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初吻
在聊天中朱知道，海山为什么一直跟燕传着情书，原来是受田同学死缠烂打的结果。虽然，朱早知道海山传的情书不是他自己的，但从余口中得到印证后，心里就更加放心了；而余也从朱口中知道，朱是燕的好闺蜜。当然这个‘好闺蜜’有很多水分，说情敌还是有点像的。余还知道朱和海山的关系原来只是同桌关系。不过，在知道朱的成绩现在是全班里第一，又让余一下子把她高上了几分。在两人的聊天中，余得到的最重要最有效的信息还是：燕跟海山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甚至，海山对燕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这个消息让余着实高兴不已。
“一言为定？”海山不放心地又确认了一遍。
“一言为定！”
海山和燕在反复的确认后，很快就达成了共识：海山牵燕的手，把燕送出公园后，大家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以后燕不会来烦他，更不会来威胁他。就这样，海山在燕的牵引下，慢慢地离开了假山，在公园里堂而皇之地逛了起来。
若干年后，海山回忆起这段荒诞的经历来，还是一阵头晕脸红。尤其是当海山单身的时候回想起来，甚至还有些后悔。当初自己桃花运这么旺盛，怎么就不珍惜呢？珍惜了没准还能抱个媳妇回家呢。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家的房子，觉得这个想法的可行性的确不高。
若干年后的海山回忆起自己的第一次约会，还是会想到牵过的那只手。不得不说，燕的手是很软，柔弱无骨，手感极佳。这似乎也成了他记忆里第一次和女孩亲密接触，而且感觉还是那么地美好。这种情愫让他记忆深刻，燕的柔软的手的感觉让他终生难忘。
当然，要论接触，海山肯定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女孩的身体，只是这次是最美好的一次，不自觉地也就归为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小学时，余的手经常过来霸占小海山的橡皮擦。一个开着小店的人，还来抢他的橡皮擦，简直是过分得厉害，因此，海山无数次地与这双肉肉的手厮打抢夺着；在初中时，他常常由于一言不合就跟朱‘切磋’起来，他们围绕三八线展开激烈的争夺，手由桌上打到凳子上，再由凳子上再打到地上。有时朱骑在海山身上打，有时海山把她压在身下打，这些大面积的肉体接触甚至还引起同学们的喝彩。但可惜的是，由于当时太过专注于攻击，以至于忽略了对对方身体的感受。即使有这些大面积的接触，仍然没能在海山记忆里留下任何的印象。
若干年后，当海山回忆起自己第一次接触女性的身体时，还是会第一时间想起燕的手，这双手感极佳、柔软得近乎无骨的手，那种柔软舒适的感觉甚至可以直逼初恋的味道，让人回味。
“出口在那边，你走亭子那边干嘛！”海山以为燕只是简单地拉着他走出公园，可燕似乎没有这么想。她放着直路不走，偏偏喜欢走那些花坛间的羊肠小道，一副慢悠悠逛公园的节奏，这让海山的速战速决的计划似乎又变得遥遥无期了。
“亭子那边有一种野花很是漂亮，现在应该开了，我想去看看。再说，那边树大有荫，空气也好，更凉快些。”
“那边树木是多，但阴森森的碜人。你要想逛公园，就直接说呗，我陪你就是嘞。你还能编出更烂的理由吗？那边能有什么花，能长出几个黑木耳就已属万幸了。”海山说话很直接，抱怨很明显。
“你去不去？”燕假装生气的样子，握着海山的手突然紧了几分，那种紧致而柔软的感觉也立刻变得有点生疼。
“不去！”
“不去我就天天纠缠你！不去我就让田来找你！”燕开始威胁了，耍起了无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各种表情在她脸上切换得轻松自如，没有丝毫的虚假和停滞感。刚开场还是可爱型，一下子就能变成催泪型，再一秒就变成了土匪型，等到目的达到后，最后又切换回可爱淑女型。
“别别！你是我祖宗！我跟你去还不行吗？我跟你去还不行吗？”海山见她又威胁了，唯恐弄巧成拙，立马答应下来，心里感叹‘女生就是矫情，非迁就不可’。
燕的心思转得很快，总想着电视剧里那完美的桥段。为了一切尽显完美，刚刚还威胁了的她，成功后，又立马开始了新的威胁。
“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怎么不是男人？刚刚说那里阴森森的，只是吓你的，你以为我真的怕鬼啊。鬼只要敢出来，我就敢打。出来一个打死一个，出来一对打死一双。”海山嘴上说得厉害，不过海山的确真的怕鬼。晚上下自习、走那熟悉的夜路时，都能把他吓得不轻了，更别说这里了。如果说晚上让他一个人到这里来，他肯定会被吓死。即使有个绝世美女在这里等着与他共度春宵，他也断然不会去的，他会怕她是妖怪。
“你怎么男人了？你见到男人和女人走在一起，男人是被牵着手的吗？”燕明显不是指鬼怪，而是不满足于自己牵着他的手，拖着他走的现状，电视剧里可都是男人牵女人的手的。
