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谋动乍现
第九章．谋动乍现
众人在盐湖周边等待大水的这段时间……
格休询问司云：“为何海里来的蛇能长那么大？我记得海蛇也没多大啊……”“我想，那不是海蛇。”一旁的嘉温道。
司云道：“对，至少不是我们一直以来认定的蛇类那么简单。它恐怕是一种同样长成蛇型的爬虫动物，但并不是蛇！一般蛇类是以左右摆动为主，就连海蛇也不例外；但这条大海怪却是上下起伏的游动。身体结构上的不同说明它应该不是蛇类。外型很相似不代表就是同一类物种，比方蛇蜥没有脚、身体细长，但观察后能看出它们不是蛇。”
好比海面上隐隐露出个鲨鱼背鳍，也许其实是海豚，观察不够真切或知识不足时，很可能误判。相差很多的物种间，也可能因为相类的环境需要，演化出类似的型态丶行为丶构造……即趋同演化。鱼龙、海豚、鲨鱼，这三类动物的外观型态非常相似，但亲缘与生理构造却差很远。
然后Ｊ私下问司云：“我倒想问问，你怎么知道待会一定会下雨和出现大水？”
司云笑道：“我就是知道！不过，大雨不敢说完完全全百分之百能在一小时内下啦！但大水肯定是要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不过你可能并不清楚……是好得不可思议！我往往记得所遇事物的细节，哪怕只是不经意的走过、看到……”“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反正就是这样。我能把这些记忆收为资讯，将之整理、纪录，提炼出来、应用……我在东边住了十几年了，纪录都在我脑里，所以我很清楚差不多要下暴雨了。水势沿着河流推过来，河水会满溢……”“好厉害的……超能力！”Ｊ将信将疑着。
“更恐怖的是当我活的越久丶历经越多，准确率就越高，前天我就知道远东那准备下雨，大水快要过来了……所以我才说知道如何解决，因为水势上涨、海怪就可以回去。”
“天～这真的太……”
“我想过……我应该是经由追溯过去……那些经验、情况，进而整理每个条件，好推算出将发生的事物。随时间和次数累积，准确性会有提升，更印证我这种能力是靠累积资料而计算出来的。”
Ｊ惊奇的望定他，道：“这种能力…好可怕呀！明明不是什么实质的能力，但却更为惊人！你简直就是天才！”
司云笑问：“难道你现在才认为我天才？”“哼，等水和雨都来了再说。”
过了一阵子，期间或有些人离开，也有一些人这才过来，因为他们听说了击退怪物的神人、还有能层层剥去怪物神秘面貌的天才美少年，更想亲身见证少年预言的怪物归海。很多人离开又复返原来是去拿雨具！甚至有些女孩似乎是来看司云的……
又过一会，东边天际已见乌云，远空更隐隐传来雷声……
不久，司云大声喊道：“各位，大水要来了！很大！”众人虽察觉不到异样，但已知此子聪明非凡……“水好像来了！”渐渐有人听到微小的声响。
接着这条河水分支来的水沟，远远有阵白浪杀来，声势惊人！领头水浪直灌盐湖，暴起一片白花、绽放出一展大白扇，也骤然卷出一小阵劲风。水势不绝而来，一时间让盐湖入水端猛烈翻涌……
不久，天上乌阴作响，季雨也在此区降下，大雨和大水之间，司云对Ｊ得意一笑，像在说：“看吧……”
过了相当时间，突然间湖中心带附近水波绽开、波中一物隆起，一块黑青色、带些乌绿斑的巨大蛇怪头颈，赫然浮现！惊呼声此起彼落，现场有的女孩子一阵尖叫……
四五秒后大海蛇怪盯着大水来源的水沟口，就往那游去，半个头在水面上沉潜，来到出水口时，忽地一挺，庞大的水花夹带巨响溅起，隐约可见其头颈已冲上了水道！
Ｊ对嘉温道：“过去看看吧！”嘉温笑：“正有此意，昨天没能全看清楚！”司云：“我几乎都没看到呢……”
