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生命纪元05-4
大夫闻言之后，陷入了沉思。
“对，我也注意到你皮肤上的红、紫斑点，不仅是溃烂处有这些症状。”他站起身来，背负著双手来回走了几步之后，继续喃喃自语︰“被怪光照到……皮肤的斑点……这种事情我一定在哪里里听说过。”
他加快走了几步，在书架上翻了翻，最后翻出来的不是什么卷宗资料，而是一封信。大夫把信又阅读了一次，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大夫说︰“这样说来，和这个症状倒相当符合。”
立贤眼睛一亮，问道︰“有人可以治好我的病吗？”
“我只能告诉你有人『曾经』遇见过类似的病例，而且经过一番努力治好过其中几名。要不要去找她试试看，就看你自己了。”那医生详细地解释道︰“离这里有相当的距离，当然，对方也是当地著名的医生。”
“是个女医生吗？”少年惊奇地说。
虽然对方还是束手无策，不过眼前至少还给了一个努力的方向。
少年离开诊所时，回头问道︰“对了大夫，请问一下，你认为如果没有接受治疗的话，我可以活多久？”
“大约两个多月。”医生苦笑道︰“之前为你诊断的人没有说错，而且他的治疗超乎我想象得高明。如果你愿意在这里继续接受治疗，我也有自信、还可以把你的寿命多延长些，能延多少就没有把握了。”
青年也问道︰“那么，请问大夫还有没有什么要提醒的？”
那医生想了一想，便说︰“你现在身体情况还算好，不过这算是回光返照的一种，接下来过不了多久健康情况就会快速恶化。路途也不算短，如果你要去拜访那位医生，最好尽早启程。”
其实不用大夫说明，少年也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自己的医生写给自己的那封信中，就有注明这种情况。
立贤坦然步上了回程，好一会儿才注意到气氛不太对劲。他疑惑地回头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耶迪秀抓了抓头，苦笑著说︰“虽然明明早就知道了，但今天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你是一个性命垂危的病人。”
听了这番话，少年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苦笑而是真心的嘻笑。
三人回到房中，立贤闲聊似地问了︰“不知道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嘛……我倒是没有想过很多。”青年答道︰“其实我从事这种死亡率很高的职业，没办法考虑死后的事，只有尽力求生而已。不过，觉得自己随时可能意外死亡，和被告知自己的死期应该有很大不同。”
菲妮雅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会让人抛下手边的杂务，拼命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哎，这个不提，哈里森你那个住址给我们看吧！”
少年知道女子指的是前一位大夫介绍的地方，把抄来的纸条递了上去，笑道︰“现在这里的语言我多少会说一些了，可是字还完全看不懂哩！”
女子接过纸条一看，眼珠突然瞪得老大。
“什么？”青年凑过头去一看，眼珠更是不约而同的突了出去。
“什么什么？”海立贤好奇地说︰“你们认识这位女医生？”
“不认识……”耶迪秀呆楞楞地说︰“……我们今天第一次知道她是医生。”
少年想了想，反问道︰“那是不认识但是听过名字的意思吗？”
菲妮雅点了点头，笑得很奇怪︰“居然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其实我们到这个福宁公国来只是路过，目的地另有别处，也就是说，我们本来接了别的任务。”
“什么任务？”海立贤好奇地说︰“和这个人有关系吗？”
“什么任务还不清楚，因为是死党介绍、看在他面子上才答应。”耶迪秀指著纸条上的名字说︰“这个女的是我们的雇主，地点也对。”
少年也瞪大了眼睛。
“有这么巧的？那是在什么地方？”
“大西沙漠的边缘，一个叫拓荒前线的掏金客营地。”
“看来接下来我们还要同行好一程罗。”女子欣然笑道︰“请多多指教。”
一行人还没有从这个意外巧合造成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敲门声便响起。是教会中的执事，来传话给青年男女说主教大人已经派人来请了。
青年男女打理好一身行头，跟著带路的人到了主教、也就是左大臣的宅邸。不过两人并没有见到左大臣，想必他正因为准备全面开战的事宜忙得焦头烂额；两人被直接带去见一位直接被左大臣指定总理护卫任务的老骑士。
老骑士约莫六十出头，须发皆白，身子依然健壮，目光也炯炯有神。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梭寻一遍，便道︰“我叫麦拉铁，是福宁公国前禁军副团长，退休以后担任骑士学院总教练，手下弟子如云。两位不用自我介绍了，我们只有公事关系，两位的身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语气一听就知道，老骑士对于左大臣硬要在护卫中安插两位外人颇感不满，尤其还是低三下四的掮客。
“那正好，我们也不想记住你的身分；你想我们称你头目还是拉铁？”耶迪秀毫不退缩反唇相讥。
“哼！随你们便！”老骑士霍然起身，厉声说道︰“我已经不期望你们能遵守纪律、与我安插的子地兵同进退了；不过身为负责人我至少要测试测试你们的基本自保能力，期待你们至少不要碍手碍脚。”
话毕他便伸手拔剑。原本绝对是想一口气拔出来，可是刃身刚露出鞘外三寸，他便不由得停了下来。
因为老骑士发现，自己才想伸手握住剑柄的瞬间，青年便散发出异常强大的杀气；而他身边的女子却刚好相反，气息全部消失，就连两眼盯著她看，都有种对方身影变得透明、模糊的错觉。
他把离鞘三寸的剑插回剑鞘，口气缓和了些︰“……不过，看来没有测试的必要了。”旁边的左大臣仆役毫无武术根柢，本来担心老骑士和左大臣的客人冲突起来他很难交代，现在虽松了口气、却对其中转折感到一头雾水。
老骑士双手背负，来回踱了几步，迟疑著说道︰“我有些事想要问你们两个，听左大臣大人的语气，这些事你们知道；但是这些事我却不一定希望知道，为这种大人物办事，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你们懂得吗？”
“完全了解，我们只挑头目你愿意知道的事情回答。”青年爽快地说。
“大人的说法是，因为战事一触即发，所以他会希望自己家中的警卫加强。当然这个谁听了都知道是托辞，大人也不是有意隐瞒；不过只知道这样对警卫工作来说还是有不便之处，我需要多了解一点。”老骑士问道︰“那么，你们知道，我们现在要护卫的，是人还是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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