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逃出升天
第十五章．逃出升天
在初夏，于湿沼村的湖中…‘无敌战神’的Ｊ、曾经和‘人进化成鱼’的嘉温，一起遇上宛如大蛇般的爬虫水中巨怪。
在昨天，刚到巨岩山的热带雨林…三雄一度被众多的大蚺给夹击；司云甚至被洪水带往有着许多鳄虫的大泽之中；之后三人再度会合，并在一大堆超大的蚺与鳄的威胁中，离开该处…
这些都是险象环生的经历，但最后仍旧脱困。尤其是司云，他那次简直如同福星附身般的生存记，简直只能说是奇迹！
这次又是一个考验在三人的眼前。只是，这是一个不同于以往的考验，因为…毫无生存的机会！
一片片的黑褐色大军夹来，岂只是四面八方？根本就是一整圈深不见底的包围网！‘四面八方’这种东西，在这状态下绝对是个遥不可及的梦；因为四面八方至少还代表着有所漏洞和空隙，就如同当时被那些爬虫巨物给包围一般。但现在这情况根本是水泄不通，怎么想都只有两个字…绝望！
眼见蚁兽大军的深黑色包围网不断收紧，爬坡也慢不到哪去。你说牠们要多久…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了不起五十秒！
此时，巴洛抓狂了，几乎失去理智，他拔起好几只箭地猛射，「唰唰唰」的就是好多团毛球中箭。但是，这根本等于是抽刀断水般，无济于阻挡眼前对象如同鲸吞蚕食般的蜂涌进击！
当下，司云陡然提气大叫：「巴洛住手！给我停！」连Ｊ也不禁一骇，想不到平时温文和谐的司云竟然会口气强势的大喝起来！
巴洛也为之呆住了一下，但他才刚想说话时…司云却抬起手掌，修长笔直的漂亮五指分张着摊在他眼前，并平淡道：「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我不是要你节省弓箭。」
巴洛略惊了一下：「咦！他居然立刻知道我是要对他说…这种状况下、不用省箭了吧！」
但见司云神情认真，眼睛有点瞇了起来，瞬间视线扫了一下周围，表情却仍相当镇定，看来似乎领悟出什么一般！
Ｊ更是心惊：「他的眼皮垂下、眼睛瞇起来，难道…又变成了之前那个拥有‘超级左脑’的司云！？拥有最敏锐、入微的观察力，有如一切的细节尽收于法眼当中！」
而巴洛见状却也更加震惊，心想：「怎么！这样的终极绝望状态，他竟还能如此镇静，而且表情有点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有逃生方法…」巴洛心中震骇不断，他潜意识之中已经隐约认为司云的智能甚至超越了和宁国的智者了！不觉地正用着见到神一般的敬畏眼神看着他。
司云略抬着头，黄昏的余晖在他银雪色泽的头发上映出闪亮光彩。而道：「现在我们还有些许逃生机会…」此话一出，巴洛和Ｊ都心头一惊、但却更是为之一振。
司云推领着两人稍微往左边靠，并道：「现在乍看之下是已经无路可走了，挖洞也来不及、还不一定有效；但其实还有一条路…」说着，他左手食指指着上方…
「什么！」两人大惊！没错，这些蚁兽不是蚂蚁，更不是蚂蚁的古老远亲…蜜蜂，也不是同样能够后退飞行、而且很顺的蜻蜓。所以牠们不会飞上天…假若能够‘往上逃’，那么、应该就能逃脱无疑了！
「可是，怎么‘升天’！？莫非司云你背后真的会…」Ｊ心中这样想着，却见司云也看着他，眼神中闪烁着辉煌似的异样光彩，道：「我也真希望我真有双能够‘追逐梦想的幻之双翼’呀！这样子、Ｊ，我就能和你一起创造出更神奇的传奇了！」说完，他口中低声地朗着一串音节；两人虽听不大清楚这低吟的音节，却也分辨出那是那天司云在‘超常’状态下、所吐出的一句奇怪语言，是世上从未有过的语言！至少，连见识广博的巴洛都听不出那是哪种语系的发音模式…
