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亡命夜幕的猎杀
第三章．亡命夜幕的猎杀
近傍晚的黄昏林野处，司云顺遂地混入了黑衣组织的一次集会中，并由此得知了下次的集会地点与时间；他是以六号身分混入的；而实际上黑衣组织的六号，就是那夜司云运用超人智慧所追踪到的丶在奇葳机关城出没的怪侠－暗行燕客！
那夜，被司云截於机关城城墙上的暗行燕客，最终称服於司云冠世无双的才能，两人之後便移驾安全处去会谈。
已然折服的暗行燕客，不只将关於黑衣组织的一切情报都告诉了司云，而且对於有助於司云潜入的任何事物，简直倾囊相授！暗行燕客非旦将自己於组织中的六号身分丶暗让给司云，而且还把调查与监视这组织的任务都寄托给他，期许…不，是确信司云能阻止这莫名强大的超人集团之阴谋！
最後，他为了让司云完全能以六号身分潜入，还将自己的一身绝艺和动作展现给司云看；而司云也很快记住丶学起丶复制了他独特且疾速的身法，可以说司云等於是蒙上面了的暗行燕客，外人找不出破绽。
临走前，暗行燕客感叹极多的道：「竟然一夜之间就能仿效丶学成我的身手……！曾听说过许多传说，但从没真正见过比传说还传说的人，今次却出现在我眼前了。」他又看着已揭下蒙面的司云俊秀脸孔，而道：「你一定会成功的，少年！正因如此，我才让给你，因为我自知我连一号都难取胜。但我更相信你可以胜过那个…零丶号，创造有史最传奇的美谈。你的存在，已是篇神话！」「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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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昏暗的厅堂中，其墙壁看来是粗糙的灰色岩壁，只有简单的家具摆设，而此处则有着两个黑衣的蒙面男子。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站着的，是背对坐着的，他问道：「怎样？现在情况是怎么了？」坐着的回道：「还不就集合，然後公布下次聚会的地点。」
「然後没什么特别的了吗……」
「有！那就是托人跟你提过的，二号的退出！」这坐着说话的，就是一号，他接着也翘起了左腿放在右腿上。
「嗯，那又怎样？」这站着背对说话的黑衣人，就是零号！
一号的百库迟疑了几秒，才道：「而五号，归队了。」「哦！五号…他曾经离队过吗？」零号好奇的问，因为他先前只从负责外部工作的一号得到传话，知悉二号退出的这件事，但却不晓得细节。当时一号传话中也曾问到是否追逮或将二号抓回来问清楚原因；但零号却表示不必，其中一个让一号能勉强接受的理由是…他是二号！要对付他极度不易，而且以极少数的江湖强者而精简组成的黑衣组织，哪这么多人手去追几乎不明下落的人？反过来说，即算有十个二号背叛，也打不倒强大的组织本身！
「我现在就告诉你整个事情的经过。先说之前……」百库边说，边先放下左腿，双手十指紧紧交扣，也使得他百般修练的十处手指拳根都整个突起，拳根表皮的每个茧被撑开丶变成了一条条陷落的皱摺；这情形像极了人的脑，越是修练与运用，就产生越多越深的长条皱痕。百库缓慢道：「五号之前曾有一次，没来参加一般的例行聚会。」
「哦，然後…」「然後他这次就…还是来参加了。」「那么他之前都有参加每次的聚会吗？」零号问。
一号摇头：「倒也没有。」「那不就得了！他不过像平常一样偶尔缺席而已！」零号摊手道。
