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暂时方案
清水反复两次冲掉琂妄身上的泡沫，蔺霭带一筐衣服拉开洗衣房的阳台门，让它自己去外头的栏杆上挂着风干。
洗衣机的运作声非常小，蔺霭回忆起琂妄说的把客厅腾出来，问，“你是让我把一楼都拿来放这些爬宠？”
“你可以完全生活在二楼。”
“嗯…也不是不可以，再有人来能方便些，二楼加装一扇门就行。”蔺霭背靠住栏杆，仰头思考，“二楼左边那六个房间也可以利用起来，只封住我住的右边，四个房间完全够我用。”
一楼留个坐的地方就行，电视不搬了，可以挑一些好的纪录片播放，爬宠馆建好之前，这确实是最合适的办法。
广藿香的气味蔓延，蔺霭别过头对被洗香香的蛇说，“讲真的，要不是你，我可以去租个大的场地，可你想进化不愿意进饲养缸，如果把你单独放家里不带着我又不放心，两头跑还忙不过来，你就是最难解决的问题。”
“不要pua我，我是你的流量密码。”
“…你到底从哪懂得这么多？”
“我会学。”琂妄身上水汽蒸发，换个方向，头对蔺霭晒太阳，“没有我，你那张照片不会有那么高的热度。”
“我认为你应该返璞归真，不要了解太多人类社会的知识。”
“你都能物理控制我了，给心灵留一条生路。”
“不给，我是坏蛋。”蔺霭张口就答，心里没当回事，去拿洗好的衣服。
雨后晴天紫外线足，在外面晾晾更杀菌。
脱水到半干的衣服被放进一个干净的桶里，她喊琂妄，“尾巴。”
琂妄在这种小事上一直算配合，勾着尾巴将桶从二楼阳台下放至一楼地面，省的蔺霭再提桶绕一圈下楼。
系好晾衣绳，蔺霭每隔二十厘米挂一件。
她不喜欢衣服挤在一起被吹干，距离大一些总觉得能晒更干净，所以晾在下面，地方大。
晾完这一桶，她把桶放回原地，使唤琂妄，“给我再拿几个衣架下来。”
卷走剩下的衣服和几个衣架，琂妄重复重样的动作，第二次放下桶。
徐博开车送箱子，一来见到的就是这画面，身体拉成直直一根的眼镜王蛇在帮蔺霭晾衣服。
远远的以为自己看错了，他还用手机摄像头放大，然后发现他真没瞎，是眼王在帮忙。
不愧是蔺霭，生活造诣不是一般人达到的高度。
下车打招呼，他刚进院子就瞅见颜色分明的两条泽巨蜥。
自顾自点下头，徐博没忍住说，“你站那别动，我给你们四个拍一张，这场景，活阎王前头守俩黑白无常。”
蔺霭挂好最后一件：“它们仨都有活，我是上路那个吗？”
“你想上天也行。”徐博绕过琂妄垂落的尾巴，往泽巨蜥那走，“这黑色是好看，哪产的？”
“科曼，全身黑化的巨斑亚种，一般叫它黑龙，这两只的社会化做的都挺好，不怕人。”蔺霭也往那走，黑龙大尾巴都懒得甩。
徐博：“你这屋子是越来越挤了。”
蔺霭：“打算把整个一楼都收拾出来了，不然放不下。”
“我觉得行，你那客厅够大。”徐博瞄一眼挂在二楼的琂妄，“我看今天有个叫被窝探险家的博主发了她在你这拍的视频，它是真老实，要不是会吐信子会动尾巴，人都以为你背个仿真蛇。”
他浮现一个大大的笑容，忍俊不禁，“一开始有十分钟，你怎么换动作它都没动，弹幕看竹叶青看的认真，忽然有人发现它对竹叶青频繁吐信子，全被吓一跳，注意力都被眼王吸引过去，我看还有人计数，它这半个小时吐了几次信子，很有意思。”
“……越大越懒，动物都这样。”
蔺霭问徐博，“那视频我还没来得及看，拍的怎么样？”
“挺好，我看她先发了个上集，时长半个点，你的讲解应该都没切，弹幕反响很不错，也可能是才发布播放量还没上去，所以评论区什么的都很和谐，发布俩小时，现在有十三四万的播放量，涨的很快。”
蔺霭放心了，“这就行，正好趁着今天，我晚上再直播一场。”
“我觉得你直播频率有点低，三四天一次比较合适，一周太长了。”
“一周还长？”
