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女神
第四章．女神
古断崖迷石阵北边的归亦城之北门前，在刚到这来的司云、眼前的少女正是边隼城的城主千金‘瑞美’。
她是某人令之前来接待司云的，她当然也很乐意，而吟吟笑道：「大哥，好久不见。」
司云惊讶道：「为什么？为什么两次都…都是妳主动出现？」「不好吗？噢，司云哥嫌弃人家！不过你希望是蕊姊亲自迎接你这点，倒这也无可厚非啦。毕竟她是那样的美…」
司云好气好笑道：「不是、当然不是不喜欢瑞美。看到妳健健康康的，我也很高兴。只是…为何两次妳们都知道我即将到来？」
「咦！原来你和蕊姊并没有说好呀？两次都是蕊姊交代我来的，我还以为你们一直互通款曲呢。呵呵…」瑞美有点顽皮的窃笑着。
司云心讶：「蕊瑜夕怎么都知道我要到来！？莫非她‘算’到了…未来！？她的本命确实像是那样…待会再问问她，虽然她一定不会完全告诉我的。」便道：「…瑞美，别说这个了。上次妳一下子就走了，害我一头雾水、一阵错愕。现在又见到妳、我很开心，好好叙叙旧吧。」
瑞美笑道：「当然，我们先走再说吧。」两人进入城中。
一路上的谈话中，司云又问：「对了，蕊瑜夕呢？既然妳出现在这，该不会她也在归亦城中吧…」瑞美又是窃笑：「我们的女神她呀，算是在这吧…嘻嘻，司云哥果然惦念不忘…」说着，更是欲盖弥彰似的遮嘴暗笑着。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她呀！」「是是是，我知道，司云大哥急着要见她…别急，欲速不达；要知道…多少男人想接近蕊姊而不得，她现在身为贤者、百务在身却对大哥你青眼有加，那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
＊＊＊＊
前天，回到了和宁国的三雄参加某场飞球大赛，由于他们这样的组合实在太妙，所以轻易就打入复赛。
飞球比赛往往不约而同地…不但场地、陷阱以及某些限定条件诡异莫名；而且比赛个人赛的不多，常常都是规定要两人以上一组来参加。也有少数特别指定须由固定人数参加的比赛，如…男女双混赛、三人赛、四人赛…
只要是团赛，每场开局都可自行指定己方的开球者，但于该场开球后就必须轮番打击，直至下一场方能重新选择开球人选；是以，优秀的队伍往往都最少有一人可以远击和近准的，方便应付近距离或远距离的场，双面玲珑。
但也正因为一般团赛的不易配合，所以虽然规定上是可以两人以上，但却几乎都是两人一组；因为人一多，各自的能力、攻略往往出现不一，不见得能完善的配合于接续下一次击球。
但巴洛却反其道而行的来个三人一组，这自然是因为有利可图，所以他才稍微训练两人希望他们上场；因为只有同组的选手才能给予队友建言，而巴洛需要司云的阅风才能、Ｊ的超强开球。于是，能控制风的司云、拥有全面技巧的巴洛、身怀无穷力量的Ｊ，这样的组合试问冠军岂不唾手可得？
Ｊ不但用他超强的力量去开球，更是配合巴洛对地形和攻略的了解、以及司云对风向的实时分析而击出毫无顾忌的超远一击，威震全场。于是，他们往往一开球就是一记又高又远的飞球，有时距离是别的好手的两倍半以上之远。
巴洛甚至大胆地用重量稍轻的球，要知道…在适度的范围内，球一轻虽可飞远，但更可能会受风给大大影响，球路易偏；但现在情况有点不同，只要不是要打太远的远距离场，甚至不太长的中距离场，他们也敢用轻球。因为他们有人能破解风之密码；更有甚者，甚至有过巴洛精准的对司云所指定的天空某处一打，球就自动随风飘至进球区的球洞、球门前的！不过，那是练习时…
