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青木林
第五章．青木林
有金，而水出；金坚之地则注藏水潜不透，而至泉涌流溢。
有一湍激深凉的冰冷狂流，不停地冲湃着暗潮汹涌，乱流、漩涡四处搅绕，让人完全失去方向感，甚至包括铁一般的理性意志。深水中是这样的黑暗，身体各处无不不停不绝地撞击到底下金质硬实的土岩层，强大水压下似乎使人痛楚欲昏；但不尽的水寒却又直逼而来，冷气如像是狂冲心头，莫名的压力，让人分不出究竟是紧张、是恐怖、是绝意、是无穷的不知所以…还是在这样至阴至寒的暗渊下，无形无名的远古乌潭所天成地就之冰与暗，早就无以名之地侵蚀人尚未察觉的深层意识、脑部、知觉…了！然后当事者才这样后知后觉地、迟来的发现了意志被削弱这个事实！
原来真正的冷不是肉体的感觉，也不是无穷的黑暗与荒寂或清醒中竟失却意识，而是这样的无助下，人才知道自己的渺小与无可抗力。
急流不知冲推多久后，似乎终见得光，但那又是几近要透不过水的微弱光线，不令人察觉地散发在这不渗水之金性地层上。但是人在水中，却更透气不得，唯有紧挟着肺部那样稀少不能久持的空气，失却氧气而痛苦地苟且残喘…
但纵使是这样的强劲激流，却依然会有所减弱，只是当它终于缓和许多，当事者却仍旧是后知后觉，无法体察大自然的深遂力量和微妙变化；人们对时间的感觉总是随着自身意念而改变，花开漠化更往往是不知不觉却又真真切切的真实。
「光！是光…」「有光，水，也变慢了…」
百库和文彦两人经过了乌水潭下水庙机关无穷黑流的冲带，终于全身酸痛又无力地来到了一个逐渐缓慢的流域，而且从深水转起而浮出了水面…「噗！」就这样猛力的一大声，两人猛喘气，因为他们历经了那样强大又暗沉的短暂激流，竟然确实得生了！
仔细一想，其实也该猜到这地下暗流也总会缓和与流出的，但他们却因为刚经历过虽仅只一分钟初却又宛如从死到生的体会，现在宛若重拾了生命。
「呼呼…得…」「…救了！」「得救…了。」
现在水不但缓和了，而且也不再那样冰冷了，在历经地下寒冷的暗流后，反而使人后知后觉的皮肤感到一种暖意。两人头探在水面不停地喘息与庆幸，脸上都是惊疑与莫名的感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禁心想：「我还是头次见到这家伙这样惊疑未定的表情！太难得了，就算碰上我，他也从没露出过这样大劫过后的…」想到这，两人又都不禁想到…
「啊，看他表情…我自己在他面前也是这样！」
接着，他们深深地凝望，都忍不住地大笑。
文彦狂笑稍毕，仍旧感慨地笑着，道：「真是的，哈哈哈。」
「是啊，我们还真后知后觉呀。」「是没错，据说冰冻或霜寒下，可以让东西保存更久，看来此话倒是一点没错了。」「哦，原来如此！这是和宁的广博知识之一吧。那么你是指，我们的脑袋也随着刚刚的阴寒而被麻痹了。」「没错，不过你这样一说，看来我们现在都差不多要回复了。」「是的，虽然后知，但还不致不觉，我们的脑袋已经开始破冰转动了。」「那么也该看看这是哪了…」
于是他们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是一条普通的河流，附近则一片森绿景色，树木林立，百草盛放。而河所流往的方向，不远的彼端，有着一片青绿的森林！
「难道这是…」「应该是了，是下一站…」五形地的东边之地，青木林！
有水，而木茂；水润之地则朗润土沃，于是森芳绿意盎然。
由于邻近森林阻挡，原先的西北风也不再那样明显。当下两人便游上了岸…「其实，我差点以为要死了！」「我想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呼，终于到了！」「真没想到，竟然靠那水流，直接就这样把我们给几乎带到了！」于是他们花了些时间将身上的水除掉；然后便又开始往森林那走去，来到了一大片绿荫荫的林子前，看到眼前的一个巨大的坐标…
