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深遂的陷阱
第十章.深遂的陷阱
司云独个儿奔驰在往东的林道上,时而疾冲时而缓跑。心想:「可恶!那个东村的‘起恒’真是过分!竟然对我说我还不是和宁国的对手…!」……
昨天,扇子青年来找司云…「哦,结束?司云,你好象已经通彻了战之棋了?」「当然,我到现在还没输过!」「那跟我下一盘吧,现在。」「来呀!」司云年少气盛,丝毫不惧。
扇子青年又笑道:「对了,我叫‘起恒’。」司云直盯着他,只见他一派轻松的开始要下…便想:「这家伙,竟然给我装成不知道!就这样一句话带过!好个起恒,我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于是,激战开始…「唔,我输了。」「听不到。」「我…我输了!」「知道厉害了吧。」「……」
司云、战败。而起恒虽然看似轻松的摇着那白色扇子而谈笑用兵,心中却暗涌惊道:「我的妈呀,还真有点险咧!这小子用的战术虽被我看穿,但实际上布局却很完善、难测,但却也为了完美缜密的布局而耗了不少时间,让我先行抢攻毁去、因而伏笔一改再改;要不是我一看就知道那是战之棋棋史早期的高等下法、暗藏伏兵和后着,是以我赶紧速攻得逞,不然我一步一步跟他慢慢来、肯定会失策!虽然今天都是多向、多项发计混合的最终型态;但是这小子短短一些时日竟然就已经想出这种前期的高等手法了,他进步的还真快!」所幸他仍轻松取胜,算是保住了战略高手的地位;不只军之棋,连战略性高的战之棋,起恒也是相当了得的。
起恒看着失落带点茫然的司云,道:「司云,你会输不能完全怪你,毕竟你经验还不大够,也没人教你。看到我刚刚的下法了吧…兵情主速、也可多储备些后备粮食;实际上,战事一旦拖久了,对双方、对人民都不是好事,甚至可能被第三国给偷袭得利!快攻、后勤、伏兵,这些都要自行调配斟酌,也尽可能地要求临机应变。早先,你的步数千万别下太死,不然到时很难临机变招、也很可能一下子就被对手看穿!就像我快攻你的这盘,你一开始的意图我一看便了然于胸。」
司云默默的听着,才知道棋理、战法的千变万化,嘴上不觉很浅地一丝淡笑。但这笑容却正好被起恒发觉,他心中大惊:「才说完而已,他领悟什么了?!这孩子太可怕了!头脑像是藏着无穷的奥秘!」
司云突然想到,而问:「对了,你知道这附近有玫瑰吗?」「玫瑰…?」「对呀,白色的玫瑰!」「没有,没听过。不过去和宁国问问或许会知道,他们有少数人时常会四处旅游,作一些生物或其它学问的研究。」「那我们走吧!」
起恒笑笑,道:「当然,不过是明天才去,明天你来我们村子,我们一起去。」「明天啊…」
这天下午,司云和梨月又进行了一次搜寻而仍无收获。梨月:「虽然还是没找到,不过这也很稀松平常,我们明天早上再来吧。」「对不起,我明天有事。」「喔,那就后天吧。」「后天恐怕也没空,我这几天有点事情要作,所以不克参加。」
「司云最近好象比较不是那么投入了…」梨月有点失望:「喔,那下次什么时候,要怎么联络?」
司云笑:「别担心,等我有空,我会联络你的!那个暗号你一定看得懂。」「喔…」
司云兴奋地想:「和宁国、棋赛、玫瑰…我来了!我要看看所谓的和宁国有多强,我要问出关于玫瑰的线索…」又道:「梨月,下次我来时,你一定可以见到新的我!」
「…?」她心想:「什么意思?怎么总觉得司云好象要去哪里一样…」他确实就是要去哪里。
