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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秉公执法


“刀来。”

司马然,也就是司马恪的父亲,臂膀一张,手一伸,有人递给他一把一米多长,寒光凛凛的大刀。

司马然双手持刀,满脸杀气的朝着吴有缺大步走来,

“摁住他!”司马然道。

左右几个文正一拥而上,就要摁着吴有缺,拉开他双臂。

司马然已经想好了,先从手腕断起,一节一节的斩,斩到臂膀为止。

一条胳膊可以斩五次,这样吴有缺就可以享受十次痛不欲生的滋味。

有司马无间这个半仙盯着,左右几十个文正,执教,助教,吴有缺一个小辈,便是生出双翅,也休想逃出绳愆厅。

吴有缺试图挣扎,奈何那些文正太强,没等他有大动作,几个人合伙将他控制住。

两个人摁着他肩膀,两个人拽着他胳膊放在桌子上,一切准备就绪。

然而即使到这个时候,江近清发现,这小子是真不怕死啊!

在这样一个境况下,那张帅绝人寰的脸,竟仍未出现半点恐慌。

司马无间眯起眼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十九岁便有这份气魄……”

“此獠,断不可久留,否则后患无穷!”

得想个办法除掉他,但不能经自己的手。

一来,吴有缺背后是庐江侯府,有着天下第一雄师的虎敖军撑腰,贸然杀他,恐乔翀要和司马家死磕,到时候安靖帝免不了借势割我司马家的肉。

还有一点也不容忽视,这个混不吝竟是天下第一姜青鱼的师父。

这找谁说理去?

到现在,司马无间仍旧不敢相信吴有缺一个小小的佃户,会是姜青鱼的师父。

天知道姜青鱼怎么想的。

不过,断其双臂,合情合理,只要在情理上能站得住脚,姜青鱼也不敢胡来。

“等……”

吴有缺刚要打出自己的底牌,这时,房门推开,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走了进来。

司马无间微微皱眉,不悦道:“祭酒大人来我绳愆厅可有指教?”

来人是国子监祭酒左余德,官职在司马无间之上,是个文人。

最关键的一点,左余德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恰是旧党泰斗,右宰执左余哀。

吴有缺一听祭酒就知道此人身份。

有点意思了。

左余德目光扫过吴有缺,冲着吴有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完事儿,左余德又笑容满面的看着司马无间,说道:“听说监丞要对一个新来的学子动极刑?”

“此事史无前例,特来看看怎么回事。”

说完,左余德等着司马无间给出答复。

司马无间冷漠道:“自然是此獠做了该动极刑之事,本官才会处以极刑。”

江近清立刻站了出来,说道:“启禀祭酒大人,”

江近清指着吴有缺道:“这厮无端阉了司马恪,手段极其残忍,对我国子监影响极其恶劣,若不处以极刑,以儆效尤,我国子监威严将荡然无存。”

左余德暗暗吃惊,

这小子咋如此悖逆?

刚来国子监,便惹出这泼天祸端。

早在吴有缺来京都之前,左余德就听闻吴有缺有个独特的癖好,这疯子特喜欢给人做小手术。

果不其然,这才刚到国子监头一天,就做了一场小手术。

就那么狂热吗?

割人,其实问题不大,问题大就大在你割的是司马恪。

那可是人司马无间的亲孙子。

“嗯,好。”

听完江近清的陈述,左余德点了点头,旋即问吴有缺:“我想听听你的说辞。”

吴有缺听出左余德弦外之音,他很配合的说道:“他说的没错,的确是我阉了司马恪,不过……”

“是他先动的手,我也不知道我哪儿得罪他了,突然带着一群人涌过来,说要弄死我。”

“我是迫于无奈,才对其反击。”

吴有缺很无辜的表情,

我也不想啊,

是他们逼我的。

左余德点了点头,“监丞也都听到了,是你孙子先动的手,带着一群人耀武扬威,此子是迫于无奈之下还的手。”

司马然沉下眉头,左余德这是摆明车马要袒护吴有缺。

“为什么?”

吴有缺也在想,左余德为什么要帮自己?

因为乔翀?

“比起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我更愿意相信广业堂指教的言辞。”

司马无间冷眼盯着吴有缺,说道。

顿了顿,司马无间又道:“既然祭酒大人想为他要个公道,也罢,老夫给你个公道。”

“江近清,你去广业堂把在场的学子带到这里来,到底是谁先动的手,问过他们就知道了。”

江近清会意,唱了一声诺,随后退出房间。

其实那些人带不带过来,其结果都一样,甭管谁先动的手,反正那些人肯定会一致指认是吴有缺先动的手。

“这小子,今天注定要吃尽苦头了。”

这么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要是就这么废了双臂,可惜了呀!

