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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名蚩尤


爱斗嘴的九头鸟立即挑理:“那可不行。小子虽然的吃你的乳汁长大的,但不能算是你自己的小子。明天这小子要离开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今晚得和我们轮流睡。”

        熊姐也伸手摆弄圣子的脑袋:“小子,凭良心说,我们谁身上最暖和?”

        圣子老老实实地回答:“单说暖和,还是熊姐身上暖和。”

        九头鸟嘎嘎地笑起来:“熊皮最保暖,谁不知道?不是你身上暖和,随便一个熊皮就暖和。今晚不能论暖和,只论亲情。所以小子今晚轮流和我们睡。”

        所有人都明白,这样互相调侃争论,只是为了冲淡一下离别的愁绪。圣子心中的暖流久久不能平息。如果这三个对他有着养育之恩妖兽,不能和他长相厮守,他宁愿不在炎帝宫常住。

        夜晚又降临了,如同一个辛勤的帝王,到了上朝的时候,就开始显示自己的统治。他指派月把清辉撒向人间,他指使星把神秘缀在天空,他用自己威严的审视,让天下的生命感到威压。让生命在战战兢兢中,或是臣服他,或是躲进梦中。

        牛姐熊姐都变回了本体,如果不是必要,还是现出本体来的舒坦。三个妖兽都成长到了七级后期,体型比以前大了一倍不止,圣子跳到他们身上,几乎不怎么起眼儿。

        圣子仰天躺在偌大的牛头上,用两手枕住后脑,静静地看着天空,看着星月,和隐约的云以及淡淡的银河。今夜无心练功,便放开自己的思绪,任随他遨游到天边,到过去到未来,到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的传说之处。

        篝火的光芒,把圣子的身形弄的掩掩映映时隐时现。两位太傅歇在牛头的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个未来的炎帝宫主人,心中勾画着无尽的设想。

        二太傅忽然轻轻地说:“圣子,你该有个名字了。”

        这个时期,名字是一种权贵的象征,普通人是没有名字的。在亲人就称呼亲职,也就是父母,外公外甥之类的。称呼外人,也套用亲职的叫法,例如姑婶兄弟姐妹之类的在加上个“那位”。实在套不上的,就是汉子,小子,女女之类的。

        比如一个男孩问一个小姑娘:“那位女女,你来这里走亲戚?你家是哪儿的?”

        小姑娘回答说:“这位男男,我是走亲戚的,我家在这城的东面三里地,是一个村子。”

        那时不仅大多数人没有名字,就是很多地方也没有名字,除非那里曾出过高级权贵,才会有得名的权利。

        这也是文化上的等级制度。

        圣子结束了沉默回答:“没有名字不是也挺好吗?如果你们觉得需要,就给我取一个好了。”

        二太傅看向了大太傅,大太傅想了想:“看你懒懒地躺在牛头上,很像一只牛头上的虫子,却有着一身掩饰不住的英雄气概,你就叫蚩尤吧。”

        蚩是牛虫,尤是突出拔尖儿的意思,也有勇士的意思。

        别以为这是个贬义的名字,牛在炎帝朝是极其尊贵的动物,是神农朝的象征,是图腾。人们饿死也不会吃牛肉。就是祭天祭地祭祖宗,也不会用牛头。那时的牛,除了疾病灾害和兽侵,大多是可以自然死亡的。

        牛是高贵的,又有大的意思。把牛融进名字里,已经是彰显其极品的尊贵了。而依附牛的虫子,自然也是尊贵的。这里有着大太傅对圣子回归炎帝宫的期望,一只虫子依附牛一样高贵的炎帝宫,才能变作一个顶天立地的勇士。

        “唔,那我以后就叫姜蚩尤了。”圣子懒洋洋地答道,没有丝毫得名的荣耀和激动。

        两位太傅觉得一败涂地,取名可是个神圣的事,这是造福整个家族的大事。普通人家被官府赐了姓名,那就是可以狂欢多日的大荣耀。

        可这个圣子,居然这样轻描淡写地就过去了。太傅还指望用这个,让圣子心生感激呢,就是不感激,亲近一些也好啊。可人家就这么风淡云轻,弄得俩太傅都不知所措了。

        “我想,还是喊你小子好一些。”大太傅喃喃自语。

        光明和黑暗又换了班,重新统治了这方天地。今天的太阳好像有着别样的心情,早早地把彩霞铺满了天空,自己也一跳一跳地升高,金色的阳光晃的人不能直视。蚩尤从乱糟糟的九头鸟羽毛中钻出来,精神饱满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信步像篝火走去。

