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第一次…挤公交…
汪波已经三天没合眼了，当然，要是有人非要较眨眼的真我也没招。他只不过是个苦逼的警察，上头压下来他没办法，但这个案子也的确难办，所有的同事几乎都知难而退，也就剩他还在坚守。
就是那个该死的血库盗窃案！
身为一个在D市混了二十多年的老警察，杀人放火吸毒贩毒投毒乱七八糟大案子都破了无数起了，可这半生威名可能被这案子毁的死无全尸。不过这也怪不着他，就是公安部都要供着的神探，甚至是狄仁杰福尔摩斯柯南组团来恐怕也破不了这案子。
因为这特么压根就是个灵异事件！
抛开莫名其妙的动机不谈，这案子也有两个悖论。医院当时报案说犯罪分子用气割装置切开了血库大门，对媒体公布的案情亦是如此。但汪波和去过现场的一票警员都心知肚明。血库的安全门切口平滑光洁干净利落，根本不像被切开的合金，反倒像是老师傅快刀斩豆腐！即使是最先进的气割用具也不可能把切口处理成那样，更别提切割时侯的巨响以及钢瓶马五的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进去了。
至于监控器为何什么也没拍到，他更是想都不爱想，因为即使是想也什么都想不出来。一个生在中国长在中国受教育也在中国的无产阶级公安战士汪波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同时也拥有朴素的唯物主义思想。然而在看过监控摄像后，他真的不太想相信自己活了快五十年的人生了。
那是一组无比诡异的视频，诡异到空无一人的走廊里，血库的大门无声的被划出一个一人大小的窟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正在警局怒视天花板的时侯，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三短无长，很普通的方式，有些急促却不失礼貌。汪波暗骂了一声，打开了门。一份证件顶在了他脸上，证件他不认识，但他认识汉字“国家安全局”。
……
又是墨依雯家里，禤裔尘呆滞的盘腿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血袋，迷离的盯着电视中毫无笑点的喜剧出神。正如三天前的早上，只不过那时看的是早间新闻——就是那个叫朝闻天下的节目，据说收视率还挺高，不过他觉得并没什么意思。
那天偷（强）玩血袋回来懒得换衣服，以至于当墨依雯睡眼朦胧的看见他时差点没认出来，用她的原话说，“祖宗辈的老头冒充小鲜肉还挺像。”禤裔尘当时不明觉厉的扫了扫自己的衣着，才发现真的很显嫩……就像高中没毕业。
不过这也正常，不只是禤裔尘，换任何一个血族来都可以。游走于人类社会甚至血族内部都必要的技能——装嫩。这点小把戏他玩的炉火纯青，有时连表情变化都用不上就能化身十七八岁少年。想当年长发齐腰的时候还绑过双马尾冒充萝莉。只不过……太高了，一米八五的萝莉看起来着实有点吓人，话说不知道郑海霞还是萝莉的时候有多高。
今天早上该睡觉不睡觉是因为有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现实不是漫画，他不可能一辈子就穿一套衣服。前面提到过，风衣被毁，仅有睡衣和这装嫩必备卫衣真心有点不够穿。于是乎墨依雯大公无私的决定牺牲宝贵的周末和更宝贵的金钱带他上街买点衣服和日用品。
不得不说一件事，这三天里墨依雯冒出了无数个想把禤裔尘赶的远远的想法，而且有几个看起来颇为出色，可惜到最后一个也没变成现实。心软是一方面，墨依雯这个人有点发自心底的善良，不论对谁都愿意帮助和体谅，这是人性的闪光点，可惜被这不是人的玩意儿钻了空子。可另一点才真的至关重要，禤裔尘这货脸皮太厚了，根本赶不走！
好在到人间之后他还比较规矩，从体会到含微量大蒜的防狼喷雾剂后这几天他也没敢放肆，都是老老实实的人畜无害相。
“喂喂，要不要这样？又没让你等太长时间！”禤裔尘冷不丁听到这么个声音，但是眼前一片灰蒙蒙，反映了半秒才回过神来，自己好像……睡着了。昨晚上只睡了半宿，以血族一天十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来看是短了点。
“你化这点妆用一个半小时？”禤裔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墨依雯洋溢着不满的脸后有些诧异，她近乎素颜，仅仅上了个唇彩和睫毛膏。
“哦，我挑衣服废了点时间，其实我也不太爱化的花里胡哨的。”她说着抽出一根头绳，简单绑了个马尾辫。
