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绝命死斗
第六章．绝命死斗
午后，巨岩山的热带性密林中，豪雨猛降，林内水淹到了快一公尺。掠食之大虫们四处暴走…
而Ｊ他们所待的树上…由于树干还算颇宽大，加上这里热带性的植物丛林都是多枝阔叶的，又时常有着爬藤附生或垂落；于是光线也透不大进来而非常昏暗，所以他们相当难以防守四方而来的许多蛇蚺。
Ｊ现在持巴洛的长剑对着的是…五条在下方树干拼命想上来的深绿色大蛇；这些蛇个个张着牠们真的是血盆的大口而发出「哈哈」的沙哑、刺耳之气音，像是威吓一样，对着挥剑的Ｊ不停的呛声和意图进犯。只见下面游近的大蛇又一条条地增援爬来，有的已经开始爬到同类的背上而想分一杯羹；这些被同类给爬附的蛇感觉也不会愉快，有的开始回头吐气威吓同类，有的却不予理会；于是便有三、四条打了起来，甚至掉入水中、互相纠缠翻搅，也令水下一阵乱搅，产生连锁效应…
司云忙道：「往上逃！Ｊ我们现在往上面打上去，你也跟着我们且战且退，不然这树干太粗了，实在不好守！」
巴洛附议：「对，我们就这样的往上退吧！啊，来了！」而Ｊ看守的树干下方也已经有更多的蟒蛇往上窜来！牠们不但占满整个树围，甚至纷纷都爬到了自己同伴的身上，有的已经叠到第三层了！这时下方的树干部份全然看不见，只能见到一道道蠕动的深绿鳞躯和蛇头在那攀前而上，下方｀树干＇倒是突然大了个一圈！
糟糕的是，由于树干太广而使有的地方在视野上鞭长莫及，所以Ｊ也防守的渐感吃力…
「Ｊ，可以往上挪动一些了！」司云叫道；蓦地又有两条他和巴洛上方的小蛇被两人分别用箭器给拨下落水，不过他们头上的许多分枝岔叶仍爬满着数十条的大小蚺蛇；Ｊ边挥剑边回道：「喔，好。」
这时的Ｊ、情景很怪…由于他们原本是在这株树最下面的一条分长出的大枝干上休息的，Ｊ原本也都蹲在这大枝干上，直接对着下面上来的蛇挥长剑阻吓；可是现在他们要上去了，长剑｀寻幽＇、再长也很难让往上爬的Ｊ的双腿能够和下面的大蛇隔开很大的距离。于是，Ｊ便把身子打横的近乎水平、而左手抱住树干、双腿也往身体收去来夹紧树干，胸腹当然也都贴住了树干；Ｊ几乎是有点倒立也似的延伸出身体而用右手对着下方挥剑。
这状态要挥重剑、持树稳身并向上移动，恐怕也只有Ｊ才能这样游刃有余的了！而且Ｊ还能在这种状态下不慌不忙的跟着司云他们往上撤退…十几分钟后，司云和巴洛向上开拓疆土而大有斩获，他们几乎往上移了近二公尺、升到了树干的另一个分枝上了。
又耗了许久，高达有七、八十公分以上的水势竟然有着退去的迹象，水开始有了些明显的流动。
这中间他们有一个疏忽…司云和巴洛见Ｊ能够完善的挡住下面，加上二人素知Ｊ的神力无比，便也逐渐安心而专注地对抗上方。而且，连Ｊ自己也忘了他现在是抱住树干的，视野会更加狭小，虽然蛇几乎都是往他的身体和剑这边挤过来的没错；并且他这里的蛇堆高到了四、五层，甚至蛇堆中还不间断地有打架或不稳而掉落的…是以，这也让Ｊ失了些许警戒心。
突然，Ｊ感到自己抱着树干的左手处有个滑冷的东西贴近！Ｊ接着也见到了一条不会太大的蛇沿着自己的手臂爬了过来！这瞬间他的挥剑停顿了，也让下面的蛇又更往上窜了些，有的似乎想去咬剑；Ｊ也立即察觉地又挥了几下来吓阻他们，但似乎已迟了，Ｊ无法再让那么多挤上来的大蛇后退…
而Ｊ左手上的那蛇也已经爬的更过来了！他眼见不能松左手，又不能用剑去斩而让右手的剑舍弃原先对抗下面蛇群的进击，于是他大叫：「巴洛！」巴洛也低头见到这情景，他马上一箭往下掷出就射穿了那蛇的颈部。Ｊ道：「谢了！」
可是后续的还没完呢，Ｊ又感觉到自己的右腿有东西贴近了！正因为之前的大意和紧接着的些微失守与缓冲，这让Ｊ所看不见的另一面又上来了更多的蛇了！Ｊ当下伸右腿而使劲踢出、水平地高抬在空中，可是那蛇不但没有被甩飞，反而还顺着他的右腿环绕而来！
Ｊ再度大叫：「巴洛！」巴洛这次却也无法对付，因为那蛇是绕着Ｊ的腿不断螺旋前行的，他若随便用手射箭只怕会射中Ｊ，而他又没时间弯弓搭箭或下来支持，只得道：「抱歉，我没空呀！」而司云也是缓不开手，因为他们也正在对抗上方四面来势汹汹的蛇群，只怪他们上去的更深，蛇的密度更高。