当然，并不是每场所要攻坚的球洞、球门都那么远或者可以轻易瞄准的，所以这种太占优势的开球也不很多，不过三雄也已经吓坏了一大票人了；他们知道这个巴洛不但是武术狂，对飞球赛的技巧、知识和力量也是没话说，现在居然又带了个比巴洛本人更恐怖的怪力男子！
要知道，巴洛曾在去年冬天时发飙狂砍，最终赢得了那届全国冬季飞球个人战的第四名！更要知道，巴洛虽喜爱这项很有意义又玄奥无穷的运动竞技，但他仍旧是个时常旅行、练武、研究生物的猎人；绝不像其它很多名选手一样，整天闲闲的、浸泡在挥杆的击球乐趣中，地形、风势、陷阱都弄得滚瓜烂熟…但是，有的名选手的目前个人生涯最高也仅止于全国个人赛第五而已，巴洛那次的表现当真难能可贵。
而每个比赛的场地各有千秋，其中有个场不过是一百码、也就是约九十一公尺的距离，是以Ｊ的超远开球根本派不上用场；不过恐怖的就在这里…Ｊ直接用丢的！只是他所展现的主要不是战神的力量，而是飞贼的巧手。
对，其实打击并非易事，即使是巴洛也很难完全打准位置；但如果能用丢的，情况又不同了。只是，有些距离很远，一般丢法会偏；甚至被微风吹偏些，起初可能只差一点、后来却差很多。Ｊ却投出强劲精准的倒旋球！
司云也很了得，几乎每每打击前都由他来解读风向，加上巴洛纯熟、优异的技巧，进球区之丘岭的周边陷阱便如同虚设。
Ｊ在关键时处理离洞不远而又能见到目标的球时也能露个一手，本就拥有骇世绝尘之强劲力道的Ｊ，只要使出他超级盗贼所长期严格训练而养成的精巧手腕，便能丢出方向性良好、速度高又不易受微风影响、距离也够的一击。
于是，这天的十八场地打完的总和，他们还真的拿下了个冠军。虽然赢得有点勉强，毕竟技巧最精准、全面的巴洛一共拿下了十洞的最后决胜进球。
结束后的庆功宴上，司云心中暗想：「有点心虚耶，感觉好象在骗人！而且Ｊ这个打手根本不算是人！这样真的没作弊吗…」不过Ｊ完全没有任何心虚，巴洛也没有愧疚之意，两人乐得很。
隔天别处又有一场比赛，由于机运和对手实力的关系，他们稍退、拿了个亚军。实力更是大受瞩目！众人也慢慢晓得，他们有本来就很厉害的巴洛，还有个精准而力大无穷的怪物，然后那个看来几乎没什么功绩、原先以为是废物的白发美少年…竟然是每一次击球的咨询，因为他似乎能分辨气流！好象还拥有着很高超的智能…
这天晚上的庆功宴，巴洛和司云都感到身体明显有点不适，感觉怪怪的…身体虽没有什么疼痛，可就是说不上来的怪异和不舒适。巴洛原先以为是错觉，要不是因为司云很清楚记忆中平时自己的感受、而这是未曾有过的怪异感觉，巴洛可能会不了了之。
「难道，我们生病了？」「怎么会？莫非是因为去了巨岩山？」「有可能！」「Ｊ完全没事，会不会是因为食物？因为我们都有吃东西，但Ｊ几乎没有。」「真糟糕，得快去检查，健康要紧。」
于是，两人隔天去给附近的医学研究者检查。既然是和宁国的医学者，自然也有一套；他们的结论是…两人都相当健康，甚至连体能都相都好，也就是没结果。
于是隔天，不放心的司云道：「我要去找人检查一下，那人应该能看出什么端倪。」Ｊ自然知道他是要去找什么人，并怀着另一个隐忧症状。而司云却说Ｊ不需同行、继续留在和宁国即可，自己很快就回来；也交代说会把结果告知巴洛；便往西南独自离开了和宁国。
其实之所以要Ｊ留下，也是司云暗伏的一个算计，他希望战神Ｊ能留在和宁这边，以防不测。
而三雄回到和宁国的这段期间，巴洛也由智者团那边听到了一些牧群国的情报。Ｊ和司云也从巴洛口中听说了一些传言…牧群国出现了一位‘贤者’，听说不但权力大极，才干更是盖世；甚至传闻…她是个女性，好象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