一号道：「不过，五号缺席的那次，正好是二号跟我说要退出然後就走了的几天！」「那又怎样？」「而那次，二号对我说了些很奇怪的话…」
零号奇问：「什么样的话？」
百库身体前倾，鼻子凑近交握的双手，双肘则置於腿上，这是他惯有的慎重姿势，道：「他说…跟五号一样，都要退出。」「为什么？这表示他先见过五号？」
百库点头，道：「嗯，而且听来是五号先向他表示要退出丶然後二号也跟进了。」「但是五号却缺席一次後，接着又参加下一场集合？」「没错，他今天也有来。」「确定是五号本人？」
「别忘了我们验身把关的一些方法，而且我已更加亲自的去确认过，那的确是五号！」百库又道：「还有，二号不只说了五号退出，还说了一个更奇怪的话………」「哦？」
「他说给我忠告…要小心红色和白色的玫瑰之刺。」「……」零号沉默一下，又问道：「你说…红色和白色的玫瑰？」
百库道：「对！就是之前没多久在远东内陆盛行，於孩童间传闻的一首歌谣，上面提到…神是红与白的玫瑰，还有…乘坐神兽丶往西方飞去！而这里，也算是里头所指的西方！」
零号声音古怪的问道：「他们丶能飞……？」「据说是这样的，好像传说是一对长得非常漂亮的男女，红白似乎是代表他们的穿着丶不…应该是头发颜色。然後，我的情报网还听说，东边内陆的有某个集团在找他们…不，看来是想要抓住他们！」百库说罢，厅堂中进入一阵沉默。
突然地…「哈哈哈哈…哇哈哈呵哈！…」零号大笑了起来，他转过身来，喃喃自语道：「是吗…白…玫瑰…，是吗…哈哈，很好，白玫瑰丶红玫瑰……」
一号万分疑惑与不解，心想：「这人，到底在想什么？还有他似乎有点注意所谓的‘飞’，难道因为传闻那样…他也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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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存有神，神是最美的。神是男的，神是女的；神是白色玫瑰，神是红色玫瑰。乘驾圣兽神龙，飞上穹空，往西方去。」这首童谣，已从逐渐的流转之间，变成了神谣。
但是不巧的，在原创者之外，还有一派人分别见过这两个神话主角，而且亲眼见证他们确如传说一般神化丶美貌！不管是形容中的能力丶代号丶外表，几乎全都与他们目击的吻合，这也使得这派人更加确切这两神人确实存在丶有关而且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一个是夜月下得到了幽影魔蛛被一人所目击，一个是夜晚的广大草原上於许多人的包围下完全消失！对他们而言，或许这两人已经算是极度的挑衅了！
这派人正是蛊毒教与其分支，总之他们对毒物最感兴趣与珍爱，光是比传说还传奇的魔蛛下落，就已经足够他们前仆後继不计其劳的遍踏而觅；魔蛛毒牙可说是他们的镇教至宝，但却已经遗失，所以更遑论被认为是得到了活体的神之白玫瑰，必然是他们所追缉的目标。
红玫瑰也已被认为与白玫瑰同等神奇，二者如一体两面，几乎可视为一样重要且万必须追捕到手！因此他们最坏的打算是即使只逮到红玫瑰，至少也可以诱捕白玫瑰或要求交换万毒魔蛛。
在东边内地一处广阔的草皮谷地上，一大群超过百人的团体，聚在一个两边有着大火柱架的略高台子前，听着台上极威望者的演说。这几乎可说是个誓师大会，目的就是夺得他们所要的！目标有三，一个是确定拥有被窃之圣金蛇的青年，另外两个就是红与白之神话玫瑰！
台上者说着：「…我们一定要得到…，那是属於我们的！我派为毒物而生，只有我们才有资格得到这世上最珍稀的任何神圣毒物！就像我们此回祭典刚获得的飞金蚕一样！」众人一听，无不惊叹与高呼不住！