司云回家告诉父母…「爸、妈,我明天要去和宁国玩。」「喔,好啊,你尽管去。」「对国王要有礼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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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村的西边入口,近有田、远有屋,边缘一个颀长英挺的青年在那等着,他悠哉潇洒的笑道:「大老远看到一个人影快速的接近,就知道是你了,这么早,也只有你这种精力过盛的少年才会用跑的来。」
司云来到起恒面前,喘喘气,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别说的…你好象早看到我跑来,然后出、来迎接我。呼呼,实际上、你在村子中…这段路,呼,中间多少有雾气,你无法看见老远的我。」「哼,你倒是拿出证据呀!」
司云笑:「证据就是…我们约定五点四十分在这集合,而现在已经快六点了,呼。你等很久了吧,还装成一副掌握一切的样子。」
起恒陡然揪住司云的衣领,勉力挤出个笑容:「那你既然知道是这样,还敢给我在这大言不惭、颐指气使?你知不知道我等多久?!我以为你会早到,五点半就来这了。」「我…」「这是谁的错!?」「我…」「那你还想说什么!」「…」
缓和一下,司云问:「好了,现在怎么去?」「走路去,我才不想一路用跑的咧。」「不是,我是问说和宁国在哪、怎么走?」「和宁国在东边。」「然后咧?」
起恒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才道:「身为记忆天才,你居然推想不出来!和宁国在东边,这条维銮河就是从东边延伸过来的。所以沿着河边走,就可以到达和宁国了!水是人们生活所需,有河就会有人!」「呃喔,这我自然知道,只是没去想这么多。」「不行,司云。你必须去想,任何处境和可能都要多作设想。多算,这也是兵法的要求之一,军师不可不察。」
「我一向不喜欢在所知之外,多作无谓的臆测,那样会容易主观性、一厢情愿的去寄望或判断错误。还有,我不是要打战的、不用多算。」「但你要挑战‘战之棋’,所以随时要注意多多推算。」「不需要,我挑战的时候,就会算到无穷无尽了!」「不,即使不是下棋,你仍必须随时都有这警觉和习惯!」「我早就有了,只是看我要不要去想而已…」「这我不管,你一定要随时保持这种…」「我说过不喜欢多作猜测、想太多…」…这两人,一路就这样争执不休。
「和宁国还有多远啊?」「你以为只是我们东村和西村的距离呀!」「慢着,为什么先说东村?应该先说西村再说东村啊!」「有差吗?反正是比邻而居的姊妹村,又不用分谁才是兄长…」「有,有差!」「有什么差?」「就是有差!我们西村是大哥,当然要先说。」「你真任性…」「哼。」「慢着,我都说我们是姊妹了,你怎么又自称大哥…」「我几时自称大哥?根本没有。」「有!你刚刚说…」…
「不过…如果我们东村和西村真要比个高下,看来…」「慢着!要先说西村!」「好啦,随便,你没听过后发先至、后来居上、后无来者吗?」「你到底想说什么?」「哼哼,我们两村真要公平地比个高下的话,看来就要有了!眼前不就将有一场盛大而且公正的大会了吗?」「啊,确实!很好,身为西村的代表我一定要拿到冠军、让你这任性的东村代表臣服!」「喂,是我先说你任性的耶!你怎么可以反过来说我!?…」「不行吗?我高兴!」「你真任性!」「你更任性!」「你最任性…」「你就是‘任性’!」「你生出任性!」「你用孵的!」「你直接下蛋!」「你…」…
于是两人边走边吵,旁边一窝兔子、全家大小都看着这不断争吵斗嘴的两路人…不是甲和乙,而是东和西。
擅自决定自己就是村子推派的代表,而要和彼村的代表决一胜负,然后就可以以东西两姊妹村的兄长村之身分自居…这两个人根本不知道、原来最是任性的是他们自己。
