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4 深夜里的出租车 四
“为了实现自己的那个小小野心，总得开动脑筋，找个什么地方才行。高档酒店什么的是不太适合的，太贵，虽然对于她来说也许算不得什么，但当时的自己还只是一个没有毕业的穷学生，花起钱来当然得尽量节省些。何况那种事情其实也不需要什么豪华的地方，有床有被勉强能遮风挡雨就行。于是就把目标锁定在了大学城附近的某家不怎么起眼的小旅馆。那一带每逢周末，成双成对出入的校园情侣也是多不胜数，价钱自然也公道一些。而且那一带的经营环境也比较好，天桥后边一条狭长幽静的巷子里面，花店音像店什么的数不胜数，一大群来逛的年轻男女，无形之中也算增添了一股浪漫的气氛。
“接下来就是时间的把握的问题。既然心怀不轨，那就肯定得找个看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这个节那个节之类的。刚好那几天恰逢白色情人节，学校也正好放假，两个人都闲着没事，于是就在那一天约了她出去，做好了前哨战的准备。先一起在路边吃了夜宵，然后又跑到商场的电影院里头看了场电影。看完之后都十一点多了，就没有照常回校，而是以时间太晚、打不到出租车为由提出暂时先去家旅馆休息休息。她犹豫着答应了。虽然比先前预想中来得容易，但其实也不然，因为既然深吻都已经有过好多次了，大概也早就做好了同床共枕的准备。于是一起进了家旅馆，用我的身份证开了间房，拿了钥匙上楼休息。
“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所房间的布置：进门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床深绿色的窗帘，窗帘底下横排并列着两张单人床，床单和被套都是淡绿淡绿的花色，中间隔着一张深褐色的小桌。窗户的另一头，是一台小小旧旧的电视机，旁边摆着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进了房间，先换下鞋袜，去隔壁的浴室里面洗了个澡，然后回到房间，肩并肩一起在其中某一张床铺上躺下。拿起遥控器随手打开了电视机，看了一会儿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电视节目。看电视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假装盯着荧幕，一边却用手在她的身上开始来回抚摸，从手臂、肩膀慢慢摸到胸部的位置。她不停生气地将我的手从自己胸前拨开，一边带着笑容生气地抱怨。但我哪里会那么轻易屈服，干脆爬起身来亲吻她的侧脸，一边百折不挠地将手继续放到她的胸前。
“你真讨厌。她笑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却并没有再拨开我的手掌，而是转头故作专心地看着前面的电视一边忍受着我的抚摸。受到鼓励，于是我开始更加大胆地在她的胸前来回抚摸，尽情感受她的饱满和柔软。柔软的感触还有她身上传来的那种淡淡的体香，都让人实在无法控制，冲动之下我索性翻身爬到了她的身上，一边激烈地吻她的脸颊脖子一边用力地抚摸她的大腿。她的肢体扭动着，挣扎着想要反抗，但双唇已被我死死地堵住，哼不出声来。
“好想要你。我松开嘴来，气喘吁吁地看着她说道。
“今晚不行。她喘着气回答。脸颊上已经是一片通红。
“为什么不行？我犹豫了一阵，又开始低头发狂地亲吻起她的脖子。
“来那个了。她红着脸将我从脖颈间推开。
“例假？我盯着她，犹豫着问。她点了点头，承认了一样，眼睛里似乎流露出羞愧的神情。
“没办法，这样一来计划没办法继续往下进行了，只能悻悻然从她的身上爬下来，叹了一口气，躺在一边，脑子里一片混乱。
“今天才来的？过了一会儿，我开口问。她嗯了一声，然后又默不作声。
“既然不能那个，那么再让我摸一摸行不行？就只是摸摸而已。原本想这样说的，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那样做的话只会让自己的欲`望更高，然后憋得更难受。既然得不到做不了，还不如在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之前就趁早断绝了那个念头。
