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千古霸尊
刀剑不停的交锋,互碰的力道有多重,段风的心脏就有多疼,鲜血像是不要钱一样从段风的嘴角不断流出。不一会的功夫,段风就被这股剧痛疼的晕了过去,但紧接着就被剧痛再次疼醒,如此来来回回,短短半柱香的时间,段风就晕过去又醒来十几次。此时的他早已经神志不清,唯一的感觉就是疼!
一旁的段天狼眉头紧锁,内心也焦急无比。但他知道此时自己绝对不能乱了方寸,段风此时的状态是心灵上的抉择。其实这刀剑之心互相争锋也并非是无法可解,但还要看段风如何抉择。只要他心里愿意主动放弃一方,那么另一方就会威力大增,瞬间就能将对方砍成粉碎。可显然早已神志不清的段风根本就没想好要放弃谁,甚至很有可能他自己根本就不愿意放弃任何一方。
虽然他不知道天地间为什么会有先天剑心或刀心之人,也不知道这种剑心刀心到底是属于心境,还是算作人体资质的一部分,姑且就将他算做是心境好了。这两种心境都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心境,一万个人里面能出现一位就已经极为难得,即便是当年精于刀道的段天龙,也不曾拥有刀心。
段风能够拥有先天剑心当然是一件好事,可他却误打误撞的感悟出了先天刀心。刀为兵器霸主,剑乃万兵之尊,两者本就是水火不能相容,想要二者并存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段天狼心知,若是强行融合刀心剑心,那最后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刀、剑之心崩溃,二者同归于尽。段风的心是先天剑心,如此一来,若是剑心一毁,段风即便是不死,也很有可能患上失心疯。
一念及此,段天狼不再犹豫,双腿盘膝而坐,双眼紧闭双手结出一个奇妙的印诀。只见在段天狼的周身,隐隐出现一个比段天狼轮廓稍大一些的虚影,但这虚影的容貌与段天狼本人并无二致,也仅仅是轮廓大了一些罢了,这道虚影便是段天狼的元神。
段天狼唤出自己的元神之后,元神双目猛然睁开,对着还在痛苦挣扎的段风就是一声爆喝:“吾儿段风,此时不醒更待何时?你本乃先天剑心之人,莫要贪得无厌,强求刀心,速速放弃刀心,回归本心。”
看起来,段天狼的声音应该是很大,但却没有任何实质的声音。他所用的方法,不是常人所认知的密语传音,而是类似灵魂攻击的方法将自己想说的话直接传达给对方的灵魂。元神乃是修仙之人的根本,他们的灵魂就融在元神里面,只要元神不灭,就可以进行夺舍,达到永生不死。而元神本身如果没有肉体的保护是极为脆弱的,不到万不得已,任何人都不会随意的元神出窍。若是被其他高手毁了元神,自己的灵魂精华不但会成为别人的补品,自己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绝对没有再复活的可能。
可如今事态紧急,而且此地荒无人烟,段天狼迫不得已也只能选择元神出窍,利用自身的灵魂来唤醒痛苦挣扎的段风了。但不得不说,他所用的方法却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经过段天狼那一声灵魂的冲击,早已经神志不清的段风立马清醒了过来。现在的他五官扭曲的好像拧在了一起,双眼通红劈头散发甚是狼狈。
强忍着心灵传来的剧痛,段风挣扎着爬了起来,艰难的将双腿盘在一起,手里打出一个修炼的印诀,调动体内灵力想要强行压制这股剧痛,可他这么做也只是徒劳而已。
段天狼元神归窍,再次冲着段风大喊:“莫要贪图一时之利,断送大好前程,速速决断。”
听到段天狼的喝声,段风睁开了双眼,眼神透出挣扎的神色。修罗剑插在段风的面前依然不断的颤抖发出一声声轻吟声,似乎是再催促着段风快点拾起自己,选择保留剑心。
段风颤抖着向修罗伸出右手,他的动作很慢,而且手掌颤抖的频率有如筛糠。一尺……半尺……三寸,段风的手缓慢的向前伸出,眼看就快要触碰到面前的修罗。而他头顶上面的刀剑虚影,此时也好像受到了段风心境的影响,剑影的威力增大了不少,逐渐占了上风。而地上的修罗剑吟声也越加嘹亮,似乎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一样。
但,就在段风的手距离修罗还不到一寸,只要一握拳就能将修罗抓在手里的时候,段风却把手急速的缩了回去。看到这一幕,段天狼脸色阴沉了下来,再次出声到:“混账,你在干什么?”
