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本命论
第二章．本命论
司云与Ｊ分兵前，Ｊ先帮他完成了易容变脸，司云在水中看着自己倒映出的面孔，“厉害！这就是Ｊ的易容术！”不过一会功夫，司云已由极为美貌的十六七岁少年，变成二十来岁的平凡男子！下巴稍平丶鼻翼稍大丶额头较凸丶眼窝略陷丶两撇小须，只有发色没换。
Ｊ夸嘘：“想我的我世上无二的易容之术，没有办不到的。不过，基本上你别扯下来啊，这种速成品就像面粉，你没办法完善的弄回去。那、我走了！”
司云目送Ｊ离去的傲世身影……一会，已走老远的Ｊ转过头来，司云对他挥挥手……又一会，又走更远的Ｊ又过头来，司云迟疑了下又对他挥挥手……又一会……
“他在干么啊……”司云不再管他，径自往东方走，打算先确认其他地方的情况。果然在所经的一些村落，都问到那些受托转交信件的村人；司云自称是那高大男子的朋友，尽可能说服他们至少把信亮出来，那些信的表里与内容果然也一模一样。
司云并探问出许多事实——发信者不只一人，光这区恐就至少六人！每个信差约略是一排排、由南而北地进行委托，在送达北端后，大约都是往南返去，显然他们是来自南方的，而归亦城和牧群国中心等，也都在南方。另外，这些人似是各个身怀武功，步行如风有力，几乎都佩带武器。
某村中有个近六十岁曾为军旅武师的老伯表示，他看到的那个送信者背挂大釜，虎背熊驱丶铁臂钢肌，走路迅速有力，手臂丶腰板丶下身皆健壮，显是武功高强之人。又称即使当年在军中也未见几个将领有此气魄。
司云稍试探这拳师确有一定武术水准，大致相信他说法之余，却更心惊，“到底是什么人竟有此能耐，动用这么多看来像武者的人，就为了送信给Ｊ？是看上了Ｊ的力量吗……”
司云再从发信者的动向，确定对方不清楚Ｊ有去湿沼村。鉴于对方不知道湿沼村，且代为传信的人也都没提到另一个少年，因此更能确定对方不知道有人和Ｊ同行。
隔天，司云追踪情报最可信的一个信差行踪，来到牧群国北方的‘边隼城’，此区地理环境干燥、草皮处处，青绿的草原上时有些牧羊群。
司云来到城中市集的一摊水果小贩前，随手选了两粒水果，并从其口中探问出信差应是城主的亲信‘多伦’，擅长用剑；还听到另有个叫‘观斐’的智将、人称他单枪千变。这两人这些天都罕见的出城过。
司云暗忖：“身为城主的两大亲信高手，竟都给派出城去送信！看来事情比想象中更大条点了！这幕后主使者到底何许人也？”
他依探听到的路线，来到城主的白色官宅外边，此邸层层外墙林立、有瞭望站，俨然像座迷你堡垒，外围亦有巡卫走动。心知不易潜入，便先观察外围，等待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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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Ｊ和可西在街道上乱逛，闲聊间，可西提到一个深奥的天命理论，“你知道占算界有个极高深的理论吗？”“什么理论？”Ｊ扬了扬眉。
可西手指轻点玲珑下颌，“嗯……这概念很模糊隐晦，不好解释。像是潜藏于无尽寰苍中的奥秘，但也有人认为它缥缈怪诞丶一文不值。其实就连当初发现这哲玄法门的和宁国奇人——藏明，好像都不算能完全体悟……”
“喔，这样唷。”Ｊ内心却暗自吐槽：“那这算什么鸟论！”
“这学说的领域很广，却又虚如幻影，从没一个学派能完全证实……呃，反正情况好凌乱。但是，它有个统一的定论，就是此说源自人类自身的先天命数！自有生来便决定了才能特质，这东西有个特定的术语，通称为——本命。”
“还是听不太懂。本命，是指每个人的命运吗？还是……”“或也能这样讲，但是没人能全盘透晓，命是什么、运是什么、还有未来……”
“未来本来就难以预知吧。”
“是的，毕竟‘可能性’这东西几乎是无限的，没发生前不代表一定会或不会发生，无法预知。但有个东西是不变的，那就是——本命。”
就主客观条件来看，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孪生手足也不可能长得一样，就算长得一样，也不代表一切完全都一样，比方出生时间丶位置就不太一样……即使是无数粒沙子微尘，也没有任何两颗会是一样的。只是看在人类眼里，以为它们是一样的，如此罢了。
可西又道：“本命可说是象征一个人精神特质的标的，理论上每个人的各种天份丶才能丶想法丶外表丶体质丶举动丶音色丶形体等，都是本命的范畴，人一切你想得到或想不到的，都与本命息息相关。反过来也可说它构成了人的命运，因为它包含着人一切讯息，甚至是相对于天地万物间的关系！因此也有极端的本命崇信者，说本命论是世间一切包罗万象的终极理论，从而套用到包括人以外的所有事物上……不过细节我就不太清楚了。”
这攸广无边的玄奥理论，听来实在太过空泛，Ｊ自豪的脑子已呈一片困惑的抽象状态。
可西又用纤指比出三，道：“简单说，这理论有三大精华论点。第一，世上没人有相同的本命，性质都有所不同。第二，本命本来就是极为模糊的概念，包罗的讯息无穷无尽，没人能彻悟谁的本命性质，连人自身都无法完全理解，还有伟大哲学者认为，就像外貌丶性格、心理会改变一样，本命内含的特质也可能变化，或隐藏或释放，所以本命这东西更没办法让人理解。”Ｊ只能点点头，但其实已有点头昏了。
接着，可西以更为慎重的语气道：“至于这第三，才是最惊人的部份！由于本命是一种超越人类想象的内藏之质，很多潜质都只是隐藏着。”可西的口气跌宕起伏加剧，更加慎重又高昂，“但若有人丶极少数人，先天就透出自己本命最深沈的才能的话……那么这人将会，释放惊人天赋，拥有神奇力量！”
“什么！”本已昏昏将沉的Ｊ猛然站定惊叫道。
可西吐吸了口气，又道：“在历史上，甚至是当今世上，有传说过某些人有着极为惊人的天份才能、传奇事迹……很多本命论者相信，那是天生觉醒本命的人！自古口耳间，人们将这些天赋异禀者称之为天才、神人之类的……”
Ｊ兀自骇异着，经过这么多不知所以然的空幻谬谈，本命论这沉闷极点的话题，竟藏有如此惊人的内情！
只听可西又讲道：“现在你不再想睡了吧，嗯？据说，拥有异能的人未必就是本命觉醒者；但只要是觉醒者都连带会有惊人的才智和特异能力，比方像千里眼这类者……”
心中惊疑未定间，Ｊ脑中浮现出司云，“难道他就是所谓的觉醒者？”忙问：“我问你，本命觉醒者有什么特征？有多聪明？当今世上存在这种人么？”
可西沉吟一下，道：“聪明……那是最基本的样子。听说、我只是听说，不但智力奇高，而且还有异能……”
此时Ｊ心中无法不疑惑，那个聪明非凡的司云，拥有着骇人听闻的记忆力，高超的推理能力，他正是本命觉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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