“我还是到那张床上去睡吧，这儿太窄。说着我下了床，爬到另一边的床上，掀开被子，钻进里面躺好。”
“然后呢？”阿力忍不住问道。
“然后两个人隔着几公尺的距离，躺在各自的床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了会儿天。什么都没做，就那样躺着一直聊了很久，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那人又悄悄笑了一声，“当然不是那个了，具体聊的什么现在也忘了，大概就是电影电视天南地北娱乐八卦那一类的吧。一直聊到凌晨十二点多睡着。
“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被吵闹声惊醒。然后听到一阵剧烈的木床嘎吱嘎吱来回摇晃摆动的声音，伴随着女子一阵阵啊啊啊的高声叫唤，听上去似乎还很激烈。我略微有点惊讶，在黑夜里睁开眼睛，猜测着声音的来源，似乎好像是从隔壁发出。大约三五秒钟之后就明白了大概是怎么样一回事。大概这家旅馆的隔音条件也不是很好。
“我躺在床头，一边在黑暗里听着木床的嘎吱摇晃声和女子的叫唤声，想象着隔壁房间战火连天的样子。听了一阵，不知怎么，竟然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说不准是口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这口口水咽得是出奇地响，响到自己都快被吓了一跳。紧接着木床的摇晃声连同女子啊啊的叫唤声竟然在一瞬间几乎全部戛然停止，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我的口水声惊扰到了对方，导致隔壁突然停火，还是本身就已经走到了尽头的原因。
“我略感愧疚，悄悄翻了个身，生怕他们再听到我的动静。这时却忽然听到一连串低低的窃笑声，笑声从鼻间发出，似乎在竭力忍住不笑，而且好像已经忍了很久。转头一看，原来是她从旁边的床上发出，躺在那边嘿嘿嘿笑个不停。大概也早就跟我一样，被隔壁的战火声所吵醒，躺在床上听了好一阵子。
“过了一会儿她勉强止住了笑声，仍旧侧过身来看着我，黑暗里头眼睛满是闪着笑意的光芒。但我却什么也不敢说，只屏息听着隔壁的动静。还好，隔壁没有再发出声音，连事后的喘息声都听不到，大概也早跟我们这边一样，一声不响偃旗息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尴尬。就这样我和她躺在各自的两张床上，你看我我看着你面对面躺了好一阵子，谁都没有出声，一直到她脸上的笑意消失、我警备解除，两个人分别再次睡着。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特意晚起了一些，怕出门碰到隔壁到时候又是一阵尴尬。回到学校以后，我开始到处查找起所谓的生理周期表，努力学着推算起她的排卵期和安全期。也算是痛定思痛吧，大概十天以后，再次把她约了出来。这一次应该不会再有意外了，万事俱备，所以干脆连避`孕套那一类的东西都没有携带，轻装上阵。
“说起避`孕套，倒是想起一件事。那天上午离开旅馆的时候，不小心打开了床头柜，结果发现里面一大堆的Durex品牌的浅蓝色包装袋，数量大约一二十个吧，当然都已经是撕开用完过的那种。我当时盯着那一大堆的包装袋想，这么多数量，不知道都用在了哪些女孩子的身上，又不知道有多少年轻女孩子因此遭了殃。这可未必是个好东西。但反过来讲，能帮助那些女孩子免去掉人流药流之苦，也算是居功至伟、功德无量吧。大概世界上总有一些像这样充满悖论的东西，乍一看还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坏，是邪恶还是正义。就看用什么样的心态去看了。
“到了那天晚上，照例先是去外面装模作样逛了一圈，吃了点夜宵，然后转身进了旅馆。洗完澡后，照例躺在床上一起看电视聊天。当然，聊着聊着我不争气的双手又照例开始在她的身上到处乱摸，不但饱满的部位摸了个遍，连顶端那两个突起的东西都伸进去仔细揉捏玩弄了好久。她的呼吸慢慢变得有些急促，面色也开始潮红，只是眼睛仍然盯着电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索性又翻身爬上去，一边吻着她的嘴唇脖子，一边腾出手来撩起了她胸前的T恤，露出底下粉红色的蕾丝花边的胸罩。一边忍不住疯狂地去亲吻着中间露出的乳白的部分。