Ｊ和司云马上就知道那绝对不仅只是传言，一定是千真万确！而巴洛甚至不知道对方不但是那夜在国王寝宫中挡下自己的那蒙面人，更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以刺客身分而被她利用的‘棋子’，让她更能攀升至这一地步。
巴洛也听说了快一个月前在西边那处石砾地带，有座小山上原本有处三十余众的贼窟，却被一个高大的恐怖男子给击毁、全灭！
「战神，原来你在前往湿沼村前，就已经干下这样的丰功伟业了！」「哇哈哈哈哈…这没什么啦！不过三十人而已，我可是百人敌的战神呀！哈哈哈…」
「……」
＊＊＊＊
瑞美领司云走往归亦城中较幽静的某郊区方向，来到了一间僻静的小屋中，司云眼见屋中没人，正想发问…瑞美却笑道：「等等，司云哥先别心急…」而她手中拿出一叠衣物…
于是，玫瑰贵夫人、再度登场，她将以宇郡轩招募的人才之身分出现、出入王宫；俊美极点的少年－司云、这身分要先消失一下；而这也将是‘她’最后的绝响了，在逐渐掀起波澜的牧群王宫中…
这一切自然都是蕊瑜夕的主意，让司云扮成女人自然是为了方便。蕊瑜夕不但预知司云的即将到来，同时她也想要一个助手，也或许还有其它私情…但她知道自己的好妹妹可西必会从中作梗，于是便私下安排与司云私交好的瑞美前来接待…
瑞美也递给司云一封信，司云见到上面娟秀的字迹上写着：
“司云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但我想你大概过得不大好吧，不然不会来找我；别担心，你的病症我会尽力帮你医治的。”
“你要注意可西，她对你怀有敌意，认为你会危害我、跟我作对；当然、我知道你不会、也不敢啦，呵呵。而上次其实也是她把你和那个战神给拐走的，非我所愿；而且你的症状也并非完全治好，还要观察一下。所以这次你我都要偷偷行动，别让可西知道。”
司云看完这信，心中五味杂陈…原来上次竟然是可西暗中背着蕊瑜夕作梗！而这次蕊瑜夕又瞒着可西、遣来瑞美招呼自己；蕊瑜夕写的信又像是说两人只能暗地‘幽会’；而自己虽不太想装成女人，但又似乎有新旧两症状要劳烦人家出手、久医…
瑞美道：「司云哥想看看蕊姊吗？我们可以现在去看喔。」
司云马上喜道：「真的吗！太好了！」只见瑞美又是那样的窃笑似的瞧着自己。
「……」司云有点对瑞美无计可施。不过经过这番迂回，并由信上得知一些内幕、蕊瑜夕成为贤者的消息和先前巨岩山的冒险后，司云确实对蕊瑜夕更加感到好奇与难解了，他现在有着一种非常强烈的渴望…想见蕊瑜夕、想发掘她的一切…
瑞美领着司云往东北方向走，一路走到了牧群国北方的一大片村落群；为了方便起见，已经扮成女人的司云把斗篷的大帽子给掩盖上，免得自己此时的花容月貌引起太多多余的注目。
这些村子其实可说是和宁国的，算是认养的，也算是没附属于任何国家的村子，但也算是永久之中立国。它们出现的很莫名其妙，但几乎不属于任何一国，也没有军队。长久下来，不侵犯这些村落似乎已经成为了大陆上各国的不成文默契了，何况后面有和宁国撑腰。
而这些连横上百公里的村落群，其实就是当初双雄自湿沼村南下、Ｊ收到宇郡轩的发信、司云往东去暗中调查并收集信件所走过的那些村子。
这横着一大片的村落，其东半部之南边就紧邻着牧群国中，瑞美父亲坐镇的边隼城；而村子东半部的北部和东北部正是和宁国的南方边疆。当初萧傅所率领的两千牧群军就是经过这片村子的。幸有这村子隔着，否则两方或许已全面开战…