文彦边掏出怀中的地图，道：「到了，这就是青木林北端的地标物，古代岩石！」
只见前方林子边缘一个棕色、杂色交掺的庞然大物耸立着！这巨物有点像是柱子，但表面并不平整，略呈圆锥状，顶端似乎高有二十多公尺，周长六人或可合抱，看来是块颇为巨大的岩石；它位于这…林子北方外缘，而让边缘一些树木所环绕，但树木却不是与这岩石生得很近，似有点距离阻隔一般；这大石上面有着斑驳、青苔、泥痕，凹凹凸凸的，看来年代久远。
百库不屑的道：「哼，这种东西，还需要拿出地图来吗？！早就该事先调查好了。」「……」文彦忘了他一眼，才又道：「但是你觉得很怪吗…这样大的岩石，怎会出现在这土壤肥沃的林子这？」「我哪知，总之它是个明显的地标，你喜欢就搬回去吧，得不到石板，敲凿个石块拿回家当安慰奖也不错。」「……对了，那个水庙的石板怎么办？」
百库翻了白眼：「别提那个了！我要去找木板了！」
文彦心喜：「虽然不知道那机关大水究竟如何发生的，但是至少阻止他得到石板了。」便道：「有件事我要先说，我仍然会跟着你。」
「哼，看在一个人寻宝很无聊的份上，我就容你跟我。但我不会分你半点宝藏。」百库说着，心中却想：「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阻挠我。但是你以为水板已经永眠在水庙乌水中了吗？哼，我猜呀，那是个机关，和河潮或地下水潮有关，大概是时间到了，就会定时排入大水等等，然后只有那个时间可以赶紧取得石板。哼哼，你和宁国情报广阔，但是却不知道一个更机密的东西…但我知道，就在这地方西边不远的‘笔与剑’国度－奇葳国，那王家里出了个天才工程师，和国王称兄道弟，他设计了一个动力装置，似乎是利用潮水的…但我真没想到，现在这水庙的机关，竟然可以比那天才更早就发展出善用潮水、河流的装置了！」但其实，和宁早就知道蠢蠢欲动的奇葳国的许多举动了，别说关于这人、也就是‘迪悟’这个机械天才的许多研究，甚至也已打听到他们有许多秘密机关和军事机械了…
包括关键的‘神之弓’计画…一词！只是，和宁却仍然无法探出神之弓的秘密，只知道那似乎该是个毁灭性的军战利器！
而文彦亦曾耳闻关于奇葳那对机巧和战争奇才的一些事，包括利用潮水动力，但是却没有联想到和水庙的机关或许有关；虽然百库的猜想也是错的。因为有人已经解开了当中原理，并获得水板了…
…
在两人背后，却有着一双机敏的眼眸正投以无比犀锐目光地监看着…「原来如此，这两人被水带到了这！看来那水庙的机关设置的真是巧妙！」
水庙的机关就是…当下了乌水潭那黑湖后，人只要果敢的跟着强勇暗流冲向水庙那即可；而快到水庙下方时，水势会有变化、也比较混乱，此时若赶紧脱离这股强烈激流，往上面抬游去，便能进入水庙；也就是文彦和百库当时做对了。
而如果顺着水流地继续前进，便会来到水庙建筑下方、排这股强大激流的天然管道。这流道很大，人便会被带进去；但是依着水流从这管道越往前，管道口径就越小并往上，于是水流就会越快才能通过变小的管径，乃至出了管道的出口。管道出口，便在当时文彦和百库在水庙最后面跳下的汹涌水面下方；所以这是上有水庙，下有激流信道。
而这束通过管道而加速的急流，会强烈又湍激地把跳下水的人，直接往前推进，继续送往地下水脉；那同时也是这股通过水庙下之暗流长年以来所流出的固定路径。而最终，这暗流会出了地下层，来到地表上，变成河流，从北边的‘乌水潭’流至东边的‘青木林’，也就是与西北风吹往东南方同样的方向。
「有了从西边白金峡较高地势所蓄积的地下流脉，沉堆到了北边的乌水潭汇聚；然后水伴着西北风liu往东南，到了东边的青木林，滋润了这片林子！看来我想的不错，这暗流果然来到了青木林，我也又见到了这两个家伙，然后我就能继续跟踪他们，持续我的暗中得宝计画啦。」这男子想着，不禁窃笑起来。