三人快步走向沟渠口，看清巨大蛇头与一截颈部正在起伏蠕动，每当宽大蛇身沉下时，沟内两边就会溅起大量水花。
司云连忙举手挡水，“哈哈！我们三人前天就我没下水陪它玩，现在它在逗我玩水……”他正好站在水花喷起的最猛烈处。Ｊ心道：“根本没在理你吧……”“命都差点没了，还陪它玩……”嘉温汗一把。
这条蟒型巨海怪确也无暇理会周遭，兀自努力挤上河沟，肥长躯体起伏间不断往前延展……接着陆续也有一些人凑近来看这幕三百年都恐怕不得一见的水怪真貌。
众人也逐渐观察分明，腹部较为扁平的，背脊略尖而隆起、形状像山，与刚彦的目击说法吻合；不过它形体上也不完全像蛇，头很宽大、颈部也不太细，体态比起一般蛇类更加宽实！不过确实也很长且没有脚……扭动间，渐渐显更粗的身躯，颜色也是暗青的，背上有两条黑黑的直线纹……
Ｊ估算这条蛇型海怪至少相当于自己的二三十倍大，近两吨以上重……
巨海蛇不断爬丶扭丶伸……快一分钟，才让整条身体进入河道。蛇身看来至少二十米长！最宽段约有八十厘米以上！尾部末端渐趋扁而似桨形、颇像水蛇，但方向却是水平，配合它纵向起伏的游动方式。
随着逆向水流的趋缓稳定，它的行进也渐渐变快，众人一会就不再多跟，视线也被扬起的水花所糊了。
最初的蛇身目击者刚彦，内心仍震撼得不能平复，痴望着道：“它……走了……”嘉温点头：“走了。”
斯卡半叹气道：“终于走啦！总觉得有点可惜，这就是结局……”Ｊ打趣问：“干嘛？遗憾没和它对上一次吗？”“哟，不！”斯卡惊叫，罗苏则似笑非笑的斜视着。
村人们也在这磅礴的豪雨和大水中欢呼着大患已离去……
不过Ｊ还是作出提醒：“各位村民们，也不要松懈得太早，说不定还有第二只、第三只，还是先提高警觉。派人看守轮流观察这个盐湖，看有没有异样或水怪出入，最后还要去河流拐弯那重新规划这条小沟渠，避免以后再有水怪闯入。”
尾声，水怪事件告结。
隔天清早，司云与Ｊ即将离去，一些村人前来欢送他们……Ｊ击退过海怪，而司云以高超的推理和缜密的解说，包括水文丶季风丶生物等众多大自然条件错综，使一切谜底得以明朗化；村人们也将进行一些渠道工程，使水怪不再误闯，并且妥善管控盐水的流入量、以免土地过度盐化。
斯卡不舍问：“真的不多留一两天？两位可是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呢！大家都很喜欢你们这样罕见的贵客呢……天才司云和战神Ｊ。”想当初他主要是想找个儿高的Ｊ助拳好对抗罗苏派，这回却先提了司云。
Ｊ：“哈哈，不必多礼了啦！我们本意就是探究怪物的，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也该前往下一个探险了！很感谢你们的盛情，不过时间也是不等人的呢，世上还有太多谜题等着我们去发掘了……”
金臂人阿铁道：“你，真的是神呀！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神力的！”Ｊ对他微笑、躬起右臂示意力大无穷。
这时罗苏竟也有点别扭的对司云道：“后、后会有期。”“嗯。”司云报以微笑。
嘉温带略感伤似的，“我还要在这待一会，但我绝不可能忘记这段惊奇事迹的，尤其是战神老哥你的水上跳跃和击退怪物的超人神力……后会有期！”
两人在众人目送下离去，虽然他们在这才不过三天……
“现在去哪玩？”Ｊ问。
“唔，只能向南走了。我现在还没什么腹案，但我们既自东方来，再往西是海，往北僻罕人烟且终会遇海，所以现在、唯有往南。”
“搞了半天，原来当初你口袋里就只有山贼和水怪这两个馊点子呀！现在两者都给我击垮了……”
“馊点子！击倒水怪？你好意思讲……”司云嘀咕，Ｊ道：“你在唠叨些啥啊？”“没有没有，我说你很帅气很强大，不但能痛扁海怪、而且点子超棒。”“……”
