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绝世美女
第七章．绝世美女
石室中，Ｊ见地洞下面俨然就是个大迷宫空间，会否下去呢……
“还用问么！不然我顶尖探秘者是干什么吃的？”他从身上摸出一条强韧细线系于石柱上，开始探索。
耸立的石柱子一条条的，有的甚至上下连通，顶部的高度看来也越高！Ｊ越走越心惊，这地下迷宫竟如此深扩。
在远些的黑暗之中，他查觉有微弱光源散透出来！
“想不到留下潜入者真的就在这里……还没听到交谈声，对方可能只有一人。”估算自己还未被发现，悄悄遮灭手中光源，套起暗行衣的口罩，无声无息的迫近……
迷宫通道不时曲折拐转，Ｊ在黑暗中想循着微弱光源接近，必须注意周遭的石墙石柱，还要不发出一点声音，花费的时间精神都不小，沿途也看到有些墙柱上有被涂料标示的痕迹。
光源逐渐清晰，隐约闪烁，Ｊ更加小心翼翼，终于他缩短到相当近，不过也不敢贸然转出任何转角，就怕万一被对方察觉。
面对这样神秘莫度的人物和场景，Ｊ也不免心头紧张，维持目前距离，逐渐经由对方的脚步声、火光的闪动方式，判断对方情况，“微弱的脚步声，间隔很慢很轻，又不杂乱；光源只有一个，被遮蔽的状况很固定，这些都显示对方就一个人……”
Ｊ是个智力高绝的奇才，更是这类探秘、侦查专门的宗师级角色，他在黑暗中的目力听力都经训练，比常人敏锐。这种情况下，他从脚步声和光源的情况，就推断出对方的人数。
前方显然只有一个光源，没有交谈或多所脚步声，应该是一个人。假若有两人以上，必然由领头者拿着光源，于是跟在后面的会挡到一些光源。但从影子和来光的被阻情形基本稳定，可知光源者的后面应该没有人；若有人的话，多少会变换与光源的相对位置，就会让光源和阴影不很固定。
当持光者转弯时，虽然光的遮蔽情况会变换，但是脚步也会有变化或停顿，可由此而判断出光影晃动变化，乃因持光者转身所致。
Ｊ逐步放胆缩短距离，透来的火光越来越明亮，已经非常接近对方“六米、五米……”
“天！这迷宫的规模……”此时光线比较充足，他才惊觉这是个极其巨大的地下空间！有的石柱石墙甚至高达几米！而乌暗的顶部看来，却更高达十多米甚或不只！
Ｊ更注意到这人虽走得慢，却几乎不用因死路而往回走，并且没看到有绳子！不禁诧异：“这人竟如此熟悉路线！但这也表示他不会随便回头了……”他抓了个感觉恰当的时机，偷偷稍微探出眼窥探……
眼前也是个穿暗行装的黑衣人，包得头发颜色也看不到，仅能看出体型算偏瘦，身高普通，看身形是男性。
黑衣人低头缓步走着，看不到手腕，估计他左手提油灯，右手拿着另一个东西，Ｊ估计那恐怕是迷宫地图，因此他经常低头看，并毫无滞碍的前行，只是脚步倒是挺慢的。
跟了好一会，此人只是不断走，有时会稍微停步注视一些石柱石墙。“这样耗下去行吗？还要搞多久……”Ｊ暗感不大妙。
由于不知对方是何人物、是敌或友，这种环境下总不宜出声打招呼吧？于是决定悄悄接近，窥探对方情报再说……
Ｊ很快便无声无息来到对方身后一米不到，已是举手可及的射程之内。
突然地，黑衣人停了下来！Ｊ骇异万分，心想自己毫无一点声音透出，地上的影子也都收在对方影子之内，也无体臭，难道他直觉或嗅觉竟是如此敏锐？
这都不过一刹那思绪，黑衣人一停步就转过身来，一见身后一个高个贴这么近，迅雷无比地倒跃，右手并疾挥出一枝木飞针似的暗器！
Ｊ不及细想，一出手就抄下飞针，慌乱下反射神经没能抑制好，晃手就反往对方肩膀飙去！
黑衣人惊吓之余，忙闪入旁边转角，Ｊ听得几阵错乱脚步后，对方的光源马上变小并熄灭，现场陷入黑暗中。
