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高柳之宴
公孙瓒被挤兑之后也不好在继续这个话题了,只是冷哼了一声,不在言语。
张桦看着吃憋的公孙瓒内心舒畅了不少,不过也不能太过于拉了他的面子,又想到一个事情,不由的暗喜不少,冲着公孙瓒慎重的说道;
“听闻涿县刘备,乃中山靖王之后,心怀远大,英雄非常,又与公孙将军早年师从卢植,武艺精湛,在下一直敬仰万分,不知公孙将军可否引荐一二?”
公孙瓒见得张桦说的如此慎重,语气之中又如此推荐,刚才却又对自己不太感冒,想起了现在还在卖草鞋草席的老同学,不由的心中淤积,难道自己北击乌恒,未曾一败,如此英勇还不及落魄的刘玄德乎?
“张太守若是有兴趣拜会贩履织席之辈,卑职愿意引荐!”
张桦听得如此回答,内心一喜,就怕你过早的给予这个英雄机会,害了你自己就算了,可别阻碍别人的好事啊。
心情不错,对着公孙瓒开怀一笑,同时回过头冲着张飞说道;
“英雄不问出处!”
“何况皇室之后?!”
一句话分开说,像是回答刚才那个问题,又像是对于自家将领的宽慰,又像是对刘备的推崇,个中意思只能独自品味了。
说完话的张桦,轻轻的拍了拍手,身后士卒将带来的那个木箱子从马匹上,取了下来,递给公孙瓒。
“对了,这里有一物品,不知公孙将军可否转赠给本太守好友,常山--赵子龙!”
公孙瓒听得张桦让给他属下带个东西,不过此人的名字却没有听过,随后,轻声的问向了旁边的田楷;
“可曾知道此人?”
“无名之辈,未曾注意。”
听完田楷的话后,公孙瓒微微的点了点头,心下稍安,别来撬我的班底就好,向张桦朗声道;
“张太守放心,已经吩咐下去了,按照入伍军籍查找,必然会将此物送到。”
望着公孙瓒如此神情,张桦也是内心一喜,开心的说道;
“有劳公孙将军了。”
赵猛见得情形比之刚才已经缓和许多,再说了这是在代郡,该他出来打打圆场了,拱手道;
“张太守,不知鲜卑可否退去?”
“已经退回草原了,代郡无忧矣!”
张桦也不想继续纠缠,见得岔开话题,也就顺着说了,只是没提自己如何斩杀伏兵而已,树大招风,还是低调为好啊。
“既然鲜卑骑兵已经退去,有请张太守,以及公孙将军共赴高柳城,王太守想感谢诸位将军。”
“恭敬不如从命,请!”
“太守大人先请,呵呵。”
赵猛还谦恭的不行,那也就不在客气,率领本部一千人马,向南骑去,而身后的公孙瓒,也在赵猛的客气下,也南下高柳城,看来这赵将军武艺领兵不行,为人处事还算谨慎,不当文职却有些可惜了。
身后的公孙瓒望着没有丝毫吵闹声的雁门郡骑兵,目露羡慕之色,治军有法,威严如此,可见领军将军的个人能力,又发现这雁门骑兵,装备十分精良,人手一把马刀,背部连弩,身披锁子甲,坐下马鞍,脚下带双马镫,旗帜鲜明,衣甲亮丽,雄壮非常,并且马蹄声特别的清脆响亮,让他好不新奇,自己要是如此骑兵,何愁大事不成!
公孙瓒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后有机会一定要整支王牌骑兵,驰骋天下,扬名万里,不过却没有仔细思索,为何别人的骑兵如此打造,这样的打造式样对于骑兵有什么好处,或许他秉承孔子思想,老天下农,不屑去想那工匠之事。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奇技淫巧,岂能上的了庙堂?!