司云还在猜想干么来到这村子…「不会吧，难道蕊瑜夕竟会在这？这没道理呀！莫非她要亲自北上前往和宁国！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但瑞美并没有继续北上的意思。两人到了村中又往东走一些，不久便到了一座巨大之宗教庙堂附近，也看到许多人聚集着。
瑞美小声道：「大哥，现在起你蒙上面、篷帽压更紧，然后和我离点距离、假装不认识，免得被可西发现。这是蕊瑜夕姊交代的。」司云依言稍远地跟着瑞美进入寺中，两人在人群中穿了一会后走入一个大院，便见到了场中央一个稍高台子上的蕊瑜夕！
那人看上去其实是个用布纱掩住了大多五官的女性，还带着手套，几乎包住了全身，只露出一点红发和眼睛。在这样装扮下，蕊瑜夕原先那种自外表流露出的超脱常人之气息也被遮去许多锋芒，但司云仍旧能万分肯定那人是蕊瑜夕；可西则随侍在旁。
只见场中一排排的人，正排队给场中的蕊瑜夕…看病；蕊瑜夕时而叮嘱着各种健康注意要项、时而伸出手指去点击病人穴道。
三天以来，只要经过她的诊断，尤其是手指的点击后；没有病情不会改善、治好的。
神迹之手，流传全村开去…越来越多人远道慕名而来。在这温暖的世界中，病就是人们最大的杀手；是以拥有绝顶医术的神医，便会是人们心灵的寄托，何况还拥有宛如神迹般的双手。
而且众人听说这位医神是来救世的，不收分文。于是，名声越来越大，大家只知道这有个据说是神仙下凡的神医，拥有着神一般的双腕。
之后，瑞美带司云离去，南行回到边隼城旁边的一个小镇，那自然也是牧群国的北边疆界。瑞美道：「傍晚，蕊姊和可西姊会回到这。」
寺堂中的蕊瑜夕则继续使出她的绝世医术，治疗绝不拖泥带水，每每使出她所拥有的神秘力量去‘封印’病情。不过这天，她心中却是比较不专心…「司云来了吗？」她又想到了司云精神上的怪异症状，便不大想再继续医治下去，想多保留点力量以便医治司云可能的突发状况。
于是，这天蕊瑜夕稍早就离去，她对可西说是连日不断消耗精神力量，今天有点累；可西也多加关切，哪知道她的如意算盘。
当下可西对众人宣布：「各位，明天我们的这位女神医再来时，可能会是最后一次公开的救赎百病；希望真正身有顽疾、绝症的人才来，小病的请自行考量…」下次是最后一次，传说神话即将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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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司云正独自一人躺在瑞美为自己安排的小屋木床上小憩，睡梦中…司云隐约感到有点异状，便醒来了；他看着窗外正好出现的皎白明月，心中暗叹：「我怎么心神不宁到这种地步…」司云脑袋连日来一直在关于蕊瑜夕方面的谜情上打转，彷佛思路迷了路、失了灯。
看着窗前的洁白月光，司云不禁叹道：「唉，要是有盏如月明灯来指引我未来就好了…咦！」他突然惊讶的看着月亮的细微变化，白色的月亮上似乎出现了一丝丝的细痕！
司云诧道：「红色的…细痕！」红色的发丝。
木门也旋即一开，但屋外却没有任何人。司云蓦地如影夺门穿出，却见外面的广大草地上一片空旷；只听到虫鸣声，还有…「嘻嘻…」娇笑声！司云闻声而回头一看，一个用斗篷包住全身的人站在门边，但却将娟丽的红发露出帽外…
「蕊瑜夕！」司云彷佛心愿一了的激动道。
那人也将篷帽揭起…「白玫瑰，你真这么想我吗？呵呵呵…」红玫瑰灿烂的轻轻吟笑着。
司云愣了一下，脸有点红了起来，嗫嚅道：「嗯…我一个人都要闷死了…」「噗嗤！」蕊瑜夕忍不住的掩了小嘴而笑。