“长啊，你直播刚出来那天晚上还有第二天，我们养爬的几个群里还讨论半天呢，但到了第三第四天大家就渐渐被别的吸引走了。”
“我考虑考虑。”
徐博走她身后进屋去看自己的两条蛇，绿树蟒和翡翠树蚺养的很好，他磨磨叨叨的跟两条蛇说话。
蔺霭没多看，给徐博拿把椅子坐下慢慢叙旧，自己找家装电话，准备搬东西。
姜竹苓的视频投放到电视上，她看到一半时琂妄下来，趴到沙发和她一起看。
见到弹幕上的吐舌头+1，吐舌头+2，它问蔺霭，“你们进化到能上网的程度就是为做这个吗？”
“也不止。”蔺霭先回头看眼走廊，见徐博没出来，这才小声说，“也可能是上网暴露自己不为人知的癖好！”
什么好涩，什么贴贴，什么帅是一种感觉，不分物种和性别……
对着一条蛇说我可以，竟然还有这么个喜欢法吗？
太神奇了，是蔺霭未曾想过的发展。
有一条弹幕飘过：［KC缠老师缠的好紧，我看见脖子被蹭红了，嘿嘿～］
蔺霭：……别嘿嘿了，这两个字就透露出一种不聪明的感觉。
屏蔽掉弹幕，她安静看完后半段。
视频播放完毕正逢徐博出来，俩人一起组装好箱子，先放在院子里。
蔺霭说：“你等我一下再走，顺道送我到公交站那，我要去市区。”
“行，我先回车里外头等你。”
等徐博走了，蔺霭叮嘱琂妄，“看着点家，外头的衣服要是被风吹掉了及时挂回去。”
“要有人来呢？”
“不管，你该干嘛干嘛，做别的会把别人吓死。”
蔺霭锁好门窗说完就走，坐徐博的顺风大货车去公交站。
路上徐博又提起那天他说的冤大头，“店盘出去了，蛇和守宫也都找好了卖家，他前几天进了藏南，说是要净化心灵。”
蔺霭感觉他话里有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说？”
徐博蹭下鼻子，“你那天的话我转述给他，他自己也觉得有道理，就多忍了几天骚扰，给剩下的爬宠都找到了买家，现在一身轻，我想你以后忙不过来想招人可以考虑考虑他。”
“嗯。”蔺霭应一声，“以后忙不过来就考虑，估计也快了，我现在每天检查记录数据的时间都得几小时，别说其他的。”
“是呢，我就是看你说地方不够才想起来这事，他是动物科学专业，还有简单的爬行动物饲养经验，挺合适。”
“行，这人我先记下。”蔺霭在公交站前下车，补一句，“但我不保证一定会用他，我先说清楚。”
“没事，他就觉得这专业不往上读没前途，读了也前途未卜，所以想找个类似饲养员的工作干，我就提一嘴，你知道有这么个人就行。”
徐博打方向盘调头，“我走了啊，市区不让大车进，不然我就送你了。”
“没事，送到这就行。”蔺霭进入胶囊公交站吹凉风，过了五分钟，坐车去了4S店提走那辆烈马猛禽。
后备箱和后车座塞满采购的食物饮料，她最后去趟家具城，挑了一款能定做的门才回来。
在约好的家装公司过来前，蔺霭先一步回家将琂妄送进卧室，然后把楼梯附近挡路的东西都挪开。
等家装公司过来，她找了几条床单剪开盖在走廊的玻璃缸上，避免这些工作人员里有特别怕蛇的被吓到。
一楼的沙发柜子搬到蔺霭隔壁，地毯包括装饰物，连同厨房的冰柜等各类餐厨用具放进二楼阴面的一间卧室。
冰柜里头毕竟放着给这些爬宠的食物，放在能被外人触碰到的地方不安全，蔺霭深思过后，决定都搬上来。
包括她自己吃的，用的也是。
她自己住主卧，紧挨她那间的当成新的客厅，家装公司做好卫生后，沙发之类的都调整好位置摆放。
离主卧最远的一间卧房放冰柜生鲜柜这些东西，餐桌也被搬上来，靠墙放置。
最后空出来的一间就堆了杂物，先放着。
一楼被打扫的非常干净，所有不必要的东西全部撤走后，蔺霭发现这部分空间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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