接着Ｊ隐约听到两三下喘吸声，但也立即消失！看来此黑衣人不光发躲暗器的反应神速，连机警度都细密无比！此前Ｊ也未见他有疑似覆上面罩的动作，但转身后却有面罩，让Ｊ没能看到长相。
黑暗中站个一会，Ｊ觉得也不是办法，点起火把，循着所留的细线迅速返回。他并不以为对方能且敢追上来，不过还是有留意四周，并未发现动静。
Ｊ出了尖塔洞口，没盖上岩盖就下去。出了迷石阵，来到可西所藏处附近，轻声叫唤可西，却没回应，“不是出事了吧？”
“可西……”Ｊ来到可西躲着的树丛边，然后两人都点亮了火，Ｊ问：“干嘛不回答我？装神秘呀！差点以为你出事了。”
“是你要我别出声乱动啊！”“嗯，是啊，做得好。我就是在试探你的警觉性，恭喜你，完全合格了！”装傻要给她一顶高帽。
可西叱道：“废话，快走了啦！这种又冷又暗又诡异的情况下，害我等那么久！”“……”
回程途中，Ｊ把发现迷宫和黑衣人的事讲出来，可西自然惊讶极点，毕竟谁都万万想不到，里面真存着极为广大、深入地下的超大迷宫！到底是何人所建？
抵达归亦城时，可西突然细声道：“对了，你干嘛啊，硬要接近他？”
Ｊ神秘一笑，“喔呵呵……这正是老夫厉害的地方，你猜呢？”可西猜不中，他便掏出一张约比两个手掌再大些的方形纸皮。
火光下，可西见到纸上有画些小点、线条、几何图形，密密麻麻、无有空处的，便惊讶叫道：“这、该不会就是迷宫地图吧！”
“正是，这下并非全无收获啦！有从他身上摸出这张图，至少算有点东西吧。”“一张纸能有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最大圈的圆，应该就是迷宫的外围，能画出这张可说完整的地图，代表他已经去过好几次，很熟悉探勘路线，也和他没有在反转头走相吻合。然后，这张纸的材质，你以为如何？”
可西接过地图，看了看丶摸了摸，才道：“质地很不错呀！”“是的，不过画张地图，用到这么好的材质，莫非他很有钱？”
“这样说来倒是没错，但那又如何？有点钱的人多的是啊，这我也买得起。”
Ｊ微笑一下：“嘿，看来你思考的还不够多！我的问题症结是在，何必用这么好的材质？可能原因应该是，他一向都用得很好吧。而这古崖迷阵不是已经被国家封锁了吗？怎么他还进得去咧？”
可西恍然大悟：“你意思是，他可能是王家或王家派来的人？！”
“虽然我很想让你答对，但其实不对。”“……”
“你忘啦？我不是说他壁虎功不好，下来应该是用绳子，如果他是王家指派的，就不用隐藏绳子啊，直接把绳子挂着，爬上爬下不就行？何况堂堂一个牧群国会小家子气到、只派一个人调查？就算再机密，多一两个人不是更方便有效？而且，穿暗行衣就代表他是偷入者，居然连在地道内都还覆着口罩，此人行事之谨慎由此可见！”
“既然你都想到这些了，为什么不直接讲？故意让我答错看笑话么？”这次可西向旁边撅嘴。
“呃、这……”
两人刚踏进客店，Ｊ就见到满头雪白秀发的少年坐在一张桌前，司云也起身迎来，两人互相轻敲肩臂，司云笑道：“嘿，好似好久不见那样。”
Ｊ看到桌边的瑞美，司云也看了看可西……四人就坐，互相稍作介绍，司云随便掰了瑞美身分……
散场后，可西和瑞美睡一间，司云则与Ｊ继续讨论，两人相互细说各自经历，Ｊ把在尖塔中遇到黑衣人的详细情形及推论道出。
司云若有所思道：“这就怪了。”“哪里怪？”
司云凑近道：“你想知道啊？”“……”
“解谜的时候，终于到了！”司云清了下喉咙，又道：“首先吧，为什么他会在你贴近他的时候转头？”