段风等着自己那血红的双眼,颤抖着嘴唇说道:“既然得到了,又哪有放弃的道理。而且爹您何曾教导过我要学会放弃呢?我段风得到的东西,绝对不会放弃的!”说着,段风咧嘴一笑,伴随着吐出一口鲜血。接着,段风抬起头仰天发出一声咆哮:“你们够了!”
随着这一声大喝,段风的头顶再度发生变化,空气一阵无形的波动,一道有着赤红目光的虚幻人影在段风头顶慢慢凝聚。就在那刀剑虚影再次要碰撞在一起的瞬间,那虚幻人影闪电般的探出双手,分别抓住了刀柄和剑柄,被抓住的刀剑竟然再也无法前进丝毫。
刀剑虚影在那道虚幻人影的手中极尽的挣扎着,依然想要毁灭对方,但那道人影的双手就好似铁钳一般纹丝不动。虚幻人影的目光夹带着不容任何人反抗的霸道,和傲视苍生的冷漠看着手中不断挣扎的刀和剑,突然张口发出一声爆喝声:“给我停!”这一声喝声,竟然也是灵魂冲击。
那刀剑虚影似是有灵性一般,好像是听到了人影的喝声,顿时停止了挣扎。人影看着消停下来的刀剑,再次张口喝到:“臣服,或者毁灭!”。那刀剑再“听”到这喝声之后好像是考虑了瞬间,接着像是受到惊吓一般颤抖了起来。人影松开握着刀剑的双手,刀剑虚影脱离的人影的掌控安静的漂浮在空中。接着发生了让段天狼完全不敢置信的一幕,那刀剑虚影缓缓的变成横躺的姿势,刀尖和剑尖对着那虚幻人影低下了“头”,就好像凡间帝国中的臣子拜见君王一般,向着那虚幻人影俯首称臣。
“怎么可能?刀剑融合,千古霸尊?”段天狼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今天的段风实在是带给他太多的惊喜,甚至是惊吓。这刀剑如同水火,根本就不可能握手言和才是,它们怎么可能共存?
似是再为段天狼解答疑惑一般,那刀剑虚影缓缓的交叉在了一起,随后缓缓的变小,变成一个印记,印在了那虚幻人影的额头之上。在刀剑虚影消失之后,那道虚幻的人影也逐渐消失融入进段风的体内。而此时段风的心头,两条交叉在一起的血脉缓缓蠕动一条隐约变成了一把剑型,一条则变成刀型交叉在一起,就好像是印在那虚幻人影额头上的刀剑印记一般。
一切归于平静,此时的段风就好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浑身酸痛,精神更是疲累不堪,双眼一闭便昏睡了过去。
……
段风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平时居住的山洞之中。兰兰趴在自己的身边,大脑袋枕在段风的臂窝,眼皮自然的微闭着眯成一条缝显得极为无聊,尖尖的呈三角形的耳朵不时的抖动一下。发现段风醒了过来,兰兰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嘴里发出一声愉快的叫声。
甩了甩昏昏沉沉的头,段风撑起身体站了起来,行出山洞发现段天狼正负手站在洞口。段风小心翼翼的来到段天狼身后,轻唤了一声。
段天狼缓缓转身眼神严厉的盯着段风,突然间一巴掌打在段风的脸上,只见段风身体凌空转了一圈之后才掉在地上,显然段天狼打的极重。而且这一巴掌速度极快,根本不容段风做出半点反应。兰兰见段风被打显然楞住了,接着露出一口利牙冲着段天狼,嘴里发出生气的怒吼。小兰兰从小跟着段风长大,视段风为至亲,又怎能坐视段风被打而不顾。
段天狼屈指一弹,一道劲气瞬间打在兰兰的头顶,伴随着一声哀嚎,兰兰横飞出去摔在了地上。
“爹!”段风也不顾脸上的疼痛,急忙站起身来喊道,双眼看着段天狼一副不解的神色。被击飞的小兰兰也爬了起来,但显然是不敢在正面面对段天狼,将身体躲在段风的身后,将脑袋探出来,依旧对着段天狼发出怒吼。
段风不明所以,不知道父亲今天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从小到大这还是父亲第一次打自己。刚要出声询问,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飞了过来,段风再次飞起旋转了一周掉落在地上。这一次小兰兰再也不能忍受主人被打了,即便打他的人是他的亲人。四脚一齐用力,兰兰就朝着段天狼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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