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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邪剑的威力


在杨半仙这破旧的小屋子里已经呆了好几天了。

        看这杨半仙虽然只是落魄的中年文人,但的确如他自己所说,是天文地理样样知晓,我要真能再有称王上战场的机会,选他做军师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想我当日在街上尴尬地发现自己身无分文,杨半仙不但没有因为白费了半天工夫而发火,反而客气地把我请到他家里来作客。我见他确是很真诚,加之一时也无处可去,便随他回了家,这一叨扰就是数天。

        杨半仙索性也不去摆卦摊了,整日在家里陪我谈天说地,在不断惊叹他的博学多才时,我自己也了解到了越来越多的知识,很多原本模糊不清的观点也渐渐清晰起来。“成王者当不拘小节”是杨半仙对我灌输最多的观点。可以说,如果没有杨半仙这个人,我日后那长久的征战生涯,绝对要坎坷数倍。

        我们彼此的称呼也变了,本想结拜为兄弟,但实在不好分,论年岁,我实际比他要大;论模样,他又比我老上不少,所以只有互道姓名罢了。

        “邪浪,有一点忘记说了。”杨半仙斜躺在床上,跷着腿,悠闲地说。

        “喔,什么?”我边咬着杨半仙做的鸡蛋饼边问道,我对做菜一窍不通,杨半仙只会做鸡蛋饼,幸好味道还不错。我们俩要么下馆子吃饭,要么就呆在他这破屋子里喝茶啃饼,几天下来,日子倒也有滋有味。

        “你结交的那些朋友要好好打好关系,日后说不定他们都可以为你统一妖界助上一臂之力,明白我的意思吗?就像你说的那个灵峰上的狐族。”杨半仙摇晃着脑袋说道。

        “这。。。。。。他们都习惯了隐居的生活了,是不是不太好。”

        “错,成王者不拘小节,你如果统一了妖界,对他们也是有利无害呀,要尽可能争取一切支持的力量。”杨半仙很认真地说。

        “恩,好的,我记得了。多谢半仙的指点。”我发自内心地说。

        “这把剑果是好剑,外表平凡无奇,威力却是难以想象。”他又把目光投向我倚在墙边的“芦笙”剑,几日来这样的话他反复说了不下十遍。

        “只可惜我根本不知道怎样去使它。”

        “应该不至于会这样啊,你在得剑之时没得到什么启示么?”他奇怪地问。

        “启示,哦,对了,是有张卷轴。”我想其了一直被我揣在怀里的那张看不懂的卷轴。

        “卷轴,什么卷轴,能否让我看一下?”他的声音又激动了起来。

        “当然可以,喏,这里。”我掏出卷轴递给他,他小心地接过了卷轴,眼睛里满是炽热的神采,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接过卷轴就一言不发地看了起来,不时发出诸如“啊!哎呀!啧啧”的惊叹声。我也不去管他,自顾啃着鸡蛋饼,反正他看完会说给我听的。

        没料到他就这样一直看到了天黑都没停歇,中途我好几次叫他,他只是冲我做个安静的手势,头都没抬过,简直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

        好不容易他终于下了床,我以为他终于看完了,正想和他说话,却看见他点燃了油灯,又就着油灯看了起来,要不是有过几天的相处,我简直要怀疑他是个书呆子了。我摇摇头苦笑,不去管他,只觉得一阵困意上涌,索性爬上chuang,在杨半仙间或的惊叹声中,沉沉地睡着了。

        “杀!”我怒吼一声,抡起剑辟开了一支射向我的飞箭。

        血腥味在翻滚着,周围密密麻麻地全是互相撕杀着的影子,一时刀光剑影不断,呐喊哀号不绝于耳!我只觉得那些影子和声音正在渐渐离我远去。整个身体都麻木不堪。

        “报告大王,敌人阵后又出现一支数千人的增援部队!”

        “报告大王,我方剩余兵力已不足五千!请大王下令撤退!”

        “报告大王,发现一批两百名蛇族战士的逃兵,已经全部斩杀!”

        难道天要亡我?!“不,我不服!“我奋力举起了手中蓝光闪耀的剑,大喝一声。声音仿佛穿过了眼前横尸遍野的战场,穿过了天空翻滚着的乌云,直上云霄,周围所有砍杀着的影子忽然都停了下来,一片可怕的沉默,只有带着血腥味的风仍在到处游窜着。

        一道苍白刺目的闪电从遥远的天空直劈下来,所有人包括我全部抬起头,呆呆地朝天上望去。

        那道闪电击中了我手上的剑,我的双手一阵剧烈的酸麻,几乎拿不住剑了。天空和大地忽然没有任何征兆地陷入了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风仍在到处肆虐着。

        一个耀眼的光球突然自我手中的剑身爆开,万道闪烁着的光芒瞬间从光球中射出,刺得我睁不开眼,估计周围所有的战士都跟我一样的状况。

        我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旋涡中,激荡的水流在我的周围翻滚着,发出震撼无比的声音。陡地旋涡似乎停止了旋转,而无数道像水流一样的劲力疯狂地冲击着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摇摇晃晃,几乎快站不住了。

        就在我感觉自己慢慢倒下去的那瞬间,忽然所有的力道都消失了,我莫名其妙地睁开了眼睛,却惊讶地发现,放眼望去,还站立着的只有我自己了,所有的战士,不论敌人还是我的手下,全部倒在了地上。我急匆匆地去探那些倒在地上的战士的鼻息,在连续探看了七具尸体后,我得出了一个恐怖的结论:整个战场上还活着的,只剩下我一个了。

        一阵深深的恐惧包围了我,我看看自己手上的剑,可却看不出它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刚才那灭绝一切的力量,就是从我手中这把剑中爆发出来的吗?

