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马厉变奏曲-忧伤
湛蓝的画布上，大自然用白色的画笔用力点上一点，让染料渲染开来，形成了一颗明亮的太阳，接着在一旁轻柔地划过几撇，变成几朵白云，然後它换上绿色的画笔，豪迈地在画布下面涂抹，因此青绿的草原出现了。
大自然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点了点头，然後睡意突然涌上它的脑海，让它打了一个大呵欠，因此微风出现了。
风轻柔地吹，云缓慢地飘，草随意地摆。
“看!多麽相像的场面，微风，白云，青草，一切就如同他说的。”巴塔因微微举起手，摊开手掌，闭起眼睛，感受微风的吹拂，然後他睁开双眼，眼神就如同看到猎物的狮子般尖锐邓着马厉:“只可惜，那个小疯子不在此处。但幸运的是，他的儿子就在我眼前，让我可以一报当年的耻辱，洗刷我多年来的记忆。”
“……你不是说，你只是要来一场公平认真的决斗，想要跟我认真打一场，你的目的什麽时候变成要报仇了?”
“这是一样的意思，懂吗?不同的话语，同样的意思，很多事情不都是这样。”巴塔因大声说道:“还有，不要吵，给我乖乖听完我的感慨，你不知道打断别人的话是很令人厌恶的行为吗?”
“……如果你真的想要报仇的话，我其实可以偷偷告诉你格伦现在的所在地，只要你不要跟他讲是我说的。”马厉为了自身安全，打算出卖抚养他多年的格伦:“你想想看，报仇是你们两个的事情，何必要牵扯到下一代，而且，亲手向格伦报仇，这样比较爽快，然後我也可以看到格伦出糗的模样，一举三得，多好的想法。”
“的确很美好，让我有点心动，差点就让我忍不住要答应你了。”巴塔因点了点头，然後摇了摇头:“不过，在我考虑一下之後，我还是决定要拒绝你。”
“为什麽，难道是条件不足?”马厉摸了摸下巴，咬了咬牙，下定一个决心，艰难说道:“这样吧!算我吃亏一点，我可以偷偷告诉你格伦的一些糗事情当作订金，这样你就可以边跟他打，边说出他的蠢事情，干扰他的情绪，他就会表现失常，然後你就可以胜利了。”
“小子，你到底在做什麽?”古拉法听不下去两人的对话，大声说道:“格伦虽然很讨厌，我也很讨厌他，但是你也不能这样挖坑给他跳，他好歹是你的父亲，抚养你多年，你至少也要告诉对方格伦的弱点，让对方好好痛扁格伦一顿，以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你说得真对，古拉法大人。”马厉拍了拍头脑，大声说道:“我竟然忘记要报答格伦对我多年来的养育之恩，我真是该死，这样简直连**都不如，还是古拉法大人厉害，及时提醒了我。”
“小意思，小意思，嘿嘿……”古拉法发出奇怪的笑声，大笑道:“该死的格伦小子竟敢说我是老不修，娘的，要不是死灵无法伤害生灵，我早就降临在某一个神官上面，当场揍他一顿，把他揍得连他爸妈都认不出来，让他知道老不修的厉害。”
“那边的装熟大叔，我告诉你现在正进行好康大放送。”马厉脸上露出笑容，热情地说道:“现在只要去找格伦报仇，我不但告诉你他的所在地和他的糗事，现在我再加码，我还告诉你他的弱点，让你可以直接挑他的软肋打，这样肯定能够报仇成功。”
“这话听起来就比较有说服力了，可行度看来比较高。”巴塔因沉吟一会，接着摇头说道:“不过，经过考虑之後，我还是拒绝你的意见。”
“欸!?为什麽要拒绝?这不是完美的方案吗?”马厉焦急说道:“你开开心心去复仇，然後成功，而我开开心心走过去，然後离开，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这肯定会是被吟游诗人歌颂的史诗章节，你我都会被流传於後世，成为众人心目中的英雄。”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打不过小疯子。”巴塔因直接了当地回答:“他太强了，我太弱了，这样认真打一场，我肯定打不过，所以我不想去挨打。”
“喂!不要小看自己，人的潜能可是无限的，很多事情都是做了才知道。”马厉努力劝说，希望激起巴塔因的斗志:“想想看，这世上有那麽多人在奋战，就算知道不可为还为之，这是多麽棒的精神。事情最重要的是过程，不是结果，只要你有去做报仇这件事情，你就会感受到满满的充实感，就算你挂了，你也会带着笑容，满足地离开这个世界。”
“不了，我不打算向小疯子复仇了，这太不切实际了。”巴塔因抚摸他的腹部，然後手慢慢下移，放在下体上，感叹道:“仔细想想，我跟那群酒肉朋友也没有多大的交情，跟他们混在一起，也只是混一口饭吃，不让自己饿死，说起来，他们死了对我的好处比较大，因为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将军了。”
“这麽多年来，我一直记着格伦那个小疯子，是因为他当年砍了我一刀，让我下面的两颗蛋都破了，让我这麽多年来只能当一个光棍，你知道我有多麽痛苦!这根本不是人活的!”巴塔因咬牙切齿说道，後面甚至变成大声的怒吼。
“这个……请节哀……”马厉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安慰巴塔因，毕竟他还没有把蛋弄破，不知道那样的痛苦，不过他也差不多能想像个八九分，大概很痛苦，毕竟，那简直不是一个男人了。
“没关系，我已经忍了那麽多年，让我忍到现在，而现在我眼前终於有一个机会了，可以让我报仇雪恨。”巴塔因露出灿烂的笑容，缓缓说道:“虽然我打不过小疯子，不过，如果是你，我一定能打过。放心，我不会把你的蛋弄破，我只会把它们完整的割下来。”
“你想要对我的蛋做什麽?”马厉听到巴塔因语气中的怨恨，感到一阵寒意袭身，忍不住摀住下体，往後退了几步:“等等，我又不是格伦，你割我的蛋也没用，他又不会因此少一块肉，可能还会偷笑，这不是你希望的吧!”
