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当堂对质
第一百三十章 当堂对质
捕快面无表情道：“你女儿不上门找别人的麻烦，别人也不能对你动手，你不反省反省你自己吗！”
“是是，反省，当然反省，但是这牌匾不是还没烧吗？至于这两人，他们也是互相挨打，算扯平了，要不大人您看这样，我给这位小兄弟赔些医药费，这事儿就算了，如何？”
高志桑一边说着，一边往捕快的袖子里塞了一点银子。
捕快其实也没想真的抓高雯，不过就是吓唬吓唬他。
县令大人要求他们在醉红楼附近盯着，免得高家出来害人，他们就一直盯着呢。
可是，他们也不想太过得罪高家人。
便顺势收下银子冷冷道：“以后注意一点，好好管好你闺女，药费呢？”
“额，在这，在这。”
高志桑只能拿出五十两银子交给了捕快，捕快接过来后，朝手下道：“把人和银子都送去锅中仙吧，这里先给他关门。”
“至于你，高小姐，以后再让我抓到你作恶，可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了，我们走！”
一声令下，捕快们转身离开了。
他们走后，高志桑转过身去，冷冷看向了高雯。
他现在甚至连骂这个废物女儿的耐心都没有了，只冷冷哼了一声，便回了醉红楼。
高雯头发已经乱成一团，脸也被打成了猪头。
附近围观她的人，无不在笑话她，气的她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等着吧！
等到秦云被砍掉了脑袋，她一定要亲自把秦云的那些店铺，全都砸个稀巴烂！
……
韩家。
韩清秋看着坐在她面前的衣裙说书人，兴奋不已。
那个混账不是找来说书人，编排韩世美的故事恶心她吗，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们都记住了吗，出去之后，你们就按照我说的，走遍苏州的每一个角落，。把秦云杀人了的事情，好好给本小姐散播出去。”
“对了！记得顺便带上秦右相当年舞弊的案子一起说，你们就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书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
他们都是人精，自然知道韩清秋找他们来说这些故事的目的，可是，谁也不是跟银子作对不是？
于是他们只能点头，带着银子离开了。
“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舞弊，儿子杀人！一老一少，带歪了秦家的门风，也连累了咱们苏州的名声！”
茶馆里，说书人慷慨激昂批判着秦云，底下喝茶的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复杂。
忽然有人高喊道：“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秦右相是冤枉的，他为民做主，做了那么多好事，你凭什么污蔑他！”
说书人一怔，脸色顿时有些羞红，忙拈须道：“秦右相的事情放在一边不说，但秦云杀人是事实。”
“就算是事实，他杀的也是该杀之人！”
洪亮的声音，很快就得到了茶馆客人们的赞同。
他们纷纷点头，并且朝说书人投去了不满的目光。
这！
说书人愣愣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正站在茶馆门口，对着他怒目而视。
“你是何人？”
“哼，我是锅中仙火锅店的伙计郭亮，我们少爷什么为人什么秉性我很清楚，当夜高志桑派人火烧火锅店，少爷在头一天晚上给我们发了奖金，又让我们喝了酒，免得我们第二天早晨早来了被连累。”
“他这样处处替别人着想，连我们这些伙计都顾虑上的好人，凭什么被你污蔑！我警告你，你再敢胡说八道，我进去抽烂你的嘴！”
按理说，郭亮是秦云的人，他替秦云说话是没有说服力的。
可是他长得实在是太慷慨正义了，一张国字脸，又浓眉大眼，嗓门又洪亮，这么理直气壮地喊出来，竟然茶馆里的客人纷纷跟着点头。
“是啊，秦少已经够难的了，你就不要落井下石了。”
“谁让你讲这种段子的？掌柜的呢，出来，把这个说书人赶走，老子不想听！”
“后天秦少就要和高志桑当堂对质了，是黑是白，咱们去亲眼看个清楚，在那之前，你哪来的底气敢断言秦少到底是无辜的，还是有罪的？”
没想到只是说书讲个故事，还引发了众怒。
说书人连忙起身赔罪。
看来，不知不觉间，秦云的声誉已经被拔了起来，想要无缘无故抹黑他，没那么容易啦。
不过，即便众人愿意相信秦云，暂时也是不敢去秦云的店铺里消费的。
谁不怕，高恶霸？
接下里的一天半的时间，过得无比漫长。
不仅仅是对秦云和秦云的朋友漫长，对高志桑漫长，对方不悔来说，也是异常的漫长。
他是做梦也没想到秦云竟会忽然卷进一桩杀人案中，而且，他对自己杀人的行为还供认不讳。
“那两个人还不肯交代吗？”
随从叹气道：“什么刑法都试过了，就是不说。”
方不悔皱起了眉头，看来，高志桑找的确实都是死士，能够坚持这么多天的刑讯，当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明天就要当堂对峙了，但愿不要出什么篓子。”
看着方不悔担忧的模样，随从安慰道：“您应该相信秦少，这么久以来，他哪次不是逢凶化吉？”
“可是这次……他的对手不简单啊。”
翌日！
当县衙大门打开，两个捕快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门口已经有不少老百姓在等着了。
像这样的案件本来就不多见，杀人和放火同时存在，又事关两个在苏州城很有名的人，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八卦的机会。
更何况，方不悔还决定公开审理，允许老百姓围观，那百姓们就更不会客气了。
一大清早的，门口竟然就聚集了几百人。
方不悔准时出现在高堂之上，他稳稳坐下，看了眼两侧的官员。
有干了几十年的县丞和主簿，有老奸巨猾的师爷，有新上任还在适应当中的赵捕头，底下站着的，则是对赵捕头言听计从的捕快们。
方不悔来到书华县这么久，没有拿下县丞、主簿和师爷，但是，捕头和捕快还不错，对他基本言听计从。
“升堂，带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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