而Ｊ直感觉那蛇比刚刚那条大多了，正溜上自己的大腿、跨下、臀部、腰部…！Ｊ继续奋力的斩着下面的大蛇，而此时那蛇也来到Ｊ的背部了！竟然顺着Ｊ的右手臂缠去，这让Ｊ更加无法挥剑…
此时的司云和巴洛在上面也仍自顾不暇了，因为上面更加枝繁茂密，蛇不但更多、蛇的可攻击点也更多！也就是因为他们两人之前太过急进向上，以致现在更加增多的蛇纷纷下袭而难以招架…巴洛愈发心惊：「奇怪！小蛇爬树我还可以理解，但这些越来越多的蛇怎么有增大的趋势？！而且就算原先这棵树上面的蛇现在都往下来这了…但这些蛇未免也太多了吧！还有，小蛇干嘛要来对付我们？牠们又吞不了…」对，蛇已经布满整个树上了！这使巴洛感到更加的不安…
Ｊ此时只觉此蟒虽不算大，但爬到了自己手上，竟然开始缠紧自己的手臂、而且力量相当强大！
「可恶！」Ｊ突然侧头张口狂咬住树干的一个突瘤，瞬间伸出原先紧抱树干的左手而用力揪住那蛇的颈部，那蛇也立时瘫软，Ｊ使劲将之从自己的右臂和上身抽开，然后将蛇朝下方的蛇群扔去；他也开始防范自己看不到的另一处了，果然见到又有两条小的正开始往上，就要来到自己的膝盖了，Ｊ当下毫不留手，一挥剑就是一斩，把蛇给扫了出去，鲜血空中喷发。
巴洛此时见到旁边的树、下面的水…竟然都没有看到什么蛇了！而这棵树上面和下面过来的蛇也越来越大而多，终于大叫：「不妙！这些蚺蛇…这些蛇竟是来自周遭四面八方的！牠们全都是经由周遭的树和这棵树…树与树间之顶端枝叶相连处而爬过来的！」
「你说什么！」「所以，我们这树上的蛇才会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大！」巴洛又叫道。Ｊ也道：「你这么说的话…我曾听说过蛇对温热的动物很敏感，眼下我们不但是温热的动物，还是大型的动物，如果牠们是侦测这点的话，那么我们三个大且容易侦测的温血动物现在…」「被包围了！」司云接着叫道。
巴洛突然缓出手而搭起了弓箭，箭后端也已经连有绳子了，他道：「各位，我们必须立即撤开这棵树，马上！」他射出了箭而「呼」的一声，箭便马上牢牢地钉在旁边的另一株大树上了！
巴洛又道：「司云，你最轻、最快，你先过去。」司云回答：「好。」司云便也毫不犹豫地赶紧攀爬绳子而到了另一株树；可是，他没办法再回话或接着帮忙把绳子弄牢了…只见一团大蛇从上方不知何处地坠下，直接缠落在刚到达另一棵树的司云之肩臂上！而这也证实树上果然也有大蛇，看来牠也是正要经由树顶往他们那棵树爬去的大蛇吧！
司云惊慌中只觉身子一紧，他赶紧回了还能动的左臂到胸前斜摆，这样是为了多少能防范被勒窒息的可能，但被缠住的他也因此抓不好东西，不平衡地摔落到水中…
「司云！」当场只留下另一棵树上惊叫的两人。此时，水也已渐渐地开始加速狂退，司云和缠着他的大蛇都被水流给带动着而大略向东边的某处流去，蛇和人两方都无法缓出手脚来阻止身随水势的飘泊；而且水上也逐渐有些蟒蚺在随水流飘游而去。
Ｊ大叫：「巴洛，你快点过去那株树吧，我来殿后。」巴洛心知事态危急也不便多说，马上溜了过去另一株树；而他们原先所在的这株树上开始有了更多自四面八方而来的蛇来袭，有的更是直接从上面掉落在Ｊ身上，Ｊ当下猛力的狂舞着寻幽，全身有着圆球般的全防御罩，也让手中之血剑血溅当场…
一会，Ｊ也来到了那株树了，巴洛有点六神无主地问：「怎么办，要去救司云吗？」「…当然，我们追！」「水流正在退，看样子司云应该也被水流给带走了，我们…跟着水流走或许就能找到…他了吧。」但是，要怎么移动！？
Ｊ看着水中再度游来的蛇群，但这些蛇有的却不是往他们这株树游来，只是随着水流飘移走。Ｊ道：「嗯，你有觉悟吗？」「什么？」「你有没有可能会受伤或甚至死亡的觉悟，不然我可要自己一个人先去追踪、营救司云了。」
