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合围宛城
却说朱儁与秦颉,孙坚二将商议完毕后,待的确定作战方针,随后命令将士们,在宛城四周筑起土墙,上立尖锐木排,构成包围宛城的防御工事,效仿皇甫蒿,合围宛城,切断黄巾粮道,待的城内无粮自乱,乘乱破城。
汉灵帝,光和七年,六月,宛城。
赵弘,率领着韩忠等将领,登临宛城城墙,巡视城防,韩忠已经于昨日晚间命令黄巾士卒,加固城防,待得今日官军抵达宛城之后,也许是发现宛城城高,坚固,况且黄巾军早有准备,并没有乘胜攻城,这让赵弘,韩忠等黄巾将领,内心稍微有些放松。
不过,赵弘望着正在宛城外边,开挖沟渠,建立土墙,上树木排,并且间隔少许,就在兴建瞭望塔,预警,监视宛城黄巾动向,期间更有官军骑兵往来驰骋,防止黄巾士卒,出城破坏土墙。
防守如此之严,看来领军之人颇懂战法,且是一个十分谨慎的将领,念及如此,赵弘无奈的一笑,颇为感慨的对着韩忠说道;
“如今黄巾士卒,接连惨败,大方张曼成被斩,如何还敢出城迎敌?士气不振,为之奈何?”
韩忠也是颇为忧虑,眉头紧锁着,但是,从其睿智的眼神中,似乎看出了他内心还有些许计谋,待的思虑一番后,抱拳开口道;
“赵将军,如今宛城正在被官军包围,待的合围之后,我军必然被困死此地,必败无疑!”
“是啊,这正是本将军忧虑之处,只是此时官军士气正盛,不可正面与之战斗,唯有固城防守,寻的时机,方为上策!”
韩忠听闻赵弘如此之言,也是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少有停顿之后,又开口道;
“卑职有一计策,可破官军!”
悲观的赵弘听闻还有计策可破黄巾,来了精神,急忙问道;
“愿闻其详!”
“将军,岂不闻当年乐毅连下齐国七十二城,临阵换帅,方有田单火牛之胜!”
听的韩忠之言,赵弘愣了一下,随后,笑容满面,笑着开口道;
“反间计!”
“不过,若行此计,宛城必须坚守,时月稍长,此计必然奏效!”
赵弘也是顺着整个思路想了一会,忽然灵光一闪,微微冷笑,接口道;
“趁着宛城没有被合围,派出细作,携带财帛,前往洛阳,结交十常侍张让,待得官军久攻不破宛城之时,在洛阳制造谣言,行此反间之计!”
“啊,哈哈哈,赵将军若然深思熟虑,卑职佩服!”
当夜三更,官军熟睡之时,宛城北门悄悄打开,闪出百余骑,人人背负巨大包袱,内藏财帛,金饰,古董,美玉,皆是价值连城之物,寻得平坦之地,杀败少许巡逻斥候后,迅速向着洛阳方向逃去。
当夜,斥候便报告朱儁,约莫百余骑,向北逃窜而去,朱儁思虑了一番后,认为南阳黄金尽皆被围于此,就算是出逃,寻求援助去,那也是援无可援,只要自己给北面分兵少许,以为接应,必无大碍,更何况他认为那些黄巾士卒,乃是见得宛城被围,寻求生路的逃兵而已,基本没有上心。
数日后,宛城四周被官军开挖的土墙,木排合围而住,只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各留一出口,方便官军进出,土墙之外还有些许岗哨塔,用以监视宛城,黄巾士卒粮道已经完全被切断,期间,黄巾军也试图冲击官军合围,由于士气低迷,战力不足,又无名将领军,均被击败,退回宛城。
而朱儁的战略意图已经达到,合围宛城,切断粮道,这是对付孤城一座,外无援助的最好办法。用最小的伤亡,谋求最后的胜利,待得黄巾军无粮内乱之时,发兵攻城,一举成功!
由于当时天气较热,而且黄巾军似乎粮草充足,战斗一直持续了两个月,进入八月后,通过瞭望塔斥候的观察,宛城内部粮慌才开始显现,已经有士卒,为了抢夺粮食,大打出手,朱儁听闻如此之言后,微微一笑,置之不理,继续坚持围城,待得杀人而食的时候,才是攻城之日!
