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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父母是真爱!


第257章  父母是真爱!

这一晚的帝都警署总部,临到深夜十二点,几辆黑色轿车从警署专属停车库出来,驶入了黑夜中。

一行人连夜将商顾从警署转移。

而此时的车内,每一个人心情都很沉重。

季习临时接到了这个任务,安排的人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警车开道一路护送。

待消息传到唐晚成的耳朵里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他们将商顾带走了?”

唐晚成本来就没睡下,还在熬夜看文件,自从林岚离开后,他的睡眠情况很糟糕,每天晚上都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尤其是前段时间,又要竞选,又要努力做出一副心态积极向上的正面公众形象,导致了他的精神压力大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

需要心理医生每天疏导。

强撑了这么久,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就怕自己脑中这跟弦一断人就倒下了。

薛方毅和医生已经进来催促过好几次了,他睡不着,也不肯吃安眠药,把办公桌上的文件翻出来看,一看就是两个多小时。

大概也只有废寝忘食忙碌工作的时候能让他短暂地忘记林岚已经离开的残酷现实。

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才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一脸吃惊,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们把人带到哪里去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方毅也不太清楚,“先生,我们在离开警署后,季少和郁少他们还在警署没走的,后来听说郁少去而复返,回来后便带着商顾离开了!”薛方毅说着皱了皱眉,“那些人口风太紧,话问不出来!”

都是郁商承的人,还有一些是唐家的,季家的,说起来,这些人是完全不会听先生的。

这也让薛方毅有点担心了,商顾在羁押室里笑着说出的那些话事后想想还真是……

说唐晚成这个总统其实就是个傀儡,随时都会有被架空的可能,仔细一想,还真是。

薛方毅心里为唐晚成暗暗着急,别到时候辛苦一场替他人做嫁。

看唐晚成神色焦虑,薛方毅冒着被斥责的危险低声,“先生,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唐晚成看他一眼,薛方毅便顺势开了口,“您,要不要堤防着他们点?”

唐晚成闻言,“堤防他们什么?你是不是想说,要适当压制,以防他们反扑?”

薛方毅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唐晚成微微叹息一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浓夜,“方毅,你应该知道,我本来就不想坐这个位置的!”

薛方毅一听心头一阵乱麻,“先生,可是您现在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所以啊!”唐晚成转过身来,“这个位置对我来说不是荣耀,也不是权力,是枷锁,是桎梏!”

“如果他们有人想要,给他们便是了!”

薛方毅:“……”

“这几个人都有这样的魄力和能力,只是他们未必如你所想,也不是所有人都信奉权力至上,你啊,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听见第二次!”

薛方毅急忙道歉,“先生,是我多虑了!”

“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去问,如果……”唐晚成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郁商承打过来的。“唐叔叔!”

郁商承跟着顾娆叫唐晚成叫叔叔,唐晚成也欣然接受,甚至觉得这样叫关系更好些。

“商顾我带走了!”郁商承在电话里道,“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暂时不方便透露,待我查证出了结果后再告诉您!”

唐晚成一听,心里那颗悬着的心脏落了地,“需要人手的时候说一声!”

“嗯,好!”

通话结束,言简意赅,唐晚成朝薛方毅看了一眼,“你看,他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你要知道,于公,人是他的人带回帝都来的,于私,商顾是他父亲,于公于私,他都有权这么做!”

薛方毅脸都红了,他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

也就是当晚,徐家别墅,徐锦知接连噩梦,无法入睡。

又一次被噩梦惊醒后,他睡意全无,爬起来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坐在床头愣了半天,起身穿好了衣服走到卧室的落地窗边。

这是他回到徐家的第二天,事发后他便一直住在宋家,那边是军区重地,他被宋天豪派人保护得严严实实,也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躲过了一劫。

之所以回徐家,也是因为商顾落网,余党也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徐夫人亲自打电话来告知他这个好消息,他便回了家。

事后他从大哥徐景阳口中得知,当日若不是将他送去了宋家,他会有生命危险,是商顾指名点姓要他的命!

他私下里叫了这么多年的商叔叔,没想到就是那个拿着枪要将他逼上绝路的人,这人生……

卧室的门被人轻轻敲响,站在窗边的徐锦知回神,转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母亲?”

徐夫人身上还穿着睡衣,套着外套和拖鞋,看神情像是有点担心和着急,“锦知,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要我叫医生吗?”

徐夫人过于紧张了,她那张憔悴的脸上眼袋很重,一看就是长时间睡眠不好导致的气虚身体差。

徐锦知知道她这段时间一直处在担惊受怕中,即便现在两个儿子都在身边,这大半夜的依然一听到动静就醒了。

“母亲,我没事的,我就是刚才醒了,睡不着,在房间里走走!”

他怕母亲不信,让开了门,房间里的灯都开着,徐夫人能一目了然看完房间里的一切,收回视线后伸手拉着他,“那我陪你吧!”