「咦,你看,是兔子耶!」「乱讲,那是老鼠啦!」「胡说,哪有这么大的老鼠!」「有啊!在你眼前你还问?难不成你瞎啦!」「慢着,你这句话明显有问题!刚刚我说‘哪有这么大’,这表示我知道那些兔子的大小、也就是我‘亲眼’看到了,那你还说我‘瞎’了!显然地,你判断错误,所以…你输了!」「不!我就在等你这句话,是我赢了!你的推理有瑕疵,因为在我说你‘瞎’之前,你就表示没有这么大的老鼠了!但事实摆在眼前,你看…肥头长耳,这些老鼠生得多好呀!你既然没看到或认出那些老鼠,可见你若不是瞎了,那便是不知道那是老鼠、以为那是兔子,认错动物、你输了!不管怎样,我都赢了。」
「放屁!我眼睛没瞎,而且那根本就是兔子好不好!眼睛红红的、耳朵长长的,绝对是兔子!」「不,它用两脚站立,那是老鼠前脚拿东西啃食、常做的动作,我很清楚…这是红眼睛、长耳朵、短尾巴的类兔之大型老鼠!」「放屁!哪有这种老鼠!」他又心想:「真的吗?真有这种类似兔子的老鼠?可是那怎看也是兔子啊…」
一路上无山有水的,景致一片绿色主打,突然见到了个低陷的谷地,司云便要求休息一下,于是他下去探看那谷地;由于这种平地上突然低下去的地形少见,所以司云才会格外注意。他在土岩壁上见到些苔藓,在地上见到些低矮的植物…「喔,这就是低地的情景呀…」此行,可让他增广许多见识。
中午将近,两人走往树林茂密处避开炽烈的阳光;休息些的下午,两人继续上路。好久后,司云问:「和宁国到了没,起恒大哥?」
「嗯,其实已经到了,这边应该已经算是…和宁国了!」「什么!」和宁国,已经到了!
司云张目望向四方,只见林野河流遍布,问:「可是怎么都没见到人或屋子?」
起恒大笑:「这就是了!一个没有军队和边界的…国家,永远和平与安宁的梦想国度-和宁国!」司云看得入神,又道:「我不是问说军队和城墙之类的,我是问说怎么都没有人和房屋?」
「啊,对!抱歉抱歉,我忘了考虑现状、并且以为你应该也知道的。你当然不是在问我为何和宁国境没有边界巡逻军队和防哨建筑…确实,一直住在大陆北边、北方村子的我们,加上东边些有和宁坐镇,基本上不会需要任何武装保卫,同时也不属于任何国家,是个自由独立的村落!你当然不会知道一般所谓的国家,其实都有着军队和墙垛等边界防护措施的…因为人类就是会为了己方的利益,而去侵略别人!」
一直住在村中的司云,仿佛刚跃上井底的青蛙,豁然大开了他的世界观。原来,世界是如此的残酷、现实、不理想…!
国家本身,是个保卫人民的存在;却也是剥削子民、侵略他族的罪恶之源!这道理就像武器…人类会制造武器,用以斗殴、战争。你说没有武器不就好了,但就是会有人想靠武力去侵占别人,所以你还是会持有武器,然后你也可能去主动出击他人。于是,这个世界就成了拥兵自重的武装世界;国家也是如此,没有国家就像没有了基础的保障,别人‘一定’会来打你。武器、国家,全都是双面刃;而且人们不会说一声‘好’就一起放下…
就生物和生态的巨观角度来看,‘人类’无疑是肉眼可见的万物之克星、天敌,同时也是自己的天敌、因而一定地抑制了自己这个‘种’的数量和繁盛,因为他们会随时对同类发动战争。
起恒又道:「由于几乎所有国家都可能侵略别人、和宁除外,所以战争总是会爆发。就算想避免大型战乱,至少也要能先打赢战争…而决定战争的因素有很多,诸如…军力、资金、国土、场地、粮食、人数、训练、士气、外交、叛变、武器、配兵、心理、位置、地形、气候、水源、谣言、将领、情报、装备、季节、谋略…其中,当双方在人数、资源的综合实力上相差不多、甚至很多时,怎样去出计、诱敌、欺敌,这就成了胜败的关键!关键就在…这里…」脑袋!
