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至四十八章 暂定 四
第四十七章外骨骼盛宴
大广场。
距离对抗开始已经过去了五十分钟。
到了现在，不用多说什么，人们都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钛馆长正面面对着五名驾乘着外骨骼的高手已经接近十分钟，或许在一般人看来这点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可人们明白，对于身陷绝境的钛馆长来说，每一秒都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可她却跨过了这般漫长的世纪数百回。
为何她能做得到如此地步，这是所有人的疑问。
“她……该不会是游刃有余吧？”一个人将信将疑说道，他故意把话说出来，就是为了向众人征求答案。
“怎么可能，排行榜第一的战神队全副装备围着她打，她能存活三十秒都是奇迹，绝对不可能游刃有余的！”
“问题是她现在已经将奇迹延续了将近十分钟，这还是奇迹吗？”
“我觉得，很快她就会给出答案的。”一人眼神坚定地看着大银幕，道。
……
“烦死人了，你们统统滚开，我自己一个人来！”十六夜初心大吼道。
可不仅是她本人，其余四人都被钛馆长点燃了火气，此刻每人都恨不得将钛馆长大卸八块，哪里会听十六夜初心的话，所以他们继续穷追猛打着这合为一体的二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战神队真的没半点团队精神，全都只知道单打独斗，我已经大概清楚了他们的进攻模式，等下你听我说的做就行了。
还是再观察一下好，总感觉很违和。
还观察？再观察的话机会就溜走了，时机不等人，万一他们等下反应过来，跟我们打车轮战那可就问题大了。
韩文广最讨厌就是郑礼在这种关键时候泼冷水了，说好听点叫谨慎，说难听点叫优柔寡断。
快了快了，只要这个变熊抢前来攻击，那么我们只要顺势绕过去，就可以一口气给予他们三人以上致命一击，这个时机你一定要掌握好。
好的，变熊是吧……
花生壳往郑礼二人背后一刀刺去，可他们后面却像长了眼睛似得，只以毫厘只差的侧身躲避开来，花生壳而不恋战，一沾即走，就地往左边滚开。可意想不到的是，花生壳才一滚开，变熊就紧跟上他后步，再将刀尖往二人背后刺去。
就是现在！
韩文广在心里大吼一声，二人居然毫不畏惧尖刀，以背对着变熊，迎上他的刀尖从了过去。
“得手了！”变熊兴奋叫道。
煞笔！
他们就在刀尖快要刺进他们的身体时，身体急剧一扭，像个芭蕾舞者般旋转起来，军刀就这么擦着他们的衣服过去了。
然后，郑礼就顺着这个旋转带来的势能，左手紧握军刀，狠狠地往变熊的大腿与躯干连接的位置挑去，外骨骼关节之间的连接部位是最脆弱的部位，虽然制造者也清楚这个问题并特地加以强化，但依然改变不了这个弱点。
军刀完全进入了外骨骼内部，鲜红的血液顺着这个破损的部位渗透出来，而变熊也因受了这个不轻的伤势摔倒在地上。
继续下一个！
郑礼二人没有因为取得这个战果就停止脚步，相反还加快脚步奔向第二人，只有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下，他们的目标才能达成。
“唰！”
本来在往前奔跑的二人突然感觉自己的速度又变快了，当然还有的就是现实世界中韩文广感觉自己的右肩震动的厉害，所以他不解地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右肩。
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了，右肩、右臂全都不见了，除了不停喷涌的鲜血之外什么也没了。
这……给他们算计了！
郑礼的观察视点与韩文广不同，他从余光中看到了自己被反身追来的人给削掉了整只右手，虽然现在视线没能转回去看清是谁，但他肯定这人不是变熊。
老广，先跟他们拉开距离！
韩文广没有回答，不过身体倒是随着郑礼所说的去做了，他们往无人之处退去，此时他们才看清将他们右手削掉的凶手。
花生壳！
“你以为就你会看别人的战斗模式，别人就不会看？你的这套模式我们在你对战地狱三头犬时就看透了，居然还有胆子用到我们身上。嗯……对了，我们不是不会团队配合，而是故意这么做的，没想到你居然真上钩了，真傻叉啊！排行榜第一的战神队都不会团队配合，哪还有谁会呀？还有，你明白不？我们不仅看穿了你的战斗模式，连你的自大我们都看出来了，因为只有自大的人才会中这么低级的伎俩。”
钛馆长，正确来说是韩文广被说的哑口无言，一句话也无法反驳，并且血淋淋的右肩不断提醒着他，这是铁铮铮的事实。
没事，虽说断了一只手，但起码我们还没死，而且你也不要全信他的话，因为你想想，假如真有他说的那样，我们的战斗模式都被看穿的话，为什么还要跟我们缠斗那么久？而且还要以队友受伤为代价来取下我们一只手？这摆明就是这家伙在唬我们，我们要是真上当了那才是真·傻叉呢！
听了郑礼一席话，韩文广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因为这次作战是他坚持下来的，现在出错了却要郑礼也一起承担，他当然不好受，因此导致对花生壳说的话全盘接受，陷入深深自责之中。
