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面目全非

　　我马上就要看到那人的脸，一阵剧烈的头疼将我拉回现实。
　　我不得不停止回忆。
　　在皓渊还未自杀之前，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赤红着眼睛质问道：“说！我丢失的那部分记忆到底是什么？”
　　“想知道吗？好呀雪娘，你和我回长泽，帮助我一统三界，我就告诉你！”
　　心口的剧痛，过往记忆的茫然，似是潮水一般侵蚀着我。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皓渊。
　　伸出手掌，一把钳住他的脖子：“我到底失去了什么？你知道？一千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皓渊脸上露出阵阵冷笑。
　　他不说话，也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看着他这张脸，刚刚明明已经逐渐清晰的记忆，突然间再次变得模糊起来。
　　这种如同流沙一般逝去的流失感，让我的心情一阵烦躁。
　　我手上逐渐失控。
　　皓渊此时的脸已经变成了黑色。
　　本就中了剧毒的他，现在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如此接近的距离，我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原本还是人皮的触感，不知在何时，我掐的已经是一只黑色的蟒蛇。
　　“皓渊！你和兔娘一样是我救回来养大的，你背叛我，我现在杀你也算是清理门口！”
　　皓渊已经没力气在说话。
　　我已经将酒身体剩余不多的灵力全部汇至掌心。
　　正打算给皓渊致命一击时。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冷风。
　　我下意识的朝着身后看去。
　　那原本灵力的一击，也因为这个原因，打在了身后的兔娘身上。
　　兔娘口吐鲜血，在身体彻底倒下之前，看着不远处的皓渊，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嘶吼道：“皓渊哥哥，快走！”
　　刚刚缓过神的皓渊，在看到兔娘的拼死相救。
　　我以为，
　　他至少会过来和我拼一拼，将兔娘从我手中救出去的。
　　若是他真打算这么做，我在想，我或许可以放他一马。
　　可惜，意向冷血无情的皓渊根本没给我这个机会。
　　他只是朝着兔娘的方向看了一眼。
　　随后，想都不想的，运用最后一点法术跑远了。
　　他逃命的速度之快，导致我只看到他一个远走的黑影。
　　我短暂的怔愣后，不禁冷笑出声：“果然是不会改变的。”
　　皓渊重伤逃走。
　　此时，一千年前伤害过我的人，此时只剩下吐血难以存活的兔娘。
　　我迈着步子走到她面前。
　　想想还真是神奇。
　　两天之前，我还是她的手下败将，如今，她却只能在我脚下苟延残喘。
　　哪怕如此。
　　兔娘仍是拼进最后一点力气抬起头，看着我：“你是不可能打败皓渊哥哥的，皓渊哥哥只是去想办法救我了，等他回来……”
　　有些时候，面对这个蠢到家的小兔子，是有些无助的。
　　“你知道他给你身上下毒下了整整一千年吗？”
　　我走到兔娘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
　　兔娘听到我的话，浑身猛地一抖，她拼命的摇着头，不断地摇头重复道：“不会的，皓渊哥哥不会这样做的，他说过，只要我帮助他成为三界之主，他就会……”
　　“就会一辈子照顾我的，他怎么会？怎么会给我下毒？”
　　兔娘的眼神依然是不敢相信的。
　　不过，她自己的身体情况她自己最是了解。
　　她艰难的抬起手，看着已经逐渐僵硬的掌手臂，那双眼中的不可置信终于被受伤取代。
　　她拼命的将僵硬的手臂垂在地上。
　　粗糙的青石地面上留下她的道道血痕。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他明明说过，我把自己送给就无痕公子，就会一辈子对我好的，我为他承受了这么多，他怎么可以？”
　　听到兔娘的话，我猛地回忆起来。
　　她之前好像确实说过，为了皓渊的大业，她愿意把自己送给无痕公子。
　　“无痕公子对你做过什么？”
　　我快走两步到兔娘面前。
　　我恍惚记得昨天晚上，她的身上基本脱光，就只有肚兜松松垮垮的挂在肩头上。
　　并没有完全脱下。
　　亵裤也是，虽然是开档的款式，不过……
　　我拧紧眉头，动用法术，一把将兔娘身上的寝衣，全部脱了。
　　虽然我已经知道无痕公子的手段。
　　可看到兔娘身上的伤痕，还是狠狠一惊。
　　衣料遮住的地方几乎已经是面目全非。
　　全被无痕公子用利物，写上了他的名字。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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