她之所以比之前更焦虑,更担心,是因为她咨询过徐锦知的心理医生了。

心理医生说他有心结,打不开,他想打开,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跟他那段忘记了的记忆有关,就像卡在心头尖的那根刺,拔不出来就难受得要命。

心理医生尝试着让他不要再纠结那段回忆,可人就是这样的,一旦知道了自己有过的以往被忘记了,心里便始终想要去弄明白。

越是这样想,越是在画地为牢,怎么都走不出来。

徐锦知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他想要弄明白,却又没办法弄明白,以至于天天晚上噩梦连连,自己也走不出来了。

徐夫人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心理医生说这样下去情况会很不妙,所以她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觉,一听到这个房间有动静就惊醒了过来,非要看着他才放心。犯上心理疾病而因此自杀丧命的人多得是,她也怕!

“母亲,我没事的!”徐锦知安慰徐夫人,是看出了她的紧张和担心。

徐夫人的担心哪是他劝说几句就能缓解的?

过道上又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徐锦知知道是大哥徐景阳醒了,听见脚步声朝这边过来,松了一口气。

“母亲,大哥来了,这样吧,您让大哥陪着我就好了,您先去休息!”

徐夫人:“……”转身看到徐景阳过来了,欲言又止。

徐景阳走过来,“母亲,您去休息,我来陪他!”

徐夫人这才答应了,“那你好好陪他,有什么事情就喊我!”

“知道了!”徐景阳应声,两兄弟亲眼看着徐夫人进了房间才收回了目光。

“睡不着吗?”徐景阳进了房间就问。

“嗯!”徐锦知也没有隐瞒,“老是做噩梦!”

“梦到些什么?”徐景阳也是心理医生,也曾经给郁商承治疗过,但不管是什么医生好像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面对其他病人的时候能淡然处之,但是一旦面对着自己最亲的亲人,就做不到镇定了。

这也是他没有亲自替弟弟治疗而是介绍了一位同门来接手治疗的原因。

徐锦知跟着走了进来,在沙发上寻了个角落坐下,还伸手拿了抱枕过来抱着。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徐景阳眼里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徐景阳看在眼里也没有提醒他,而是坐在对面开始循循善诱地攀谈。

“若是记不得梦到了什么也没有关系!”徐锦知抱着枕头,下巴搁在抱枕上,看着大哥,“商顾真的被抓起来了吗?”

徐景阳点头,“唐时域亲自送回来的!”

徐锦知低低吁出了一口气来,“那外面那些指证他的那些证据也是真的?”

徐景阳看了他一眼,“真真假假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唐晚成一上台,他就必须死!”

成王败寇,换个思路,如果上台的人是商顾,那么如今深陷囚笼的就是唐晚成了,哪怕对方身上找不到任何错处,想要凭空捏造出一个错处来也是轻而易举。

“这些都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情!”徐景阳取了烟盒出来,问他,“要吗?”

徐锦知拿了一支,点燃。

“常明已经死了,想要从他身上找突破口是不可能的了!”徐景阳咬着烟头看向了弟弟,“你若是还想着要弄明白,现如今只能从商顾这边下手!”

看徐锦知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徐景阳道,“是真的放不下吗?”

徐锦知抬眸看着他,“大哥,你能放得下你心里的执念?”

徐景阳:“……”捏着烟头的手指僵顿住,就听徐锦知继续说道,“你也放不下对吗?而当我知道我祭奠了十几年的未婚妻还活着的时候……”

“锦知……”徐景阳打断他要说的话,皱着眉头,认真道,“顾娆那边,你还是放下吧,不要再纠结了!”

徐锦知紧抿着唇瓣一语不发,徐景阳看他这样子,将烟头掐了,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她现在为人妻,也即将为人母,你们两人过去的那一段已经是过去式了,她早已不记得当年在郁家有过的记忆,也包括忘记了你!”徐锦知紧抿着的唇瓣被牙齿咬得泛了白,怀里的抱枕被勒得越来越紧。

徐景阳看他这样子越发心里不安,也知道自己语气太重了一些,便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一下语气。

“锦知,从明天开始你还是回公司上班吧,徐氏百废俱兴,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你也该来帮帮忙了!”

看徐锦知脸上的神情,徐景阳就知道他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不禁揪着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

或许,他应该私下里再找郁商承谈谈。

……

帝都天河独栋别墅前,几辆车趁着夜色进入。

季容安排季习看守,医护人员都是郁商承派过来的人,短短一刻钟,这栋独栋别墅就被人在每个角落都安装了监控设备,又在隐秘处安置了狙击手。

趁着有机会,季习拉住季容,“爷,问你个问题!”

季容,“说!”

季习低低抽吸一口气,“这严刑逼供的事情你要我来做?”

季容,“不行吗?”