“虽然让他笑，我会很不爽，不过我会感觉很愉快，嗯，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让我愉快一点。”巴塔因笑道:“而且，他是小疯子，你是小小疯子，同样都是疯子，蛋也应该一样才对，只要割下你的，肯定就能模拟出割下格伦的。”
“你这绝对是歪理，凭什麽我一定要跟他一样!我敢保证我的品质一定比他的好上许多!”
“那不就得了，你自己都这麽说了，我不割你的蛋，干嘛去割他那品质比较差的蛋呢?”
“慢着，我们的话题好像变得好奇怪，现在讨论的应该是去找格伦报仇，怎麽会变成蛋的品质优劣，这完全是两码事，我们要回归原话。”马厉大声说道。
“原话就是，尽管纳命来吧!我会打败你的，然後取下你的蛋。”
“停，不要在说蛋了，我受不了，这应该是严肃的话题，怎麽会出现这麽奇怪的字眼。”马厉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先把蛋的议题放在一旁，一句话，你到底找不找格伦复仇?”
“……不了，我找你就好了。”巴塔因想了想，直白说道:“我打不过他，这是我不得不接受的事实，不过我可以欺负他的儿子，这样的效果是差不多的，至少，我心中的怨恨会减低一些，让他的儿子嚐到跟我一样的痛苦。”
“说来说去，还不是要跟我打。”马厉叹了一口气:“该死的中二病格伦，到处去惹仇人，自己不好好处理就算了，竟然还要我来帮他收拾，唉!我又打不过，我怎麽会那麽倒楣?”
“好了，小子，前因後果交代完了，我们可以开始打了吧?”巴塔因甩动长剑，上面的火焰跟着跳动，一个残忍的笑容隐藏在火焰之後:“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复仇了，只要看到你悲惨的脸，我这十多年来的仇恨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那好，你要打就打，不过在我们打之前，你要遵守你的诺言。”马厉指着巴塔因身上的盔甲:“你快给我脱掉那厚重的盔甲，还有离开马，我们两个之间的实力那麽不相等，你还给我用外力，你可不可耻，有没有良心啊?”
“……小子，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古拉法没好气说道:“先不说我附在你身上，你现在才能有一身的力量能跟对方抵抗，就是你手中的蒂妮丝的光辉就不是俗物，那可是神性武器。”
“古拉法大人，状况不同，当然标准不同。”马厉小声答道:“我们两个之间的情况不同，我是帅气英俊的小帅哥，他只是个两颗蛋都破掉的老男人，当然我可以拥有一些特权。”
“就如你所愿。”巴塔因一个翻身，跳下马鞍，踏在地上。他脱下了盔甲，把盔甲丢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马厉，你是不是也该放掉你手中的……”巴塔因抬起头，发现马厉已经近在眼前了，手中的宝剑高高举起。
巴塔因快速伸手，一手抓住锐利的剑身，一手按住宝剑的剑柄，就这麽挡下马厉的攻击:“马厉，我还在讲话，你怎麽就打了起来!”
“都说了，不要说的跟我很熟识的，我根本在今天之前不认识你，还有，我也不想认识你。”马厉握紧拳头，用力挥向巴塔因，却被後者弯腰闪过。马厉一拳未中，横扫过去，打在巴塔因的手臂，逼迫对方放手:“何况，这是战争，兵不厌诈，你唠唠叨叨的，我已经不耐烦了，你是讨厌的老头子啊?”
“老头子有什麽错?”古拉法在马厉脑中大喊。
“原来如此，你想要快点进行。”巴塔因收回双手，迅速抬起脚，重重踢在马厉的腹部，迫使对方後退一步，然後他趁机矮身捡起刚才丢下的长剑，举在胸前:“好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你就乖乖被我打败吧!”马厉向前奔跑，扬起手臂，高举宝剑，同时说道:“既然格伦那个小疯子能够打败你，我这个小小疯子一样可以打败你，你这个没有两颗蛋的手下败将。”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看鹿死谁手。”巴塔因笑着挥动长剑，向上砍去。
剑身交错，两人的身影相织在一起。
剑光闪烁，两人的表情映照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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