「现在是要取得‘木之石板’，那我看就先观察这两人吧。他们似乎也有一手，有些不同的资料和见解，说不定我又能跟着他们，然后暗地里略施绵薄小慧，接着得到石板。呵呵呵，这次的宝石会是什么呢？青木、森绿，会是祖母绿吗…」这男人为自己的如意算盘而得意笑着，他就是Ｊ！他已然按照估计和预定行程，顺着推测的河水流向，自五形北边，得了水板、出了水庙，来到东边的青木林之北端，并且打算按照这极端没有新意却又实在的计画…跟踪这两人，然后趁机得宝。
能够像这样‘公然地’在暗地里跟踪文彦和百库两大当世高手的，世上无几人；而还能够如此巧妙设计、利用他们，并独自得宝的，更是屈指亦难数。世上、或许、唯有，Ｊ一人。
但其实人类的能力毕竟有限，谁人能如此轻松写意地背着文彦和百库得宝，除非是神…战神。神话，渐渐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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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阴暗、只有一支火把的牢房里，一个昏睡着的黑衣男子正被手脚铐着，一会，他渐渐醒来…他似乎很快便恢复意识，但却看到眼前一个布幕后，隐约有个人影。
「这是哪里！？这是…我怎么了！对，我碰上…碰上…」男子慌乱，他想起刚刚遇到的匪夷所思的恐怖现象，兀自开始发毛，何况现在被囚禁了！他又分清眼前那布幕后确实是个人影，便像是发神经的颤抖道：「你是谁…你是什么……」
只是，那布幕后的人影依然不动不答…男子便紧张害怕的不敢直视；一会，布幕后的那人终于开口，是悦耳的女子声音：「你现在被我所抓，没权力反抗，我要你说出一切…」
「女的？女鬼！？」男子心惊，便道：「妳…妳究竟…」「你不必管我是什么…人。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是，妳要…问什么？」「关于你们组织，还有‘零号’的事，顺便探听、探听你们也在搜寻的‘神之大宝藏’的一些秘讯。」
这男子，正是持续掠夺下许多小型国家的神秘武装高手集团之一员！也就是与天字一号百库的同党，但现在却也被捕了，只因他遇上了一个极端厉害的角色－风再生！
他们正是要找寻传说的大宝藏而开始行动的，秘密地听说很久以前…宛国似乎得有一个石板；而宛国早已受到奇葳之欺压，他们进而更猜想奇葳国王‘奈达’是想得到石板，更增添这讯息的真实度。而积弱的宛国面临国王病倒的窘境，所以这男子便独自分派到这来执行盗宝任务。只是，他们错算了一步，那就是现在的宛国主持者，柔弱的千香公主身边，却是有个神秘莫测的奇女子风再生。
风再生，由于某种理由，对这传说宝藏也有兴趣，并且搜寻而得到了藏在宛国中的金板；而她不久前使出惊人的‘现身’手段，其方法是…
她先请公主下令调开王宫中的所有人，这倒是和黑衣男子的组织，夺下国家后之情形，如出一彻。
这黑衣男子见状自然感觉狐疑，因为他不知道组织已经夺下宛国，甚至都没听说组织已有夺宛计画；所以他困惑中，极度好奇的循着亮光找来，从‘内中外’三联房唯一的出入口－窗口，进入外房时；风再生，早一直躲在外面、窗口附近某处，暗中窥伺着黑衣男子到来…「人果然来了！循着亮光，来到这一探究竟…」
当黑衣男子进去后，风再生便开始接近并在暗处监看窗内，等待男子开第一道门，自己便赶快过去…