高柳城。
雁门郡太守张桦,代郡都尉赵猛,涿县县令公孙瓒,三部人马共同南下,到达了高柳城北门。
只见门口迎出来一些人马,为首的应该就是代郡太守王泽吧,张桦仔细看了看此人,约莫四十年岁,眉粗唇厚,一脸坚毅,肤色略有暗淡,但是眼睛神色明亮,是位正直敢言之人。
王泽同样也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太守,少许后,两人四目相对,都发现有些许不妥,互相微微的笑了笑,张桦自觉年轻,率先开口道;
“王太守出城相迎,倍感荣幸,如今鲜卑大军已退,保境安民如此,实乃大汉之福。”
“张太守谬赞了,若是没有太守以及公孙将军相助,恐怕此时高柳被破,生灵涂炭啊。”
公孙瓒见得王泽提及到他,心情略微平复了些,连忙谦虚的回话道;
“太守大人严重了,保境安民实乃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嗯,众将士都辛苦了,随本太守进城赴宴,让在下寥表地主之谊。”
王泽微微的一笑,表示了回答,随后冲着大家说着客气的话语,招呼大家进城,在太守府准备了一场宴会,为大家接风洗尘。
张桦却只带张飞,张辽二将,以及二十个亲兵进城,其余人马让在城外安营驻扎,今晚就将就下,明天回了平城在行庆贺。
毕竟人家只是客气,再则大军进城也颇为有些不便,于是也让人在城东扎营,领了几个亲信进了城去。
高柳城,太守府。
主位坐着王泽,身旁不远处坐着沮宗跟赵猛,其余人主要分为两列,雁门郡三人,张桦,张飞,张辽。涿县五人,公孙瓒,公孙越,公孙范,田楷,单经。
“今日,鲜卑退去,可喜可贺,请大家满饮此杯。”
王泽的确很是开心,困扰自己的鲜卑大军总算退却了,虽然被洗劫了四县,但是幸好自己早有准备,人口都保护到高柳城内,伤亡不是很大,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幸得王大人坚守城池,不然百姓危矣,再下敬王大人一杯。”
“都是将士们用命,来,干。”
张桦是发自内心的想敬王泽一杯,虽然高柳城没有派兵出战,但是也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积极防守,才给了其他援军时间,也算是守城有功,对于为百姓做实事的人,张桦是绝对敬重的。
公孙瓒见得如此,面色有些不喜,从抗击鲜卑功劳上来说,他觉得自己身居首功,才有资格说这第一句谦虚之话,确被人生生的抢了去,不由得有些恼怒,开口讽刺道;
“张太守如此年纪,便杀的鲜卑大军北逃,实在是令人侧目啊!”
如此大的帽子戴到了张桦的头上,看他羞不羞。
“若是跟公孙将军相比,实在是惭愧,公孙将军威震北疆,先前击败鲜卑东翼一万余人,今日又再次全歼鲜卑东大营五千余守军,短短时间内有如此建树,实在是令本太守佩服,来,敬公孙将军一杯。”
不论公孙瓒怎么讽刺张桦,人家却赞扬他的功绩,伸手不打笑脸,若是他在继续如此,显得自己心胸狭窄,落人口实,也就勉强笑了笑,举起了酒杯。
“谬赞了,来,干。”
此时比较紧张的气氛才又再次缓和了下来,张桦却跟没有听出什么话似得,跟左右互相敬酒,低声聊天,从其神情来看,还是比较开心的。
主座上的王泽刚才还有些担心这年轻的太守,沉不住气,惹的气氛太过于冷场了,如今看来还是自己太过于担心了,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不由自主的端起了酒樽,轻轻的抿了一口,但是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又皱在了一起。
只是在其身旁的沮宗若有所思的望着张桦,不知道内心想着什么,微微的点了点头。
正在安抚张飞愤怒情绪的张桦,似有所感,转头望了过去,发现谋臣沮宗正在看着他,目光很是锐利。
张桦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友好的微微一笑,并且率先拿起酒樽,遥敬一杯,沮宗见状,似乎没有想到张太守如此客气,急切的拿起酒樽,回敬了一杯。
少顷之后,张桦想了想,冲着王泽说道;
“王太守,代郡经此劫难,家园被毁,黎民百姓,流离失所,再下甚感有愧,愿意出钱二十万,种子三千斤。赠与太守大人恢复农耕,安顿利民。”
闻言的王泽立刻面露喜色,刚才他正是考虑如何安顿民生,四县加一起,近二十多万的难民,若是治理不好,激起民变,抗敌之功都不足以弥补之,很是慎重的拿起酒樽,遥敬张桦一杯。
“多谢张太守慷慨相助,感激不尽,来,请满饮此杯。”
“恭敬不如从命,王太守也请!”
王泽笑呵呵的一饮而尽,眼角还若有若无的飘向了公孙瓒,但是那厮似乎没有听到话似得,继续跟自己的堂弟公孙范聊着天,直让王泽一顿暗恼。
公孙瓒此时真是恨得牙痒痒,又只能装着没听不见,自己只是一县令,拿的多的话,没有,拿的少的话拉了面子,还不如装做听不见,再说了,他刚才还在跟堂弟商量回去之后,加大骑兵的组建,正在发愁钱粮的不足,如何为了面子,空费钱粮呢。
约莫一个时辰后,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王泽起身,借口年纪大了,身体不舒服,想要回去休息,让赵猛留下,陪大家尽兴,随后,各自互相敬了几杯酒水,都纷纷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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