就这样，场景对换，换成海山牵着燕的手，拖着她走的情形了。海山是有自尊的，自尊心超强的他是绝不允许女人说他不男人的。
也许是故意的，燕的步伐迈得很小，仿佛每走一步都得看地上有没有蚂蚁经过，这与她大长腿的身体条件严重不符。海山和她的散步好像老牛在拉车，一个费劲的想往前拉，一个却赖在后面不肯向前。
“你走快点不行么？我背你都比你走得快！”
“那好，你背我！”说完，燕干脆停在原地，不肯走了。
“不要过分啊，你比我高，又比我重的，你当我蚂蚁啊！”
“讨厌！谁叫你长得弱不禁风的，换做是我让田来背，他肯定得高兴要死。”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田家去喊他来背你！”说完，海山迅速放了燕的手，作势准备要走。
“牵着！”燕把手伸到海山面前，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海山，略带生气。不得已，海山又重新牵起了这只手，心里却直摇头。这要是娶了她，那还了得？即使她不嫌弃自己的出身，他以后的日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洗衣做饭带孩子，买菜拖地叠被子，这全得是他的活计。
“讨厌，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还真信了。前面有个亭子，我们去休息会吧。”
“还休息啥啊！赶快走吧！”
“去不去？”
“去——！”
“去尼玛啊！这总共加起来一百步路还没走到，休息个啥？休息个啥？”十万个愤怒表情在海山心里飘过。不过，好在海山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威胁多少次了，反正已经麻木，也就不再做无谓的反抗。
在两个慢步朝这边走的过程中，亭子里的两个人聊得正兴起，仿佛多年前失散的姐妹，尽情地交流着两人所掌握的一切信息。要不是朱的眼睛好使，老远就看到这两人，她们可能当场被撞个正着。
由于两个人都各怀鬼胎，都怕被揭穿，短暂的一拍即合后，都迅速躲入亭子后面的灌木丛里。
燕和海山经过‘长途跋涉’也终于来到亭子里，歇了下来。没见到朱的燕明显有些失落，她特意绕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撞破她，现在却落了空，这让她很是不爽。她后悔她应该快点走，不给她躲避的时间，但又舍不得海山牵她手的那美好的感觉。不过，她本能地觉得她们并不会走远，肯定也还在附近。既然这样，她又心生一计：她在要亭子里秀下恩爱，好好打击打击她们，让她们知难而退。
“坐这边来。”燕坐着，并指着身边的美人靠，也示意海山坐下。经过刚才的磨合，海山早已经熟悉她的脾气，也懒得反抗，乖乖地就坐在她身旁。
“你刚刚牵了我的手，你就得对我负责哦。”燕的声音由命令的模式，已然切换成可爱模式，声音娇嫩得能滴出水来。
“负什么责？”海山吃惊。海山本能地想到电视剧里，一个女孩对男孩说‘你要对我负责’就意味着要男方娶她。
“牵了我的手，当然得对我负责啊。我爸牵了我妈的手，就……”
“就……就怎样？”海山又是一阵脸红。
“我爸跟我妈还能怎样，就娶了她！”
海山一听，吓得立刻跳了起来，眼珠子也差点掉在地上。
“有没有搞错啊，刚刚是你牵的我的手啊。”海山的反应让燕有些生气，这哪是秀恩爱啊，这分明让人家看笑话。事实上，灌木丛里的两个人也都捂着嘴笑着，脸憋得通红。
“那好，我娶你也行，反正你得对我负责。”燕俏皮地化解尴尬。而灌木丛里，从余的嘴唇上立刻传来一声的唇语：臭不要脸。
“有没有搞错啊，刚刚明明是你让我牵……”
“我让你吃屎你吃不？”为了防止继续丢人，燕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海山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用自己的话来反击自己，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是……”
“什么可是。”燕再一次打断他的话，却突然煞有介事地指着海山的身后吃惊地叫道，“糟糕，那边有人。”
海山一紧张，急忙顺着燕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利用他1.5的视力扫描起一切符合的要求的人形生物。在海山紧张地四下张望，反复确认那个方向的确一个鬼人都没有的时候，才疑惑地慢慢回过头来。
海山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之前，燕早已经一个箭步，贴身地站在他身后。当他回头的一刹那，当他正要抱怨燕眼浊的时候，燕的轻唇已经毫不犹豫地吻在了海山的唇上。海山原本要抱怨的话也被生生地吞了回去，大脑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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