起恒指着自己的头,又道:「而败者,可能就是…落地。」
司云惊愕的神情中,不自主的道:「所以,和宁国奕棋,以棋为练,培育善谋擅策者!?」「是的,这是原因之一。但是,其实和宁智者下棋都满强的,在许多智能方面也都很杰出;天下皆知…和宁国有智者团队。人谓…和宁智者,得一有如得一国之力。而真正的始祖智者,现有智者皆云…得此人可得天下!」
起恒又道:「你恐怕还不知道…我们姊妹村不需缴纳税金、没有任何国家统治与侵略,这片土地没有任何边防和军队,不光由于我们位处大陆北端近海;实际上要全都归功于和宁国的名声和强大,因而无人胆敢进犯!因为和宁国不光有着各种杰出的人才和学术研究,更因为和宁有…智者!」
司云背对起恒,看着远方天空,他的身影颤抖起来…起恒见状便问:「怎么了,听了这些、开始在害怕智者的厉害了吗?」
司云转过身来,眼中闪现灵锐的慧芒,道:「不,我兴奋极了!」露出笑意。起恒心惊:「他是兴奋的发抖吗?!这小子…」
司云对着远远的东边看去,道:「我要…打倒他们!」「你…说什么!」
两人又往前行,终于来到有人的地方,只见四处安居乐业的人民,可以想象和宁国是多么的自由与理想。
看着居民、田地、屋子,司云不住大叫:「终于到了!这就是和宁国!哇呼…」「早就到了。」
「好棒啊!这里真的很好啊!大家都这样的轻松又满足!」「哼,不是早说过了吗…」「真的没看到任何军队或欺压人民的官员耶!」「少土了,这里根本没有官员或贵族这些人类创造出的蠢制度。」
司云揪住起恒的领子:「你是故意唱我反调吗?」「……啊,您误会了,大爷。」「………」「……」…
一个约七、八岁的小女孩上前来,好奇的问:「两位西边来的大哥哥,请问你们来这干么?」随即几个小孩子也跟着跑来。
司云不禁心讶:「这小女孩怎么知道我们是外地来的、从西边来!她从哪看出这点的?!和宁国的人真是深不可测啊!连小孩都这般…」其实,纯粹是因为两人自没人的西边走来、又是陌生人,小女孩便直接这样认定、想都没多想。
起恒笑道:「大哥哥我们,都是喜欢下棋的人,是来参加棋赛的、共襄盛举这和宁国的棋赛盛事。」
司云笑容满满的道:「我们,是来打倒智者的!」说着,他举起了全头紧握、加强气势;众小孩纷纷一楞。
「噗!」「哇哈哈哈…!」「太好笑了!他说要打倒智者耶!」「哈哈…」
司云呆住而感到脸热,便道:「笑什么!我真的是要来下棋、打倒智者们的!」
「他又再次说明了,这个好笑!」「很好笑!」「我看他是来说笑话的,他也许真能赢耶!」「对,我听说也有这比赛。」
「什么!你们敢瞧不起我!」「好了司云,走啦…」起恒拉着司云离开现场。
起恒:「真是的,竟然跟小孩子争论…」「可是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们当然会觉得很滑稽,因为智者的名声是很响亮的,各种棋赛的冠军和前几名,往往是智者团的人包办。」
「咦,真的!有多少?」「通常拿第一的都是智者或专职下棋的棋手;然而、战之棋…」「怎样?!」「外行人根本不可能得到名次,所谓的外行人、是指对战略和智谋没有专门研究的人!」「那有专门研究的人…」「几乎就是那票智者,不然也是一些对战略、博学或战之棋有深刻研究的人。智者们可说是和宁国的对外策略和国家决策者,是和宁的脑袋,势必要善于战略和计谋。」「…!」