你说的对，这家伙的话的确不能全信，但有一点他也说的有道理，之前我的确是自大了，接下来我会冷静点，咱俩一起商量对策。
这就对嘛，要有百折不挠的精神，哪怕是屡败，也要屡战！
钛馆长刀指花生壳，道：“嘚瑟啥？老子是故意让你们一只手而已，有本事就五个回合内拿下老子，要是做不到就……就通通果奔！特别是你们的队长，别的我不管，她是必须必须果奔！”
十六夜初心嗤笑一声，道：“一个回合我……”
“轰、轰……”
突然间，似曾相识的一幕又发生了，但这次数量却非同小可，数十个黑影从天空砸下，激起漫天的枝叶和尘土。
“这可是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姓张的，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虽然被尘土遮蔽，但十六夜初心愤怒的叫声依然无阻地传进郑礼二人耳中，只是不明白她在对谁说和这番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什么？！我做到这份上都不够，你觉得我是你条狗吗？你不要以为我很稀罕那个位置，而且你要不要真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你不过是一个游戏公司的CEO罢了，要替代你的人随处可找！”十六夜初心依然一个人自言自语。
接着就传来了一些机械组合声，渐渐的烟尘散去，虽然隐隐猜到，但还是把郑礼二人吓的快前后失－禁。
一眼望去，除了战神队，大概差不多有二十具的外骨骼一步一步走向钛馆长，，而且更让人惊愕的是，这些外骨骼全都没有保护外壳，也就是说这些全都是十五年前的产物，在外骨骼出现的最开始五年间，全部都是没有保护外壳的。
不对！
郑礼眯着眼看着这些突然从天而降外骨骼，他发现有几具自己很眼熟。
这……这他吗的不是全金属狂魔吗？还有自由胜者、天骄号、失眠的白色海洋，还有德国百大外骨骼之一的‘第三帝国号’，还有一些……虽然我也不认识，但绝对不是凡物，他吗的，至于动这么大阵仗来打我一个人吗？
不，等等，那具像一堆烂铁的是……殉葬礼室？
居然是他吗的狗曰的殉葬礼室？！
郑礼彻底傻了。
对面，战神小队五人都退出原本的外骨骼，进入到这些从天而降的外骨骼之中，正好的是，十六夜初心乘上了殉葬礼室。
这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他吗的想不明白啊！这里不是游戏吗？那殉葬礼室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这他吗的不科学啊，哪怕你跟我说这只是一堆数据，是虚拟的，那需要特地弄出一模一样的形状出来吗？只要把战神队驾乘的外骨骼的参数全调到九九九不就得了嘛，何必弄的这么麻烦？难道这不是游戏而是现实？不不不，老子的和老广的身体还在那边，这点是绝对没错的，那就是说我们的意识进来了而已，意识总不可能在现实中有实际形态吧？可这殉葬礼室又是咋回事？
郑礼！现在大敌当前，你在胡说些什么？赶紧集中精神！
“因为发生了一些事，弄得我现在很火大，我要一次解决掉你这个麻烦！”十六夜初心驾驶着外骨骼，一跃而起。
钛馆长抬起头看着高高跳起的她。
下一刻，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一双银闪闪的翅膀，从殉葬礼室背后，张开了。
“我去，这不是殉葬礼室的拿手大招吗?”郑礼惊道。
第四十八章十万人
十六夜初心携万钧之势从天而降，钛馆长一个懒驴打滚勉强躲了过去。
不能停！那些银色金属可以任意变化的！
郑礼提醒韩文广。
果不其然，他们才一离开，银色的尖刺就从地下冒出。
绝对不能停下来一秒，这些银色金属还能当子弹用，而且威力大的吓人，这个森林中没有一种掩护能挡得住！
郑礼就像一个预言机一般，他才说完十六夜初心就举起手，手指锁定着他们，一颗又一颗的银色子弹在她指前凝聚、发射，他们跑到哪那里就被子弹击穿并激起轻微的尘土。
这他吗的没完没了啊！
韩文广是开始以来第一次如此紧张。
冷静点，她是没法无限打下去的，那些银色金属当子弹这样打出去是收不回去的，同时外骨骼里面储存的银色金属最多只能供她打五六百发，她一定要留一定的量使用，不然没了那些银色金属，殉葬礼室屁都不算。
是吗，不过你怎么这么清楚？她下一步怎么做全都给你算中了，这殉葬礼室是什么很有名的外骨骼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因为，这具外骨骼曾经是我的所有物！
什么！？是你的？你指的是现实中的殉葬礼室是你的？
没错，但后来被“剥夺”了，现在它是别人的了。
话说到这里，韩文广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毕竟现在也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
这时，十六夜初心也察觉到什么了，她道：“你挺清楚这个外骨骼的特性嘛，不过光这点是救不了你的，我就告诉你一点，我可是到现在也没用全力，五成都不到。”