“你知道了！”Ｊ不禁高声起来，连身为当事人他都想不出缘故。
“还不完全确定。”“……”
司云挥一下手：“但是，有一点点端倪。”“哼，又想唬弄我是吧？我就偏不搭腔，以为我会再上当么？”“……”
场面照例又冷了几秒，司云才道：“你注意到么？他的转身动作，很不自然。”
“转身就转身，有什么可以不自然的？难道他其实是阿飘，先飘～凹……起来，再转身！怎么，当时你跟在我后面看到，还是读取我记忆看到啦？”
“额……”司云袖口擦过额头两下，“如果他真的发现你、或者感觉明显不自然，他应该是迅速往前箭步，然后才转身。”
“啊！”Ｊ豁然拍桌站起，“意思是他其实根本没实质察觉什么！”“恐怕只是偶然，或者他下意识感觉好像该转头而转头。”
Ｊ给赞一个，“好威啊！这端倪都给你观察到！”“好说。”“不过，发现这一点，重要么？”“……”
司云指着桌上那张Ｊ扒来的迷宫图，道：“迷宫客，姑且这样称他吧，他像是在不断反复探勘地形。你看，地图不是已经相当完整了么？他甭系绳子就能深入迷宫，就是他早已探勘结束的证据！”
“对，你跟我想得一样！如果路线没问题，但想反复探查，绑着绳子反而碍事。”
“那么，作为一个顶天探秘客的你，对于迷宫客还不断探查，早已探查完、地图都画好的迷宫，有何专业看法？”
“呼，你也想到了。会一直继续耗下去的理由，基本上只有一个，就是还没找到机关、宝物，真正想要的东西……”
“换句话说，里面一定有着什么，他是这么确信着！”“我真也想进去找找啊！”Ｊ强大的好奇心、探险欲不禁泛起。
“呵呵……还有一点，”司云指着迷宫地图，“你看看，这地图绘制的不是很完好，上面隐约可见一些多余线条，这什么你猜？”
“修改的痕迹。”
“对！所以黑衣人低着头慢慢走，他不光在看地图，而是在修正或绘制新地图，更好更新的！不然你以为这张你从哪扒来？当然是他身上还预留的旧版啊！”
“啪”一声，Ｊ再度因震惊而拍桌站起，瞪大双眼俯视着司云。
司云没时间管他反应，“他所以要修改甚至再画新的地图，有可能是因为他认为，或许要找的东西与迷宫的布置有关，所以想要弄得更精确。由此可知，他是个多么求好心切丶心思缜密、意志坚定的人！这从他绳子一定要收起、口罩还是要戴上，都可以察知。因此我猜想有可能——他定时就会回头，而你刚好碰上。”
“这小子，光是听，却连这些都能注意到、推论到，推理力远超过我这个天才Ｊ，他还算人么？！”Ｊ心惊间，深深吸着气，可是他已经是站着了，无法再次拍桌站起。
司云继续说道：“看来迷宫所隐藏的东西非常难找，所以他才不断探勘，修订地图。有证据可以证实他当时正在修改或重绘地图。”“是什么？”Ｊ大奇。
“呵呵，其实你曾经到手，只是把它丢了。”“我到手，又丢掉……啊！”Ｊ终于想到了！
司云道：“就是这样，那不是什么飞针暗器，而是他本来就握在右手上的笔。”
Ｊ不由得想起当时，黑衣人出暗器的动作迅雷不及掩耳，双方又近，确实无暇辨认对方射来的暗器模样！Ｊ一时因惊讶而略感混乱，不由得叫道：“也可能真是暗器啊！”
“你忘了么？他转身后就马上射出来，表示东西早就在他手中了！如果他是察觉后面有人才偷偷掏出暗器，刚刚也讲过，一定是往前箭步并转身射出。他没有往前就转身，代表没有发现你，没有发现你就没时间先掏暗器。你可以回想，有看到他掏出暗器再射么？”
Ｊ摇摇头，司云又道：“其实他动作就是这样，把油灯吊在左腕，左手拿地图，右手拿笔。你总不会认为，他一开始就用右手拿着暗器，而不是笔吧？”
至此，Ｊ已哑口无言，司云的完美推理补足自己所错漏的。