巴洛凛然道：「笑话，我巴洛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Ｊ凛然一笑：「很好！」于是Ｊ和巴洛即将使用对巴洛而言很危险的方式来逃脱、移动…两人先上去这树较高的枝干处，排开了偶而出现的一些蟒蛇；然后在横出的大干上，巴洛爬到Ｊ的肩头上蹲着，Ｊ也用手掌搭撑着巴洛的脚底；接着Ｊ开始猛冲并一跳，而他更用手掌将巴洛的脚底猛推出去；这瞬间巴洛自己也是使劲地一蹬，他竟然就这样五十度角左右地飞向了少说有八、九公尺的别株树的枝干处！这种速度和跳法是多么地危险！
而Ｊ更是提着寻幽而自高高的枝头到处在各树树枝间东移西闪地，很快便来到了巴洛旁边；巴洛见状、兀自像是见到了神一样的惊讶着。Ｊ只是道：「继续，我们不能下水，又必须尽快移动在树木之间，就只有这方法了…要滑翔、要飞！」仿效这里许多有薄皮而能滑翔、游移在树木之间的许多动物，这就是牠们大水时的移动和逃生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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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云尚未落水时直感到身子一紧，幸有之前他所摆架在胸口的左手，不然可能就要被勒绞窒息了，但他的身体和左腕仍是相当疼痛；落水后，这大蛇的紧勒渐渐缓开，但司云上身仍被缠得动弹不得，只有任由水流的安排…司云只觉水流越来越强大，途中他尽可能护住身上的弱点，身体不停地东撞西震的，不过也没受什么伤…对，这大蛇正好帮他挡住了上身所受的各种冲击。
之后，水流倒是更加急促，水似乎也更深，会撞击的东西似乎也变少了。司云时常感觉呼吸相当困难，并且也吃了很多水；但他仍不停地用脚踩踏，希望能保持平衡和跳起，这的水大约到他胸口或肩头、令他时常吃水；而身上这蚺蛇则仍是缠着他不愿放手，是以司云也几乎看不到东西。
司云上身之前被紧勒而现在又呼吸困难，水深令鼻子不断吃水的他感到相当的难受，正常人恐怕会晕过去并进而溺毙了；但司云可是能｀克制睡眠＇的人，所以他更加不会昏过去而仍然保持着理智…
不知多久，司云感到水流渐缓，但水却时深时浅的；而自己周围的环境似乎有点偏向沼泽湿原似的，因为司云隐约见到水面有着一些绿绿的东西；可是，那蛇却仍兀自不离开自己上身；司云也隐约觉得这种蛇似乎不是很喜欢水似的…与其待在水中，不如将自己当作浮木一般。
司云被这样的大蚺蛇给缠着，心中仍相当恐惧，当下不敢乱来而只得拼命游动，深怕蛇会在水停时又勒住了自己…
游将一会，司云突觉身上的蛇开始松开了，竟然就这样地开了蛇身而散去！他眼前豁然开朗，见自己果是在一片水泽之地中，正身处在一大片碧绿的水潭中，附近偶而见到几株湿性的木本植物露出水面…
司云暗呼不妙：「这样的水池，会有什么东西！？」他也看到了原先缠着自己而刚刚松开的那大蛇…这深绿色的大蛇的确很大，长约有五公尺出头，但是蛇旁边的水面上却有着些许的血，而蛇颇宽的颈胸部份却已经破了一块！伤口不断地隐隐渗血；更见那伤口周围和蛇身后端有着一些出血孔！那是不少锐利的东西刺入的痕迹…而这蚺蛇刚刚之所以会松开司云，想必也是因为牠已经捱不住这之前就中的伤势了；只见牠时而稍微抽动了几下，并且持续缓慢地在水上飘动着…
司云危机感陡起：「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在刚刚水上漂流的过程中直接攻击这大蛇！？难道…」司云赶紧动身游开，他知道自己必须赶紧离开水中、远离水中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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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Ｊ和巴洛不断地用那危险的招式而跨树前行着，两人一路上不停地叫唤着「司云」，但却都没得到回答。而他们在树上跳动时，偶而也会惊动了一些原先待在该树上的动物…有时一只飞蜥掠过、一只鼯鼠滑出的；但见底下的水流越来越快，两人跟着水流也看到了许多大条的蚺蛇正顺水游动着，但这似乎又不是游动，反而像是蚺蛇们无力或懒得抗拒水流似的，看来这些蚺蛇倒像是不很擅长水性似的…只是，这些顺水流流走的大蛇们，身体却都是深绿色的…
