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碎脸
这日，时间匆匆而过，卡卡西和阿斯玛的收获要比昨天好不少，两天的成果加起来，已经稳稳超过五十个名额了。
卡卡西依旧选择了乱石堆宿营，阿斯玛坐在一块巨石上，看着医院的方向，几乎要望眼欲穿了。
“卡卡西，我们离完成任务还差多少个名额？”
阿斯玛有些气馁地问，早上还信心勃勃地和卡卡西说，一定要在一天之内完成任务，可现在才完成了多少？
五十？六十？还是四十？
“还有二十个名额！”卡卡西走了过来，上半身靠在巨石上，目光里闪烁着莫名的神采：“明天上午再辛苦一点，如果可能的话，下午就能出去了！”
阿斯玛闻言攥紧了双拳：“好！”
卡卡西轻轻揉了揉眉角，看向远方，沉默不语。
远方，木叶医院。
青木抱着止水进来的时候，恰巧大蛇丸刚刚从前线下来，正在纲手这，见此情况，于是理所当然地便留了下来。
纲手一见青木怀里的止水，顿时一惊：“这是怎么了？”
大多数医疗忍者对周围的环境都很敏感，这和他们的工作性质有关，他们能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的人气息强弱与否。
正如此时纲手感觉到的，止水的气息如摇曳的灯芯一般，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青木瞥了大蛇丸一眼，顿了顿，便道：“您先看看，这孩子现在的情况如何？”
青木将止水平放在一旁的诊台上，纲手立刻便聚其查克拉，开始探寻止水的情况。
半晌，纲手收回查克拉，蹙眉沉默不语。
青木在一旁看的着急，却也不敢催促。
“大蛇丸！”纲手突然抬起头，道：“我探查不出什么东西，你来试试。”
“呵呵！”大蛇丸深沉地闷笑两声，“这可真是一个好活计。”说着，脖子刁钻地扭了扭，仿佛无骨一般，就像蛇一样，看得青木心里一阵恶寒。
大蛇丸扭了扭脖子，突然口大张开，数十条千本一般细小的蛇从他的口中喷出，速度飞快地咬破止水的皮肤，钻了进去。
纲手嫌恶地蹙了蹙眉，旋即手中聚集查克拉，抵在止水的胸口，开始将查克了大范围散布到止水的身体内部。
原来纲手是打算借着蛇的活动，来诊断止水体内的状况。
事到半途，大蛇丸突然眉一挑，双手结印：“亥—巳—寅—丑！”
大蛇丸突然低喝一声，止水的十个指头突然被破开，数十条小蛇钻了出来，在半空中抽动了两下，立刻摔倒了地上。
“这……”
纲手不由有些不敢置信，大蛇丸的这些蛇，别看个头小，威力可是一等一的强，就算一名上忍来对付，也不是轻易便能应付的了的。
大蛇丸屈身抓向小蛇，手指碰触小蛇的瞬间，已经死亡的小蛇突然无故地抽搐了一下，陡然变化成一只乌鸦，嘎嘎叫着从窗口飞了出去。
其它的几十条小蛇，也是如此，纲手的诊疗室内，瞬间便被一片‘嘎嘎嘎’扰破了清静。
“同化么……”
大蛇丸饶有兴致地看着止水：“将一个生命体改变成另外一种生命体，虽然都是生命，但基因、形态、甚至思维和习性都完全改变，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呵……”
大蛇丸顿时兴奋起来，那如蛇信子一般的舌头划过上下唇，昭示着这位强者此时内心之中对未知的渴望。
“大蛇丸！”纲手顿时叫了起来：“把你那恶心的东西收回去！”
大蛇丸操着有些嘶哑的声音呵呵一笑，旋即目光之中，有些炙热地看向止水。
这孩子，一定要弄到手！
大蛇丸听到自己的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内心的欲望，碍着纲手和青木在场，于是他将头转向另一头，以压抑内心的喧嚣。
“青木！”纲手头也不抬地问，“止水遇到了什么？”
青木见他与大蛇丸的神色都不乐观，顿时担忧起来，便将从卡卡西那得来的经过又详细地叙述了一遍，末了又有些紧张地问道：“纲手大人，这孩子能救回来吧……”
“很不乐观……”
纲手的眉深深的几乎皱到了一起，青木看得顿时忐忑起来，自从有了断的开导，纲手暂时从弟弟绳树的死亡阴影走出来之后，她就很少再见到纲手有过这么为难的时候了。
纲手抬起头问大蛇王：“你怎么看！”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纲手立刻飙去两道眼刀，大蛇丸顿时语顿，便道：“这孩子的身体明明已经死了，但是他的身体里却有一种神奇的能量维护着身体的最低消耗……”
“那是一种很可怕的能量……”纲手低声喃喃自语。
“是的！”大蛇丸道：“那种能量深沉，阴暗，却充满了勃勃的生机，这说出来似乎很难以置信，但也可以说，一名垂垂将死的老者附身到了一个青年的身上……”
大蛇丸突然瞳孔一缩，低下头，正好和纲手抬起的头，视线对上。
“附身啊……”纲手揉了揉眉角，“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说的通了，止水现在这样，应该是两个人在抢夺身体的控制权吧！”
“对了！”纲手突然问道，“青木，你刚刚说昨晚和止水一起睡的，是什么？”
“乌鸦！”青木有些无奈，您这记性……明明刚刚说了才几分钟！
“乌鸦……”
纲手深思起来，突然瞪大了眼睛，不由站起来倒退一步，撞在了大蛇丸的身上，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骇。
青木急忙问道：“纲手大人，乌鸦怎么了？是导致止水这样的元凶吗？”