司云想了想,问:「起恒哥,你的战之棋…约可以拿第几?」「这真是个好问题呀,我告诉你…很难说。」「不会吧!」「应该说,我也不是完全肯定;但我曾和几个智者或相同等级的强者对奕过,估计运气好点、最多排个四或五,至少有三人仍在我之上!」「是吗…也就是说…」「对,你还有待磨练,现在对刚学这门棋的你而言,似乎还太早了点…」
司云:「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我已经不能看在眼里了,为了打倒智者、取得王者之冠。」「什么!我真没看过你这般狂妄的臭小子!」「再来下一盘呀!」「哼,我马上让你求饶给我看!」
于是两人到了旁边树下,棋局开始…;棋局结束…
司云皱眉:「唔…」「哈哈哈,输了吧!」「差一点。」
「哼,我胜就是胜,不管差多少点!」起恒说着,又心想:「可恶,这小子学得真快!还模仿我的某些步法来阴我,差点就逼得我要输了!说不定他这次真能闯出一番名堂?」
「哈哈哈哈,这局棋可真有趣啊!」上面一个声音传来。两人看了看对方,又往树上看…「你是谁?!」
只见两人上方树枝上有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躺着,正笑嘻嘻的;两人更惊:「他几时上来的?!」这怪老头突然不知怎地下来,身手俐落的像只猴子!轻松从树上下来的他,喘也不喘,笑眯眯地道:「少年耶,你们这盘棋下得可真有趣啊!不错不错。」
起恒阖起扇子,道:「多谢老翁赞赏。请问尊驾怎么称呼?」老人摸着他有点尖又不长的白山羊须,道:「呵呵呵,两位年纪轻轻棋力就如此精湛了得,真的是后生可畏呀!」
司云拱手道:「不敢不敢。老先生年逾古稀,却依然健朗若少、健步如飞,这才正是令咱们些后生晚辈望尘莫及的无穷大道,有云‘天下之大,能者皆是’。这下总真叫晚生开了眼界!人说……」于是便天花乱坠的胡吹一气。起恒心叹:「这小子拍马屁的功夫还真不赖!」司云又道:「晚辈敢问老前辈如何称呼?」
只见这白发白胡子老人有点活蹦乱跳的,似是静不下来,依旧自顾自地指指点点:「这个棋势起初相当有趣,双方你来我往、有攻有防的互相争夺不退让,本来看似势均力敌。但一方却仍有不逮…」起恒心中暗想:「这老人还真像个猴子,还不理我们,看来司云马屁却是拍到猴子的红屁股上了!」却见司云面目沉静地聆听。
「…其中的这方,还不够超越…」老人说着转向司云,道:「潜力,还不够完全发挥。」
「…!」司云心讶:「还不够、完全发挥…什么意思?」一般来说,应该是‘还没’完全发挥吧。老人笑道:「这种事要直接说,也等于白说,不如让你真正去体认吧!」司云:「那晚辈就大胆请前辈指教。」「好!题目是…」
「咦!」司云一惊,他原以为老人是要同他对奕一盘的,这才知道老人似乎是要出题考自己,又问:「什么样的题目?」
老人道:「这谜题其实本身就是个陷阱,端看你们能否打破迷思,题型听了就知道。你们注意听啦,我题目只说一次!」「喔。」
(此陷阱谜题是本人最近想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题目是…
某地,战火延烧时,在非常深的深夜,有一个叫‘补酒’的男人,他的住屋发生火灾。很大的屋内只有他和襁褓中的孩子,但那婴孩却是别人暂时寄养、而不是他的,而且孩子不在他房中;而补酒房中有他当年干些好事的所有家当,包括…一堆颇重的黄金和一袋纸钞。
大火中,补酒至少要一手抱小孩,而黄金一定要一只手才能勉强拿着;火势难以估计,剩余之可逃脱时间也难以确定还有多少。请问…躺在床上的补酒,该怎样挽救、才最好?
