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交织
午夜,浪费生命给卢修斯·马尔福敷衍完信的玛吉沐浴后也还没有睡意,他索性打开床头灯,拿出一本炼金相关的书躺在床上看。
阅读炼金书籍相当耗费他的精神,他预感自己很快就能感觉疲惫好顺势休息了。
耗费精神的读了两页后,沉闷的敲门声响起,玛吉先是余光一扫摆在床边的魔杖,拿起魔杖后循着声音望向门那边,敲门声又响了两下,那并不短暂的间断告诉玛吉门外的并不是什么急切的人或焦急的事。
但是,在没有急事的午夜来叨扰老板?
门外的人最好有什么免死金牌或者有趣的事吧。
玛吉在他的睡袍外多裹了一件冬季带点毛领的披风,魔杖插进魔杖袋里,有些不耐地打开了又响了两下的门。
出乎意料的,出现在眼前的是丽缇亚,她换了身跟舞会不一样的深灰色挂脖长裙,眼尾比几小时前勾的更长,鬓边的玫瑰似乎也更鲜艳了。
“什么事,”玛吉半开着门,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圈明显重新装扮过的丽缇亚,扬着声音一字一顿的说,“让我的女伴在半夜孤身来找我?”
丽缇亚午夜敲门的意味很明显,玛吉问的也很明显。
“寻欢作乐,”丽缇亚尖锐的指甲抵住玛吉的胸口,推着他走进了门,她和身上衣服颜色一样的灰眼睛一直和玛吉对视,另一只手绕到腰后,‘啪嗒’一声把门轻轻关上了,“我喜欢立刻用一些感兴趣的事来填掉我的不开心,而很不幸的是,在这艘什么都没有的破船上,你是唯一让我有兴趣的了。”
她边说边继续用她那明明脆弱又在此时此刻有着无尽力量的手指继续推着玛吉,领口和胸前的金色花纹折着灯光,从下往上地给她的明媚增色,走动间,曲线柔美的双腿在岔到腿根又用薄纱层层叠起的裙摆间若隐若现。
“这船上对我有兴趣的人很多,”玛吉身体绷着,微微向后倾,手也规矩地摆在两侧,但不断后退的动作比毛手毛脚释放出了更多配合的意味,他一直被推的坐到了沙发上,“究竟是什么样的事不开心到了让你来找我的地步?”
“源头可以算到伏地魔,”丽缇亚右膝攀上了玛吉岔开腿间前那一块软和的沙发上,半个身体借力撑到了男人身上,“也就是你身上的事。”
“只有你还在觉得我是伏地魔了,”低沉的笑从胸腔震出,玛吉的手落在沙发上,头枕在靠背上,他仰起头看着抚摸着他脸的丽缇亚,从脖子到尾椎连成了一条危险性感的线,“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伏地魔没给你什么好回忆,你又怎么不怕我呢?”
“因为我们有过交易,虽然我在交易上吃过亏,但旁人的低贱不能损耗我践行诺言的高傲,”丽缇亚的手流连到了玛吉线条流畅的下巴上,手指在上面轻柔地摩挲起来,“而你也是一副这样的傲慢样子。”
“交易的诚信指一种本钱,”因为动作限制,玛吉只能抬眸看向丽缇亚,声音低低地继续问道,“又是什么让你有自信你能在我身上复刻你十几年前的胆大妄为?”
“因为我了解你们这种人,”纤长的手指压上玛吉的微张的唇,丽缇亚脸上的笑染上了些微妙的轻蔑,“大权在握久了,反而会对别人不痛不痒地爬在身上忍耐,很有趣很解乏对么?”
“啊......”玛吉的手终于抬起,握上了丽缇亚带点肉感的腰,“很对,你又是怎么了解我们这种人,丽缇亚?”
“因为我偶尔,也会在这上面得到乐趣。”得到男人的配合后,丽缇亚跨坐在了玛吉身上,直接低头吻住了他。
玛吉两只手都放在了丽缇亚身上,让两人贴的更近,他身体的温度些微上升,感受到了一点曾经让勃朗特沉迷许久的感官刺激,尽管他一副熟练的样子,但他糟糕的吻技立刻让他在丽缇亚面前暴露无遗。
“啊—现在我有点相信你不是伏地魔了——”丽缇亚的玩笑还没说完,就被玛吉打横抱起。
“对,而且你今晚可有的教了。”随手裹上的披风落到地上,玛吉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嘴角勾勾,抱着丽缇亚往床那边走。
这个多方参与而染上混杂色彩的校园圣诞节,从青涩的纯情开始,以放纵的情欲为终,而圣诞节结束之后,青涩和放纵的当事人会了面。
清晨,处理完突发事件的黛拉正要敲上玛吉的房门,突然的锁芯运转声后,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她吃惊地看着精心打扮的阿巴特教授从里面走了出来。
“哦,早安,黛拉,”丽缇亚眼睛微微睁了睁,似乎也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我跟你哥哥没什么关系,”她难得语气温柔了一点,“昨晚只是成年男女间一闪即灭的火花。”
“......早安,阿巴特教授。”惊讶带来的短暂沉默后,黛拉礼貌的点点头,同样微笑着回应了丽缇亚的的招呼。
礼貌和丽缇亚告别后,黛拉推门进了玛吉房间,脸上的微笑过渡成了一种微妙的提着嘴角却展不出任何笑意的复杂表情,她看向沙发上衣着板正的玛吉,“你才成人多久?做这种事对你来说会不会太早了?”