“你忽悠谁啊？假如你真说的自己这么厉害，那为什么到现在我都还能站在这里？”
“看来你还真不明白，我至今也没解决了你，原因有两个，第一，我的自尊不容许我围攻一个弱者还动用全力，第二，不等‘你们’分开来，我打的也没劲。”
什么！？她刚才说的是“你们”吗？
郑礼对韩文广说出这句话来，他便感觉眼前一黑，之后，很快他就恢复过来了，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怎么了？是失血过多导致晕了吗？
郑礼向韩文广问道，只是，他的话只能在脑中回响，却没回应。
“不用再问了，你的朋友已经不在了，又或者说已经去到别的地方了。”十六夜初心说道。
“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明白。”郑礼没表露出一点慌乱。
“事到如今还装傻，从最开始我们就知道了，你们用了十年前的眼罩，替代原本的参赛者林晓虹上场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你们所做的我们全都知道了，然后后来，也就是刚才你们居然还同时让两个人进入到一个身体里面，真是神乎其技啊。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将你们的秘密告诉我，我一定会给你们一笔相当丰厚的回礼的。”
在十六夜初心跟郑礼对话时，别的人也都识相的停止行动，静等郑礼的回答。
“在我将秘密告诉你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
“想问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十六夜初心此时比天下间最绅士的人都要礼貌。
“你是怎么把我们‘拆开’的？”
闻言，她笑了，但笑容却非常诡异，“这个嘛，与其说‘拆开’，不如说是‘囚禁’更准确。”
“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你朋友，他的意识已经被‘关’在你现在这个身体深处，只要我们不放他出去，他就只能永远困在里面，而他在现实世界的身体，也因此会变成植物人。”
“你……”
“别激动，听我说完，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把该说的说出来，那你们就能安全回到自己身体，另一个是你可以做一些无用的反抗，结果会怎样我也不用多说了，该怎么选，就看你了。”
“其实这个选择对于我来说没你想象中那么艰难，但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假如回答让我满意的话，我会很乐意和你做成这笔交易的。”郑礼脸色平静而温和。
“请问。”十六夜初心自始至终都都彬彬有礼。
“你现在驾乘的这具外骨骼，殉葬礼室，它的真身现在怎么样了？”
十六夜初心想不到郑礼会问出这个问题，她稍稍有些错愕，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我现在驾乘的，就是真身。”
瞬间，郑礼脑中有一个想法如闪光般劈落，但他只是在瞳孔上稍微张大了一点，其余的并没一丝变化。
“是一台机器，之所以能让两个人进入到一个身体里面就是因为那台机器才能做到的。不过我不想见到你们，所以我会将机器放到离我家最近的公园的垃圾桶里，至于真伪……我明白你们的势力有多强大，你也明白我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
“是的，我明白，现在我就放了你的朋友。”十六夜初心向他微微颔首，道。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不过做戏要做全套。”话罢，郑礼便再举起军刀，刺向十六夜初心。
而十六夜初心只是一拳，便将他整个胸膛打凹下去，他当场死亡，因此郑礼退出游戏，回到现实世界中。
“呼——”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了看一脸茫然的韩文广，对林晓虹道：“这台机器，能给我吗？”
他与十六夜初心所说的话虽然是通过私密频道的，但作为其中一方的对话者，林晓虹当然也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当然可以，先不说你们帮我了这么多忙，就冲你们是我的新老板这一点，我就没理由不将这台放到快发霉的机器送给你们了。”林晓虹大手一挥，满不在乎道。
“那……谢谢了。”郑礼郑重地对她道谢。
“谢什么，拿走就行了。”
郑礼也不再多说什么，拿起一个蛇皮袋将机器装进去后，就抱着机器出门了，至于韩文广，则与林晓虹二人在狭小的房间中大眼瞪小眼的……
……
大广场。
“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到了这种地步是输定了，可怎么最后死的这么简单？感觉好假。”
“什么破DDC竞赛啊，以后我是打死也不会再看的！”
“散了散了，还是出去找食物要紧。”