“司马无间,可否借一步说话?”左余德道。

司马无间不吃他这一套,“大人有何吩咐,在这里是说便是,老朽年迈,不便于多动。”

左余德啼笑皆非,瞟了吴有缺一眼,以祈求的口吻说道:“我听人说,三个月前,无间读寒窑赋,尘封多年的心境有所突破。”

“可知道,那寒窑赋便是此子所作?”

司马无间终于动容,他何尝不知那寒窑赋的作者便是吴有缺。

说是在他的婚宴上,面对一群人对他佃户身份抨击,此子即兴而为,洋洋洒洒道出这一篇名动天下的寒窑赋。

于情,吴有缺算是对他司马无间有恩,算他半个师父。

在听闻吴有缺要来国子监念书时,司马无间甚至动了和吴有缺畅谈一宿的念头。

那寒窑赋字面上的意思很好理解,可其中的一些感悟,他不是很透彻,想通过吴有缺更深入的了解。

或许,自己的境界会更上一个层次。

偏偏这家伙毁了自己的亲孙子。

不能容他。

“知道又如何?”

“难道作的一首诗,就可以随意迫害别人?”司马无间反问道。

左余德摇头,“当然不是,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他岂有豁免权。”

“老朽只是想说,此人有大才,将来或可成为国家之柱梁,在此乱世之秋,国家风雨飘摇之际,能添一大才,我大吴便添一丝希望。”

“老朽恳请监丞减轻责罚,而不是不罚。”

司马无间满脸戏谑的盯着左余德,

这世道变化真大啊!

什么时候旧党也懂得唯才是举了?

“笃笃!”

江近清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走了进来,身后陆陆续续跟着关成业,甘龙等七八个学子。

“监丞大人,这些都是事发时在现场的学子。”江近清说道。

甘龙很紧张,手心直冒汗,毕竟那把刀可是他递给司马恪的。

甘龙不知道吴有缺的刀是关成业递给他的,还以为吴有缺伤司马恪的刀,是他的刀。

甭说甘龙一个乡下来的武举,便是关成业在司马无间,左余德他们面前,也是惴惴不安。

别人不说,吴有缺可是很清楚的知道,那把刀是自己递给的他。

而且,在递给他之前,刀上就已经沾了血。

司马无间问道:“这件事,影响很恶劣,方才江近清执教说,是他先动的手。”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吴有缺。

“而他却说,是司马恪先动的手。”

“既然你们都在现场,想来你们应该知晓是谁先动手的,可否如实告知本官?”司马无间目光扫过关成业,甘龙等人。

甘龙自然知道该怎么说,来的路上,江近清就一再交代他们说辞。

甘龙直截了当的指着吴有缺,道:“是他先动的手。”

关成业抬头说道:“此人极其歹毒,若非江近清执教及时制止,恐怕今天就不是伤人那么简单。”

“因为他一边捅刺司马恪,一边囔囔着要杀了司马恪,而他也的确在这么做。”

“如果不是执教,司马恪可能已经……”

江近清心下欢喜,关家这小子,很上道啊!

司马无间问左余德,“祭酒可都听到了?”

左余德无奈叹息,随后抱拳很卑微的请求司马无间:“还请监丞为大局着想,此子乃庐江侯府赘婿,你若断其双臂,万一乔翀震怒之余,做出不明智的举动,恐……”

“恐误我军国大事。”

“监丞三思啊!”

也不知道左余德是为了吴有缺,还是真的为了国家大事而放低姿态。

不管是为了谁,一把年纪这样,着实令人感动。

吴有缺深深的看了左余德一眼。

司马无间笑了,“他割了我孙子就不会误了军国事,我斩他双臂,就误了军国大事?”

“难道我司马家的人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残害,他乔翀的女婿就动不得?”

“乔翀真要有异心,就算本官执法不治,放过此人,他乔翀一样还是会有异心。”

左余德还要再劝,然而没等他言语,司马无间大手一挥,怒道:“虽然司马恪是本官孙子,但本官并未徇私舞弊,而是秉公执法,按律处置。”

“莫说乔翀责问本官,就是陛下来了,本官照样砍去他双臂。”

“执法!”

司马然高举大刀,对准吴有缺手腕处,电光火石间,唰的一下砍了下来。

左余德此时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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