气氛热络之中，台上者又道：「各位，关於飞蚕的消息，现在才真正与大家分享，难得这样十年还不一定出一次的飞蚕宝贝我教再次获得！但我们还不能只沉浸在这个值得纪念的祭典中，真正的…祭典，还没结束！我们的目标是回收金蛇丶夺回圣魔蛛，已经确定这些至宝的踪迹了，这才是能够彰显我教毒学的最高荣耀！」喜欢收集物品的人也有不同的收藏嗜好，也如人们大多喜欢珠宝甚至更重於性命一样，至高的毒物，是他们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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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近日落的黄昏之间，已经成功渗入黑衣组织的司云不断思索着当中的阴谋与布局丶或是自己微小的身分曝露之可能…………
只是即使他千头万绪的想着，却仍想不到自己充当六号混入组织的行为，已经被某种东西给看破了！而这东西不但是个能绝对看破渗透间谍的侦查器，更是个嗜血丶凶暴且迅猛的远距离追踪猎杀者！自从司云自己投入这次的集会中，就已注定了将被这凶恶的猎杀者所狙击的命运。
「嗯，快傍晚了。」司云喃着，依旧毫不知情的漫走於丛野和泥叶混杂的林地中，但他也渐渐地走往林子的外头，因为天色即将暗下，必须脱离这片林子入夜。
他与许多垂落的宽大叶片擦肩而过，辗转穿梭在许多植被间。突然的，他看见有几只鸟影从自己後方的空中超越自己，下意识的回了头，看了看身後所走过的树木丶矮丛，但没察觉什么异状，心想：「刚刚鸟怎么像是被吓到的突然飞走？这并不是我造成的，因为它们是从我後面飞过的；不只一两只，而且好像有两个以上的种类，看来像是後方有什么骚动……」他又四面张望周遭的树上，偶然看见了两只灰褐斑纹的松鼠在嘻闹，这也下意识的让司云感觉安心。
之後司云仍继续前行，心想：「从刚刚经过来看，这树林有的动物大约只是些小动物，有看到几只猴子丶兔子丶松鼠……莫非刚刚後方有什么猛禽出没？」这问题没什么答案，他也就不太去管。
可是接着，他又见到几只鸟从自己後方飞过，更听到了像是猴群的惊叫！「怎么回事？！」司云急忙转过身来，像是想看穿树丛一般的不断瞪着。
约莫半分钟，他听见「沙沙嗦嗦」的细微杂声，那是从眼前许多树後方还远的地上传来的，更正确说，应该是某种东西正往这来的踩踏声！
「会是什么往这靠过来了！？」司云心惊，马上找了个地面稍微隆起处的树木後方躲起来，使自己的位置稍高点，并且边找边退往更好的藏匿处，边想：「听这声音，不算是很小型动物的脚步声，好像也不是人发出的；也因为我走过时没有造成鸟的骚乱，所以就算真是人应该也不会让鸟飞走丶猴子叫。而且我刚走过这附近，一般树林里的小动物，不会不察觉我的经过还往这跟过来吧……」似乎是，後方正有某种不小的动物接近。
声音慢慢一点一点地加大，就在听来已经稍微要清晰时，声音却突然变慢丶停顿丶消失！这让司云更是不解与起疑，心想：「声音怎么没了？难道是什么原因让对方停下来？」
司云现在藏在一个树丛与树干後面，凝神往声音最後中断的方位盯着，期望能再听见声音。但是，他越是想听，却越是听不到，脚步声就这样消失了。时间逐渐流去，天色也渐渐黯淡起来，一分钟馀过後，司云突然感觉这件事有点怪异，也理不清究竟哪里奇怪，他不自觉的抖擞起来，频繁地往自己周遭张望，也就自在这时，他从左方那听闻了有一点声音发出，那是一声微弱但却几乎与自己视线扫到之同时所发出的声音。