巴洛惊疑未定的心道：「我怎样都不相信司云你…会有翅膀、会长出翅膀；但现在、我真心地希望…你真的有！有一双能实践‘翼翔之梦’的强劲双翼，遨游九苍…」
又见司云指着左边的那片蚁兽群，冷静沉着道：「这边是牠们大军最薄、最少的了，我们就是要从这突破的。用冲的，什么也不管地狂冲；就当作…我们能飞天、在飞天，直接从牠们头上冲上去！记住，别回头、别停顿，生机只有这一线间，全程疾冲到底！各自别管对方，各自小心。若想搭救落后的谁，那样只会一起死，明白吗？」这是真正的生死关头，身为头脑的司云说得严肃极点，两人也用力点头。这次是来真的了，只能各自分‘飞’，无法互相照应。
然后司云又更往左靠，道：「待会，我一大叫，就一起冲。Ｊ，你最快、最强，想委屈你殿后，让我们先冲出去。」司云用很认真并别具深意的眼神看着Ｊ。但此际是生死大限，Ｊ却没有多加深想，便道：「好的，我殿后就是了！」
司云又深深地看了Ｊ一眼，心道：「再见了…Ｊ，真正永别了！这种状态下，我们当中…牺牲是必要的，不然根本等同于没机会。而你并不是这世界的人，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不属于这的。等待会你发现一切真相时，结果也已经分晓…」
当下大军冲上坡来，已经接近坡顶处了！司云更等得、引得那些大军更加接近，到了临界限才大叫：「冲啊！」他顺手拨开了一团率先跳扑而来的毛球，并和巴洛并肩狂冲，Ｊ则跟在两人后面。
说来神奇，这些毛球竟然出奇的耐踩！司云只觉弹性有增无减，这倒像是会反弹的弹簧床一般了！
巴洛更惊：「这些家伙究竟是什么怪物！？背部竟然如此耐冲击而坚韧，腹部却异常柔软而潮润！然后同时具有哺乳和两爬的特性；腹部应该是很需要水分来保持湿润的，却又竟然怕水，何况还是住在这种多水多雨之地；而且，跑得超快却又很会吸附，动静皆宜！然后…」对，然后这些毛球还有另一样本领…弹性，很难想象这样擅长吸附的圆球形怪物，竟然非常擅于跳跃，甚至能直接跳到头上！巴洛眼前便跳起了一团，他赶紧用手挡开。
三雄继续冲着，却有越来越多的蚁兽团跳上来；一会，他们的大腿、小腿都已满布毛球了！行动和速度渐渐滞碍。
又一两次的奔跳后，司云和巴洛的身体也沾附满了许多的毛球，牠们并开始越吸越紧，让人皮肉都感觉有点痛楚起来了！
但三人连一半的距离都还不到，而周围的蚁兽们却更是猖獗，拼命地一涌而上！司云忍耐着继续冲，心道：「果然没错，这些怪物还有这个特性，正因为这个惊人的特性，所以其实‘我们’绝对无法逃出来的，无法从他们上面‘飞’过…牠们的‘触觉’实在太好了！空气只要一震动，很可能就会立刻被牠们给察觉出来！」
没错，司云早就由之前这些怪物一些在空中的动作，而看出端倪…这些毛球怪不但会空中‘分离’，之前显然还是当巴洛或Ｊ攻击时，才跟着分散并附吸上去，这证明牠们对空气极为敏锐，就像…鸟、一般！不，甚至有过之无不及；Ｊ之前对扑来的一团毛球出脚时，不但没踢中，还反被对方莫名地攀附在腿上呢！牠们甚至能一定程度地在空中迅速变换、扭身！这真的是陆地动物吗？牠们究竟从哪来的？来自…天空！？
司云实在搞不懂…「这些怪物的种种奇怪特性到底是…不过这些家伙对‘空气’似乎很了解，我怎么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这跟我很像呀！跟…也…唔，我以往的记忆想不起来了，只是有点感觉而已，我的过去和这些东西似乎有些间接关联…算了，这都不重要，反正就要消失了。再世再去想、再去寻找吧，我的命运…如果，还有来生的话…」司云的身体渐渐沉重，呼吸开始困难，身上的毛球也越来越多…