十数日后,宛城城墙之上。二将正在巡城,检查城防,发现黄金士卒均是面带菜色,饥饿非常。
韩忠向着正在愁眉不展的赵弘,抱拳开口道;
“赵将军,吾军已经断粮两日,卑职斗胆请求将军下令,斩杀军马,以充军粮。”
赵弘听闻如此之言,面无表情,眼神似乎已经麻木,但是内心的确无奈,一月之前,就让士卒前往百姓家打草谷,如今老百姓们有的已经易子而食,实在是无粮可纳,而黄巾军的普通士卒早就从一天两餐,改为一天一餐,从干粮饱食,到后来的半干半稀,直到数日前,完全断粮,为今之计,只有将那五千军马充作军粮,但是,没有了骑兵,黄巾步卒,如何能战胜拥有骑兵的官军?
“将军,若是再不发粮,恐怕军心有变!”
“哎,吾等起兵聚义,为了百姓之生存,反倒如今,让他们饿了肚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赵弘自顾自言道,深情颇为沮丧,少倾之后,又继续开口道;
“罢了,罢了,每日只许斩杀两五百匹军马。”
“诺!”
韩忠也是颇为无奈的领命而去,他身为将领又何曾不知道军马的重要性,但是,就算在重要,眼前的粮慌总的解决吧,一旦军事哗变,后果不堪设想,为今之计,也只能逐步斩杀军马,用来充饥,五万余士卒,每天只杀五百军马,根本就不够,也没有办法了,就让黄巾士卒,多喝汤少吃肉吧。
为今之计,一切的期望,全在于洛阳!
洛阳,皇城内,德阳殿。
张让跪在一旁,恭顺至极,丝毫没有在外边的那股子嚣张跋扈,尽显愚忠之态,双眼静静的观察着灵帝手上的奏章,因为这封奏章正是他亲自奏上去的,静静的等待使他颇为焦急,不由的想起了数日前,有人贿赂他许多奇珍古玩,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让朝廷罢黜朱儁,加以治罪,待其问到原由,那人只是推托说是早年在会稽郡上虞县有生死矛盾,所以才有此不死不休之事。
张让人老成精,从那人伪装的会稽口音中,早都听出一些南阳口音,猜想此人必是黄巾余党,本来不想帮他的,但是,后又想到,朱儁此人,仗着灵帝的宠信,以正派人士自居,从来不给他好脸色,把宦官不放在眼里,得整治整治,让朱儁要明白,十常侍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念及如此,就将那人赠送的宝物尽收囊中,进朝面圣,参了朱儁一本。
灵帝眉头紧锁的看着张让的奏本,些许时间后,放下了竹简,冲着张让开口道;
“张让,你说这朱儁跟黄巾贼寇有勾结?可有凭证?”灵帝刘宏脸色严肃的沉声问道,似有责难之意。
“证据的确没有,只是,这朱儁合围宛城俩月,黄巾贼寇,已然毫无战力,仍然没有主动攻城,不是互相勾结,贪图军权意图谋反,这又该如何?”
张让没想到灵帝如此谨慎,反复的询问自己可有证据,丝毫不提朱儁谋反之事。
“爱卿如此忠心,为了朝廷安危,参奏朱儁,情有可原!”
“岂不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秦用白起,方有长平之胜,燕用乐毅,才能连下七十二城,老将王翦,率兵七十万,方有灭楚之胜,皆是旷日持久之战!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临阵换将,兵法大忌!”
待得灵帝铿锵有力的责问张让之时,已经给了这事下了基调,朱儁,他是绝对信得过的,战争旷日持久之事,时有发生,要看具体情况而定,岂能都是速战速决,一撮而就?!
张让听闻如此之言,哪里还敢在继续说道这个事情,连忙顺着灵帝的意思,开口道;
“老奴也是担心朱将军变心,既然,朱将军如此英雄,又有颍川破贼之功,圣上,不如借此,以安其心。”
灵帝听闻张让如此之言,虽然他是绝对信的过朱儁的,但是对于御下之道,他还是要从制度以外的事情来提示的。
“拟旨,念及朱儁颍川平贼之胜,又有宛城围贼之功,升其为镇贼中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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