司云心中诧然，盯着发声方向，只见那处的树丛甚为茂密，很多地方根本连猜都猜不出後面有什么植物或草地等…
「声音好像距离我十多米丶二十米？…有什么躲在後面吗？有什么吗……」从之前的几个迹象看来，这假定已经几乎是难以推翻，问题是司云无从知道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人？是谁？不是人？是什么动物？
司云想了一会，想到自己目前身处的地点也相当隐密，於是便开始小心翼翼的低身伏窜於树丛之间，他打定的主意是这样…「不论对方是什么丶是否锁定我，只要我离开这边，就无法跟我这样对峙，必须追来；或者对方不会追来……」但是他开始动身後不久，他就知道对方不可能不追来！他前进中还不断回头观察，很确定後方确实有东西在跟着他…「从後面的一些树丛晃动看来，确实有什么东西正往这边过来没错，两次树丛晃动地点与我的距离也几乎一样，显然对方确实是跟着我的！而且还偶尔能隐约听见一些草叶拨踏的声音。」他很快进入一片片连续的灌木丛之间，并且绕满了许多葡萄树那样的藤叶，使得这些树丛更茂密与隐密。
司云继续前进於不到自己身高的灌树丛中，他尽可能地低身乱窜，可是对方好像能轻易紧追一样，甚至拉近距离了！「可恶，怎么可能！不但要追我，而且刚刚那次树丛晃动处和我的距离，比前两次更近了！其实第二次就已经比第一次拉近约有快三米了！对方到底是什么，能够在同样条件下，却追我速选乱钻的路径，还比我更快！」这时，司云已经想到了一点，那就是对方几乎绝对不是人类！即使不从刚刚脚步声与鸟类骚乱的徵兆看…「我这样低身前进已经是极限了，人类要追我绝对不容易，也很难正确找出我的路线和方位，何况我回头从没看见对方，人类不可能蹲这么低还追得上我速度！」
司云又回头看，并听见声音与看见乱晃的灌丛枝叶，距离显然更近丶很像不到十米，心知已经无法再逃，便急速回复正常身型，向外窜往一处空旷点的树干边，回头盯着後方的矮树丛。只见对方看来似乎也不闪避，树丛的枝叶仍不断乱晃，有一瞬间让司云彷似都能看见一头猛捷的凶兽将要窜来！
这情境让司云怵目惊心，来者的确不知是何等怪物，他便不自觉地往侧後方闪，并且窜上这处一颗大小适中的树，打算爬上树去。但接着不过三丶四秒，「嗤」地一声，一个灰色的东西自司云眼前晃动的树丛末处窜出！
那赫然是一头巨大凶猛的灰狼，这狼相当大，光肩高就已经快要到达司云的臀部下方了，嘴长超过司云的大半个手掌！它鼻眉间略皱露出凶恶的呲牙，那蓝灰色的眼睛瞬间就定位到了已在半个树干上的司云！而接着，那狼便朝他冲去；司云见状知道不妙，心中一个冷颤大起………
刹那之间，硕大的灰影往树干高高一掠，并落地，伴随了几片树皮，还有尚未落地的薄屑飘下。只见这狼已然落地的前掌爪下还抓着一片树皮丶其中一掌有着一小片被扯破的黑色布！虽然犬科是没有锐利爪子的。
而这灰狼紧接着眼光便又盯上也已经落於三米三外的司云，但见司云甩手做了个扔击的姿势，而说时迟丶那时快，灰狼也反应超速地往旁一闪。但司云扔的不是石块或暗器，却是一大把参杂着枯叶的泥土，一阵黄尘在空中撒了开。
这也使得灰狼停顿了一下，眨了眨眼，并且用前脚拨拨口鼻部分；司云则趁此消失无踪。
「呼呼呼……」司云边交错闪身边靠往一株株的树旁，不住的喘气，心中惊疑未定：「这是什么情形！这头狼…不对，它应该算是狗，一种超大型且近似於猎狼的狼犬，说它是狼驯化的丶可能都过得去。它到底是什么怪物？不但可以跳那么高攻击要爬上树的我，还可以扯破树皮衣物！还能对我丢东西的动作相对做出正确的回避侧移！开什么玩笑，它根本是头豹子！」原来司云刚刚在树上爬到一半，就是突然感觉不对丶并且见到那大狼冲来，於是马上感到危险而跳开；饶是如此，灰狼的爪却也在他最後离开树干的左小腿外侧撕下一小片黑布！