司云和旁边的巴洛都已经渐渐不支，两人身上都爬吸满了毛球团了！巴洛甚至连同右眼都被遮蔽了！脸上的那团毛球还遮住了自己的左边剩下的一半视线，使他看不到地面来落脚则更是要命！
司云也开始往旁边半踉跄的斜跑出，他身上的毛球团使他越来越重，跳不动、跑不快；毛球团如同高利贷般的加快，层层包覆起来！迷糊和黑暗中，司云只是叫了一声：「别管我，快走！」
对，Ｊ是他们之中唯一不会受到重量增加而影响跑动的人，也是跳最远、远最快的，体能强到匪夷所思的超人；更是目前身上毛球数最少的人，因为前面的司云和巴洛挡光了绝大多的毛球团！
原来，司云知道这状态下，只有Ｊ比较可能逃出；而纵使三人真都侥幸逃出了包围，身上黏满一堆毛球的自己和巴洛，又如何在疲累、阻碍和负重下，继续逃亡，并直至甩开后方的超级大军呢？能做到这点的，只有Ｊ、非人者。
于是司云便计划赌上一切…「Ｊ，这样绝对只有你能脱困，何况你不是这世界的人，更不该死在这里。」原来，司云之前的一切深意和指示，全都是为了这个计划…让Ｊ更从容地逃脱！而且观察力入微并极度深思的他，自然也知道即使从上面冲踏，也照样会被这些对气流极为灵敏的毛球给吸住；反正都要一死，他便安排自己和巴洛冲在前面去挡毛球，确保Ｊ必定能游刃有余的脱身。
此时，地上的毛球大量涌聚而来，立足不稳、脚力不支的司云即将倒地，他听得后侧方的Ｊ大叫：「巴洛！」然后顿一下，又叫：「司云！」
司云心道：「原来巴洛早我一瞬间倒呀！」便马上倒下、又跟着使尽最后力量地大叫：「走！Ｊ，你给我走！我以领导人的身分命令你…快给我离开！」只听得巴洛也凶恶的吼道：「对，你快滚，我和司云只是要在这先睡一下。别烦…我…」「没错，你…唔…」司云和巴洛的声音终被阻断，毛球大军完全地掩盖上来！他们即将在这里‘沉睡’…一个不会苏醒的永之沉眠。
Ｊ却当场停下脚步，怒吼一声，发脚踢散了一角的毛球怪！只见延Ｊ飞脚而出的空中，一团团的蚁兽毛球被踢飞老远，这一脚力量超猛！十几团毛球散了出去，那片地竟也净空出一小块。但Ｊ的脚后却更有许多毛球趁机附上，Ｊ又是大叫一声，后腿一扯，又蹬飞了五、六团…
战神，一脸愤怒与痛苦交加，狂乱地在毛球群中挥舞着他的绝世身手，神功骇人地令四面八方而来的蚁兽们难以欺近。
但不论他击飞、击退再多的蚁兽，身边却总是满布着络绎不绝的毛球，不断不断地扑来；就像水一样，排也排不开…
「不行，这样下去…巴洛和司云都会死！」他见巴洛和司云的倒地处都已堆起了高高的毛球团了！Ｊ心中只是感到万分的狂乱、悲怆、悔恨、绝望…
「可、恶！」Ｊ终于不顾一切地冲向巴洛那，但这厚厚一团的毛球，却不论他怎么扳，都很难拆下一球！Ｊ用力一拳打去，这毛球团竟连滚都不滚，只是稍微晃了、歪了一下！而Ｊ身上的毛球也越来越多！
Ｊ终于用力一跳，高高跃起了超过二公尺三以上，并在空中仰天大啸：「可恶啊！」落地…他只是用力的踏了下去，当场三五团毛球被踏扁，一场无力回天的恶斗仍持续着…
这阵狂乱的追悔与挣扎中，日却更加西沉，天色更加趋暗，犹若生命将熄。Ｊ如同一只负伤的猛虎，他拼命地喘气，满脸痛苦样，挥舞拳脚…
突然，不知为何…蚁兽军，竟然开始停止动作，Ｊ身边的毛球团也不再跳扑而来！「这、这是…？」
接着，不知怎地，牠们开始一一慌乱似的窜动，不再往Ｊ脚上爬，虽然Ｊ四周的毛球仍旧乱动，却不是针对他了。
接着只见老远的蚁群外围向外移动，渐渐地出现了些许空隙，一波波由缓至急地移动了起来，蚁兽大军，竟然、开始退走！连他身上的都纷纷落下、紧随而去。
Ｊ并没有多想怎么回事，他只是心中感到越来越惊喜，一股雀跃起来的极度欢欣！「奇迹…终于让我见到了！」是的，奇迹出现，绝望消而希望见。