季习,“……”脸上表情一变再变,伸手指了指自己领口的徽章,“我一个警察,我……”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一巴掌拍了后脑勺。

季习怒,转脸要骂,拍他后脑勺的人正在他身后,“季警官为人正派高风亮节,这种事情,哪能让您来做啊!”

季习一转脸就看到叼着一支烟的陆少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季习被说得一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抖了抖,“陆少……”好好说话行不行?季容看陆少浅来了,“怎么现在才来?”

陆少浅,“睡着了!”从青州一路追到滇南,奔波半个月,好不容易把人给带回帝都来了,还不让人睡个好觉了?

不是不待见他的吗?来这么早干什么?

季容也不再说什么,交情不深。

陆少浅还不知道警署那边发生的什么事情,看商言坐在轮椅上一副要杀人的表情,走过去俯身,“谁把你怎么了?”

商言,“……”

再看看同样一脸冷色的郁商承。

陆少浅,“谁又把你怎么了?”

郁商承:“……”

没人搭理,好吧,再一次被无视了,陆少浅去找唐时域,结果碰到的谢南浔和唐时域都是一脸世界欠了他们二百五的表情。“季老大,已经好了!”

季容手下的人办事也利索,董洋和季习的协调堪称完美。

陆少浅也是在看到被人从车里抬下来的人时才弄明白严刑逼供的对象是谁,咬着烟头的动作停顿了几秒钟。

商顾死了?

商顾没死,只是用药后还没有清醒过来,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被抬进了别墅里。

“人就暂时放在这里,你们要不要先回去,明天再来?”

季容问在场的人。

商言,“我就住这里!”

唐时域也表态,“我也暂时住这里吧!”

说完还朝陆少浅看了一眼。

人是他们两个人带回来的,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出了问题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陆少浅看懂了唐时域的眼神,“好吧,我也住这里!”

好不容易逮回来的,万一又让人有了可乘之机给带走了,那他们岂不是太逊了!

季容看了郁商承一眼,“你回去!”

这一大群人里面就他最特殊,顾娆怀孕六个月了,姜老爷子也在郁家庄园。

郁商承点了点头,看向众人,“多谢了!”

他说着转身准备上车,就听到陆少浅压低着嗓子,那完全不叫压低嗓子,如果压低的嗓子都这么大,那他平时说话那就是个大喇叭了。

“唉,谁叫他有女人呢?咱们都是光棍,光棍就是拿来奴役的啊……”

众光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还真是啊!这么多人就郁家二爷有老婆,而且马上就要晋升当奶爸。

众人头一次如此不约而同的觉醒了,看看,有老婆就是不一样的,他们要做事儿,他可以回家搂着老婆睡觉!

“看看有多少个老光棍,一,二,三,四……”陆少浅挨个挨个地数,手指头指到唐时域时,唐时域抬脚就踹,他跳开,数到季容时,季容冷刀子簌簌飞了过来。

数到谢南浔的时候,谢南浔的磨牙声众人都听得到了。

老光棍?呸!

郁商承是背对着这些人的,就算是不看也知道身后是一片鸡飞狗跳,他上了车,关上了车门,车窗是开着的。

侧脸看着那几个正在闹腾的人。

“羡慕?嫉妒?”众人:“……”

“那是应该的!”郁商承紧绷了一个晚上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笑容来。

众光棍们:“……”磨牙切齿,好欠揍的笑容!

有种别跑,看不打死你!

……

郁商承回到郁家庄园已经是凌晨四点钟,回到卧室,看顾娆床头亮着一盏小灯,睡在大床的一半,人往左侧躺着。

他轻手轻脚地躺在了她的右边,寻了个能让她舒服的姿势轻轻搂着她。

即便他动作很轻,顾娆还是醒了,侧脸靠靠他的脸颊,磨蹭了几下,“商承?”

“嗯!”他声音沙哑,染着冬日里的凉气,顾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郁商承替她掖了掖被子,“睡吧!”不吵她,她每天挺着个这么大的肚子,还要担心着他,想想都觉得对不住她。

郁商承这么一想,心里就更是心疼了,搂着她的力道重了一些,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抵着他的手,还在一动一动的,他吓着了,怔住,用手试探着摸着顾娆的肚子。

果然,顾娆腹中的小家伙也醒了,在里面手脚并用地动来动去。

“嗯?他醒了?”顾娆本来就困,孩子胎动最近也挺频繁的,所以一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也睡不着了。

郁商承看她一脸倦容,心疼不已,手落在她小腹上,沉声,“快睡,不要吵妈妈!”

他说完,隔着一层肚皮的小家伙果然不动了。

顾娆惊讶,“商承,他真听你的话啊!好乖!”郁商承:“……”他一句完整的话下半句是,不听?不听就打!

不过,还是不要让阿饶知道了,不然她不仅会更心疼这小子,还会生他的气!

嗯,还是等他出来了以后再打!

这样的认知自离哥儿懂事起就明白了,果然,孩子是意外,父母才是真爱!

PS:(心疼商离宝宝三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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