司云持续奔逃中心想：「原来如此，它是追踪味道的，所以刚刚钻在树丛下，它可以比我更快！因为它不用用眼睛找，身型又低丶正面面积又小，我挤开的缝都在帮它开路。」而且…「之前我停下来听後面的脚步声不久，声音就消失……。这应该是因为它察觉我停下来，恐怕不只是它判断我脚步声，包括我气味飘到它鼻子里了。而且当我往周遭扫视，我视线到了左边丶左边也发出一点声音，这恐怕是它发现我停下来并也停下来後，就改道从旁边绕过来，而且还知道要轻轻地行动来隐匿声音！也所以没能很快就接近我。而当我看往左边它也察觉丶就赶紧往旁边躲起来，但却不慎泄漏一点声音！它是为了回避我的视线，为了什么，为了偷袭！」如果，司云当时没能察觉而被灰狼由左侧就这样扑上……後果可能只有一个。
司云下了极为惊人且不妙的结论：「从所有状况看，它显然是受过训练的，而且是很高超很严谨的训练，甚至连它的爪子都有近似猫科动物的能力！我想前掌大概是装了利刃之类的，而且还经过特殊训练而能活用自如……这可说是终极的自动追踪与猎杀战犬，这次行猎的目标绝对就是我！」而鸟儿与猴子的骚动，一定也是这狼所引起的；鸟或许是因为它惊动了其他像猴子之类的动物而也被吓到才会飞窜的。
如果对手是一般的狗，即使再大司云也稳操胜卷，即使是野狼，若不冒受伤风险搏斗也能运用策略驱退。
但这只灰狼不同，它显然受过相当程度的训练，会判别脚步声，制造与选择袭击时机，这已经不是一般动物了，而是杀伤和策略兼具的怪物！黑衣组织派出它来，想必有其胜算，而这也是司云最担心的地方。
面对这样的战犬，司云心中有底，他渐渐听见了一个令他喜悦的声音，那是流水声！但他後方也接着出现了让人惊恐的兽足声！
「可恶，这么快就追来！是怪物吗！」司云赶紧又变换行走的路线，而往一处看来有点下坡的草丛窜去，心想：「设法遮断我的身影吧！哪怕只有几秒也好，让它不易追赶上来。」很快他来到小坡向下，也看见了二十多米前的河岸，那是条小而浅的窄溪，司云一看到也想不到它竟然这么小，但现在也只能赶紧冲去！他迅速地锁定了露出水上的几个石头，当来到岸边临水处，便毫不犹豫的跃出，踩着露在水面上的石头而三连跳到了七米多宽的对岸处。
此时他继续冲并回头，也看见那灰狼已从自己刚刚过来的小坡处出现，并也往河跑来。司云心想：「不知道它怕不怕水，但是这样的情况，它想过来也不容易……」他又继续奔跑，逐步远离岸边。
灰狼沿着岸边跑了几下，发现司云的方向是偏离岸边的，就也稍微转了向，往溪水冲去，但它几乎才踩到水就高高跃起，竟然就这样跳超过了大半的河宽，落在浅水中，并且继续前奔上岸！司云听见水声一看，心讶：「可恶，它竟然这样轻松就过来了！只怪这水太浅太短了啦！」司云一面因遇水不善抱怨丶一面奔逃。但是他马上又转向逃往溪水处，只因他发现此岸处外边的树更少，甚至之後应该会演变成薄树草原，这样对於目前的这敌人来看，他根本等同於无处掩蔽！
「可恶，怎么会这样！竟然无路可走，只有再回到树林躲藏了！只怪这水太浅太缓慢，连最後一招…水遁，随水飘走都不行！早知道刚刚就赶紧找棵树爬上去……」实际上，就算司云顺利的爬上树的高处，也无法摆脱这猎狼，至多就是双方上下互瞪；而若有急流冲走，最坏是溺毙丧命。
这灰狼绝对是因为他刚刚才混入参与的黑衣组织聚会派出的！应该这狼已经用嗅觉纪录下以往成员的气味，一旦有人假冒或混入者，必然遭到狼所识破，而自动前来狩杀入侵者！这点，六号的暗行燕客并没告知司云，显然他也不知道，确实组织一般也不需要说给成员们知道这机制，因为只要成员遵守规矩与保密，就不会遭到狼所狙击。
