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做个协议
“说的很好，但你现在才几个爬宠，让人两分钟逛完的展馆？”
“会更多的，而且我想让更多人了解它们改变一些刻板印象，不论是学习分辨毒蛇保护好自己，还是为了保护，毕竟信上也说了送过来的爬宠都是无家可归的小朋友，弄规范些对它们对我都好，那名警官说的很对，他一定看过很多不为人知的案例才会做出这种提醒。”
蔺霭吸一口新鲜空气，“现在不够多，就先弄个小的，你不要小看网友看热闹的能力，照片传播出去，过两天就能有人来门口直播。”
KC：“没有足够的吸引力，来的人会失望。”
“有啊，怎么没有。”
蔺霭软化声线，温柔的能滴水，“你就是啊！我的小蛇蛇～～”
好阴森歹毒的话。
KC鳞片都要炸了，如果不是没长腿能立刻飞奔出二里地。
“你别跑，咱们商量商量。”蔺霭跟它扭在一起，“你吃我的住我的，什么都不用做，就在那睡大觉就行，也就白天几个小时，你考虑考虑。”
“不考虑，我吃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吃，住是你逼迫我住的，我不住笼子。”
“住我家里也是住，你难道一辈子不吃东西？”
“你不是不让我吃么。”
“我说你就听？你这么听话？”蔺霭稳住身体，两腿别在一起夹住KC乱甩的身体，“要不你提个条件。”
她脸上头发丝凌乱，一喘气被气息吹的一飘一飘，“你没进化完呢吧，这样，时间就到你进化完，等你不想了，我就对外说把你放归回蒲山了。”
“我现在就不想。”
“那你想要什么，自己说？”
“我不进饲养箱。”
“那太危险了。”
“我不会伤人，毒液对我很宝贵，我只给威胁最大的重要目标。”
蔺霭犹豫两秒，问出个大实话，“我算不算重要目标，老实说，我觉得你想咬我很久了。”
“我要是掀你裙子你会不想打我吗？”KC卡在她腿中间的尾巴往上蹭，挤的布料发皱上移，然后再次被扼住命运的咽喉。
“你看，你也要生气的。”它歪个脑袋，“你放我自由行动，我在进化完成前没有什么大的进食需求，不会出别墅，不放心可以把我放你眼皮底下待着，吃饭睡觉都带着我。”
“我答应你这点，你就愿意？”
“只有营业时间，多了不干。”
“可我还是觉得你会想咬我。”
“你可以反击，输了算我倒霉。”
“说的跟你赢过我似的。”
蔺霭一句话扎进KC心里，它有气无力的，“所以你怕我干什么？”
“……”对啊，好有道理。
它突如其来的攻击都没成功，她怕什么？
蔺霭反复确认：“你真能做到？”
“口头问一万遍你不如看一遍我怎么做。”KC说，“毕竟我很温顺的，不咬人。”
“…我随便说说的话，你别信。”
KC换个理由：“这里平时没人，有人的时候我会在饲养缸里，如果有人在不正常的时间段靠近，我不在箱子里不是更好吗？”
蔺霭感觉自己快被它说服了。
这蛇有点口才啊。
深思片刻，蔺霭松开KC的身体，对它伸出小拇指。
“一次机会，如果你故意伤害这房子里的其他动物或者无辜的人，信任收回，我会当场把你拧成麻花。”
“我不是那些神经质的毒蛇，不主动惹我，我懒得理。”
“好，就这么说定了。”蔺霭往前送了送小拇指，“来。”
“…你什么意思？”
“拉勾啊，做个互不侵犯协约，你别想着咬我，我也不卡你脖子。”
“我知道，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跟你拉？”KC盯着那根手指，“你可以不要总羞辱我吗？”
蔺霭摸下眉尾，“忘了，看你会说话就给你当人了，仪式感不能少，你想想办法。”
“我现在长个手给你？”
“要不用这个吧。”瞥到地上的蛇尾，她弯腰要去拉KC的尾巴。
但KC对她碰自己尾巴，特别是尾巴尖的位置有阴影，唰得拐了个弯收到后头。
蔺霭抓了个空，正要说话，小拇指的第一节骨节像被某种材质偏软的东西轻轻夹了下。
带着湿气，她的指尖在中空的口腔里碰到了柔软的蛇信子。
一触即分。
蔺霭眉眼浸了点匪夷，弯了下手指，却感觉僵硬的跟打了石膏似的。
她用另一只手手动弯折回去，在自己的指尖上摸到不明显的水渍。
KC看着她，“你要的仪式感有了。”
“……行。”
蔺霭握拳。
大意了。
“你要是条蜥蜴多好，就能跟我拉勾了。”蔺霭怨念盘旋，“或者乌龟鳄鱼也行，可以握手。”
KC跟在她身后游进别墅，“你怎么不说自己是条蛇多好。”
“我是蛇是要跟你交尾还是蛇吻？”
KC顺畅滑行的动作卡带，“我就说你不正常，你还不承认。”
“呵呵，你也不是正常蛇。”
蔺霭咕咚咕咚灌下一大杯水，“我要补个觉，你自己找地方待吧。”
KC：“今天的盒子还没来。”
“不是在院子里刷新，就是快递打电话，前者你可以看着点，如果饿了冰柜里有买的家养小白鼠，那个很干净。”
“我不吃老鼠。”
“随便你，不吃饿着。”
蔺霭三步并两步上楼梯，手机丢在茶几上都忘了拿。
下午，快递小哥抱着两个盒子出现在门口。
茶几上的手机振动几次，KC围着茶几绕圈，这东西方方正正的，卷不起来，送不上楼。
又试一次，手机啪叽掉到地毯上，意外被接通。
“喂？蔺小姐，你有快递在门口。”
“…………”
“…喂？您听得见吗？”
“喂？喂喂喂？”
“放门口。”
冷不丁听见个陌生男声，快递小哥大热天的竟然起了鸡皮疙瘩。
“…你是家属？”
KC贴着手机屏幕，想起蔺霭上楼前说的话。
“不是，家鼠在冰柜里。”
快递小哥倒吸一口冷气，家属在冰柜里！
他在脑中天人交战，就说独居女性住在这种地方不安全，要不要进去看看啊…
不，还是报警吧，都进冰柜了，他进入也于事无补。
良知在心内膨胀，小哥拿出手机，刚想拨通就听二楼传来拉窗户的声音。
蔺霭站那，“辛苦了，你放门口吧。”
“嗯？蔺小姐你没事啊？”
蔺霭不解：“没事啊，我手机丢了，麻烦你放门口，一会我下去拿。”
“噢…行。”快递小哥放下两个盒子，原来是虚惊一场，吓死宝宝了。
……
蔺霭打着哈欠下楼，看见KC正在研究自己的手机。
“我说怎么找不着，还好一直记挂这事被直觉唤醒了。”
“电话刚接通了。”KC爬上沙发靠背，“他找家鼠，我说在冰箱里，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
“嗯。”蔺霭迷糊着往前走，忽然停住脚步，“你说的哪个shu？”
“就你说的那个，家养小白鼠。”
蔺霭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难怪快递员脸都白了，她还以为等太久中暑晒得，原来是你给我吓得。
“我发现了，其实最想把我送进所里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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