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反攻序曲——水淹前川
将子江谷地，高句丽大军正沿着江畔的公路行进。江界城与熙川城之间被修筑了一条宽阔的黄泥路，但是边则是崇山峻岭，难以逾越。而鸭绿江支流的将子江就是沿着这个谷地向北流的。
高头大马上的朱宇问旁边的亲卫到：“我们到哪儿了？”
亲卫纵马上前，恭敬地说道：“陛下，我们到前川了。从前边的岔道往东则是林产里，往南则是熙川。”
“恩”朱宇点了一下头，问道：“还有多远的路程？”
“殿下，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还有一日的路程。”
“好！命令部队加快行军速度，务必于天黑前赶到前川安营扎寨！”
“诺！”亲卫头领领命后，吩咐另一名传令兵向队伍的后方策马奔去，自己则往前去传令。
“陛下有令！加快行进速度！于天黑前赶到前川安营！陛下有令……”
高句丽军刚经历了攻占江界城的三天疯狂劫掠，每个士兵的褡裢里都装满了金银，身上披挂着抢来的绫罗绸缎，搞得每个士兵就像唱大戏的一样，一点不像刚经历过一场残酷的战争，不过这些足够让他们一辈子吃喝玩乐的财富虽然有点压人，但也给予了他们足够的愉悦，面对催促行军的命令，这群兵痞充满了牢骚。
“走那么快干什么？赶着投胎啊！”
“呸！呸！呸！你个崔二愣子，说这些太不吉利了！”一个老兵说。
“对啊！”一群小兵赞同道。
神经大条的崔二楞尴尬地笑了笑，摸着后脑瓜，对周围诸人赔不是。
“不过，我们这次来唐国，真没白来啊！还是靠抢劫发家致富快啊！这次搞到的金银够回老家建个大房子，娶几厢漂亮媳妇了，嘿，再看我从一个富商家弄到的夜明珠，估计一辈子花天酒地的都够了！”一个痞相的士兵拿出褡裢里的玻璃夜明珠炫耀道。
其余的人穷惯了，懂得藏富，倒是没有他这么直白，怕被惦记上，自己搜刮的财宝自己心里有数，但依然恭敬地上去拍马屁。
老兵看不惯年轻人的轻浮性格，说道：“腰缠万贯，你得有命花，没看到之前攻城的有半数人都倒下了么？再看我们现在的行军路线，王上肯定还要和南边的死磕，到时候倒霉的不还是我们这些小兵么？”老兵其实还有话没说，不同于别的士兵搜刮金银财宝，他主要搜刮的是玉器和丝绸衣物。丝绸衣物穿到皮甲内能够有效阻挡敌军箭矢。除了实在倒霉被敌人床弩的箭矢一箭穿心，一般的情况都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而玉器则是相对于金银更加值钱和重量轻。正如《礼记·曲礼》中记载：君无故，玉不去身。玉器在士大夫阶层中是很重要的礼器，故而价值极高。没看众所周知的和氏璧，秦王都想用数十座城池换取。
周围的气氛为之一重，士兵们尽皆不说话了。毕竟他们亲身经历了那场残酷的冲锋。而且他们知道王上对唐国的忌惮，市井传闻王上对唐国的迅猛崛起而变得异常暴怒，经常摔坏器物惩罚宫女。现在唐国正是四面皆敌的时候，正处于最弱地时期，如果不能一击击溃对方，那么将来一定要面对对方极为凶猛的报复。当然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被唐王统治未尝不是很多福利，没看到以往贫瘠的边界小城江界被唐王吕布治理后成为现在这么富裕繁华的一座巨城，从他们这些士兵都大包裹小包裹地装财物就可以看出来了。毕竟古代一般的士兵对于统帅来说是私人财产，大半缴获都要上缴，而现在这些高句丽士兵能拥有这么多私人财富，未尝不是那些上层已经搜刮足够的财富。
“咳咳~想那么多干什么？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唐国那么富裕，资助一下我们这些平民也是应该的。到时候有钱的我们什么大媳妇、小寡妇、花魁还不任我们玩，我们将来的好日子还长着呢，白胸脯、大屁股大把大把的……哈哈哈哈~”一个看起来油滑的兵油子插话道。
原来压抑的气氛瞬间解冻了，一种小伙大叔开始聊起了女人地话题，气氛被活跃起来。说起他们那个村的寡妇的白嫩美好，说起他们看上的村花的清纯娇羞，说起都城的宜春院那些花朵丰满撩人。直说的众人眼冒狼光，口水飞溅，一柱擎天，至于他们将来要面对的生死，早就抛到爪哇国去了。
“噤声！”一名在骑马在一侧的朴姓校尉严厉地说道。作为久经沙场的宿将，朴校尉感到强烈的不安，这种不安是一种被猛兽锁定后，浑身发凉的感觉，战场上这种超乎五感的直觉，让他好几次躲过致命的袭击。朴校尉用眼睛往周围自己扫描了一遍，但都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时间。不，等等，眼神闪烁的他看到了旁边江河的水位明显下落，露出数米有水草的岸壁明显还湿漉漉的，这时候明明是夏初的涨水期；队首靠近一侧山林，但却没有惊鸟飞起，往常随着喧嚣的大军路过一定有不少林中的鸟儿惊飞起来；地面上不少白天不太出动的田鼠在乱窜；等到周围安静下来后，地面上的小石头依然不停地颤抖；耳边传来由弱渐强的隆隆声。
想起了什么的朴校尉大喊一声：“不好！快随我到旁边山坡上躲避！”说完率先策马向旁边充满树木的山坡冲去。
朴校尉突然的行动让周围的士卒一惊，但是军纪中行军的士卒是不能随意离开队列的。朴校尉老家曾经遭受过水灾，山洪爆发前和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因而激发了他脑中痛苦的回忆，才做出这些反应。而普通士卒不知道这些，依然站在原地发呆。随着时间流逝，当朴校尉逃到山脚的时候，远方的转角处突然出现了一堵高达十余米的水墙。再加上耳边的震耳的隆隆声，这会不用提醒，所有士兵都反应过来了，疯狂向一边的坡地上跑。
但是洪水近两百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岂是易于的。士兵们拼了命逃跑依然逃脱不了洪水猛兽的吞噬。往日锋利的兵器、坚韧的铠甲、如风的坐骑在这大自然天灾的洪水面前都失去了意义。称重的武器、金银褡裢在这时候都成为了死神的铁链，让这些高句丽士兵在水底的激流中漂泊。权利、财富、力量、梦想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虚妄。
将子江上游，岸边的大法师安东尼达斯默默得看着奔流而去的江水，久久无语。这场天灾就是他导演的。随着战略撤退，防线收缩，他把原来东线的陈、凯尔萨斯调到中部，而他按照早已经制定的方阵行动起来。通过召唤水元素，把将子江的普通江水变成粘稠水身体的水元素，一排数名水元素站立到江水中，江水的速度就迅速地降了下来。再通过召唤暴风雪，急速地冰冻方圆百米的江水，让江上横亘了一块巨大的冰坨。通过不断地释放水元素、暴风雪，不断地加高冰堤坝，最终完全把将子江江水截断。通过岗哨守卫观察到高句丽大军行进到预定的伏击地点前川后，马上释放了这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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