但接着，司云还说了一项关键，“Ｊ，你有没注意到，当时你找到的泥土，似乎有一些湿度。”
“哼，就因为这样我才确定有人不久前曾在那边啊。”
“是的，我们知道，地面上的泥土虽然带有点湿气，但拿起的泥土过些时间会逐渐逐渐干掉，尤其是越薄的，由于蒸散面积太大，干得很快。”司云双掌作出片状。
“所以我说了啊，那人可能还在附近……”“我不是这意思。你忘了么？那一带，包括迷石阵中的地面，都很干不是么，我很好奇，有潮湿到可以粘附在岩石上么？”
Ｊ呆住，思维转瞬之间，“啊”的一声！
司云微笑：“如果人是地下的话想必潮湿，机关密道，就是你的专长了。当然如果你认为他脚下的泥土，是从老远较潮湿的地面所带进来的，也无不可。”这可说是不可能的，因为走得越远，脚印中卡的泥土就掉越多。
Ｊ惊绝当场，作为当事人都不慎疏忽了专项上的微妙症结！而身为听者的司云竟然可以推断到……
“既然知道了，还楞在那做啥？快去啊，地鼠Ｊ！”“……”
……
隔天早上，四人针对瑞美提供的那只宇郡轩的牌子，进行是否使用、如何使用的讨论……
瑞美表示她也不知道使用方法；可西觉得似乎可行；司云表示也许能用这牌子混进去，至少带着；Ｊ表示无所谓、不在乎，“我把他们全当成山怪击垮就好，哈哈哈哈……”
“又来了、又来了……”司云和可西暗暗汗颜。
可西摇头：“反正，我完全不想参加这奇怪的聚会。”瑞美笑道：“我倒是想去的紧呀。”可西暗念：“小妮子不知天高地厚。”
“我也蛮想看看的。”司云一派轻松般微笑。可西心念：“小鬼就是小鬼。”她倒是忘了，自己十六岁，只比瑞美大一岁、比司云小一岁。
Ｊ手搭司云肩头，诡笑道：“嘿，你小子要和我这受邀者参加也许可以。但若我用这邀请函当证明，同样使我身分曝光，我也不太喜欢！”他拿起宇郡轩令牌，又对司云讪讪笑道：“不过，聪明的我，想到个妙策啦。”司云看他一脸奸笑模样，感觉不妙却想不透骨子里卖甚么药。
可西忍不住道：“你个Ｊ，在那贼贼的笑很恶心耶！到底想干嘛啦？”瑞美也吐槽：“就是啊，果然是个贼。”
“啰唆！晚点你们便知，嘿嘿嘿嘿……”“……”司云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
下午将较近黄昏时，Ｊ独自来到城南郊的聚会地点一带探查，这荒瘠之地附近有片密林，不寻常的有些人出没！
Ｊ尚且不用探问，甚至就见到有人手中持着那块一模一样的宇郡轩令牌在把玩！再经过一些打探，情报收集得差不多了。
Ｊ心下甚喜：“这下确定了！令牌可以用，是曾经参加过的人能拿到！”
傍晚，有三个人往这片密林走去，一个是很高的三十来岁男子，样貌威猛，手中提了把大刀，走在前方开路；后面是个穿着雅贵的高瘦女子，脸前有纱罩掩面；女子旁边是个较矮的女侍。
三人在林道步行，见前方远处有片空地，有些桌椅摆设，更远处有座宽大的亭子，周围人影幢幢的。一个配剑男子带着两名手下，来到三人面前，配剑男客气问道：“敢问贵客可是从何驾临的？可否出示邀请证明……”
手抱大刀的高大男子蓦地勃然大怒，抡起大刀恶声叫道：“大胆！汝等之流竟连我主都不识！？此乃滔天大不敬，其罪可诛也！”覆面纱的华服女子道：“阿武，且慢！你太冲动了。”大刀汉臭着脸收刀靠旁、直瞪着对方。
覆面女子上前两步，温文道：“不好意思呢，几位英雄，他素来性格就是那么直，恳请见谅勿怪。”
前来询问的配剑男子见此女子似乎身分高贵，当下连忙还礼，道：「哪里哪里，恕在下有眼无珠，不知女士身份…”