沉默一会，司云又问：“话说，你有什么主意计较没？刚刚不是对他们吹得像全世界秘密都在向你招手那样？”“……”
又沉默一会，Ｊ问道：“对了，我想到个问题，要是当时我改变主意丶没往那小山头走去，你会怎么办？”“你一定往那走！”司云嘴角微扬。
离开湿地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簇簇灌木与阔叶林，地形还算平坦，偶有坡陵起伏，远方隐透着些许村落。经过这几天相处，两人已经颇为熟悉彼此言行……
司云提议稍微跑一跑，Ｊ只是懒洋洋的挖挖耳朵：“问题是你跟不上我体能啊？”
“当然你要配合我。”“为什么我要配合你？”
“不然我们约个地点，比方前方两三千米的那个树林，你自己先到那边数一数，等我追上再叫你……”“数什么？”“数羊啊！我会叫醒你。”“……”
两人时而穿梭在稀疏曲折的林道中，偶尔见到林丛内的鹿群远远张望着，还见到土岩下的狼窟有细毛短腿的幼狼探出头……
司云问：“那个嘉温到底何许人物？”“你也不知道他来历？”
“讲真的，他的骨胳肌肉型态，我只觉得匪夷所思，和你媲美的游泳速度、不可思议的弹性，我真的非常惊讶！听过不少奇闻轶事却还头一次见到这种人！”
司云却见Ｊ不怀好意似的笑着，心想：“又再打什么歪主意？”Ｊ又故意干笑几下，司云便道：“他有告诉你吧？你就说吧……”“你怎么知道？”“我有看到你们私下交头接耳、你还露出惊讶表情，我记得很清楚……你是他救命恩人，他身上若有秘密有可能告诉你。”“这也被你看出来？”“你可疑的笑容让你露馅了，这样对我傻笑，摆明想引我上钩吧。”
“竟敢说我傻笑！”Ｊ这次只能乖乖招来，“他说是来自远方的泽之秘族——泽族！远离一般人类世界的古老隐世族群，环境很像湿沼村，但更为潮湿多水，水中多有奇虫怪鱼丶异木藤藻生长。泽族人极擅水性、憋气也比一般人强……而嘉温更是无人可迄及的水性翘楚，因为他是村中极其罕见的超变异型！天生足大腿长，脚力丶弹性奇佳，身体在水中灵动如鱼，听说这在泽族村中也是百年难见一次的进化特种！他说这次虽一路旅行来到湿沼村，不过也该是终点了，再一阵子就要回到故乡。因为我救过他，才愿对我透露原本不该让外人知道的身分……他也没提到别告诉你，而且其实你的策略也帮了我们大忙。”
“嗯，令人惊讶！世上竟有这种奇异族群！有天倒真想去泽族村一趟呢……”“他才想说外面世界的人这么厉害聪明……不过我还是跟他说你比较特别……”
两人边走边聊，逐渐谈到司云的知识……司云说道：“其实，很多知识我并非习自家乡，那只是个纯朴简单的小村庄……”
“哦、哦！”“Ｊ，你听说过‘智者’么？”
“智者，是指很聪明、很有智慧的人吧……他们通常很会教导凡人，才德思想受到推崇……”
“嗯，差不多就是那样。这个世界的智者有点特别……他们几乎已成为一个国度的代名词！聚集在那里……”
“你说……国度、聚集！？”Ｊ不禁惊讶起来，“你意思是，有个智者的国度！？”
“可以这么说……它叫作——和宁国——是当今世上最为理想平和而又强大的国土，有着众多智者坐镇的……当世最佳国土！”“喔喔喔喔！这世界竟还有这样有如传奇的国境！和宁国——在哪？非得去见识见识！”
司云指着东方：“在很远的东边，比我们相遇的天地之门还要更往东很多。我从那学习到很多东西，并琢磨出更完善的智慧，还得到智者的亲授……”
Ｊ越听越感神奇，不过有个问题他马上就想问，“智者当中，有几个比你还厉害的？”司云微笑卖了下关子，半晌才道：“就我所知……确实有人比我还厉害。”
“意思是还是有那少数一两个比他更聪明么……”Ｊ心中狐疑，又不禁问：“假设你也是智者，大约能排第几强？”
