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了美丽的舞者

科钦城是南印度的一个海边城市，有个不大不小的港口。城离海很近，甚至在船上能听到城里的叫卖声。

        城里来了个，嗯，现代话说舞蹈艺术团，中国古代就是卖艺的。印度怎么说，就是，和日本艺妓差不多，叫舞妓。团长叫拉克希曼，是个老头，带着十几人，多是女孩，其中有两姐妹是团里的台柱子，姐姐叫卡拉玛，今年２２岁，妹妹拉达，仅仅１２岁。这对姊妹花长的娇艳动人，美丽的舞姿征服了科钦城，也征服了科钦城的城主卡拉姆。

        卡拉姆像当时的南印度各城主一样，偏安一隅，醉生梦死，臣服于北方的莫卧儿王朝。就像南宋的皇帝一样得过且过。卡拉姆，一个老头，家里有十几房小妾，却仍然贪婪好色。他听说城里来了个外地的舞蹈团，其中有个叫卡拉玛的美丽舞妓，顿时来了兴趣。看了卡拉玛的舞蹈后，更是茶不思饭不想，几次要求来他的府第，人家没同意。拉克希曼知道，这个家伙好色成性，心狠手辣准备尽快离开。

        舞蹈在印度十分流行，印度有句谚语叫“会纺织的姑娘就会跳舞”。无论是宫廷还是民间，人们都学舞蹈。印度舞蹈种类繁多，光手势就有五十余种。人们穷其一生学一类舞蹈，也不见得能跳好。印度舞蹈就是一门语言，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印度的舞蹈，那就是“会说话”。的确，印度的舞蹈给我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肢体语言。人们不是用口，而是在用身体和表情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斯楞嘎尔(爱情)、哈谢(诙谐)、格鲁楞(怜悯)、劳得尔(怒)、威尔(英雄)、帕雅那格(恐怖)、威帕兹(轻蔑)、阿得浦得(惊愕)和肖德(安详)。这些都可以身体姿态、面部表情、眼神的协作表现出来。

        可是靠舞蹈为生的人社会地位极低，和妓女没什么两样。若被贵族看中，她们是没办法反抗的。今天，她们演完最后一场，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然而，就在卡拉玛表演时，有人报信说卡拉姆带人来抢人了。拉克希曼让卡拉玛先走，他们收拾东西去海边。

        于是就上演了苏薇等人看到的一幕。沃尔特上了小船，迅速登陆。拔除武器就冲向卡拉姆的军士。众人也一拥而上，顿时打跑了军士。美丽的卡拉玛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帅气的白种男人，一种难以表达的感情油然而生。卡拉玛言语难以表达，就跟着感觉跳起了舞，优美的舞姿把沃尔特缠绕在其中。沃尔特看着面前穿着华丽，姿态优美，戴半圆形花环，耳环和鼻饰闪烁，光彩照人的舞者，浸透了铁与血的冰冷的心松动了，像披满皑皑白雪的山峦遇到了如火的骄阳。两人默默的凝视，都没说话。

        本来这英雄救美的机会，沈坏想当仁不让。可是聪明的苏薇拉着珍尼总挡在他身前，摆明了不让沈坏有机会再纳新欢。苏薇看着沃尔特两人放电，着急的说道：“说话啊，真是的。西方人不是爱直接表达爱意的吗？”沈坏皱着眉头说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苏薇瞪了一眼，“你是不是不甘心啊！哼！”

        沈坏抱住她，笑嘻嘻说道：“小笨蛋，他们语言不通，说个屁呀！除非我当翻译。”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这可是为我们的海盗事业添砖加瓦的好时机。说不定，一年后，一个叫小沃尔特的海盗新星就横空出世，照耀星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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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其实两人光用眼神就明白对方的心，哪用沈坏在旁边当电灯泡。不过，城里的情况还是要问明白的。

        一听说，和卡拉玛一起的十几人还被困在城里。刚刚坠入爱河的沃尔特急于表达自己的忠心，马上请命，要把自己的老婆的娘家人救出来。其他色狼正暗恨自己错过机会，妒忌沃尔特眼急手快，先夺美人心。一听说，人家还有个妹妹，顿时群情激愤，强烈要求攻打科钦城。其实心里思量，姐姐这么漂亮，妹妹也差不到哪去。等到救出来才知人家妹妹只有１２岁，心里暗叫可惜，马上又想，再等几年就行了。不过要时刻提防沃尔特姐妹通吃，时刻盯紧沈坏这大色魔捷足先登。

        要是两人知道众人的心思，非把他们踹下海不可。没办法，僧多粥少，和尚多，尼姑少。正当手下众人要列队攻打科钦城时，人家先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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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拉姆来到舞蹈团，一看人跑了。就把剩下的十几人扣住，命令手下继续追。可一会儿，手下狼狈的逃回来说，有帮西方人救了卡拉玛。卡拉姆大怒，吩咐城里的军队出城迎战。两千军队直奔众人而去。

        沈坏命令沃尔特指挥战斗。苏薇等人拉着卡拉玛上了船，以防万一。沈坏在后面看着，只见印度武士身穿锁子甲衣，外罩短袖长袍，胸前装圆护，腰系宝石镶嵌的金带。胳膊套波斯式护腕，腿部有皮腿甲，下穿绸布条纹小口裤，外绑胫甲。脚穿软底皮鞋。一般装备为身背犀牛皮制的圆盾，腰插印度式短剑，手持长剑。只有少数拿有火器。

        大家盯着人家身上的宝石，眼冒精光。看看沃尔特，示意他快下令。沃尔特拿出令旗，“所有战舰列战斗队形，开炮！”几百门大炮，嗵嗵……一阵铁疙瘩，两千敌兵阵形大乱，死伤惨重。卡拉姆在后面仍然命令继续进攻。众人冲过炮弹覆盖区，离沃尔特只有二十几米。沃尔特命令上岸手下排成三派，“一队！射击！……二队！准备！……三队！……”三排轮流射击，密集的火力让印度武士丢下数百死尸，仓皇撤退。

        为了不让敌人有时间关城门，沃尔特命令炮舰向城头开炮，岸上兵士尾随败兵入城。“兄弟们，勇士们。美丽的姑娘就在城里，黄金宝石就在眼前。冲啊……”“嗷嗷嗷……”众人士气高昂，一下就杀进科钦城。

        卡拉姆老头享乐一辈子，哪见过这样凶狠的家伙。看着敌人要入城，一边命令关城，一边往城主府跑。收拾东西准备逃跑，以策万全。手下人一看主帅跑了，敌人火炮厉害，城门还没关，人家就进城了，那还顾的奋死杀敌。像海滩上的沙子一样，一个浪就散了。城里的人乱成一团，家家闭户，户户关门。沃尔特领人保护好舞蹈团的人，马上命令杀入城主府。等他们到了，卡拉姆正准备跑呢。要不是小妾太多，女人要拿的东西太多，卡拉姆就跑了。

        这一次，大家抢了个够。城里所有的富户，都被光顾了。沈坏是不准在城里*妇女的，可同意把人带走。沃尔特指挥手下，把卡拉姆的小妾，富户家的女人，年轻的全部带走。至少有几百人，浩浩荡荡，被大摇大摆的海盗掠上了船。船上男人多，有些工匠有家眷，海盗们没有，到了南洋，男多女少就会提上重要议程上来。为了未雨绸缪，必须掳掠一部分女人。男人有了女人才会安心。

        船队继续航行，只留下一座火光冲天的科钦城。到了后来，英国人用了同样的方式，打开了印度莫卧儿王朝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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