女子旁那丫鬟“咯咯”笑道：“你们竟连我们这位名扬东方的主人都不知？真是太不灵光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玫瑰贵夫人啊！”盘问的三人一楞之间，面纱女子掏出一个菱形褐色的宇郡轩令牌，道：“几位大哥，这应该可以作为凭据吧？”
盘问者三人见此令牌都肃然立直，忙弯腰行礼道：“请贵宾原谅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面纱女子似是“咯咯”细微浅笑而道：“无妨无妨，那我们进去罗！”佩剑男子忙道：“请稍等！说来不好意思，两位女士可以进去，但这位大哥可不方便了。”
持刀汉子刚想发作，却听面纱女子道：“阿武！人家规定就是这样，你就在外面等着我吧。记住，不要惹事。”
“是，主人。”当下持刀莽汉倒乖乖在外面等着。盘问者们松了口气，“玫瑰贵夫人？我们竟然都没听过……”
主从两女通过后，丫环小声道：“好险呢！总算过关了。”“嗯，不过待会可别乱说话，说不定令尊或是认识你的谁，真会在场。”
原来，这丫环就是瑞美所装扮的！持刀汉子就是Ｊ……
……
今天上午，四人讨论未果后，Ｊ这样提议：“聚会时间接近时，现场一定会有相关人等吧，我就先去现场找人确认令牌的意义，看是否可当通行证之类的。如果行，就假扮一下再混进就去好啦！”
可西：“问题是我们被人监视啊！”
“我们先出城，往指定方向走，一片旷野，他们想要监视我们又不给我和司云发现根本不可能。然后我们再在途中变身就行了。”
瑞美感觉很有意思，兴奋起来：“那要扮成什么呢？”可西暗念：“小妮子不知天高地厚。”
“问得好！”Ｊ侧过身，以食指按在自己印堂，摆姿势耍酷，“既然聚会是专门邀集各领域的顶尖奇才或此国官员之类，那我们只要装得很了得就行了。我会在下午前去确认这点。”
Ｊ去了之后很快返回，得意的说计画可行。并且说出自己理想的变装方案，可西不想去之下剩下三人，那么就装成一个主人、一个仆人、一个护卫。
护卫一定是Ｊ担任，司云道：“那么我装成仆人了。”
Ｊ比出手掌作制止状：“不行！瑞美不适合和他们对话！”“那要怎样？”瑞美奇问。
Ｊ又道：“男主人、男护卫、女陪侍，当然可以。不过我觉得要降低对方戒心，女人多一点比较好，可惜可西又不去……”“是的，我不去”
“所以，最好的就是，女主人、女陪侍、男护卫！”说到这，Ｊ指着司云道：“你就扮你女的吧！”
“不错的提案。”可西点头道。瑞美“哇”的一声、击一下掌，非常期待。
“你们……你们……”司云眼见这是众望所归、大势所趋，转头撂Ｊ一眼，心骂：“你个贼Ｊ，摆明想让我当个女人！”Ｊ假意吹口哨往旁边看。
于是，他们准备好变装材料后，便一起出城……
司云依计被Ｊ精心打扮成女子，其实Ｊ主要只是把他肤色质感稍微改变而已，剩下的就是以丝绢、饰品等掩饰较短的头发，穿上华丽又蓬松些的服装，双腕配上丝质手套……
“加这个发钗不错。”“这边插几朵花，咯咯咯……”
看着Ｊ那得意又贼意的奸笑，司云心呕：“摆明就是想要我扮女人吧……”
于是司云自一两天前与瑞美脱出大宅邸之后，再次假扮成女子，这回更是彻底。
可西看着变装完成的司云，叹道：“到这种地步，谁能相信这是个男人呢？”心下更惊：“真让人难以相信，这个司云装成女孩，竟美到这等境界，几乎就和……”
Ｊ道：“总之，司云作为主人最恰当，一来有这绝丽容貌，二来还有记忆术、推理术，显示你拥有罕见才能。”看着自己推出的这杰作，满意笑道：“不过该取什么名字好呢？”
一直被三人摆布的司云此时却道：“就叫‘玫瑰’之类的吧。”心想：“如果‘梨月’看到我这样子，只怕会吓得昏倒了吧，呵呵……”