“呵呵……真是个有意思的问题，其实没人那样排……不过该怎么评判呢……”司云也抓到Ｊ的好奇心理，神态语意忽来忽去的卖了会关子，才道：“我有个好朋友他成为智者了！在年轻一辈当中好像算很了得，不过我不清楚他讲的到底灌多少水……”“哇！这么猛！”“嘿嘿……”
Ｊ又话锋微转：“别想含糊带过，你还是没告诉我，你和智者相比，到底怎样……”“唉，怕了你啦！我那个朋友比我长约三岁，我在十四岁时初遇见他，并且和他交手……”“喔喔，交手是指——”“有点类似我们初次相遇时，彼此互相揣摩、洞察、瞒骗对方的各种心理战那样……”“哦哦哦哦哦……”Ｊ睁大眼、圈着嘴。
“到底在哦什么啊……”司云暗汗，又道：“那时我能力大约就和他相当了。”“你十四岁和十七岁的准智者……一样聪明！？”“嗯，或者说犹胜一筹……”
“这小子果然很强……”Ｊ心下骇异，他从司云叙述中判断那个朋友应是智者中的强人，但司云十四岁时就与当时十七岁的这朋友，至少平分秋色了！
Ｊ又不住探问：“那你说有人比你强……”
“嘿……那家伙啊，他聪明得有点逆天了。”司云看着Ｊ惊愕不已的神情，便道：“别气馁……那家伙的确很强，但并不表示我全盘都输他。”
司云这话却让Ｊ骇异更甚……其一这表示司云知道Ｊ心中认为自己才智不及司云，因而惊讶失落于听到还有人在司云之上；其二是照这样看，司云自己就是个相当于顶尖智者的人物了！
司云又道：“那家伙、是个怪人……啊，这样说不太好，虽然是实情，他还传授过我不少知识呢，嘿嘿……他是智者间公认的智者。我想在推理术部份我不会输他，不过就谋略来讲他确实强我一截……都告诉你了，这么一来请你暂且打住想马上飞去和宁国讨教智者的悸动吧……”这些话也暗示自己就相当于顶尖智者了，Ｊ不用急着去找智者的碴。然而此时他们还不知道，不久将会碰上就连和宁国也遇不到的奇人！
Ｊ好气好笑的揪他后领，道：“你这小子，别太自以为是了！也不想想我Ｊ是什么人物……”
“哈哈，开玩笑的！一个人冒险孤单又没得照应，有个战神同行多好。”
Ｊ越听越不对，“那你是把我当保镳利用啰！”改拧着司云的后颈。
下午，两人到达一个地势稍低的小村庄，外围有些灌溉水道与耕地，周边是残存树林和草地，农地上零散的散布一些村民在那闲晃、聊天……
两人稍缓下脚步，司云道：“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我又没问你来过没有。”
司云竖起拇指：“所以我才在你问之前就先给出解答。可见尊师我用心良苦。”“诡、辩。”
“辨者不善。那好吧，我不再狡辩。”
Ｊ暗想：“明明说你诡辩，你要硬说是狡辩……很明显你就是在辩！”
走在村道中，前方不远一位农村装扮的老先生招手并走来，他对Ｊ上下打量了一会，司云问：“有事吗，老伯伯？”
老人点头，问Ｊ，“这位年轻人，你是不是从东北方向过来的？”Ｊ疑惑了下，道：“是，敢问老先生如何知晓？”
老人脸色略喜：“不是我，是一个男人要交给你一封信……”Ｊ和司云无不讶异互望一眼！
老人自怀中拿出一封灰色粗纸信封递往Ｊ，道：“就是这个。”
Ｊ犹豫了一下便接下信，问道：“请问是多久以前？对方什么样子？”“也不过才昨天中午左右，那男人大概还不到三十岁吧……粗眉大鼻丶身材中等。”
两人更觉得怪异，司云问：“他还有交代什么吗？还有没有其他特征？”
老人指着Ｊ道：“他给了我不少钱，其实我认为这只是小事一桩，但他硬要给我。他说如果有个像这样……英俊高个的黑发男子，穿着黑色的奇特服装……这自然就是指年轻人你了……他说是你朋友，要我把信交给你就行。”
“特征呢？他还有什么特征？”
老人想了一下，道：“他穿的不错，腰间也有把不错的配剑，鞋子好像是精良皮革，架式像是个武者，走路也颇有样子……”老人形容的幷非很好，但已掌握要点，对方看来是个富有的武人，这从他花钱托人留信更能想象。