        九头鸟的九个脑袋,是轮流值班的,他可以不睡觉,但也需要休息恢复体力。他的九个脑袋其实都有个性,轮到严谨的脑袋管理羽毛,他的羽毛就整整齐齐澄明瓦亮,如果遇到艺术家的脑袋来管理,羽毛就说不定会变成什么样的艺术风格。别的脑袋反对无效。但这种艺术效果只有晚上休息的时候才有,白天因为需要飞行,羽毛必须整齐。或许,所有的艺术都是遗憾艺术吧。

        篝火旁,辛勤的牛姐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蚩尤三口两口吃完,大步来到争斗场,高声叫道:“我有事要离开这里了。争斗赌彩到此结束!这个寨子的人也可以回家了,希望你们以后凭着良心做人,再让我知道了你们把外人卖做奴隶,我就毁了你们这个寨子。”

        蚩尤说完扭头要走,要围观的人们叫了起来:“这就完了?还没看够呢。”

        “这些天的比斗真是精彩啊,让我学到了不少东西,发人深省啊。”

        “这孩子勇武过人,绝对不是什么野孩子,将来的前程不可限量。可惜不知道他的名字。”

        “是呀,热闹了这么多天,怎么不留下个名字再走?”

        “是呀是呀,少年英雄,你有名字吗?”

        人们的喊声忽然整齐了:“英雄留名!英雄留名!英雄留名!”

        少年在此赌彩,十天未曾一败,早已征服了观众的心,他们是心悦诚服地请教英雄的名字,可以做为将来的崇拜好炫耀。

        少年也被人们的热情感染了,他仰天大笑一声:“我名蚩尤!”

        “蚩尤威武!”

        “蚩尤威武!”

        “蚩尤威武!”

        人们高喊着英雄的名字,赞美着英雄,为英雄送行。

        蚩尤和人们挥手告别,正要离去,忽然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人,张着两只朝天的大鼻孔,傲然当住了蚩尤的去路。

        蚩尤只好站住:“牛鼻子,小爷现在有事,想比斗等以后吧。”对方太过傲慢无礼,蚩尤的口气也不客气了。

        道士好像没听到蚩尤说什么,用手指了指蚩尤,又指指蚩尤身后的三妖兽:“我赌你身上的储物袋,还有那三只妖兽。”

        蚩尤知道不能善了了:“赌我的储物袋?用什么做彩头?想要妖兽,得用你的父母和师尊做彩头。”言下之意妖兽是我的亲友,是不能做彩头的。

        道士张口吐出一小团白光,那白光倏忽间飞向天边,隐匿不见了。道士很得意地解释:“这是我的飞剑,寻常人根本无缘得见,今天你好眼福。我就用这飞剑做彩头,赌你的储物袋和三只妖兽。”

        蚩尤“嘁”了一声:“一把烂飞剑而已,我用我这铜矛来赌。”

        道士的眼里有了愤怒:“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仙爷看上你的东西,是你的福气,还敢胡说八道?活够了吗?”

        蚩尤也不耐烦了:“赌资没谈好,你敢动手就是生死之战。”昨晚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本来就对仙家咬牙切齿,这个高段修真者如此无礼,蚩尤真压不住怒火了。

        大家还以为道士会说身的时候,一道闪光,自远方飞来,气势汹汹地撞向蚩尤。

        这闪光的速度太快了,蚩尤眼见来者不善,来不及运势,直接挥舞合金铜矛击打白光。只听“当”地一声响亮,蚩尤竟然连退三步半才稳住身形。

        在一片惊呼和“卑鄙无耻的偷袭”之类的怒骂中,蚩尤稳住势子就立即揉身而上,和那一点白光缠斗起来。

        那白光是仙家用的飞剑,锋利异常。铜矛在仓猝护身的时候,就被飞剑砍出一道深深的伤痕。又在蚩尤亡命般的进攻中,和飞剑连连硬碰,终于断成两截。蚩尤依然毫不退缩,双手挥舞两只断矛,只管死缠烂打。

        不多时,道士不耐烦了,口中怒喝连连:“你会不会打架啊?飞剑是能打败的东西吗?就你这样的蠢货也打了九天未曾落败?小子赶紧求饶,仙爷我可以饶你一命!”

        在场的许多人都知道仙家的飞剑,不仅是代步的极好工具,打斗起来更是凶险异常。和有飞剑的人争斗,必须有相当的法宝。若不肯投降的话,就只好一边抵挡飞剑,一边攻击使用飞剑的人,这样还有可能取胜。否则连逃跑也不可能,飞剑的速度太快了。

        而蚩尤却不声不响,一昧地只是攻击飞剑,铜矛破烂的不能用了,就从储物袋里取出其他的兵器砍砸。反正这些天赢的兵器挺多,其中不乏精品武器,比铜矛的质量还高些。

        蚩尤就这样砸呀砍呀,声音犹如倾盆暴雨一般响起。那飞剑本来如同游鱼一般贼滑,可在蚩尤全力围追堵截之下,竟然被圈在了一定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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