老人说完题目,又道:「还有,补酒不久后还是死了,房子也被战火波及而毁。」又道:「尽量猜、这其实没有正确‘答案’,但‘谜底’却出乎意料ˋ你们大可以多猜。」
几秒后,起恒有点自信的笑:「很简单!补酒救了孩子,先逃脱出来;然后又回去想拿纸币、甚至黄金,然后就死在火场了!」
「……,理由呢?他干么先只救不在他房间的孩子、那孩子也不是他的,而且他大可先从房间多带一样东西啊!」
起恒笑:「不,他仍旧以孩子为第一选择,马上先抢救;一方面他也怕多拿着其它东西会有个万一,比如突然倒下的梁柱会让他无法抵挡、应变,所以他希望多留一只手。而纸钞虽然很轻,但是也很容易燃烧,一袋的话、可能比较碍事,所以他先救小孩。」
「再猜…」老人眉头动也不动的平淡道。
起恒楞了一下,道:「那就是另一种了,他先拿了房中的纸币,然后又救小孩。他自然直接放弃黄金,因为黄金只要事后取出即可,其实根本不会烧损或不见。」
「嗯,再猜…」「那就是…他先救了黄金和纸币,然后回头想救小孩,却死了;或者…」「再猜。」「怎么会!那…」
司云突然拍了起恒的肩膀,笑眯眯的道:「起恒大哥,先让我试试吧。」「…好吧。」
司云对老人笑,道:「这题目真如您所说的…本身就是个陷阱了!而他刚刚说的答案、都不对。我知道了,其实答案就是…补酒直接死了,什么也没能救到。」老人仍是笑瞇瞇的。司云又道:「题目已经先说了…那是深夜,而后面又说补酒躺在床上,最后说补酒终究死了…显然地,他是深夜熟睡中,因此便不知不觉或太晚发现而逃不出去,最后便死了。这问题果然陷阱很多呀!都在诱导人走向错误或布下烟幕,之前说的那些根本都没意义…」起恒惊道:「啊对!」
老人抚须笑道:「不错不错,你有‘注意’在听题目。这回答很特别,所以…再猜。」「什么!还要猜呀!」「尽量猜吧。」
起恒心惊:「司云那应该是正确答案了,难道还有别的?不,我看他是故弄玄虚,不管答对、答错,都叫我们继续猜…」
老人暗笑:「嘿,这两个年轻人果然聪明,不只外表看来聪明而已!一个分析的相当不错,一个更马上先听出这破绽。不过,这样还不够啊;但这也不能怪你们,因为这题目的特性就是…烟幕放太多了,越有智能性和思考性的人,越猜不出…!就像、你们两个一样,你们的分析能力太好了,但这才会落入这谜题的陷阱、多重的陷阱…!呵呵呵,只是你们不猜不行,这种题目其实没有真正恰当的答案;就和说故事一样,不论结果好或坏、应不应该这样,但总会有个完结,不管大家喜不喜欢。这谜题也只有…谜底,一个出乎意料的谜底。」他又稍微观察了司云几眼…「少年呀,你果然不简单,马上就先察觉出这点…可惜那也是个‘陷阱’。而你已经走到这地步了,应该便会认为那就是‘正解答案’、然后思考会下意识地停滞不前,这样的你、还能突破吗?能想出真正的谜底吗?…从刚刚的棋局我看出,你是个生手…很厉害的生手!很厉害竟然只是生手!?这代表你多有天赋,刚刚也展现不少妙着,只是你对手的这个大少年也不是省油灯,所以你以些微落败。我能看出,你具有更惊人的思考和才能,可惜还没真正发挥!这局谜题,正是让你导发潜力的好引器!」想着,他突然「呵呵呵」地笑了出来。
两人因而感到这老人实在坏心眼又诡异…「我就不信猜不出!」「不是这样吗?可恶,再想,一定有线索!我要好好重头推理…」
不行啊!这题目,不能推理!越会推理,越进入…陷阱!
※※※※※※
预告:第十一章.等级超智者之难题
思路的陷阱,谜题的谜底。
新的题目…史上最难的独创难题?!绝对合理、绝对逻辑、也绝对超难!连智者都大有人解错的真正难题出现!能解对的,恐怕头脑要像神一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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