Ｊ：“就这样，没了？”老人点点头，反问：“你不认识？他不是你朋友么？”
司云随口道：“他奇装异服、云游四海，结交的怪朋友太多了，一时想不出来。”又问：“那人口音呢？”
“口音和我一样啊、正常口音！他看来还满急的，一下子就走了……”“往哪走？”“大约是南方吧……嗯嗯，应该没错……”
之后，两人来到空旷僻静的田间，将信拆开……封口一开很快透出一股香气，香味并不浓郁，却仿如花香又似蜜馨……Ｊ抽出信纸一看，材质像是用草本纤质精工编揉制成，色米黄带碧，纸面隐含丝许植质脉痕……这风信表里风格不一致，使他们稍稍惊讶。信纸仅是轻轻对折，内容是——
“阁下神力盖世、勇猛无匹、高大英伟，想非凡夫俗子之流，则必仙谪神降之圣。望与尊驾一晤，恳请移驾归亦城中，但以此信封为凭，至名为宇郡轩之聚会一叙。”
简短几句，而字迹甚为漂亮顺畅……两人读完互望一会，Ｊ道：“你可以用你的思维，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么？”“我看你真被盯上了。”
“唔，看得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来这五六天……继你之后，居然又给人盯上了！”“开头就赞你神力盖世、勇猛无匹……看这情况，对方显然是知道你远超常人的力量，估计是想引为己用之类的，哈哈……”
“你在说自己吧！竟然还笑得出来！”Ｊ狠狠瞪他一眼。
“嘛……要去赴约吗？感觉相当古怪，不过这才有趣。”司云翻了翻信纸，也没发现其他机关。
Ｊ知情况实不单纯，但也没理由不弄清楚对方何人，便道：“找上门的架不打，人家当我们病猫了！走吧——”
司云嘀咕：“哪来的架啊，而且就算被当病猫，那也是你，其实和我根本无关……”然后才道：“Ｊ，你看得出来么？写这封信的人……”
“是个女的吧！”“没错，老实讲，我还真未从见过有字迹这么漂亮的……”
“连你那超常记忆都没看过？”“就是这样。”“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去见见这个‘美女’的庐山真面目吧！”
“说不定只是代写……”司云虽这样说，但从信纸的典雅与香气来看，却也隐隐感觉这字迹的女子与这聚会很有关联。
两人探听了归亦城的路向开始出发，司云道：“Ｊ，你想出这封信由来的一些玄机了吗？”
Ｊ很有傲气的道：“哼！我们今早才离开湿沼村，送信人和信中内容都没提到你，显然对方是从山贼的口述、得知我的神力，我打倒那二三十人的山贼集团时，他们只看到我一个人，所以对方一定还不知道有人和我同行。信在昨天中午就到这了，山贼事件发生在五天前，要从那个偏僻的石子地带得知我一打二三十的传说，然后再策动这个邀请计画，肯定需要好几天时间！这样说来对方的行动已经够快了，算一算最多才不过四天时间。结论是这个聚会和邀请，非常不单纯！背后有个势力在运作……怎样？我说得不错吧！想考我头脑，你当我谁啊！我可是天下第一的Ｊ耶！”
司云笑笑：“不错不错！信里和送信者都没有写到我，信也没送到湿沼村去，这表示他们不知道我们一起前往湿沼村，委托老先生的那个武人也说‘如果’有看到你……这些再再显示对方掌握不到你的去向。”
Ｊ道：“就是这样。很好，你思考能力有长足的进步，不枉爷儿带你去打怪。”
司云假装没听见继续道：“此地和湿沼村算是一样西边，也不过在湿沼村南方一些距离，但对方不发去湿沼村却愿意发到这么西边来，这表示对方到处在花钱发信，为的就是让你一定会收到信，这也从老人说他匆匆离去可以猜想，因为这个担任信差的男子还有不少没发完。只要你还收到同样的信就能确证这一点了，而这也表示对方非常在意你……”