一团团的毛球终于两路散去；在昏暗中，Ｊ赶紧探视司云，而巴洛却是自己醒了。幸好，司云还有鼻息，只是昏迷过去；不过，司云和巴洛身上的皮肤都有些曲线的痕迹，那自然是因为被那些蚁给吸住的关系，连脸都有。
两人眼见大军退去，很快就沓然无踪，景色再度还回苍绿。只是现在已然黄昏而近乎傍晚，四周的各种树林和地形起伏的阴影看来甚是万分的深幽难料，彷佛还有着无数危机潜伏似的。
巴洛大大地疏了口气，用难以置信神情和语气，道：「呼，天！我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兀自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双腿和身体。
Ｊ感叹：「这些家伙竟然会‘良心发现’而退去，真是让我惊讶万分！」Ｊ也看了昏迷的司云一眼，他当然已经猜出…计算极为精细的司云，之前的逃脱计划都只是晃子，只为帮助最有可能逃出升天的自己脱逃而已。
Ｊ突然灵光一闪，把望远镜给取出，往那两批蚁兽大队的离去方向追踪，当下大略确立牠们退走后的位置。
这天也即将入夜，司云也和昨天一样又是昏迷中。夜色暗下前，巴洛和负着司云的Ｊ，随处找了片视野低的岩石旁边过夜，巴洛并开始烹制食物，这是仅存的最后食物了，接着就要自行寻找。
巴洛弄好食物后不久，司云便醒来了…他摸着头、闭着一只眼的道：「可恶，头晕晕的。」然后又看着食物笑道：「巴洛，辛苦你啦！呵呵…」
巴洛诧然而望着他：「你是狮子还是鬣犬啊？」Ｊ：「你这么快就搞清楚状况啦！」司云笑：「不就是我们奇迹般的生还下来吗？」
Ｊ假意恼怒的道：「还敢说，以后不许你作那样的计划！」司云却只是笑笑的：「还是被你看出啦。」看着火光中司云清澈的笑脸，Ｊ也不知要如何教训。
吃完后，Ｊ再把当时蚁兽们自动退军的细节告诉司云一次，司云终于道：「我想，我们‘现在’很安全了，至少不用担心牠们的威胁。」
巴洛：「你是说牠们不是夜行动物？」「对，而且牠们当时会退军，应该是因为日落。牠们，极度害怕黑暗，或者…牠们需要阳光！你看牠们颜色黑深的外表、背部就知道了；但腹部却是那样的白，这表示牠们很可能经常晒着太阳，所以背部…或是…总之，就和有翼种族一样，牠们都万分的需要阳光…而且不亲近‘水’…」只见司云话风一转、再度越说越玄的，并且眼皮一垂…
Ｊ和巴洛都心道：「不会吧，又来了！」此时，司云却维持着这状态不动，也不说话！两秒后，突然司云又张大眼，笑道：「怎么样？」当下，Ｊ和巴洛却都愣住了，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司云又笑道：「还真完全唬住你们啦，我可是装的…」一秒后，Ｊ总算领悟司云这个冷笑话而「哈哈」的笑了出来；跟着，巴洛也才苦笑道：「真是的，我还以为又有什么超玄奥的秘密要透露了…」
司云却道：「抱歉。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我刚刚是自然而然的说出那样的话的，尤其是说到‘有翼种族’那段起。那是…一段深藏在我脑海底层的记忆，触发而扬起的！那瞬间、我感觉像是要失去知觉似的，变得不像是自己了！」「什么！」「好可惜，你该去自我的。」「…」
一会，Ｊ道：「也就是说…那段分析应该可靠啰，这些家伙需要阳光，而且不亲近水。可是司云…你、怎会有那样的记忆！怎会知道关于‘有翼种族’的事？」「不知道…」……
这夜，三人轮流看守而睡，Ｊ却主动加长时间，他怕两人休息不够而影响明天很可能又要展开的逃亡行动…确实，别说司云了，就连强健的巴洛，连日来也都是肌肉酸痛着。
