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那层隐藏在黑瞳下的面纱…
“你肯定比我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一丝精神魔法的窥探，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在大海面前一滴水是多么的微不足道。”艾丽莎还在瑟瑟发抖，她现在只要想起那次在人间的经历就会这样，“我的魔法……我的魔法直接被‘吃掉’了！没有丝毫的征兆，接触到你灵魂的瞬间就被吃掉了！所以我没法真正知道他是什么，可我能感受到他的恐怖。”
说到这，禤裔尘居然笑了出来，他没想到身为高级长老的四代血族艾丽莎还有这样害怕的一面，说起来这其实也是她的萌点。不消多说，禤裔尘知道艾丽莎说的到底是什么，那种黑不隆咚的魔力就是这种属性，它就像颜料盘里的黑色颜料，会直接吞噬掉一切比自己低级的魔法……呃，貌似也没有什么比真神级力量更强的魔法了，咳咳，反正那东西的被动属性就是吞噬，所以禤裔尘也不把艾丽莎的话放在心上。还是老老实实地琢磨这老丫头到底找自己干什么。
“我们的前身是人类，我们也继承了人类与生俱来的贪婪，如果你们禤家的这种力量被公布，那么就算没有外来入侵血族也会在内战中被完全摧毁，我们的密党和魔党之间的平衡会被它打破，和恶魔之间的联盟关系亦然，所以绝对要藏好它。”艾丽莎抓着禤裔尘的衣袖反复摇晃，真的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我知道你为什么比不上较强的同代血族，因为你弟弟分走了一半用于封印那东西的魔力，你不得不用自己的力量补全禁制，那对于你来说是相当巨大的魔力数值，所以你根本没法发挥出应有的实力，而面对比你强大的对手时应该怎么办？你只能用那个力量对吧？”
“唔……”禤裔尘一时语塞，他知道艾丽莎什么意思，这种力量不能让太多人——尤其是不理智的人知晓，可很多时候面对自己无法匹敌的对手他又不得不使用这种力量。这其实是不够强大的人不能拥有过于强大的外力的真实原因，就好比屠龙宝刀握在谢逊手里谁想去抢都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有命回来，而那东西要是被大街上卖菜的路人甲提溜着估计一天之内能异六七次主。禤裔尘的个人实力对于艾丽莎这种级别的老家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所以不要担心，我是来帮你的！我来帮你填补一部分被你弟弟分走的魔力，不是为了你，就算是为了我们的种族。”艾丽莎停止了发抖，开始义正言辞，“你们年轻一辈的可能不理解，长老和长老会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握着权利什么也不干天天喝茶，就算我们平时有懒散的一面，当种族遭遇灾难时，我们永远会顶在你们这些小辈的前面，当年在战场上如此，现在亦然。背负一个名号，就要为了这个名号付出应付的责任。”
“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魔力的兼容属性问题，你不是我的后代，本身的属性也是‘火’与‘冰’而非‘精神’，我们两个的魔力无法直接共享。”艾丽莎突然释怀的笑起来，“我想了很多种办法，甚至想要去求一位三代血宿，但后来我还是确定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对我们更好，所以与其奉献，不如奉献到底，我可以把自己的魔力调成中性，直接送你。”
那一刻，若非直接精神传达，禤裔尘简直觉得自己是听差劈了。把自己的魔力调成中性是什么概念？对于血族来说这无疑是自废武功，因为超过百分之三十的魔法转换是全额切不可逆转的，更别说中性魔法是毫无战斗力的！对于艾丽莎拥有“精神”这样极其稀少又极难掌握属性的强者，所有的先天优势和后天努力都会在下定决心那一刻化为泡影从头再来。为了所谓的民族大义艾丽莎会做到这步？
“哈哈～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光听着我都觉得自己很吃亏哎！”艾丽莎有些癫狂的大笑起来，“你说我们非亲非故的，我又这么伟大，要不你认我当干姐姐吧？不行不行，我这年纪还是有点吃亏，干妈？还是差辈也不行，干太奶？这也太老了吧？伦家还是萌萌哒小萝莉呐！”
“到底为什么？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你这种程度的四代长寿者做出此般牺牲。”禤裔尘皱起眉，也不管艾丽莎是不是真的听不到，“我一直觉得你在我身上其实并无所图，因为或者现在的禤家对你来说没有任何价值。而那种力量就像你说的，任何人都没法真正掌握。说实话算上禤家在内整个血族都不知道怎么真的把他剥离出来，没有任何原因让你做到这步。”
“少年你想多了～伦家还没到老牛吃嫩草的地步，伦家自然有自己的理由，这是个秘密，我知道你肯定想听，所以说说也无妨，不过你小子可要替我保密哦。”想多的其实是艾丽莎，但她还是完美的预测到禤裔尘要问的问题，“我这封信没那么简单，这其实是一封遗书……对，你没听错，我大限将至，要是没有猜错，这次休眠应该就是死亡了，我们这些四代老家伙们也有不少要随我而去了。”
“啥！！！”禤裔尘觉得今天自己接受的信息量实在有点大，艾丽莎这话的意思是，那些一直被他们戏称为老不死的四代长寿者也有死的一天？血族的生命不是无限吗？更何况四代上面还有三代血宿在顶着，虽然休眠的时间越来越长，可也没见过哪个血族真正老死啊！
“不是那种‘涅槃’，你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艾丽莎平静地苦笑道，“这些事本来不该很小孩子说的，但是你也有权力知道。我真的要死了，不是因为魔力过强且身体腐坏进入灵魂超脱的真.血宿状态，三代的血统纯，魔法强，可以做到，我们这些批量生产出来的四代没有那么强的魔力，身体又到了极限，肯定会死的，我身上有旧伤，所以是第一个，后面很快就会有第二个和第三个。其实谁还能活多少年自己心里透明，不过害怕你们这些小辈干傻事就都给压下来说是休眠了。你也不用太内疚，我的魔力放在棺材里也是浪费，不如为你们这些年轻人做点贡献。记着，如果四代血族真的在五代成长起来之前大量死亡，而天堂那边和恶魔军又不老实，你可就是我种下的希望了，与其让种族毁在别人手里，我宁愿让他毁在自己人手里，你懂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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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从南派三叔，嗯，就拖稿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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