司云更加有点难为情似的，急道：「妳笑什么？」「笑你脸红。」「脸红什么？」「脸红还装。」
「呼，对啦，我确实很…想快点见到妳…」「今天下午不就见过我了吗？」蕊瑜夕仍旧笑笑地、若无其事的追问，明亮的双眼却彷如能看穿一切。
司云也知道她想自己承认…自己很想见她，便也不甘示弱的道：「所以才更想见妳，想知道妳在玩什么把戏！」
蕊瑜夕仍旧神定气闲的轻松笑笑，并往前走来，道：「你是很想见我。应该说…你脑中都是想我了，你、思念我。」「……」司云也无法否认。
此时两人相距不到半公尺。蕊瑜夕又道：「不过我也很需要你。我可以告诉你，我想…利用你。」
司云听了反而回复了平静，道：「这并不稀奇，你都利用Ｊ帮你搜查迷石阵和黑衣人了。」
蕊瑜夕有点要惊讶似的，却道：「也对，你当然能看穿这点，不然就不是我想利用的…」于是，她转身走往木屋。
司云忙问：「什么？」忙跟了进去。
屋中，蕊瑜夕轻轻的坐在木床上，对司云招手笑道：「来，我告诉你我要借用你的地方。快点，我瞒着可西出来、不能太久。」
司云动作迟疑却不疑有他地坐到蕊瑜夕旁边；她便也突然贴近，凑至司云耳边悄声道：「我是想借用你聪明精妙的脑袋；不过在这之前，想借用一下你的…身体。」「啥…妳说什么？！」
司云惊讶而转头间、闻到一股悠香、见到一个满脸俏皮意味并世上仅有的绝丽俏脸…然后只听「嘻」的一声，他便完全失去知觉…
蕊瑜夕接托住正要倒下的司云，平静地细声喃道：「这就是可西预言中的…‘亲手、杀’了你、而你‘倒下’吗…」
她将司云放好，躺平在床上；然后径自走出屋子，并随口道：「瑞美，不准进去打扰你的司云哥哥。我刚将他医治，他现在不能受到任何干扰！不然会有危险。」蕊瑜夕便回到居所。
原先躲到窗边偷看，现在则躲到旁墙边的瑞美心惊：「她怎么知道…是我、在这？！」便慌忙答道：「是！」
但瑞美却不知道一件事，全世界只有蕊瑜夕自己知道…司云，已经断气了…
隔天，蕊瑜夕继续前去北边的那些村落，她依旧蒙面而医治着患者，顽疾者她都已经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只是小病和神经过敏的…
突然，一个哭红着双眼的少女冲来，疾道：「神医，妳一定要救救她，救救我姊姊！」只见她旁边的随从在台上放下了一片床，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而盖着白布，想来应是死人了…
场边正开始起骚动…有的人就喊道…「死人怎么来这医！」「乱来！死人怎么医？」「我们不是不同情妳，可是神医没时间了呀！」「神医不是神，也无法起死回生的…」
但那女孩仍旧不停的哭着，紧抱住满脸错愕的蕊瑜夕道：「妳一定要救救姊姊她，妳以前答应我的！」
众人依旧议论纷纷…「从没听过人死还能复生的。」「虽说是神医，但这也未免强人所难吧！」
突然，女神医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众人于是安静下来。蕊瑜夕道：「各位，其实我和这位小姑娘有过约定，要医好她姊姊的；但我后来却…」她开始有点语音啜泣…「后来我以为她所患的奇怪疾病已经被我所医好，便北上上百里而来到贵村这里；但没想到…我为了贯彻自己的救世理念而来到这，却让自己有失允诺而招致此女之死。或许，我没来这么遥远的北边的话，她们就能尽快找到我了，她姊姊就不会死了…」
蕊瑜夕说着，哭了出来；接着她缓缓的走下台，对那少女万分伤感又愧疚地道：「抱歉，我实在…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弥补我的过错…」