纲手深吸一口气，按住胸口，砰砰乱跳的心脏提醒着她，此时的自己很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
纲手咬了咬牙，沉默不语。
大蛇丸嘶声地‘啊’地一叫，道：“还是我来说吧，青木，还记得小时候流传的那个死人的传说吗？就是我们小的时候，听一听都要被吓哭的那件事……”
青木迷惑地挠了挠头：“抱歉，大蛇丸大人，我没听过！”
大蛇丸道：“我们这些同龄人，自来也、纲手、朔茂等等，小的时候，都被那故事吓哭过，你毕竟要小了五六岁，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那故事风言风语的传了两三年，后来就被村子禁了，不让再说了，一直慢慢到现在，除了老一辈的人，还有我们这样的同龄人之外，已经没几个人知道了！”
青木顿时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大蛇丸大人，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故事？”
“那大概是木叶十四年的时候吧……”
大蛇丸声音沉沉地道：“在当时，老师还没继任火影，与他当时一起执行任务的伙伴有三个，其中两个，就是现在的两名顾问，水户门炎，转寝小春两位大人，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来自神秘的宇智波。”
“他叫宇智波镜！”
“那时正值一战期间，木叶的大量忍者都陪派出去参与战争，老师的小队四人也是这样！”
“那是一个晚上，匆匆从战场上赶下来的三代小队，在靠近村子的附近休息，因为距离村子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队长三代大人打算就地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回村！”
“正是在那一晚，出了事故！”
“什么？”青木顿时一惊，心被悬的老高，沉不下来。
“已经开了三勾玉写轮眼的宇智波镜，死了！”大蛇丸哑声说道。
“也不能说是死了，他的状况大概和止水现在一个样子，气息微弱，将断未断，不过宇智波镜要比止水现在的样子可怕的多，他的脸，第二天被老师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啃食掉了，难得止水如此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脸被啃掉了……”青木捂着胸口，想想就觉得胃里一阵阵的翻滚。
“是的，看样子像是被什么鸟的喙啄掉的，但因为宇智波镜还有气息，于是就被送到了木叶医院，起初一切都是好的，但是当第三天的时候……”
“宇智波镜的医院里传来了惊叫声！”
“当时我五岁，我的父亲正值伤病住院，纲手、自来也和朔茂陪我一起看望父亲，于是在那条走廊上，我们四个看到了一张脸！”
大蛇丸轻轻地叹了一声：“一张脸，一张碎了的脸，在那之前，根本想象不出，人的脸碎了之后是什么样子！”
“那张脸是医院的一名护士的，她当时刚刚给宇智波镜做完检查，就突然尖叫着从病房里跑了出来”
“她疯狂的抓住医院的其他人求救，但是没用，我亲眼看着，从那女孩碎掉的脸上钻出来一只只漆黑的乌鸦，不仅仅是脸，那女孩的身上的皮肤也开始碎裂，脱落，然后钻出乌鸦！”
“直到最后，女孩彻底的消失了，什么都没留下，但那嘶嚎的声音一直都让人不敢回忆，那声音之中的嘶嚎，真不知道得挨多大的痛苦。”
“别说了！”青木请捂着嘴，闷声说。
大蛇丸没管她，继续道：“事实证明，悲剧并没有就此结束，所有被那女孩接触过的人，都在第二天脸碎掉了，当时整个医院的医护人员、患者都四散奔逃，被那些人接触到的人也很多，整个医院都充满了哀号和乌鸦的叫声！”
“事情没有就这样结束，‘碎脸’就像病毒一样传染着，所有被接触的人，第二天无一不是变成了乌鸦，被感染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发展到了上千人的规模，村子的高层已经堵不住了，这件事渐渐被村民们得知，整个村子都人心惶惶的！”
“后来这件事被高层的铁血政策给平息下来了，而作为这件事的源头的宇智波镜，也消失了！”
大蛇丸耸了耸肩：“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村子里的人忌讳，就再也没提过，没想到，曾经的一幕又重演了……”
青木呼吸一窒，有些颤抖起来：“如果这事重演，那么凡是接触过止水的人，都会痛苦的死去，变成乌鸦吗？”
“大概是吧！”大蛇丸叹息一声。
青木顿时抚额，自己是全程抱着止水回来的，田野多光、阿斯兰、卡卡西和阿斯玛，甚至纲手，都接触过止水！
青木突然问道：“大蛇丸大人，如果脸没碎掉之前，所接触的人，会不会被感染？”
大蛇丸轻摇头：“不会！”
青木松了一口气，那么，现在的任务就简单了。
止水作为源头，凡是和他接触过的人，脸碎掉之前，都必须隔离。包括青木自己、助手田野多光、医疗忍者阿斯兰、卡卡西和阿斯玛、甚至是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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