当男子进入中房，风再生细密捷锐的身手，也无声息地从窗口进入了外房内，并且赶紧闪到旁边，然后来到蜡烛旁边等着，并持续监视着中房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看到黑色的中房空无一物，便将注意力转向眼前第二道门、其下方由内房透出的亮光；这时，由于黑衣男子是厉害角色，所以虽然警戒心高，但会把大多的注意力放在透出亮光的内房，并会有这样的概念：「这里没任何人，又是三楼，后面又有蜡烛，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蜡烛可以帮我做警示。」于是他也不关门，安心地背对着外房和蜡烛，走往第二道门，并伸手去开…
此际，风再生手上已经准备好了另一把蜡烛，并将烛蕊顺势从旁边凑至外房的烛火点燃；而当中要注意的细节便是…不要超出亮着的蜡烛火光，以免造成影子往前投射，因而让黑衣男子发现。
而呢，若要从外房进去到内房，必定要经过中房。风再生人已经从三联房的唯一对外出入口‘窗户’，进入了外房了，在这中间她要到达内房的程序其实很简单…外房到中房，中房到内房；各有两道门。
但是在她前面却又有个黑衣男子，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进入；那么，风再生又是如何让自己宛如变得‘透明’，而‘穿透’外房的火光呢？
其实不难，她利用人心理上一种直观的盲点…只要后方火光不出现任何特殊动静或照映出影子，就表示没有人…
于是，当黑衣男子小心翼翼地走到第二道门前，将注意力都摆在前面，提防着仅只一门之隔的内房那，接着他开门…这瞬间，风再生将原先竖在外房的那根蜡烛给弄熄，而用她手中在之前那剎那所点燃的蜡烛替代火光，就变成了黑衣男子以为的、没有动静的后方火光了！
但是黑衣男子岂会呆到没察觉火光的一点明灭！？不，他不会发现，因为他眼睛刚因打开了第二道门、见到了内房，瞬间，注意力和神经都摆放在前面，加上内房的蜡烛光线和白色墙壁之反光刺激下，他不会察觉到后方的些许火光变化。于是风再生就将手中点着的蜡烛举在胸前，假装是外房的蜡烛，然后大胆又谨慎地走入中房。这就是她‘穿过’外房烛光的技俩，因为烛光在她前面，所以不会有影子投射到内房那。
然后当黑衣男子眼见白色的内房几乎空无一物，只有地上的蜡烛和蜡烛后的一个盒子。他便往前走去，并将注意力放在那…
接着，中房拿着蜡烛的风再生，只要顺势往左边那一闪，并将蜡烛给熄灭…这就是黑衣男子所经历的第一次蜡烛熄灭。他当然就马上回头，并且见到外房的蜡烛是熄灭的！但这蜡烛其实早就在几秒前先被风再生给掩灭了。
而迅速转身看往窗户、外房蜡烛那的黑衣男子，藉由身后低矮的内房烛光，可以看清中房此时并没有任何人进来；而就算真有人那样厉害，能弄熄蜡烛并快速跑入中房，也会因为速度快而发出声音和颤动，便也会给他发现，但并没有。然而实际上，风再生已经躲在黑衣男子转身对着外房方向时的右手边之墙门后了！这门当时男子是由前往后拉而开的，所以门开了后，门会留在中房。
而黑衣男子当时，并没有将门完全推到墙壁，所以风再生便能躲进门后。但是，即使门紧靠着墙壁，风再生依然可以背贴着门旁边的墙壁不动，然后假装是墙壁，而且黑衣男子不会发现；因为外房的火已经熄灭，照不到风再生所背贴着的第二道门那边的墙壁，内房的火却又是往第一道门和该面的墙壁照的；而中房的墙壁颜色是黑色的，所以几乎不能反射光线到风再生那，而风再生穿的衣服也是很偏暗的蓝黑色。
而黑衣男子迅速回身见到外房火光熄灭后，虽说可能是风吹熄的，但他警戒心强自然会感觉奇怪和起疑，便回头走出第二道门，来到中房…而躲在门后不动的风再生，就这样偷瞧出一眼，看着黑衣男子从自己身边、门后边走出，走到中房、走往第一道门…
此时，风再生赶紧小心又迅速的从门后出来，就这样地在小心走往外房来到第一道门前的黑衣男子之身后。但接着当黑衣男子走至第一道门、出了门，来到外房时，风再生又是如何越过内房的火光，不让黑衣男子看到任何影子从内房投射至外房，而直接进入内房…？