少女却情绪激动，紧抓着她叫道：「不要！求求妳，别说这种话！妳不是说过…妳是医神在世，自天上而下凡的救世女神吗！？连起死回生都做不到，算什么女神？！怎能救世！呜，求求妳…呜…」满是哭泣声的悲伤着。
蕊瑜夕黯然摇头道：「…不！起死回生…那是真的只有神才能办到的，可惜我…不、是…」
「不准妳这样说！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只有这个姊姊了，只能靠妳了啊！」少女激愤叫后，痛哭着跪下…「拜托，我真的只有靠妳了…只有女神妳才能办到…呜…」
蕊瑜夕仰头，深深哀切的道：「神吗…？我…不、是、呀…」于是，她语音啜泣着，轻轻地揭开了那块白布。
众人也见到上面躺着的是…一个面色惨白却美丽无比的女子！可惜，这样美丽的人儿，现在谁都看得出…她死了。
瞬息间、最美丽又最哀凄的情景出现现场，此时场中众人无不为这女孩的死去、这美丽的躯体之不能复生而落泪的。
于是，竟也开始有人陪同那少女下跪、祈求神医能出手救治，越来越多人…
神医终于也哽咽的道：「神啊！您看到人们的祈求了吗？请赐予我力量来救治她吧！如果我真是被您所选中的救世者，那就请让我在此展现您伟大的神力吧！哪怕是一次也好、即使我不是上天眷顾的人、纵使会因此而送命也罢…」
可西突然叫道：「神医，请别这样，请妳别再说这些话了！对我们而言，您就是神了！您不该祈祷上天，而该由您来亲自展现神力。请让我们看看女神您真正的、无边的、生机万象的…神迹之手吧！」
神医听了，像是突然觉悟了自己的使命一般，伫立着许久…接着，她变得果决，而道：「好，我不再求神！」她伸出手指去轻触那死去美女的额头，集中着精神良久，也点击了许多穴道。
许久，神医突然颓然坐倒，可西赶忙过来搀扶；而众人无不凝神关注着这女子是否真会醒来。一会，那少女探摸着那美女，叫道：「有了，真的！姊姊有脉搏了！」当场众人无不惊叹…
少女便摇着那美女道：「姊姊、姊姊…」
不久，那美女竟真的醒来了！她缓缓地睁开自己的秀目…少女则抱住她，喜极而泣道：「太好了！姊姊，妳醒了！妳真的活过来了！姊姊…」玫瑰…复苏…
神医也勉力站了起来，走过去道：「太好了，妳醒了！」
她便揭开了自己的蒙面和斗篷，而道：「还记得我吧！是我、妳的医生…蕊瑜夕。」
一时场中众人无不感觉一阵绚光四射的、一股神圣的气息突然绽放！如同烈阳一般、完全不能直视。
人们非但见到了气质脱凡的绝世美女，而且还见到了神…神迹的女神！
蕊瑜夕拥抱了那与自己一般美丽而重生的美女，喜悦已极地流泪道：「妳能活过来就好。」两女分别有着褐红色和银白色的漂亮秀发。
蕊瑜夕又小声道：「什么都别作、也别乱动，晚点会向你解释…这拥抱算是补赏你的吧…」
原来，蕊瑜夕已经留下指令、下暗示，要瑞美照作一些事情和说词；瑞美对于司云的气绝感到悲伤、惊恐万分，加上部分催眠的效应融合，于是并不狡智的她便能假戏真作、入戏万分。机灵的可西则是见机行动。
这天…女神诞生此地，女神传说到处流遍整个村落；神迹亲自在人们眼前显现，人们全都跪拜、敬仰，为之倾倒。
…削蚀…
※※※※※※
预告：第五章．新推理
有了白玫瑰的精密计较，红玫瑰就能专心执行自己的计划了。
司云成了蕊瑜夕的新左脑，开始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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