可西却道：“加个夫人吧，以减少被男人骚扰的机会。”Ｊ道：“有道理！”
……
聚会现场，司云和瑞美再度假扮为主仆通关，不过这次角色互换。两人来到聚会的空地处，周围有些长桌和简单的饮品点心，最深处有个石造亭子，周围和桌上点了些许烛火。
场中形形色色的宾客四散，主要共通点是，穿着大都算得上高贵或有形，现场共约五六十人，好像还在增加……
瑞美偷声道：“司云哥，那对夫妇我认识。”司云循着瑞美暗指的方向看去，瑞美又道：“男的是我国东方地区的大官，曾来过我家……啊！还有那个，是我国的大将军！”之后她又陆续指出一些人，叫出些名堂。
司云暗自心惊：“这聚会到底是谁创办的？竟有此等号召力！”
两人走至亭子外围带，附近不少人正在把杯畅谈。司云心知这等场合，也不宜再多作神秘，应脱下面罩。而他故意来到相当于场中央的地带才脱去面纱，好让周围一起结束惊叹，反而省事。
他出手卸去面纱，一时间仿如艶光四散，周边邻近原先看似没在注意他们的，几乎都看向他，幷且一时难再离开视线……转瞬间场中众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来了。
倾国丽人的玫瑰，却是不吝笑颜的甜甜笑道：“各位，小女子从遥远的东方过来，自号作玫瑰，今次前来与会，还请各位多多观照。”
一阵掌声欢呼下，一旁一个像是贵族的年轻男子上前来，斯文有礼地笑道：“玫瑰、呃……小姐吗，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美人！在下名叫‘使格特’，仅代表敝国对您的大驾光临致意。”他行了个大方而绅士的礼。
玫瑰抱以一个灿丽至极的笑容，这让使格特为之一楞。玫瑰也欠欠身，道：“您好，使格特殿下。”从使格特言词中可知他极为尊贵，多半便是王子！从这排场看，主持大局的人即使是王子，也不意外了。
……
好一会后，石亭后的彼方远处有光影闪动，有个人影提着灯渐渐走近，逐渐引起一些人注意。
当来者接近亭子时，透出的光影中能分出形貌似乎是个女的……很快，所有人都静下，聚焦在前来的女子身上。
在亭子周边的灯光映衬下，女子外观已渐渐看得分明，是个极漂亮的美女，一个不输给司云变装的——
绝世美女！
此丽姿绝伦女子，有着清丽脱尘的灵秀容貌，光影托衬中，仿佛壁垒分明般划出世间至妙的脸庞曲线，幷随闪动的灯火辉映而微微变换。
白晰的皮肤与红花似的唇瓣，明媚的双眼中隐烁着光彩夺目的微妙神韵。
露出在稍短袖子外的部份手腕是那样地雪白而纤致细长，褐红色的几丝秀发在微风与夜空下如幻飘舞。
身着淡黄色花纹的连身裙看似简素，无甚多余饰品装束，却更巧而衬饰了窈窕身姿，还有那有若超卓尘世的气质。
此丽极女子的出现，令周遭都如像感染在一种不可冒渎的氛围中……
全场鸦雀无声丶定睛凝视下，但见此女步过亭中心的石桌，在柔和灯光照亮下，娇俏的面容亦更加分明，显然不到二十岁。
她站定在亭子中央，敞出柔妙又分明的动听声音：“各位，欢迎来到宇郡轩，感谢诸位贵宾的大驾。不少人应该都不知道小女子是谁，在此先行自我介绍一下。我呢，正是这次聚会的代理人，名叫‘蕊瑜夕’。”她自然地露出个娇艶无比的笑靥，令场中不论男女老少，无不为之陶然赞叹、心喜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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