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珠圆玉润

　　赵夫人那张圆润光洁的鹅蛋脸犹如煮熟的虾子一般。
　　一向端庄持重的府中主母，现在双目含春，羞耻的甚至不敢与我对视。
　　她短暂的慌张后，将头埋的低低的，近乎恳求的对我说道：“我们改天……改天吧。”
　　“改天？”
　　我将目光顺着她小腹一路向下看去。
　　赵夫人的双腿虽不算十分修长，但皮肤却是如雪花般清白，再搭上她那不足一握的杨柳细腰，随意一扭，都是风情。
　　她此刻虽然穿着洁白亵裤，但那亵裤却是剪开的。
　　死寂的房间内，耳边传来‘滴答’声。
　　我看着赵夫人逐渐陷入迷离的脸。
　　不紧不慢的解释道：“你家姑娘是染上了邪病，不过那邪祟并不是冲着你家姑娘来的。”
　　“如果我没猜错，院子里那颗合欢树应该是后面移过来的。”
　　“赵大人不惜浪费人力物力，将那颗合欢树移过来，夫人不知道为什么？”
　　许是听到女儿没事的缘故，赵夫人现在的神情松懈下来。
　　不过，她陷入了一种更为悲痛的情绪。
　　她跌坐在地上。
　　双手指尖用力的抓着大腿上的嫩肉，直到她的脸上已经变得有些狰狞，她终于压抑不住心头的委屈，满脸泪水的开口道：“他……早在十多年前，我生玥儿后，他就对我没了兴趣。”
　　“他嫌我既没生趣，又总是端着主母的架子。”
　　“他已经十多年没有进过我的房间了。”
　　“在外人看来，我们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但这其中的苦楚只有我自己知道。”
　　赵夫人话音落下，独自一人跪在地上暗暗垂泪。
　　她哭诉着，我的目光无意间看到了桌案上的一排画上。
　　全是对窗垂泪，期盼夫君回头的美人图。
　　虽画的楚楚动人、眉目风情却少了些风骨。
　　我随意看了几张，无意间，将目光落在一旁不被关注的青竹画上。
　　青竹画被压在几十张美人图之下。
　　比起环肥燕瘦的美人，风中飘零的青竹的确失去了光彩。
　　“这是夫人画的？”我拿起画问道。
　　赵夫人闻言，自嘲的扯起嘴角：“我与他刚成亲时，他曾满口称赞我的画作，现在……不管我再画什么，都留不住他的心。”
　　“自从那个合欢出现后，他的魂儿就被勾走了。”
　　“合欢时有未婚夫的，他为了合欢，不惜亲自带人把合欢未婚夫打死。”
　　“在那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合欢了，我以为是老爷想明白了，我还曾经……曾经想过和他和好，去行周公之礼，他却狠狠推开了我。”
　　我看着掩面痛哭得赵夫人，不禁轻叹了口气：“你与赵老爷夫妻多年，难道，就没有发现他的特殊癖好？”
　　“特殊癖好？是什么？”
　　我并不急着回答。
　　只是上下打量了赵夫人一圈，随后，将那副已经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灰尘的青竹画放到了赵夫人腿下的位置。
　　赵夫人开始时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过，当我将手中戒尺重新放回之时，她欲言又止。
　　森严礼教下让她戴上了端庄的枷锁。
　　她现在还难以打破。
　　“赵夫人，比起那些看不见摸不到的规矩，理教。”
　　“你的情绪，喜好，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作为女人，你就真的心如止水？一点欲望都没有？”
　　赵夫人听了我的话，渐渐抬起头来。
　　“欲望？”
　　“对，你身体的欲望，你身为女子的欲望。”
　　赵夫人半知半解的看着我。
　　屏风外的脚步声依旧嘈杂。
　　赵夫人却不似刚刚那般紧张。
　　她几乎是膝行到我面前，迫切的看着我手中的戒尺。
　　“像刚刚那样，我……我很舒服。”
　　她圆润富态的脸上带着成熟女人的韵味，媚眼如丝，勾人摄魄。
　　赵夫人的表现远远超乎我的预期。
　　刚刚我放在地上的青竹画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雨，已经湿透。
　　疲惫至极的赵夫人，还在恋恋不舍的看着我手中戒尺。
　　“夫人，竟有这梨花带雨的本事？”
　　赵夫人许是刚刚释放过得原因，不似开始时那般拘谨。
　　她笑的娇媚：“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爽过了。”
　　我看着地上湿透的纸张，挑眉问道：“夫人有这本事，怎么会留不住赵老爷呢？”
　　我望着窗外的那颗高大的合欢树，突然反应过来。
　　“看来，那合欢不是普通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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