巴洛道：「奇怪，我们之前在树上见到的大多不是深绿色的，而现在这些水中的却全都是这种深绿色的，难道这个种类比较偏向水性！？」
这里的蟒蛇有两种…一种就是这种深绿色的蚺蟒；另一种是深绿、黄绿加褐色混合成的蚺蛇。深绿色的往往有不少大家伙，大多在水面上出现；而树上的则都是这种混色的绿土色蚺蟒，体型虽也颇大，却往往没有特别大的。
Ｊ道：「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来…这种混色的蛇几乎都不下水的，应该说…水面上都没见到过牠们！」「那这些深绿色的巨蚺是要去哪？！」巴洛话刚说完，Ｊ突然指着左侧方前的水面道：「巴洛、你看！」只见Ｊ指的是一截深绿色的蟒蛇断尾！大约长八十公分，只有那截断尾，其它部分却已经不知所踪，这很显然是被咬断的！
巴洛惊异道：「看这尾巴的大小…我想牠原来的蛇身应该有六公尺长吧！怎么会这样！？」但是答案很快便揭晓了，两人不久就见到了水面开始出现了两、三条鳄鱼，那些鳄鱼一如之前所见的大小，体长大约才二公尺多、或更大些，但牠们却趁着蟒蛇们在急速的水流飘动中攻击牠们！原来，这便是两者间的水性差别，也就让善泳的鳄鱼开始zhan有地利了！
当然，有的巨大蚺蛇体长近十公尺的，有的鳄鱼没先看清楚便靠近，巨蚺也能予以反击、吞食。于是，一幕幕怵目惊心的鳄蚺之死斗就这样上演了！但即使大条的蚺蛇威猛，其中大多仍只见到一条条流动中的蟒蛇，纷纷被排排站好位等着的鳄群给袭击、分解、咬噬。毕竟一对多是很不利，而鳄鱼们都已经摆好阵势了，蚺蛇却无法抗拒水流带牠们迎向死亡。
惊人的是，Ｊ和巴洛越是顺水流前行，所见的鳄鱼也就越多…越大！体长冲到了三公尺、三公尺半…被分解的蛇尸和碎块处处。
两人先前沿途斩了许多来犯的蚺蛇，身上也都满是红色的血。更往前行之后，森林逐渐稀疏，原先湍急的水流也逐渐缓和了，眼前水景也逐渐变成了类似沼泽的扩水域地带，到处湿暗也似的阴森角落。其中，有时Ｊ和巴洛会在水面上看到一对对冥光闪烁的眼睛浮潜，然后在其前端近乎一公尺处更见到一个突起的小鼻孔…原本，他们之前所见的鳄鱼体长只有两公尺多，现在看来…有的岂只四公尺？！
当下，巴洛终于知道他之前担心的了…「如若蟒蛇们没有天敌…小的便能爬树避过鳄鱼，并捕食树上的动物；大的也能趁这时常降下的豪雨大水而出没捕鳄。那牠们的繁殖和数量如何不失控！？所以…原来如此，牠们真正的共同天敌是这些更大的鳄鱼！这些大鳄只要在这处水流的泄排口，等待这些常降的豪水所带来的蟒蛇大餐即可！而小点的鳄则也备受大鳄威胁，势必要远离这一带，因而在很有可能被大蛇捕捉的危险之地区生活，也就是我们刚刚进入的那丛林！而这些大蛇不大善泳，是以容易因水流而汇聚到此，然后被大型的鳄鱼群给…消灭！两者、互为、天敌！」原来，这两大生物的立场就是互斗，不断地互相吞食！
是的，这里既然潮湿，想必多雨而且常下；那么、为何先前所见的树干会有些泥巴痕迹呢？树干上的泥土理应早被雨水给冲刷掉的了，但却没有。原因正是因为这里常常或甚至每天，一下就是豪雨而使热带林中淹大水，所以树干的泥痕总是会时常出现；而这的动物也自然演化出当大水来时，能逃上树的本领，并进而发展出能闪避树上掠食者的本领－翼翔！
身为生物专家的巴洛把这迟来的发现告诉了Ｊ，并接着又惊道：「糟糕了！我们太过没有计画了，竟然进来这种地方…」「巴洛，你干嘛这样丧气！？」Ｊ听了也已经揣揣不安，但仍勉力拉抬低迷的情绪；现在司云失踪，生死未卜，他们可是不能自己先退败的。
巴洛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可能…刚刚最初在树上的一些蟒蛇都比较小，明明无法吞下牠们的，那为何还要拼命来犯？如果往坏的方面想，便是…排他性！牠们团结一致地排除外来种类，不管是鳄鱼还是什么的；而三人体型也确实大到足以构成威胁，加上三人温血的体温，所以那些蟒蛇兀自趋之若鹜的前来；也所以后来的有的越来越大，因为大而较不灵便者，后来还是透过树木间的枝干相交、从别的树赶来了；缠落司云的大家伙，自然也是后来者！…巴洛立即把这想法告诉了Ｊ。
