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当真深情,奈何眼瞎
“我许了他三万两白银。”
林若棠淡淡开口。
“三万两白银,李太医就愿意帮您?”白芷低呼。
“怎么?三万两白银还少么?”林若棠挑眉。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李太医好歹也是太医院的人,怎么会因为三万两白银,就答应帮您骗盛家?”
林若棠:“李太医在太医院多年,却因为过于安守本分,一直郁郁不得志,宫里面的达官贵人,根本不找他办事,所以再过几年快要退下来,也一直只是个八品医官。 若说年轻的时候,他还能继续这般不愿意低头的混下去,可惜他现在年岁大了,儿子要娶亲,手里面没有银钱,如何办事?”
“再者,我与李太医相识多年,在盛家的处境他全部都看在眼里。我一边用银钱引诱,一边放下身段以处境哀求。李太医拿钱办正义之事,自然一百个愿意。”
白芷忍不住钦佩的看着林若棠。
“夫人真厉害!”
“那既然您已经将林如月斗下来了,为何又要将绿梅抬上来,岂不是自讨苦吃?”白芷忍不住又问。
林若棠耐心回道:“你忘了,我除了要对付林如月,我还要和离!”
白芷眼睫一颤,她差点真忘了这档子事了。
她还以为夫人重新站稳位置之后,就不想和离了呢。
没想到,夫人的决心竟如此大。
不过不管怎么样,夫人怎么做,她都支持。
白芷点了点头:“所以夫人提拔绿梅上来,是故意牵制林如月的?”
“不错。”林若棠浅浅一笑。
林如月没那么容易被斗倒,她要是重新翻身,第一个要对付的必定是绿梅。
既然如此,她还不如趁着这个空挡,先好好想想怎么搞钱。
毕竟,未来需要花钱的日子,还很多。
林若棠看向窗外。
今年的雪下的这么大,来年应是个丰年。
“快过年了,夏天让阿贵叔囤的碳,可以让他拿出来卖了,还是老规矩,三分利交上来,三分利留作本,剩下的是阿贵叔的。”
林若棠淡淡道。
白芷福了福身:“是!”
阿贵叔是林若棠娘亲梅苏苏留下来的老人,从年轻时候便跟在梅苏苏身边做生意,走南闯北能力强、人靠谱。
交给他做的事情,就没有不成的。
白芷推门离去。
悬镜司。
谢黙正坐在案前查看卷宗。
朔风从梁上,一跃而下。
谢黙拿着卷宗,抬起眸,瞥了他一眼。
“又发生什么事了,慌慌张张。”
朔风叹息着摇了摇头:“哎,哥。盛家那位娘子……”
谢黙敛眸,打断朔风:“你要是很闲,可以装扮成女子,入寿安寺焚香,顺便查查案子。”
“别,我才不扮女子呢。我就是想说,盛家那位娘子你还是别抢了,人家都怀孕了。啧啧。”
朔风咋舌。
谢黙反手一扬,手里的卷轴飞了出去。
朔风一惊,侧身躲开。
卷轴插进柱子里,房梁跟着摇了三摇。
“哥!我错了!我这就去!”
朔风心有余悸,纵身飞了出去。
谢黙抬眸看向房间密室入口,脑海里回想起林若棠上次的话,“就凭我是盛晏的正妻,什么话是枕头边套不出来的呢?”
盛晏的官职是巡城御史。
若持他的令牌,倒是可以带人出入皇家寺庙。
不如,就去看看林若棠这枚棋子,是否趁手。
谢黙抬手按住案台上的笔筒一转。
墙上便骤然出现了一个能供一人进出的门洞。
谢黙起身,跨步走了进去。
林若棠看完账簿,坐在窗边,围炉赏雪。
风雪之中,隐隐有悠扬的琴声传来。
是藏月斋。
弹的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林若棠唇瓣勾笑。
凤求凰是司马相如写给卓文君的,求爱的曲子。
看来,林如月想要以这首曲子,来唤醒盛晏对她的疼爱。
只是不知道林如月知不知道,后来卓文君又写了一首白头吟给司马相如呢。
林若棠从袖笼间,取出一柄翠玉短笛,合着琴声,吹奏起来。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正在弹琴的林如月听到笛声相合,心中一喜。
这曲子是我与盛晏的定情之曲,定是盛晏在与我相合。
林如月顿时弹奏的更加用心。
盛晏在主院,听到了琴声,哀伤婉转,让他又回想起与林如月相爱相知的点点滴滴来。
那日他参加右相举办的赏菊宴,宴会上皇亲国戚奚落他靠着林若棠经商买官才有如今的地位,觉得他不配参加这种宴会。
是林如月站出来,说有志者不在出身,以右相也是草根出身,替他解围。
那时她是那样的善良动人,好似清风明月,让他痴迷。
罢了,若是她愿意悔改,看在她愿意下嫁的份上,也不是不可原谅。
想到这里。
盛晏披着斗篷,朝着藏月斋走去。
行至半路,忽而又听见一阵笛音来合。
他骤然又想起来。
这首凤求凰,当年他最先弹给的人是林若棠。
他还向林若棠发誓,他定不会像司马相如一般朝三暮四。
林若棠笑他,若是他有天同司马相如一样,那她便也学卓文君,给他吹奏一首白头吟。
果然,委婉悠扬的笛音,骤然一转,变成了决绝凄厉的白头吟。
盛晏心头一震,捏着拳头。
罢了!如月有错在先,还是再冷她一段时间,免得让若棠伤心。
想到这里。
盛晏重重叹息一声,甩袖又回了主院。
林若棠看着盛晏离去的背影,冷冷一笑,刚准备放下短笛。
忽然,一阵轻响,从背后传来。
林若棠警惕回头,靠墙的铜镜竟莫名翻转,骤然出现了一个通道。
林若棠惊愕的看着这一幕,从袖笼中抽出匕首。
谢黙单手负背走出来,嘲讽一笑。
“盛夫人当真是深情,奈何眼瞎,看上的人着实不怎么样。”
“谢大人?”林若棠皱眉,“你怎可将密道开到官妇的房间里?”
“你都能将密道开进悬镜司大牢,我为什么不能把密道开到你房间?”谢黙挑眉。
林若棠一噎,微微抿唇:“那密道不是我开的,是本来就在,我不过是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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