“是啊，换套校服可以直接去冒充学生。”禤裔尘打趣道，“也不只是我会装嫩嘛，其实你也不差～”
“还不是为了衬你！”墨依雯白了他一眼，“我正常穿别人说不定觉得我诱拐未成年儿童！”
“也是，不过现在就是早恋的少年少女了，你不怕学生处主任么？”禤裔尘怪怪的笑道，“对了你唇彩什么味的？有种水果香哎。”
“有么？”墨依雯鼻子嗅嗅，“幻觉吧，我没闻到啊。”
“应该不是，我尝尝……”伴随着声音，禤裔尘清秀白皙的脸直接凑了上去，还没得墨依雯反应过来，他已经轻轻一吻后逃之夭夭了。
说到血族上街，这其实是一个技术性问题，抛开见光死这种好多年前少部分贵族就解决了的小课题外也有着发色瞳色耳朵形状以及没有影子等众多问题。不过这些都算容易解决，禤裔尘拥有某些特殊的魔法属性导致他不畏惧阳光，同样因为这种魔法天生的黑瞳也能完美的解决瞳色的问题(说实话丫的眼睛比一般人类还要黑一圈)。而且他不同于大众血族那种混吃等死的颓废货，审判由于工作性质需要经常出现在人间，躲避镜子和玻璃已经成了被动技能。
嗯，差不多了，不提毛色的原因都懂，这个世界的人类已经把染色膏用到了极致，想都不用想。而耳朵的形状被完美的用一个金币一打的硅胶耳套解决了。
还而且天公作美，今个正好阴天！
虽然这门子天公作美只针对于血族，就算是阳光免疫禤裔尘依旧逃脱不了血族灵魂残缺的诅咒，鬼知道太阳暴晒会不会突然暴毙。
“羊，这是人类罐头么？挤成这样子是为了体现我天朝人口充裕？”禤裔尘和墨依雯耳语道。说这话的时候一人一血族正挤在D市101路公交车上，作为一个城市，一个中国城市，即使它不是大城市只是个边境二三线小城，可在天朝过过日子的普通人都能明白到底挤到了什么程度，没体验过的可以现出去体验一下。仅仅是挤的话到时无所谓，禤裔尘主要担心边上的人类挨的太近了会感觉到他体温极度不正常。
墨依雯自然不懂得血族的顾虑，气呼呼的小声喃喃着“嫌挤下去跑啊！”一类的不满。她其实也不太想坐公交车，虽然不是富家大小姐，但从小家境过得去的墨依雯大多时候都是出租车或者是父母开车接送，这种大礼拜天挤公交真是相当不爽。可惜没办法，需要养活的人口突然暴增一倍，GDP却依旧停滞不前总要想点办法节约开支。
更不爽的是摇摇晃晃的墨依雯还不得不紧紧抓着禤裔尘的外套，还是那卫衣的脑子！要不是血族不需要呼吸，估计这会这辆公交都可以直接往医院开了。
到站的一瞬间，墨依雯冷不丁觉得自己腰上搭了一条什么玩意儿，紧接着被人一拽。那力量十分狂暴，使她没有丁点的反抗余地，只能听之任之。好在，腰上的‘异物’没给她带来太多的异样感。下一秒，墨依雯早坐在拽他那货的腿上，这家伙也是不容易，这么挤的公交车还能找到座位……不过有必要这样么？你站起来我坐一会就好啦！世界这么大，秀恩爱给谁看啊？不对不对！谁特么和你恩爱啊？！
墨依雯心里嘀咕着，身体扭动了几下表示抗议，顺便注意了一下周围围观群众意外的眼神，讪讪的笑笑，可群众不理这一套，除了几个FFF团的准备掏出火把的以外，其他人果断别过头去不看这一幕。这年头，年轻人(看面相)胆子就是大，思想也开放，他们真心懒得管那么宽了。
墨依雯有点尴尬，但禤裔尘这个非人类不管这种幺蛾子，他只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呆呆的把头顶在车窗上感受着发动机的震动，顺便注视着匆匆而过的风景。在人间这几天里，如梦幻一般，少了血族种种条条框框的约束和令人作呕的形式礼仪，过着最简单的生活，没有惊心动魄的大风大浪，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过往的历史就如外面的风景般一帧帧一闪而过，如醉如梦。一晃这么多年了，失去了不少，幸运的是，她还在自己怀里，那么自己的世界就还安好。说到底命运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虽然有点曲折，但还是蛮眷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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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这两天断更是有原因的，我爪机丢了，新换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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