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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世之勇烈,惟我庐江


呼延庆的部下,死伤殆尽,让吴有缺一次夜袭给剁的就剩下这么几百人。

呼延庆很清楚他的下场,死定了,卜朝河绝对会砍他的脑袋。

何况后边他还给吴有缺带过路。

对北周来说,他呼延庆是罪人,可是在吴有缺面前,他是个功臣啊!

他帮吴有缺带过路,帮吴有缺杀了很多胡夷来的。

本身北周人就崇拜强者,

叛变吴有缺,呼延庆非但毫无压力,而且干劲十足。

毕竟刚换了个新主子,总得卖点力,让新主子知道自己是一个手脚勤快的人。

战斗从白天打到了晚上,

近距离的接触和见证,让呼延庆再一次见到了虎骑的可怕,这帮牲口,就像是不知疲倦的厉鬼一般,从白天杀到了晚上,再从晚上又杀到白天。

天亮之后,除了呼延庆身边跟着万余胡夷外,整个潜山已然变成了一座空城。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呼延庆本来仅有两百多个手下,昨天吴有缺冲进来之后,那些胡夷发现整座城就没有一处安全的地方,杀红了眼的虎骑逮着人就砍。

只有一个地方最安全,那就是呼延庆身后。

于是呼延庆身后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短短一夜,竟多达一万人。

天亮后,

吴有缺带着三千个身上插满了箭矢,遍身鲜血淋漓的虎骑来到呼延庆身边,

气氛立刻就变得紧张起来。

呼延庆身后的那些胡夷,明显很不安。

而呼延庆也很紧张。

怎么可能不紧张,他的‘人马’太多了,一万多人,足以对吴有缺构成威胁。

为了安全起见,谁知道吴有缺会不会把自己一块给剁了?

事实证明,呼延庆想多了。

吴有缺目光冰冷的扫过一万胡夷,如同锐利的刀子,盯的人心里发毛。

随后,吴有缺面无表情的问呼延庆,“能驾驭的了吗?”

呼延庆一愣,旋即重重点头,道:“末将定竭尽全力。”

吴有缺‘嗯’了一声,说道:“我个人不是很喜欢胡夷,不过,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所以你是我吴有缺的朋友,也是我汉人的朋友。”

吴阎王的朋友……

呼延庆顿时受宠若惊,立刻跪伏在吴有缺脚下,感动涕零,“末将愿为吴阎……吴将军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老话说的好,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一个庞大的帝国突然灭亡了,那一定是先从内部分裂开始的。

‘自己人’,无疑比外人所带来的危害更大。

这就是呼延庆的价值。

吴有缺亲自将呼延庆搀扶起来,说:“起来吧!”

“你帮了我很大忙,等这场战役结束之后,我会奏表天子,表走你为扬州刺史。”

扬州刺史乃封疆大吏,吴有缺一个小小的指挥使,按说连奏表的资格都没有。

但他是吴有缺,庐江之战是他全面负责,

此外,扬州在北周治下,

封呼延庆一个扬州刺史,用一块不存在的国土来收买人心,未尝不可。

“当然,你也要努努力,争取建立更大的功勋,我才有底气为你表走。”

单单只是给吴有缺打开城门,少一些胡夷,这点功劳可不够成为扬州刺史。

这样,

你先纳个投名状吧!

吴有缺让人找来一些黄颜色的绸缎,裁剪成布条,让呼延庆把这些布条发放下去,让下面这一万人将布条绑在额头。

于是‘黄巾军’就这么孕育而出。

“城外还有些溃军,想要掌控这支军队,让他们归心于你的最好办法,就是带着他们,挥刀宰了城外那帮溃军。”

“这样,他们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之后,也会竭力效忠于你。”吴有缺给出建议。

呼延庆欣然答应。

一柱香后,呼延庆带着一万兵马冲出城去,

吴有缺领着三千虎骑督战。

在吴有缺的敦促下,这一万多黄巾军作战十分勇猛,离弦之箭嗖嗖嗖的放。

射杀自己的同胞,那是一点不带手软的。

一日追杀八十里,斩敌不计其数。

之后吴有缺便让呼延庆率军驻扎在营寨,为潜山方面抵御庐江来犯之敌。

而吴有缺则领着虎骑,退回潜山稍作休整。

吃过大力丸,再三天三夜极度亢奋状态褪去之后,会有一段漫长的疲劳期。

在这个时间段里边,脑子都是懵的,完全放空的一个状态。

除了睡觉,对世间万物都提不起兴趣来。

这个时间段,比较危险。

所以吴有缺让呼延庆滚出潜山,在前线驻防,虎骑占据潜山。

石亭和庐江方面派来的追兵,已经让他击溃,吴有缺已经赢得足够多的时间来休息。

潜山,虎骑在休息,

庐江这边,卜朝河睡不着觉。

一个接着一个坏消息传来,让卜朝河的心渐渐沉入谷底。

他突然意识到,庐江之战的这场战役,很有可能以自己失败而告终。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卜朝河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更不懂得用这样的诗句来抒发自己的情感,但此刻,他就抱有这样一个想法。

二十年前,一代名将关岳戍边合肥,令北周寸步难行。

二十年后的今天,吴阎王横空出世,比之守城名将关岳更可怕,因为吴有缺更年轻、更具攻击性和开拓性。

这样的人,活着就是对北周的最大威胁。

奈何自己无能,没法弄死吴有缺和虎骑。

这就是最大的悲哀!