本来激动人心的竞赛，最后却要如此不堪的落幕，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可的确是出人意料的。
……
郑礼将蛇皮袋塞进一个垃圾桶中，便离开了公园，但他没直接返回林晓虹的家中，因为此时他满腹心事，需要散散步来调整一下心态。
“我现在驾乘的，就是真身。”
这是刚才十六夜初心对他说的话，在那一瞬间，郑礼立刻看到了一件隐藏在极深处的秘密，那就是——
这个DDC竞赛，是真的。
真人真枪真血，全部都是真的，这是十六夜初心在最后给他的暗示，他根据种种现象，推断出这个答案来。
足足十万人，被投入到某个不为人知的丛林中，然后用了不知什么手段，让远隔万里的玩家可以进入他们的大脑中，操纵着他们互相厮杀，而偏偏大家都全然不知，仍当做这只是一个模拟的非常真实的游戏。
同时也让郑礼感觉很奇怪的事情得到解释，就像韩文广对战地狱三头犬那时，韩文广开始时召唤了直升机准备逃跑的，可这召唤来的系统直升机居然被炸了，这真的非常奇怪，难道系统的所属物不是处于无敌状态的吗？
好吧，也可是说这是故意这么设定的，为了增加游戏的有趣性。但另外一点，那就是郑礼和韩文广最后合体后那么大闹，他们为何不直接就切断游戏与玩家之间的联系，又或者干脆丢一个负面状态到他俩身上，难道非得要逼着战神队去围攻他们一个人，而且后来似乎很焦急似得，明明战神队处于绝对上风，却还要还投入大量外骨骼作增援，这一点也很让人想不明白。
以上，就是郑礼的想法，表面上只有十六夜初心的一个暗示作为根据的猜想，但郑礼自己相信了，因为有着这么多不合理之处，还有他的直觉告诉了他，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足足十万人，十万条生命居然被人当做木偶一般玩弄，这一个现实，都快荒诞到玄幻的地步了。
假如你要问郑礼，这残忍吗？
的确是挺残忍的。
恐怖吗？
也的确是挺恐怖的。
除此之外呢？
嗯……没了，就这样。
就这样？
没错啊，就是这样，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嘛？还能做什么嘛？我他么的又不是救世主，管你十万人好一亿人也罢，死再多的人也不关我屁事啊，再说了，那个真正的救世主都在天上优哉游哉地生活着，我区区一届凡人，多管什么闲事？
没错，多管什么闲事？！
多管什么狗曰的闲事！
……
两年前。
“郑礼，鉴于你在校园举办的外骨骼竞技赛当日，连续多次做出殴打教师学生、藐视学园权威、破坏校园等，严重到无以复加的违纪行为，校方所有教师、教导和校长一致决定，开除你的学籍。另外，我们也将你的事通报到公安局上，他们认为你的人格存在着重大问题，让你持有外骨骼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所有我们要求你，立即将你从红色革－命全金属外骨骼专卖店中购买的外骨骼，归还给我们校方，如若你不肯接受处置，我告诉你，届时就不再是由我教务主任跟你这么好说歹说的了，而是将会带着手铐，坐在公安局的椅子上，由公安亲自跟你来谈。”
“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教务主任狭窄的眼睛，淡漠地看着郑礼问道。
“没。”郑礼情绪上也多大波动，语气也非常平静。
“好，那就将你的外骨骼交出来吧。”教务主任向他伸过手去。
没有一丝犹豫，郑礼将手中的金属棒递到教务主任的手上，提着他的书包，转身离去。
“快点快点，给我看看怎么样！”
走出教务主任办公室后，郑礼听到里面传出一个似乎因为什么事而迫不及待的声音，他觉得这个声音非常熟悉。
“哇~这具外骨骼才是好东西啊，我爸妈说玩外骨骼是不务正业，明明家里都有着好多具S级的外骨骼，却非要给我买一具B级的，对了，这外骨骼叫什么名字，我记得好像是什么葬室的。”
“是殉葬礼室。”教务主任纠正道。
“对对，就是殉葬礼室，真特么的酷啊！”
“那个……建辉同学，关于重建操场那事，你说我们只要把这具外骨骼给你，你就肯让你父母出资……”
“行了行了，重建一个破操场要多少钱？至于说来说去吗？你不烦我都烦了！”
郑礼记起来了，这是刘建辉的声音，怪不得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学校开除他这点郑礼是意料得到，但要他交上外骨骼，这点让郑礼想不通，没想到是因为刘建辉觊觎他的外骨骼，而校方把外骨骼给他就能从他父母手中获取重建操场的资金。
但是，他毫不在乎的耸了耸肩。
现在的我，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外骨骼，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殉葬礼室，所以刚才我将你交出去时，你才会一声不出。
之后，直到他踏出校园，郑礼也没回过头去看这个待了三年的校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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