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讨个公道
往日她是不敢与赵氏叫板的，但今日瞧了女儿被欺负的模样，想起赵氏极力促成这门亲事将她的女儿活活的折腾去了半条命，如今还有脸让自己伏低做小去讨好对方，说话的语气早就没了当初的尊敬。
“听你的口气是怪我了？你们家香芝自己没本事，嫁过去三年了生不出一个蛋来，又笼络不住夫君，怎么倒还怪起我来了？”赵氏在自己家是当家做主，出来就要做全家人的主。
她是林家长房，家里的儿子读书又很争气，她就有这底气。
“老二家的，不是我说你，你今个儿计较那些有用没用的也就只能关起门来说道两句，赵勇家如今可是真的要把香芝给休了，你说家里出了个被休的闺女那可真的是连累全族的闺女都没得脸，也不知道你平日是怎么教女儿的，自己生不出孩子居然还不让男人找别的女人生，说出去也是你家香芝没理……”
林小小从她那很容易就听明白了，她堂姐林香芝成亲三年无出，就因为男人带个风尘女子归家说道了两句，竟然被夫家给休了。
最让人叹为观止的是，赵氏身为堂姐的大伯母，居然让平氏准备钱财去讨好那家人，求人家不要休妻，免得连累了林家姑娘的名声。
说起来大越朝还算是开明，女子被休虽说名声不好，但也没到被逼得要死要活的地步，被休弃的女子虽说孤独终老的多，但再嫁也不是不可能的。
甚至还有女子主动与丈夫合离也能再嫁的。
但赵氏偏偏将这事说得天大一般，就差没就此事将平氏母女踩到泥土里去了。
原主与林香芝的感情不怎么好，两人相隔五岁，一个是村里人人称赞的能干，一个是村里人人唾弃的好吃，模样也相差甚远，故而原主不喜欢这位大堂姐。
林家的堂姐、堂妹她都不喜欢，有她爹宠着，她也不用喜欢她们，但真见到林香芝本人时，林小小还是吓了一大跳。
印象中的大堂姐不过二十岁而已，不但人很能干，长得也是出挑，身型姣好，面色红润，眼前这位看起来就像已经三十大几，形容枯槁，嘴角、眼角青红浮肿，还带着一些血痕。
“这是怎么了？”林有田也吓了一大跳，“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平氏本就没止住的眼泪又哗哗的往下掉，“还不是赵勇那个畜生给打的！”
说着哭得更加大声了，“这是欺负我们家没人啊！”
林有山和平氏三十多的时候才得一个儿子，如今才八岁，撑不起家来。
“岂有此理！居然敢这么欺负我侄女！”林有田撸起袖子，就准备去讨个公道。
赵氏连忙将人给拦住，不满的瞪了平氏一眼，“你这是真想让赵家休妻不成？“
平氏冷笑：“休书都给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们家儿子小，真有是确实叫天不应，但是有三房帮忙那就不一样了，三房肯打头阵，族里也会出力，“敢这么欺负我家闺女，这个公道怎么都要讨回来！”
“就是，简直就欺人太甚！”平氏的三个女儿都已经出嫁，最小的林香菊也是为姐姐鸣不平！
“你一个丫头片子瞎嚷嚷什么？”赵氏瞪着侄女就一顿好骂，“你不为你弟弟着想也该为自己着想，你姐姐若是真成了弃妇，你以后还能找到婆家吗？”
林香菊不服气，“难不成就这么看着我姐姐被欺负吗？这都欺负成啥样了？找这样的婆家我还不如孤独终老！”
赵氏道：“男人打女人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了，人家赵勇也不是天天如此，这不是喝酒了吗？你姐也是的，成亲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自己男人的脾气，这喝了酒的男人能随便说道吗？”
平氏真的是气急了，也不管赵氏一顿胡诌，只握住林有田的手，满脸泪水，“有田，有山他去城里办事了，这事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们林家的闺女岂能让人随便糟践了？自然是要把那个畜生给打回来！”林有田觉得这二嫂太畏手畏脚了，“这事你早就该找我了，你告诉我那畜生住哪里，我去给大侄女讨个公道。
赵氏急了，连忙拦在与他们前面。“老三，你自己不会过日子也就算了，难道还要害了香芝？”
林有田瞪大眼睛，“我怎么害了香芝了？！”
“这事本来两边都有错，赵家也是在气头上才会写休书的，这本来还有回转的余地，你若是今天冲动去找赵家人麻烦，人家可就真把香芝给休了！”赵氏最厌恶的就是林有田，此刻更是怕他冲动把事情给搞砸了。
“他打了我侄女，他还有理了？”林有田做惯了恶霸，能屈能伸从来都是别人屈，自己伸。
“我不跟你说！”赵氏转头看着平氏，“你可想好了，真要去闹，香芝这辈子算是完了！”
平氏咬牙切齿的瞪了她好一会儿才心疼的看着自家闺女，“香芝，你自己说，你还想和赵勇过吗？”
林香芝麻木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眼泪跟着掉了下来，“娘，我想跟他过了。”
“娘，赵家就是个狼窝，你就别把姐姐在推出去了！”林香菊在一旁看着也是泪流满面。
“好，那今天，我们就收了这休书！”平氏咬紧了牙，“等你爹回来，我就去给你讨个公道！”
赵氏急得身上像着了火似的，说话的语气中满满都是责备，“香芝，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你若真成了弃妇，你让你那俩个妹妹在婆家当如何自处？你让香菊以后怎么找婆家？还有我家玉珠也在相看，你这是要害死林家所有的女孩不成？”
林香芝好不容易有的那么一点儿生气转瞬即逝。
林香菊生气的道：“我若是看着姐姐就这么被人欺负还无动于衷，就想着自己找婆家，那我还是个人吗？！”
赵氏眼睛都气得在冒火，“你年纪小，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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