“哼，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Ｊ这次有点骄傲起来，因为这类假设他也有想到。
司云又道：“信中指明的归亦城，你知道么……那是此地南边一个国家‘牧群国’所属，老实说这牧群国，有点问题……”“那背后势力多半是这个国家的人了？你希望不和对方牵扯？”“不是，我反而想进一步了解，看他们在玩什么花样。当然，如果你不想卷入……”
Ｊ陡然笑道：“笑话！我Ｊ作为一个传奇冒险人物可曾怕过？而且这么有来头的家伙，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话说在前头喔，信虽由女性所写，但主谋者却未必就是写信者。”
“我不是为了对方是不是女的而感兴趣好么？刚刚都说了，找上门的架不打，岂不被瞧扁了！”“所以我刚刚就说了，对方是邀请你，不是找你打架……”
Ｊ作势折拳骨：“在道上……所谓的邀请就是喝茶，喝茶就是商量，商量就是谈判，谈判就是翻脸，翻脸就是打架。反正两方人马见面一定会有桌子，迟早要由一方先翻桌，然后就打起来了，哼哼哼……”
“那你摆的赌桌怎么还没翻就打起来？”
被抢白之际，Ｊ灵机一动：“因为不只两方！”“那又怎样！桌照翻，架照打。”“你知道何以翻桌完才动手么……桌子就是第一击，第二击折凳快攻！”
司云叱喝：“一派胡言！凳子通常有很多支、但桌子只有一张，不就先翻先赢！？”
“可不是么。问题是那天至少三边人马，所以没人敢翻，就变成先翻先输。我早料算到他们不敢随便翻桌动手了。”
“……”
似是冷气吹过了一会……Ｊ道：“我看我或者该变装易容……”“可以是可以，不过有个问题……”“什么问题？”
“你太高了。”司云手比Ｊ头顶，“一开始调查倒是还好，但当你逐渐靠近核心时，可能会因身高而被猜出之类的，这么一来不但你的易容术会给对方知道，意图也变得可疑……你想想，这个名叫‘宇郡轩’的聚会，策动有成就的武人只为了到处送信，花这么多功夫就只是想邀请你，幕后的主使势力很不单纯。这只是我看法，你参考一下……”
Ｊ思索……确实自己在这世界过高了，探听情报时必定相当显目；除非走暗行路线、不与人接触，比方潜入某地而窃取机密或要物等。这些Ｊ都无不擅长，但目前而言后者并不适当——毕竟目标只是个聚会，非特定建筑、机构、人物，别说根据地多半很难打探、说不准根本没有……
过一会司云道：“其实我已有个好主意……”“说来听听。”
“我们处于明、对方在暗，就算暗着调查也八成要给对方耳目知悉，这样并不理想吧？但是对方只掌握你的情报，应该不知道有我，我身高也普通……”“那你打算……”
司云的主意就是由自己易容后暗中调查，Ｊ则当个傻大个前往，这样就不会打草惊蛇又能暗中探究对方底细。
“话说在前头喔，我只是个高、装耍，绝不是什么傻大个。”
“我并没有这样说啊！反而你太特意声明就给人感觉……啊，我不是那意思啦，嘿嘿、嘿嘿……真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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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预告：二．智略之媛篇
奇谋的伏流，神妙的推理，两国的交锋，牧群的黑幕……
Ｊ造梦都未能异想出的奇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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