司云又转向跑往溪水岸边，并且轻易的踩了三四个石头就渡过溪水，心想：「虽然溪水和我是同方向的，但这样流速和深度的溪水，跳进去再怎么游也不会比我跑的快，更不可能甩掉狼！它只要拉近距离，然後跳过来就能直接咬往水上的我，而我几乎没得躲！」念及此，司云连忙三个低身丶捡了好几个石头，然後转头往仍在後方对岸而看来快要跳过来的狼掷去；灰狼也自然地作出回避，并且暂缓了脚步，这使得双方的距离稍稍拉开到三十馀米。
人不论冲刺或长跑，都无法胜过狼…「这样下去不行，无障碍的平地，它的速度约略都可以是我的两倍，而且我无法持续太久，很快会被追上！」司云心念至此，知道自己唯有回到树林一途。他刚进入树林，与狼拉开约至三十六米的距离。
由於高速奔跑了一些距离，他的身体出现痛苦的反应…「现在的我已经相当疲累，难以再很快冲刺一些距离；进入深树林，若用普通而能维持相当久的跑动速度和选定优势路线来逃的话，应该丶大概…可勉强维持个不相上下吧！虽说它是狼，但却同时还必须追踪我，它的速度最多不会超过我的一倍六，最少可以是我的七八成，我可以藉由寻找我能勉力跳过的树丛或对它并不好走的路线来拉开距离。然後我或者能有机会设下……」但司云很快打消陷阱这念头，因为那不是随手能弄出的东西，何况他并不擅长制作陷阱，因为他不喜欢捕杀野性生命。但实际上，人工陷阱也极难让这受过超级训练的狼就伏。
司云开始逐步选择良好的路线，与狼之间的距离又稍稍拉开了点，到达了四十二米。但这完全不够，何况好路线并不是随时有的丶司云也用尽招数地边逃边不断寻觅，而比精力消耗更迫切的却是…「天色渐渐暗了……糟糕，我已经越来越难用眼睛迅速找到好的路线了！」此时，他脑中闪现一个暂保的念头，数度考虑，是不是要爬上树去。
「不，我仍须摆脱它的追踪才行，不然一旦我上树，我就永远不能像这样跟它保持距离了，也不可能再摆脱它！要甩开它的追踪，就必须……」必须对付狼的鼻子，他想到如果有现成的胡椒该多好，只要一大把的往它洒去，就可以让它暂停追踪！但现在却是去哪找起？
「若是沿树干绕几个圈圈呢？不行，它最多是沿着圈圈绕，还是可以找到我最後离开的足迹味道。」他边思考策略边持续奔逃。但临近傍晚的天色很快就更暗下，夜晚即将到来…
「糟糕，晚上就要来了！一旦黑夜到来，它就…它就…」就无敌了！晚上，将是拥有绝佳夜视力与嗅觉的夜行狼犬的……最强状态！
「蕊瑜夕，我可能真的不行了！但是我还是要最後一搏，好过与它直接搏斗，我将这唯一的孤注，下在妳身上了……」此时他想出了自己移动路线上的最後一个策略，这固然会耗去一些时间，但也可能拉开更大的差距，是个极危险的赌注…！
一切只因他有一个危险又非用不可的锦囊之计，最大问题就在於此计策必须待得夜晚才能真正开启，但现在天色还没全暗；这正是他必须赌上一切以最後谋略争取时间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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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第四章．夜战之最後孤注
司云赌上差距地要让灰狼错乱而拉开更大距离。
他最後的孤注一掷，究竟是什么样的锦囊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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