卜朝河很无奈,但他没闲着,

他决定,再做一次尝试。

为自己,也为北周。

再艰难也要努努力。

哪怕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总要试过才知道。

于是,卜朝河再一次组织进攻。

这次跟以往不同。

‘冲’在军队最前排的,不是北周先登,而是卜朝河从庐江各地掳来的老百姓。

大军兵临城下,战争尚未开始,哨马又送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报!”

“潜山沦陷,呼延庆投敌。”

“我军两万追兵,死伤无数。”

“石亭方面三万大军,也近乎全军覆没!”

卜朝河心力交瘁,摆了摆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许久,卜朝河长叹一声,说:“北周无能啊!”

昔日无敌于天下的北周骑兵,竟在野战中,接二连三的败给了吴有缺。

更可怕的是每次都是全军覆没。

虎骑,仅仅只有三千人呐!

倘若昔日虎骑规模发展到一万人,十万人……岂不是可以横扫北周?

这一刻,卜朝河似乎已经看到未来不久,北周亡国的局面,怎叫一个惨字了得。

卜朝河无力道:“我已竭尽全力,抓到了吴有缺致命的弱点。”

副官不解,吴有缺的弱点,“什么弱点?”

卜朝河苦笑道:“吴有缺是个佃户出身,来自底层,而底层人永远摆脱不了道德束缚!”

“所以知道我们在庐江周边大开杀戒,他一定会出城,不遗余力去救援那些草芥。”

反之,如果吴有缺出身于名门,那么这个时候吴有缺的反应,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视若无睹,任由北周肆意屠杀。

要么,趁着他卜朝河将老百姓腌制成军粮之前,先他们一步,自己动手宰了老百姓。

其实这样的提议,人间清醒典克孝就提出来过。

他让吴有缺举兵出城,不要去跟北周硬刚,风险系数太大,与其和全副武装的北周拼杀,不然挥刀砍向那些手无寸铁的吴国百姓。

杀了他们,北周无粮,卜朝河自然而然就会退兵。

吴有缺没有去救人,也没有去杀人。

他认定一件事,就只做自己该做的事,至于庐江百姓死活,他也顾不上。

没办法,

之前警示过多次,他们自己不走,怨不得别人。

话说回来。

卜朝河认为,“乔翀虽出身于将门,但某些地方,他比吴有缺还要固执。”

说起来,乔家能扼守庐江这么些年,除了北周没有尽全力之外,也离不开庐江当地老百姓的支持。

乔翀跟庐江百姓关系还是很融洽的。

所以这一战,卜朝河赌的就是乔翀的不忍心。

只要乔翀不忍,自己就能拿下庐江。

而一旦候府沦陷,虎骑再怎么勇猛,也是丧家之犬,蹦哒不了多久。

想到这,卜朝河下令:“擂鼓,开战!”

活捉吴有缺这事,卜朝河几乎已经不抱有任何幻想。

只能自己倾尽全力,赌这最后一把了。

否则,早晚他带来的军队,要让吴有缺逐个击破,全部杀光。

这样的责任,卜朝河也承受不起。

男女老幼,拖家带口,十几万人,在周兵的胁迫下,这些麻木的吴人,扎堆朝着候府走来。

不敢走太快,怕死。

也不敢走的太慢,因为会死。

后边的周兵,一直在追着他们砍,或是放箭射杀。

再走向候府的这个过程中,陆陆续续的有人倒在血泊中,神情麻木的抽搐。

城头上,将士们义愤填膺,群情激愤。

乔翀面色凝重万分。

金辞焦头烂额。

正当众人无计可施之时,典克孝悄然间顺来一把刀鞘,偷眯眯照着乔翀后脑勺抡了过来。

刀鞘刚抡起来,让乔翀给抓住了。

“你干嘛?”乔翀质问道。

典克孝咧嘴一笑,也不觉得尴尬,说:“侯爷,你得晕过去呀!”

乔翀立刻明白典克孝的意思,但是……

沉默片刻后,乔翀说道:“放心吧!我虽迂腐,却不是蠢。”

“孰轻孰重,我拎得清。”

典克孝舒了一口气,说:“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侯爷多少要点脸。”

“我不一样,我不要脸。”

“要不,侯爷晕一个,让我来吧?”

“反正我长得丑,也不在乎什么名声。”

“自古以来,都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这样更利于统治和管理。”

“我来吧!”典克孝说。

乔翀觉得典克孝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交出指挥权。

眼看老百姓逼近,典克孝让嗓门大的扯着嗓子喊出一句响亮的口号。

“世之勇烈,惟我庐江!”

简单翻译就是,我庐江百姓,人人勇于为国捐躯。

每一条口号的背后,都是一段鲜为人知的、触目惊心的恶。

典克孝们用向往美好的口号,去掩盖他们犯下的滔天罪行。

典克孝喊了一嗓子,“为了大吴,向我放箭!”

“嗖嗖嗖!”

箭如雨下,草芥们一片片倒下。

左天佑哭了,涕流满面。

虽然左天佑向来不喜典克孝,但是这一刻,他认为典克孝的做法是对的。

然而,这并不影响左天佑在事后,上书弹劾典克孝及乔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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