“时机成熟，我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干脆解开了整个胸罩的挂钩。胸罩一揭，白晃晃的圆润物体瞬间跃了出来，那体积和柔嫩度几乎令我发狂，凑上去用力吻了个遍。话说回来，女人的那东西为什么就那么令人着迷呢，怎么尝也尝不够，像是上天赐给男人永恒的礼物一样。”
阿力想起在来南洋的航班上读到的那份杂志，从A到E级别的跳跃，看似不可思议，实则应有理可循，只是道理自己一时还无法参透。想到航班，心里头又开始有一丝隐隐的焦虑，但这丝仅有的一点点焦虑也随着他慢悠悠望不到尽头的讲话声而逐渐懒散下来，慢慢躺倒，消失在车窗外的凄冷夜色里头。
“吻了一阵，又开始仔细品尝起上面那两个东西。说实话，在此之前我还从没有想过它能有那么大，那样明显一颗，以前一直以为跟男人的似的，没想到却能那么打眼，无论是长度还是直径粗细都比男人的大了好多。也对，男人要那玩意儿干嘛？既不能哺育婴儿又不能起到多大的刺激，完全没有必要的存在，有已经是多余。”
“山海经里面，刑天拿它当眼睛来着。”阿力忽然忍不住插话。
“是吗？当眼睛？口味还真是独特。”
“这样围着那两颗东西仔细舔弄了一阵，我那个地方已经是硬得难受得要死。正想伸手到下面去脱她的底裤，她却突然收紧了双腿，伸手摁住了我的手，嘴里喘息着说，不要。
“怎么，又来那个了？我有点疑惑。
“不是。她摇摇头，小声说。可不可以下次再这样？
“干嘛要等到下一次？我看着她回答。当时的确已经是很想很想要了。
“还没有做好准备。她红着脸说。身体在轻微发抖。
“还是第一次？我突然傻瓜似的冒出这么一句，心里马上就已经开始后悔。也对，像她那样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又是电影学校出身，怎么可能还是第一次？这么说只会凸显我的无知加小气，而且给她增加不必要的心理压力。
“没想到她却点了点头，脸颊变得越发通红，像被火烧一样。我将信将疑，也不知道真假，一时间又有点犹豫。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再停下来了，即便意志允许身体也不允许，非得到她不可。于是我一边仍旧舔咬着她的那里，一边伸手来回抚摸着她的大腿附近的部位。
“不用说，她的大腿自然光滑柔嫩，滚烫滚烫的。但我当我顺势摸到正中间底裤的位置的时候，手上却忽然传来一种奇怪的湿滑感。滑滑的黏黏的，渗透了底裤，像是男人那里分泌出来的液体。
“当然不是什么男人的液体，大概是什么我也猜到了几分，心里禁不住一阵激动。因为这大概证明了她的身体已经有了那样的反应，不然也不至于连底裤都渗透得湿溻溻。她似乎感觉到羞愧，鼻间嗯了一声，又再次夹紧了自己的双腿，试图阻止我的进一步深入。
“给我，好么？我喘着气问。一边试图抽出被紧夹在她两腿中间的手掌。
“不好。她喘息着回答。会痛。
“我轻轻地进去，很快就出来，不会很痛的，好不好？我仍旧试探着问。
“不好。她仍然摇着头。
“可是我真的已经很想很想要了，不要不行。我面对面盯着她说，身体已经忍耐到极限。你也很想要了，对吧？
“她没有作声，大概是因为身体的状况已经被我揭穿，不好再否认下去。接着我又对着她说了一大堆肉麻感人的情话，具体字句早忘了，大概就是好爱她好爱她，会一辈子珍惜她照顾她爱她到天荒地老之类的吧。当然，这些话现在看来也许肉麻又虚假，但当时自己在欲`望的冲动之下说出这些话却全都顺理成章，可以说完全发自肺腑。
“情话果然起了作用，因为当我再次试图分开她的大腿的时候，她虽然仍然有些抗拒，但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坚决。于是我也就不再克制自己，脱掉自己的裤子，然后顺理成章地进入到了那里面。”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咳嗽了两声，嗓子似乎有点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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