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绝对不行的事
蔺霭一向尊重他人想法,金清秋觉得好就行。
算算这只湾鳄的各种费用,主要是伙食费,以及独家冠名,金清秋按年付费,拿下这只湾鳄。
金融两个字如她所说,那是非常的好记,特别是和金融巨鳄四个字一起看,更好记了。
蔺霭的小牌牌上多了一条商业信息,写下这只湾鳄由金家的企业冠名领养。
消息长了腿,一个下午金融的名字就无处不在,来晚的人后悔死了,都不用特别报道,只要无意拍到铭牌都能让人加深对金家的印象。
打铁趁热,有人没放弃,这个被领走了还有别的,将主意打到别的爬宠身上。
蔺霭傍晚时连收几条信息,有人想领养自己的黑色眼镜王蛇。
【这个不展出,所以不对外开放领养。】
公式化的回了信息,蔺霭放下手机,去院子里搬走白的发光的白化短吻鳄。
这两天捅了鳄鱼窝,除了这一条,还有两只扬子鳄。
“我的鳄鱼区也扩大了,真好。”
和琂妄送鳄鱼进馆,她提起有人想领养他的事,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有人想出钱养你,混的真好啊。”
琂妄:“说明有眼光,所以你把我卖了吗?”
“卖了,一根辣条钱。”
“二百万?”
“你镶金了?”蔺霭冲着大马路的方向侧头,“镶金应该找周大福去养你。”
“那条湾鳄都有这个价钱。”
“人家都姓金,你别争。”说到这里,蔺霭忽然想起另一个事,“对了,前几天来的内陆太攀的名字也卖出去了。”
“叫什么?”
“太子。”
“……”除了他,不是出身金银就是皇亲国戚呗,琂妄锐评,“封建。”
“你是不是大晚上背着我偷偷学习了?”蔺霭上下打量,知识面又拓宽了啊。
“……给成年蛇一点隐私。”
确实大晚上学习了,他逃避掉这个问题。
不能想,一想就记起昨天看到的东西。
怪不得蔺霭那么喜欢抽他,原来一切都有原因。
半垂头盯着她的手腕,琂妄找不到之前的牙印了,也是,就刺入那么一丁点,有个三两天就没了。
“…你又奇奇怪怪的想什么呢,我到底干什么了让你如此目光异样?”蔺霭受不了,决定还是问问。
“我…”琂妄欲言又止。
“别磨叽。”
“我想咬你一口。”他郑重道。
“?”
蔺霭眉头往下压,瞬间凌厉,“你说什么?”
“我觉得咬你我会更愉悦一点,但你要非得打我才能找到支配欲,我也勉强能忍,毕竟我感觉你看我不爽的时候你能更…”
啪!
干燥的掌心撞到侧脸,神经末梢将痛感传递给大脑,蔺霭赶在他反应之前照脸呼过去。
没有感情的抽走琂妄的手机,她正声警告:“把你这个想法从脑子里给我摘出去。”
“…不是你先提的这个词吗?”琂妄不明就里,偏着头问她,“你说了你又不告诉我,我自己查查也不行?”
“我还说了你要做好阅读理解,你什么都要懂一懂?”
蔺霭打开他的手机,没设锁,一按就开。
搜索记录问的纯朴,浏览记录也很纯朴,唯一不纯朴的只有内容。
《变态心理学第三版》
难怪他一条蛇看完更有病了,这书读完全世界没一个心理健康的正常人。
“以后别看这个。”
“我只看了两页,怕手机光影响你就没继续看。”
气氛突然转变,琂妄舌根发麻,今天这一巴掌比之前疼太多,发声有点难受,他解释完这句就把嘴闭上。
不清楚是自己哪句话引她这么大反应。
懂不了,别人开的玩笑他听不懂,自己开的玩笑她不能接受。
不想说话了。
相顾无言几秒,蔺霭看着他发红的脸,垂眸扫过地面。
“打你是告诉你把想咬我的念头从脑袋里去掉,不能有这个想法。”
上次咬手腕够说明琂妄的速度有多快,他心血来潮一次,她可能会把命送出去,她不是非要不可,无论什么手段,失控因素都要压到最低,这件事以外的要求她都可以好好商量,但咬绝对不行,这是底线。
琂妄必须丢掉这个念头,现在是不能注毒,等以后能了万一学到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办?知法犯法的人类都有那么多,何况是他一条各种信息还分不清该不该学的蛇?
