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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大光明王之英雄传说卷第十九章织田家的誓言


火,是人的朋友还是敌人?

恐怕很少有人能一口回答,‘智者’会说为人用时,火是朋友,为人害时,火又是敌人,那么,当火为人所用去害别人时,它是朋友还是敌人呢?

所以,在很多时候,不要去分什么是朋友,什么又是敌人,因为,很多时候,最危险的敌人其实就是你最好的朋友,而有的时候,你最憎恶的敌人却会突然和你利益一致,成为你的朋友,但是,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只要一天是敌人,其实,他永远就是敌人!

所以,可怜的、孤独的、卑微的、自大的人类其实没有朋友!

火头渐渐的燃起,放火容易,要灭火却很难,事物的均衡定律在此不起任何作用。

“秀吉,为什么要点着我家的房子?”浅野宁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泪水:“这是我生长的地方,是我的家呀!”

“我明白的,可是,别忘记了,这个家也是您父亲一手营造的,包括你在内,美丽的小天使,也是他的杰作呢!”秀吉心疼的刮了一下宁宁小巧的额头,轻轻一吻:“别哭了,傻丫头,只要能救回建造这个家的人,即便是要建造起更美丽的家也不是不可期待的呀?”

“那么,烧着房子就能救回父亲么?”说到长胜,宁宁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依偎着秀吉,宁宁抽抽答答的说:“呜,呜,你可不许骗我呀!”

很多时候女人总是在事情结束以后感到害怕,光秀联想起刚才与佐佐木舌战的那个勇敢的女孩,再看看眼前这个梨花带雨般的女子,只好把这个奇怪的现象归结于自己年纪的幼小而不能理解女人的心理上去了!

“大师兄,有马蹄声!”黑田一直伏在地上仔细的听着动静:“人数在千人!”

“终于动了,信长你这个小子,空有大志而无大才,如何能撑起织田家的家业?”秀吉轻蔑的摇了摇头,眼中却是喜色一闪:“我们也该功成身退了吧?去尾张城找师傅去!”

几个淡淡的身影消失在冲天的大火里,惊慌的平民一边祈祷着这无情的火灾千万不要殃及到自家的房屋,一边无可奈何的开始拼命的参与灭火,对于木质的扶桑民居来说,在这个炎热的夏季,即便是一个火星,也将是致命的!

秀吉等人赶到尾张城的时候,战斗显然是已经结束了,长胜和一个满脸虬鬃的中年武士正和再兴寒暄着,而许多织田家士兵摸样的兵丁手无寸铁的蹲坐在墙角,旁边则是手持明晃晃的兵器的紫阳军士兵。

“阿爹!”浅野宁开心得一声尖叫,扑上去搂住了长胜的脖子:“您没事吧?”

秀吉看宁宁和长胜如此亲热,虽然知道是他们父女情深、又是难后重逢,可是还是忍不住大吃干醋,上前用力的拉开了宁宁,然后有声无泪的也紧搂住长胜干嚎起来:“哎呀,长胜大叔呀,您老人家没什么事情吧?可把我担心坏了呀!”

旁边的那个虬鬃中年武士有些好笑的看着秀吉卖力的表演,微笑着对长胜说:“你在牢里和我讲的那个和信长争夺宁宁的猴子就是这个家伙吧?果然不同于常人呢!”

长胜使劲推开了秀吉,无奈的笑着:“就是这个小子了,胜家,你看这个小子怎么样?”

秀吉这才知道这个中年人就是和长胜齐名的柴田胜家了,自己小时候就曾经听说过这些武将的事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和这些织田家的重臣一起并肩作战,真是人事沧桑呀!

“胜家大人,您好!”秀吉收起惫赖的笑容,庄重的向胜家行礼:“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呀!”胜家哈哈大笑:“现在改名为秀吉了,是吧?”

“是,是我们的王赐予的名字!”秀吉说起这件事情就忍不住微笑:“这是特别的荣耀呢!”

“时侯差不多了!”再兴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信长的人马随时都有可能回师,下面就要看两位先生的了!”

“没有问题,这个您就请放心吧!”长胜有些惭愧的样子:“本来就是自己带出来的兵,自然听我们调派!要不是我们没有想到自小看他长大的信长会如此绝情,也决不会被抓的!”

“师傅,我想带三百人埋伏在城外,信长回师的时候,也可以打他个出其不意!”竹中难得的把长刀拔了出鞘,英气勃勃的等待再兴的命令。

“恩,好吧,记得多带几面旗帜,鼓声响起为号,你就只管摇旗呐喊,三声炮响后,就提兵追杀,记得了么?”杨再兴又开始玩那些虚虚实实的把戏了。

“是,竹中明白了!”竹中重重一点头,点齐人马就出了城。

安排妥当,再兴拉着长胜和胜家登上了城楼,指着远方星星点点的火把说:“信长很快就要回来,要击败他并不难,难的是怎么去处置他!你们虽然遭受了冤枉和委屈,但是在名义上,他仍然是你们的家主,何去何从,还请两位先生先行商量吧?我暂且告退!”

确如再兴所言,现在摆在胜家和长胜面前的问题就是:作为一个被主家冤枉和猜疑的家臣,应该如何应对!

“暂时先不去想这个问题吧?”长胜苦笑着摇了摇头:“围棋术语云,走不好的棋可以暂时不走,或许等待片刻,就可以找到方向了!”

胜家略想了想,喟然长叹:“也只有这样了,落到今天这个田地,想想都觉得心灰意冷,这次风波过去,我想我们也该归隐了吧?”

“叛徒!”城楼下突然出来了信长的声音,骑在马上的信长,并未因此而控制自己的情绪,简直就是暴跳如雷:“胜家、长胜你们两个叛徒给我出来!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不地道了,现在果然被我猜中了吧?”

“信长老爷!”长胜从城墙上探出头去,极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为什么你要弄得织田家四分五裂才开心呢?现在强敌环伺,我织田家自顾尚且不暇,又那里能再去与今川这样没有信义的家族联盟?”

信长愤怒的一摆手:“废话少说,快快开了城门出来投降,否则我就攻进城去!”

长胜看着胜家,无奈的摇了摇头:“胜家兄,看来这长场斗争是不可避免的了,我看我们还是召回旧部,再与信长做个了断吧?”

胜家凄然看了毛躁的信长一眼,轻声回答到:“只有如此!”

“我弓之众首领浅野长胜、召唤织田家最忠实的弓箭手归队!”

“我步之众首领柴田胜家、召唤织田家最勇猛的的步兵士卒归队!”

“织田家的诺言,保卫尾张要胜过保卫织田家族,现任织田家主信长,屈膝卖国,特此罢黜!”长胜几乎是含着热泪说完这些话的,就在他念诵着织田家誓的时候,信长的部下开始纷纷向城门集中,信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匪夷所思的现象,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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