隔天清晨，天还未光时，三雄就非常早起地出发了，往之前Ｊ用望远镜观看之后、研判为离蚁群所在之较远的方向走，他们要尽量赶在太阳出来后、蚁兽行军前离去，目标仍是往东深入。
行之不太久便天光，走将一会后，景物大致仍无啥变换，只是水摊、泥地稍多，也就是有点偏湿之景了，这倒让他们稍微多安心一些。但很快，司云却发现到前方略低的地形和灌丛后，竟莫名地出现了一片‘空旷地’！难道是…
三雄小心地稍微往那空地前进，‘斥侯Ｊ’跳上一棵高树干而用望远镜观看…果然，又是个蚁兽冢穴！但却没有见到多少蚁兽，想是太阳尚且不够炽烈吧…
「谁是斥侯！？」斥侯回报状况后，领将司云便道：「好，继续打探前面，我们悄声的走过去。」「遵命！…」
他们赶紧远离该处，而继续往东；途中又见到一个。之后，这天快中午时，又见一群形形色色的动物乱窜，也就是…「烦不烦啊！」「跟着动物走好了…」于是，逃亡行动再度展开。
巴洛道：「我想…这些家伙应该是之前我们见到的那第二个蚁窝的，这离那比较近。而这的蚁兽会随意地每天或每次出击时，乱取一个方向来搜括。很不巧，我们这条路刚好被牠们给选中。」
司云看了后方，道：「奇怪，为什么天空的鸟…」Ｊ看上去，道：「怎么了！？天空的鸟没怎样啊…」对，天空又有鸟了，仍旧跟着蚁兽们徘徊。
司云微皱眉道：「不，这些鸟和昨天不大一样，都比较大而像是猛禽一般，而且都飞得好高。你看，翼展那么宽，甚至还有秃鹰…而牠们不但没有低空飞行，似乎也没有那个意愿，也不见带头跟随动物或我们的家伙…」
自然，猛禽既出而明目张胆的高高旋翔，一般想投机的鸟类必定不敢出现；但…这些猛禽也不投机，更不低空抢食或掠夺，只是老远巡回在上空；难道，牠们突然热心起来，义务性地成了蚁兽护卫队？！莫非牠们真有如此伟大的情操！
司云想：「不对，生物一向是自身利益主义的，怎可能会主动回馈？可是，这些隼鹫们也确实规规矩矩的，没有进行掠夺呀！难道这的鹰还懂得‘报恩’？！」
突然，眼前一片缓流的河域出现，只见里头许许多多的狮子头在水面浮着，全往这方向望来。没错，这些正是之前所见的、那些没种的水狮，但…「这次怎么不逃！？」巴洛惊讶起来了，因为牠还见到有的已经上岸，甚至到处散布在水边稍远处，更见到牠们的狮爪宽大而有着蹼！
三雄感到纳闷而停将一会。突然地，阳光渐渐淡去，天色不再那样的明亮…司云心惊：「老鹰、秃鹰出现，狮子上陆，天色变暗，难道…难道会是…」他四处看看天空，终于感觉到空气中的一个现象了…水！
天空突然出现了厚云，第一滴的毛毛细雨，点在Ｊ的脸上，Ｊ「咦」的一声道：「是雨！」
司云摇头叹道：「又晚了！可恶，这的湿气太浓，害我这么晚才感觉到‘水’这个迹象！走，跟着我，我们快逃吧！」「此话何解？！」
司云大叫：「雨，要下雨了！超级大雨要来了！」大雨、豪雨，难道…「难道，又要淹水！？」巴洛大叫。
他们本来是计划要尽量靠近水来避免那些蚁兽大军的，所以多走在地势低的地方；现在计算错误，反而要赶往高的地方了！
巨岩山冥异多变，高空的天候更是难料，水分一聚、一凝，随时可能降雨；身在平地的司云在浓重的湿气蒙掩中，可怎能算到‘天’？除非，他这哺乳动物、有鸟一般如梦似幻的翅膀，而能飞到高高的顶空中，察觉天气变化；是的，就像现在的这些大鹰们一般。
待会，必淹大水；三雄，又得逃亡。但司云怎如此肯定会有超级大的豪雨呢？欲知详情，下回分解！
※※※※※※
预告：第十六章．巨岩生态系统
汝噬余、他食你、我猎其…巨岩山生态，就是如此！
三雄终于要离开这片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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