Ｊ只是稍微顿了一下，便道：「啊，难怪！难怪刚刚有条蛇来紧缠我挥剑的右手，这举动确实可以解释成…牠们对付我们不光是为了觅食，很可能确实是要排除异己者了！我们，就是｀入侵者＇！」
此时，巴洛刚毅的脸孔也不禁露出惧怕的神情，道：「这地方…我早该发现的！可恶，我竟然现在才发现！这、确实是｀巨岩山生态＇啊！是巨岩山独有的、世上唯一之生态系统和蛮荒世界；因为这里的演化和环境，是我们这些外来者所难以想象和估量的！」
「我们本来就惊讶于这的许多奇异的生物了，本就无法估算，不是吗？」
巴洛摇头：「你还不懂，我直接说吧…我们从没见过会｀飞＇的蜥蜴或青蛙等怪东西，也从没听过如此般会突增又突退的大水…而这的动物既然可以演化到适应这环境、而能｀飞＇的地步了…可见这的年代已经很久了，动辄上万年，是故、其所能发展出的生物和体系…已经不是我们所能够想象的了！」结论就是…巨岩山的生态…幻异而莫测！
Ｊ震惊之余，更想到：「这里这么危险又难料…司云，失踪的你、该不会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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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云现正身处在一个及膝的浅水区，他身前是一个露出水面的大石块，径宽有一公尺八左右，高达一公尺五以上，这岩石块的周旁都附生着一些水性的植物。而司云却如像在正躲避什么似的，只听他不断的喘气，满脸惊骇却又全神贯注；他两手腕略为提起而分向左右，略为向前地像是防范什么和定位似的；他眼睛则直盯着前方不远的水面…
突然，自那石块靠后右边的水中猛起了一个宽大的尖物急速地扑来！司云也赶紧缩手向左边闪去…而那东西也扑了个空，「吧」的一大声落水，一看竟是一条庞然巨鳄！牠光嘴长就不只一公尺，身长也有五公尺的！
而司云就是利用…不，只能说是依靠！依靠这个巨大石块才能勉强在这片水域中抵御这超级巨鳄的。他刚刚开手就是在侦测不知会自哪来的鳄鱼之攻击距离和气流、作为基准，甚至当作引牠扑来的诱饵，毕竟缩手总比移身快，何况脚下水淹至膝盖；而眼盯前方则是怕牠会绕过岩石来、或会有其它鳄鱼前来。也幸亏，没有其它的鳄鱼来，不然司云恐怕会…
司云利用这岩石作掩护和周旋，而双方就此僵持了良久…。突然，司云察觉左前方老远有东西在动！…很不巧的，由于这碧绿的水潭只倒影着湖光景致，所以他看不太清那两东西在水下的形体，但仍可见到那两个东西分别有着…一对露出水面的双眼和前端一个尖尖的鼻孔，而这两个生物正自水面拖着水漪涟痕地往这过来，并接着沉入。那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了。
当下司云早已苍白的俏脸更白，脑中只觉一阵天昏地暗的绝望感油然而生，却无从压抑、抵抗…
牠们是要觅食吧。或是…排除异类？！总之，这些鳄鱼终于、正要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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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第七章．死地生还
九死难生的司云。
用尽一切、算尽误差，千方百计地搜寻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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