其实很简单，关键就在黑衣男子刚踏到外房所听见的两下声响，那就是风再生对着内房时，从中房左侧、门轴那边起跳，然后踏到中内两房之间的门壁那，然后空中转身落地，便跳到了内房低矮的烛光后面了！就是这样，这就是男子听见的两下脚步声响。
但当风再生刚起跳时，由于她刚起的高度势必较矮，有可能会让烛光照映而产生影子让黑衣男子看到；跳太高又会撞到门槛顶、而且前进的力量不足。但她用了一个很简单的变因就消除了这可能的失误…那就是将内房的蜡烛移近门边，并往偏离门轴处移动，也就是将蜡烛往右移一些；这样由于角度关系，风再生最初就算稍微被照到的脚部，也会投射在第一道门那的中房左侧墙边，不会投射到黑衣男子所在的外房。
而风再生跳往门墙时，这中间被烛光照到的影子，也会由于蜡烛低矮又靠近门，她的影子只会投射在中房的屋顶和第一道门上方的墙壁处，不会透至外房。
所以，不论蜡烛摆放、房间颜色、衣服颜色、中房格式长度、门的高度、门的开启方向…这些全都是她早已经事先计算并试验完成的了。内房的蜡烛之所以低矮近门又靠右，就是风再生为了让自己起跳后，不至让遮到的光线投射到外房那，被黑衣男子所查觉的。
于是，她「啪」一声地踩了第二道门的门墙侧槛，在空中未落地前就进入内房，并转身，一落地又是一个…「啪」的落地声，她落在烛光后，影子便不会投射到外房。黑衣男子便在没有见到任何人、人影的情形下，却听见后方有声响、转身看到一个出现在理应无人的房内的人影。然后她又赶紧在黑衣男子刚转过身来便做出疑似走路的动作，并顺势踢熄脚前的内房烛火，不让对方看清自己究竟是什么…
于是，黑衣男子确确实实地见到自己前几秒不到才刚进入的无人、也没有其它多余东西的内房中，竟然出现了个人影、还有脚步声！虽然火光马上熄灭，但黑暗中依然真实地有着脚步声逼来、且早在自己转身前便有了！
在他的认知中…难道，内房竟然凭空…出现、走出…一个‘人’？！
而这是三楼，又已然一片黑暗，夜黑风高，黑衣男子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对应策略，只能感觉毛骨悚然；只听到前方的脚步声步步逼近…他早就想逃，却不敢乱动…接着，脚步生却消失了…
这自然是风再生收起脚步声，然后开始悄悄地接近…而接着，黑衣男子毕竟是武术高手，神经敏锐，他突然感觉到前方似乎有什么似的，只是为时已晚，他听到左前方胸口高度一个「啪」的声响…这便是风再生再次「啪」一声地跳起而踩踢门墙，这次是第一道门；然后她在空中也是一个转身，并在落地时来到黑衣男子的左后方，顺势借着冲力和回身扭转，一个发掌打中黑衣男子背部的颈下背心脊椎处，准确地命中弱点，使他受此冲击而昏倒。
所以黑衣男子便只听到后面一个风再生的落地声，然后就倒了。而风再生，在黑暗中，依然能精确地‘看见’目标物！
…
风再生审问完了黑衣男子，得出一些结论…黑衣组织间，往往互相不知道对方身分；黑衣组织以号码命名，越前面的号码基本上就是能力越强或越够资历；黑衣组织，领导者是能耐神秘莫测、神通广大的‘零号’，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这个男子是五号，他不知道任何一个组员的身分…
「还有最重要的…黑衣组织的宗旨是…要搞乱中土的秩序，颠覆世界的一切…毁灭天下！据说，他们首领曾声称…这只是个…他想代替某人执行的、一个有趣又伟大的…」游戏！
让全大陆的人们，都一起加入这个以破毁原有世界为蓝图的混乱时代。