他要长记性,如果做不到后面都没必要再说。
举起他的手机,蔺霭说,“没收一星期,清清你脑子里的东西。”
拿着两台手机转身离开,她走了一段路,发现琂妄没跟上来。
原地等一秒,没等来,蔺霭自己回了别墅,吃完饭睡觉。
看不见蔺霭的身影了,琂妄手背贴下脸。
麻木过后,侧脸开始发酸,疼痛都被扇出痕迹来了。
胸膛起伏,用力咽下翻涌的那口气,他往后山的方向去。
做人身体是自由了,精神却更束缚了。
他求的东西和曾经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不想做了。
对每个人的每一句话都做阅读理解,他一天到晚什么也别干,就思考别人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有深层表达,是不是单纯提一嘴好了。
他是脑子有病才要往这个方向进化。
绕过前方的展馆,琂妄挑了条小路进入山林。
穿透树冠的斑驳月光不明朗,但凭借本能,没多会儿他手指就捞到一条黑脊蛇。
很小一条,头部泛着淡淡的金属光。
琂妄提起这只小不点的身体中段,仰头张开嘴。
扭动的尾巴缠到他手指上,残缺且静谧的冷白色月光在他举起的手后遥远的出现。
黑脊蛇的身体染上淡薄光彩,他沉默的看了几眼这不出挑的鳞片,他能将就看清,但以蔺霭的视力,她肯定什么都看不到,只觉一团黑。
琂妄放下这条蛇,腮帮子被打的疼,他还是等会多找几条一口吃吧。
不然找一次吃一条不舒服。
夜晚的山林是动物觅食的绝佳时机,不出五分钟,他又找到一条玉斑丽蛇和一条赤练蛇。
往更深处去,踩踏草叶的声音被虫鸣声掩盖,树影糊成一团,有蛇被惊动,一条圆斑小头蛇成功被抓住。
琂妄走到高处,找了个仰头能看见头顶月亮的地方,在空旷的斜坡上席地而坐。
四条蛇被丢在地上,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人一动不动,蛇也一动不动,都像死了一样。
落叶沾到手上,有些湿的泥土印进手掌的纹理,琂妄扒拉扒拉这几条蛇,在它们身上也看见了细腻的湿土。
捡走手上的叶子,他清理起自己的手掌,指尖顺着纹路往外推。
都是土,受不了,得先弄干净手。
要是有水就好了,能直接洗。
余光瞄见那条玉斑丽蛇想跑,他胳膊迅速伸出去,从上按住这条蛇。
然而片刻后,琂妄给这条蛇撇一边去了。
都走都走,赶紧走。
他做了多少年那些傲慢人类嘴里的低等动物,不也活的很成功,吃掉这条蛇就白忍这么久了。
学不懂那些复杂的情感表达就再学。
在后山坐了一晚上,他过了九点回别墅换了身干净衣服。
这个时间蔺霭已经出门,琂妄到展馆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在了。
郑雪晟正在往展示区放今天的大蛇,第一个看见他,早上好刚说出第一个字,上下嘴皮子就打了个架。
“…你脸…这是撞哪了?”
这话问的他自己都不信,但装看不见也是真的很难啊。
“嗯。”琂妄不解释也不在意,往毒蛇展区去,然后就一直保持嗯啊哦的单字回答,谁来都一样。
赵汀摸摸鼻子,蔺霭今天去接球蟒了,但这样一会人多了肯定不行啊。
总不能游客来问也嗯啊哦吧。
没办法,他过去和琂妄商量,要不他今天去后场吧。
琂妄同样的“嗯”一声,转身去了后场检查那些没展出的动物。
下午,蔺霭从海关那边办完手续回来,刚进馆就听赵汀和郑雪晟背对自己唠嗑。
赵汀:“你说咱这毒蛇顾问是怎么呢…咋还一夜之间从捅人心窝子变成哑巴了。”
“不知道,我又不睡他床底下。”郑雪晟说,“从第二天开馆到现在,快半个月了,今天是他唯一没瞪这个蟒蛇展示柜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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