“......?”本来心里还想着怎么跟黛拉解释的玛吉眼皮上抬,被黛拉的问话打断了节奏。
十几年的时光,他一步步引领着女孩长大,同时也做了女孩十几年的宠物,这让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些诡异的认知差距。
需要注意的是,玛吉在黛拉的印象里是类似朋友、兄长和父亲的角色,但这不意味着黛拉真的把玛吉当作哥哥或爸爸,而且黛拉细心呵护一条曾乖顺盘在她肩头、躺在她手心的蛇的时间也不少,在她深处的认知里,玛吉是她养着的。
所以,两人对于对方,都有一点微妙的‘我需要看护ta成长’的观念。
“就当是对新身体的功能检验吧,”一时分不清自己跟黛拉谁是成年人的玛吉没忍住笑了起来,他无奈地看向黛拉,“我是不是该对你的平静表达一些关心,因为你这个年龄对这种事不该有一些,嗯,羞耻带来的阴影么?坦白说,你能这么快接受眼前看见的新世界让我有点担心你对男女关系的处理。”
“你是说你能做我不能做?”黛拉下意识地反驳玛吉话里隐隐的双标,想到自己的年龄,又否定了刚刚的话,“算了,这几年里你可以管我,我接受,”说完,她慢悠悠地坐上了玛吉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以一种懒得多言的眼神瞥向他,“成年人有选择生活方式的自由,只要这背后没什么道德和法律问题,我是不会多问你的。”
“丽缇亚走之前我还问过她,为什么在离开招惹的危险人物时能这么干脆,”黛拉平淡下的开放态度让玛吉大为欣赏,他分享起了今早听到的新鲜话,“阿巴特小姐说,沾染强迫和暴力的话,那纵欲对我这种人来说就是纯粹的低级趣味,而我这种人总爱标榜高人一等,所以她完全安全。”
“这种人那种人的,高级低级的,”黛拉不知是嘲讽还是无奈地笑了一声,她扯了扯袖口,吊着眼睛上下打量一圈玛吉,“不都是你享受过的趣味?事后说这些话,可更像要给低级做一层高级的包装。”
“你说的完全对,黛拉,毕竟我本来就是野兽,本能驱使着我去满足生存和生理需求,”说着,玛吉对着黛拉做了个咬空气的动作,这个动作在他脸上一直带着的笑意下给平时压迫感十足的玛吉添了几分不多见的活泼,反而活跃了氛围,“而人嘛,不过也只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生存的困境的权势的提升,则会一步步把野兽从人的皮子里翻出来,”玛吉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歪着头看向黛拉,“野兽从没解禁时,人皮就是人,可那野兽要是翻出来过,人皮可就只是层伪装了。”
“......”黛拉照例没管玛吉意有所指的话,但这次的话题倒能和玛吉的话接上,“大概我们要揭下一层人皮了。”
“嗯?”
“这个疑问的语气是你觉得我大早上找你就为了和你聊些无所谓的话题?”黛拉小小刺了他一句,“今天早上阿巴特先生,最大的那位,在禁林里找到他不听话的孙子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的、状态不对的人。”
“谁?”玛吉认真起来。
“巴蒂·克劳奇,我想,我还得在这个名字后面加上个十几年都没人加过的修饰词,年长的那位巴蒂·克劳奇,”黛拉从容地笑着,“这个修饰词消失十几年的原因,是他同名的儿子小巴蒂·克劳奇十几年前死在了阿兹卡班,但是——”
黛拉拖长了音调,卖了个小小关子,“在我对克劳奇先生摄神取念看见的记忆里,我看见了小巴蒂,看见了狼狈的小个子仆人,和摸中的大奖,伏地魔。”
“伏地魔?”许久没接到特莱沃消息的玛吉有些激动的向前倾了身体。
“克劳奇先生已经被妥善安置了,他会接受你的拜访的,当然,我可以先告诉心急的你里面最重要的信息,”黛拉此刻也很愉悦,伏地魔不透明的状态和规划一直让他们感到威胁,但此刻,他们得到了何其目的最相关的一句话,“父亲的骨,仆人的肉和仇敌的血。”
“在黑魔法里,这些是有明确对应的,”在德姆斯特朗看了不少书的玛吉翻出了对应的知识,“血亲能付出代价最小的给予,仆人能被汲取最多的奉献,而仇敌是连接两种状态的羁绊。”
“这条信息的存在,把无限的可能性框进了一个范围,”黛拉对玛吉的话点点头,“快去见克劳奇先生吧,说不定正有人在找他呢,太晚被找到可是会引起怀疑的,不然好不抓住的可能性就要飞走了。”
“是啊,情况很紧急,而你刚刚居然还有闲心陪我聊别的?”玛吉站起来,用一种虚假的责怪眼神看向黛拉。
“信息有无限种可能性,我们的应对也无限种可能性,总不能什么都以伏地魔为先吧,”黛拉跟着站起来,脸上是一种无所谓的神情,“而且,你还不相信我么?”
“相信,当然相信,你是最让我安心的。”玛吉诚心诚意地说。
他心里明白黛拉已经做好了后续的准备工作,如今冒着点风险还留着克劳奇只是为了给他一个检查信息的机会。
多疑的人越是在意另一个多疑的人,就越会向对方敞开至关重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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