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铁牯牛
不可否认，霞家是有钱。可上帝在赐与她有钱的同时，却同时赐与了她一副肥胖的身体，这又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上帝还是有些公平的。
好在霞家不属于暴发户，没有暴发户所通有的粗俗与势利。因此，霞虽富，但给人的感觉是有素质的富，有种贵族气息的感觉。在而且在人缘方面，霞比那些美女也只好不差。
对于她选址镇唯一的这处古迹景点，海山一直都认为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除此之外，海山觉得选在这里还有一点不合适。因为这个景点位于长江大堤上，在这深秋的季节，江风虽还说不上刺骨，但绝对是很凉的，如果是夏天，这个选择无疑是不错的。但既然她已经定下了，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大不了再多穿一件衣服罢了，再隐藏一分身体的曲线罢了。
这处景点作为镇唯一的一处名胜古迹，这里当然是所有学生必去的地方。其实这个景点的内容很单薄，说是名胜古迹，其实也只有一个古物，那就一座矗立在江边几百年之久的大铁牛，因此，这处旅游景点的名字又叫做铁牯牛。因为附近还有一个沙石码头，这里又被称为铁牛碁。
海山还记得自己第一眼见到这个铁牛时的情景，那感觉绝对是惊叹。这铁牛太大了，比家里的水牛要大二倍还不止。身上密密麻麻地有一些浮雕的古字，一看就有点符咒的味道，很是神秘。因为传说是牛是用来镇江的，所以大伙对它身上的咒语很是理解，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解。话说回来，如果它身上不带这些仙咒文，又怎么担当镇江的大任呢？
虽然铁牛很神秘，而且是用来镇压天险长江，但它给的整体感觉并不吓人，甚至连一点威严都没有。虽然是牛，它却没有角，相反，头上还戴着一个古怪的道士式样的方帽，这无形中也降低了它的威严程度。
最奇怪的是，当你一直盯着它看时，还会觉得这牛十分的温柔和亲切，仿佛它不是严阵以待，而是在对着长江上的二龙渊微笑一样，一副法力高深、胸有成足的样子。
既然这是只温柔的牛，那给人的印象当然则是母牛。为了印证此种印象，好奇的人们总会不自觉地朝着它的两腿和尾巴之间去求证一下，可他们注定是要失望的。
因为古人对这个铁牛的设计与一般牛的设计是不同的，让人们看不到它的公母。牛设计的姿势也很奇怪，至少在海山的记忆里，所有关于牛的姿势不是站着，就是睡着。而这只铁牛的姿势就如同它头上的帽子一样的怪异，它被设计成一只坐着的牛，像狗一样地‘狗坐式’！
从远处看，若不是它身体稍显肥壮，海山绝对会误认为它是一只铁狗坐在那里。如果脑洞再大开一点，这绝对是一只哮天犬的魂上了母牛的身，这大铁牛也绝对是二郞神派来的镇守长江的。
当然，这种虚有的想象的确是十分夸张，但不可否认的是，此牛的确被当地人奉为了神牛。所以既使它的姿势再怎么地奇怪，海山都不会再去多想什么。既然是神牛，那它的姿势当然就不能以普通牛的姿势来衡量了。
当人们第一眼看到这个穿越几百年历史的古董时，第一反应会是它的大，而第二反应就会开始猜测，这绝对是一个实心的铁疙瘩！
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它是古物。在古代的人是十分地老实的，不怎么会作假。是铁的，那就绝对是纯的实心的铁。如果这个牛放在现在来铸造，总会把里面偷工减料地塞点水泥和石头什么，甚至可能只在外面镀上一层铁都是有可能。铸好之后反正也没有什么人会认真地去检查这个牛到底是不是实心的和纯铁的。而这多出来的铁倒是可是去卖上一些钱，赚取额外的油水。
在这种偷工减料和金钱至上的风气的长久薰陶下，人们第三眼看到这古董牛时就开始计算起它的价格来。这时来观赏的人会第一时间忽略它还是一个古董，而是直接计算把它偷走之后卖废铁的价值，也常常会有下面一些对话：
“这么大一头牛，又是实心的，这卖废铁得卖多少钱啊？”
“不好说，这么大一个铁疙瘩，绝对很重，搬估计是不好搬的！要偷去卖掉，得拿电焊把它锯开了，分段才能运走吧？”
“这东西少说应该有几万斤吧？”
“几万斤不大可能，几千斤肯定是有的，一斤废铁按7毛来计算，嗬～这成本就是不得了，古代人还真是有钱！”
“可不是吗？连作个雕塑都得全做成实心的，古人也真是缺心眼。”
“你看你们肤浅的样子！”如果真如同两人的议论以斤来换算，那也只能聊到这里。不过这时通常会跳出第三个人来鄙视这两个人一番，“这是古董！古董懂吗？这古董能以斤来卖的吗？而且这个古董是无声的古董，根本不需要鉴定真伪，它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古董！古董能卖多少钱你们都清楚吧？人家唐代留下来的一个破磁碗就能卖到上千万的钱！这个能卖多少，你们可以猜猜。”
如此一讲，两个论斤估量铁牛价值的人都会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会对这个铁疙瘩牛再高看几眼，因为，他们面前的这东西，很可能就值他们这辈子都不大可能赚到的几百万。在看到一个几百万的东西就在自己的面前时，说不震撼是不可能的。
“看来你们三个都粗浅的金钱之辈，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剧情发展到这里，通常还会跳出一个视金钱为粪土的‘高尚’之士来再加鄙视一番。“你们真是财迷心窍、无可救药。这个牛是古董，但它更是江神。自从大清朝这里决过堤后，它便被安置在这里。说它是江神一点也不过分，因为，自从它被安置在这里，这个天险之段就再也没有决过堤。即使98年那种百年一遇害的大洪水，也只是淹到它的脖子，别处的江堤都是垮了修，修了垮，可这里的险段却保持着几百无一次垮掉纪录，这都得归功于这个铁牛。只要有铁牛神在，江堤就能安然无恙。那底下镇里这么多人的性命，又岂是钱能衡量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提醒了我，我祖上就曾说，有铁牛在，江堤就安然无恙，似乎也从来没有出过事。”
“真这么灵？那这得卖多少钱啊？”
“你怎么还提钱啊？真庸俗！不过，我还真听小道消息说，有个沿海的大老板就曾开口要出300万买下这头牛回去镇宅子去。”
“300就想买到？真是痴人说梦！”立马有一个人鄙视地说道。虽然让这人自己出50万块钱买回家供着，他断然不会买这个没用的东西的，但他仍就不自觉地抬高了铁牛的价格，好像心里有气一样。
“可不是吗？不过关键人家买主心还很诚。人家开出的条件是不但给镇300万赞助金，自己再按照铁牛的模样，打造出一个一模样的铁牛来放在原地，绝不影响镇的旅游收入。这塑造一个一模一样的的难度可想而知，这老板也还真是心诚。”
“那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不同意啊！镇里差这钱吗？怎么可能把这古董牛卖给那个老板呢？”
“不过300万也不少了！”一个声音小声评价着。
“的确，我听说后来镇里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镇里虽然没有同意把牛卖给这个老板，但同意让老板来负责维修。毕竟铁牛是铁的，年代久了是要生锈的。与其让镇里来出钱修缮还不如让有爱心、又虔诚的人士来维修呢！我们现在见到的铁牛就是修缮后的铁牛。”
“我就说这牛在江边风吹雨打太阳晒都几百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新呢，原来是修过的啊！”
“可不是嘛！这老板还真有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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