        “谁!”我惊惧地大叫一声,有什么东西抓了一下我的脚,可是,我刚才看过的,周围已经没有一个战士还是活着的!

        那东西又拉了一下脚,似乎想把我拉倒在地上,来不及细看了,我情急之中飞起一脚猛踹过去。

        “啊呦!”一声惨叫震得我耳鼓发荡,这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

        我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战场,入眼的竟是杨半仙站在床前,一只手捂着半边脸,兀自在那痛得呲牙咧嘴。

        “哎,你想把我踹死啊?”杨半仙委屈地说,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着。

        “做了个噩梦。”我很不好意思地说,一时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刚才那情景太过惨烈了。

        “什么梦能让你如此惊慌?”杨半仙满脸好奇,竟忘了去揉那被踹的半边脸。

        “我梦见我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处在一个生死关头,而此时我的剑却突然爆发出毁灭性的强大力量,战场上除我以外的战士全部在瞬间死亡了。”我简要地说道。

        “不会吧?!”杨半仙又变成了满脸的惊诧。

        “怎么了?”

        “我刚才在卷轴上读到了关于你那把‘芦笙’剑的描述,说它是一把带有巨大力量的神剑,但是,如果剑的拥有者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控制它,它有可能在某个时候爆发出一种远古的力量,造成不可挽回的毁灭。”

        “就和我的梦境一样?”这次轮到我张大了眼睛。

        “对,所以我才会觉得很奇怪。”杨半仙很严肃地说道。

        “那这把剑究竟是邪是正?”

        “应该是视其主人而定,主人邪则剑为邪剑,主人正则剑亦为正剑。”杨半仙说的很玄。

        “那我究竟是邪还是正呢?”

        “就目前而言,你的行事属于比较正义的,但以后,你既已注定要成为妖王,我看你终究会走上邪路。”

        “不会吧?那我以后岂不是。。。。。。”我张大了嘴巴。

        “不过你也不用有什么顾虑,邪和恶并非同一个意思,为邪未必为恶。”杨半仙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语中的。

        “而且,邪剑的力量往往要比正剑的力量增长得快,对要成王的你来说,邪剑应该是更好的选择。”杨半仙很平静地说。

        “哦,这样。”我点了点头,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邪浪。”

        “恩?”我不明白他突然叫我名字做什么。

        “那张卷轴,我差不多已经解读完了。”

        “哦,怎样?”我一下子兴奋起来了。

        “很玄。”

        “你这不和没说一样嘛。”

        “卷轴里讲述了很多东西,很多是属于天机级别的,一时也和你说不清楚,而且我相信,很多都是你不感兴趣的。”

        “哦。”我很平淡地说,我本就猜到是这种结果。

        “我就只把关于你那把‘芦笙’剑的讲解一下吧。”

        “好的,请说。”我打起了精神。

        “你知道为何那把剑会取名为‘芦笙’么?”

        “为何?”

        “混沌开世之初,天地之间群魔横行,所有的天神都致力于降妖除魔大任中,当时有一对极有名的神仙侠侣,男的名为邪犷狱,女的名为樊镜,邪广狱使的是剑,而樊镜使的是一个葫芦。。。。。。”

        “葫芦也可以做兵器?”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恩,那可不是一般的葫芦,那是开世之初天树上结出的一支葫芦,吸收了天地无数年的灵气的。那葫芦不光是兵器,还是乐器,除妖之余,樊镜用那葫芦吹奏仙乐,而邪广狱则随着那乐声的节奏舞剑,两人相娱相乐,一时被传为佳话。”

        “除妖的大任渐近尾声,邪樊二仙原以为从此可以过上平静的隐居生活,可没料到樊镜却突然死去了。”

        “死去了?神仙也会死的么?”我惊讶地插口道。

        “神仙只是长生不老而已,一旦元神被灭还是会死去。那邪樊二仙在降伏一只蝎妖王时,发生了意外,本已奄奄一息的蝎妖突然之间反噬一口,那一口凝聚了蝎妖求生的强烈意志,是无比的歹毒,樊镜的元神受损过重,终于不治而亡。。。。。。”

        “那邪广狱呢?”我关切地问。

        “看着至爱的伴侣在怀中死去,他就抱着樊镜的冷却的身体在那山头静坐了三天三夜。自此以后,他就变邪了。”

        “变邪?”

        “恩,他把樊镜留下的葫芦和自己的剑融合在了一起,成了一把新剑,那把剑有时候能发出类似葫芦丝的乐声,所以他给剑取名字‘芦笙’。他带着‘芦笙’剑,在整个世界游荡是,逢妖必杀,不论正邪,而且手段狠毒无比。最令人发指的是,他有一次把一只才修炼了百年的白兔精给斩成了九段,而那白兔精从未作过恶,而且还刚生下了几只幼兔。。。。。。”

        “这么凶残啊?”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发生这件事后,他忽然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他的‘芦笙’剑,却流落到了世间,几经易主,剑上所附带的力量也越来越大,几乎在每代主人身上,都曾经发生过像你梦境里的那种邪力外泄的事情。这就是关于‘芦笙’剑的传说。”

        “原来如此。”我长长地吁了口气,心情很久都平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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