「某人…难道，这可怖的零号，还有什么看重的人，是遗愿吗？！还是什么他上面原先还有个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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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他妈的，那个混帐男，竟敢骗我！硬是不承认自己是来偷宝物的，还跑掉，罪加一等。我，我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一个矮个子的青年男子，正、双脚内八、咬牙切齿地走在一片地势有点崎岖的地带，四周怪岩偶而有之…
这的周遭其实树木不少，气温缓和，似乎还有点偏炎热。而这男子衣装不整，胡里胡涂的，内八的脚步似乎踉跄的走着，像是随时都会跌倒一样…
他的目的地是更前方的一大片绿林，而边走边低咕咒骂，并且不时的摸着自己的胸怀，像是担心什么一样。当他走到一片树丛边，突然见到前方远远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人，黄色衣着，蹲在地上，似乎一动不动的…
他忽然神情紧张起来…心想：「那…那是什么人类？怎会蹲在那…！？啊啊，我明白了…他中毒了！这林子特有的怪虫太过恐怖，他一定是中毒了！」于是他赶紧紧张兮兮的左闪右躲，偷偷摸摸的接近那人。
他逐渐来到那蹲着的人，距离二十米出头，稍稍看清对方模样…只见对方似乎披着袍子…脸部屏蔽着，但却微微颤抖…
这矮子不禁心惊：「啊！果然！他中毒了！所以才会盖住脸，想挡住虫，但却来不及了。所以才会脸部颤动、抽搐！但…这可怎么办，他还没死呀，我要怎么救？怎么救…对，别慌，我要去救他，现在就过去…」于是这怪男子便悄悄地走将过去，逐渐接近…
来到了约略十多公尺时，男子却见那蹲着的黄衣人突然便转过头来！男子竟也吓个大跳…「哇」一声，往后坐倒地上。他惊慌想：「尸体复活？！这人…」
接着那蒙面的黄衣人看着他，几秒后就突然站起。这矮子只见对方身高相当高，约有近一米七，手上却拿着几块干硬的土块…
黄衣人道：「你好啊，这的土质真是不错啊，你说是不是？」矮男子兀自惊疑未定、疑神疑鬼：「你、你…你是谁？来这干嘛的？」
黄衣男子笑道：「请别担心，我来这没有要干么，只是来找找宝物罢了。」矮个男子突然又一紧张，不禁摸了胸口一下。
而黄衣男子的笑声，似乎让人无法不受吸引地便相信，又道：「你看…」便举起手中的土块，道：「这的土质，是不是很好啊…」说着，只见他竟然捏了个土块，就往面罩下的嘴里送，并且发出咀嚼的声音…「嗯，真美味，这里真是个好地方，满地捡都是宝物啊；你要不要也来一块。」说着，又塞了一块到嘴中。
这矮男子也稍微看到了黄衣男子面罩下咀嚼的津津有味的下巴，他完全慌了，只认为这黄衣男子是个疯子，只想赶紧逃离，便爬搔起来，像是愈到疯汉一般的连滚带爬转身闪远…「不了，我不用了…」他摸着胸口，赶紧跑走。
矮个子跑远，心惊：「这人怎么了…他不但是个吃土的疯子，还竟然完全不怕这林子中的超级蚊虫，好象根本没有虫子会靠近他！我有我的密药防护，但是我闻不到他身上有任何的防虫药剂味道…他怎么隐藏的？怎么避开虫子的？」
但是，在暗地里，还有个人也看见了这个黄衣人的所为…「天，他是谁？竟然能够轻易化开连我都要认真对付的这里的各种毒虫，让它们离我个至少三、四米！但这人，他竟能像是丝毫不受影响的，就让身边的虫子退避三舍。他的蛊毒功，真有这么高吗？！不可能啊…我没听说有谁有这样厉害的驱毒术…他到底是、什么人物？！」于是这人便极度惶恐的，但又悄悄跟踪上去…
※※※※※※
预告：第六章．赤火岩
曾发生过的两女之智决，一个中土驰敞的舞台。
高手对决，但是，真正的超越高手的人，还是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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