五种，‘百谷’、‘六谷’和‘九谷’说的存在就是一个明证，而各地的作物种类又存在差异所致。‘五谷’说之所以盛行，显然是受到五行思想的影响所致。特别是儒学的盛行，《论语·微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春秋时期，孔子带他的学生子路周游列国宣扬儒家思想，一天子路掉队，遇到一老农，就问其见到他的老师没有？老农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子路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就道歉，老农将他领回家。第二天子路与孔子相遇后言说此事，孔子认为老农是位隐士，当再去农舍的时候，已经人去屋空。之后五谷泛指粮食作物。”
吕布听了嘿嘿一笑。这就像芙蓉花原来也就是普通地花，以前说一个女人丑也就是丑女，但是说“芙蓉姐姐”的人多了，芙蓉姐姐就成了丑女的代词。继续在棋盘上用“车”，杀小兵杀的大杀四方。
安东尼达斯也没有在乎，小兵就是用来当炮灰的，趁着对方执着于暂时的得失，他好尽快布置车马炮的位置。不过他也没停下来，继续说道：“根据《史记·天官书》、《吕氏春秋》、《黄帝内经》、《孟子腾文公》等，主要有两种记载，一种指稻、黍、稷、麦、菽；另一种指麻、黍、稷、麦、菽。其中稻俗称水稻，黍俗称黄米，稷俗称小米，麦俗称小麦，菽俗称大豆。古代经济文化中心在黄河流域，气候干旱，不利于水稻的种植，因此有将麻代替稻，作为五谷之一。”
“这个，大米、小米、黄米、小麦、豆，孤都吃过，不过这麻子？”吕布接了一句道。
安东尼眼睛颇有意味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五谷不分的，直到吕布不好意思地尴尬笑两声，安东尼达斯说道：“麻主要是用来农作生产的，麻子，可以吃，就象炒黄豆一样的吃法，比绿豆略微小点，主要用来榨油，油淡绿色，是很好的食用油。他的茎皮，经沤制可以做绳子，麻衣，很耐用。现在我们的造纸厂制作的高档宣纸主要材料也是麻。去皮后的茎，有点木质的感觉，可以当柴烧，也可以用做盖房子。”
“这么说，浑身都是宝了？”
“是，但是由于口感和产量，麻作为主要粮食的地位已经渐渐被水稻取代。”安东尼达斯说道。
吕布点头称是，毕竟按照大法师说的，麻主要用来榨油的，像他这样常年吃米没问题，要是常年吃花生，那就有些反胃了。
安东尼达斯说道：“《黄帝内经》记载，‘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又《大戴礼记·易本命》说：‘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巧，食气者神明而寿，不食者不死而神。’常食五谷对人的智力有所增益。”
吕布愕然，这要是用现代话说不就是“含有各种微量元素”么？怪不得中国人普遍聪明一些，而西方人主要以肉食为主则悍勇一些。难道传说中“一人成龙，三人成虫”的大汉民族就是因为太聪明，而其本质就是吃五谷杂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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