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大光明王之翻云覆雨卷第四章衔木到终古
长风掠过青石街面,本该是热闹的观前街几乎是空无一人,虽然紫阳军攻占苏州府时没有折一兵一卒,更是放赈救济贫民百姓,但是,传说中的名帅宗泽陈兵嘉兴、南湖,还是给苏州府的百姓们的心理上加上了重压,因此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缩在家中,祈祷上天保佑。
“情形有些不对呀!”韦小宝眉头一皱:“紫阳君您攻占苏州府不久,应该是戒备森严才是,我们在这观前街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守军一点动作也没有?”
我微微一笑,心想你才知道呀?官兵早就在观前街两头封锁了出路:“你呀,如果再有一身武功就好了!”
韦小宝摇摇头,苦笑了一声:“我实在是没那个天赋,如说是学武,我的几个师傅都是武林中有数的高手了,陈近南、独臂神尼还有神龙教主,哪一个名头不是响当当的?”
“总舵主,有官兵!”无尘的耳力居然也不弱,也听见了官兵的布防:“怎么办?”
“怕什么?”赵半山一瞪眼睛,手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几把柳叶飞刀:“我们保护总舵主杀出去!”
“保护总舵主!保护总舵主!”天地会帮众也跟着起哄,操起家伙就摩拳擦掌的准备厮杀一番。
“保护你个头!”韦小宝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顺手给了赵半山的脑袋一个响栗子:“你当这里是满清靼子的地盘呀?就知道杀杀杀!”
“啊?哦!”赵半山脑子还算有点清楚,看着我呵呵的笑了起来:“是呀,是呀,这里是紫阳君的天下,哈哈,我们怕什么呢?兄弟们,把家伙收起来!”
“靠!”韦小宝不爽的又敲了赵半山的大脑袋一下:“兄弟们,把家伙收起来这句话该我来说!我看兄弟们闹腾了半天,也该饿了,今天就在这得月楼,小宝爷我请大家吃个小夜宵!怎么样?”
“总舵主英明!”天地会群雄嘻嘻哈哈的就往酒楼里闯:“奶奶的,折腾了半宿,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哎,为了凑这一次来苏州府的路费,我连我们家老黄牛都卖了,一路上也只够吃点烧饼什么的!”
我转眼一看,韦小宝的几个老婆还有他老娘穴还被点着,僵立在那里,韦小宝捅了我一下,轻声到:“老大,帮个忙,快去帮我那帮娘子军解穴,哎,今天晚上回去又没好日子过了!”
“为什么?”我有些奇怪:“你能够洗脱冤屈,她们应该替你高兴才是,怎么会给你苦头吃呢?”
“哎!”韦小宝指了指那些穿得破衣烂衫的天地会群雄:“我答应过她们,要退隐江湖的,现在倒好,成天地会老大了!说实话,真的不想做这个又穷又酸的总舵主呀!”
“小宝,说实话,帮会的规矩应该是由帮主来定,是不是?如果你高兴的话,天地会自然也可以经营茶楼酒肆、歌馆青楼,我觉得,有经济实力的帮派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大帮派,当然,天地会的铲强扶弱的宗旨不能变,否则,我看你这个帮主也做不长!”我哈哈一笑,解开了韦小宝一家大小的穴道。
“里面的人听着,我是紫阳军十军统领柳月红,你们聚众斗殴,严重扰乱治安,违反了《紫阳军临时军管条令》,现在限你们在一柱香的时间里,弃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果然是柳月红的声音,几天不见,她的威风倒是大长了。
“怎么办?亮盘子么?”韦小宝看我便服,就知道我没打算表露身份。
“不用了,我有分寸,你和弟兄们上楼饮酒吧,我让辛弃疾摆平这件事情!”转身我叫过了辛弃疾,附耳如是这般的交代了几句。
大队的官兵在辛弃疾去了一圈后全部撤退,这也让得月楼的老板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帮江湖人士喊打喊杀,差点血溅当场;喜的是幸好他们劝走了官兵,否则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今天小宝荣登天地会总舵主之位的大好日子,来我先敬各位一杯!”聚会的地方了了二楼大厅,近四十张八仙桌坐满了天地会会众,我看冷盘、酒水什么的已经安置停当,便举起了酒杯:“天地会历来都有忠义之名,我也是十分钦佩,先总舵主陈近南,慷慨豪迈,更是一代名侠,现在能够有机会和各位一起共饮一杯,真是我张紫阳的荣幸呀!”
“光明王!”赵半山一端酒杯,脸上是又敬又愧的神情:“我们都是些粗人,自从总舵主遇害以后,真是乱成一团,现在能够迎回韦香主回帮理事,都是托您的福,以后只要您有什么差事,尽管吩咐,兄弟们一定拼死为您效力!”
“好,爽快,赵大哥,干!”我一仰脖子,自然是酒到杯干,就在我大呼痛快的这当儿,师师拉着顾横波等人也走下了楼梯,款款走向群雄,师师的无双姿色自然是遮掩得严严实实,即便是顾横波一人的倾城姿色也足以使得群雄嗔目结舌!
我心中暗笑,脸上自然不便表露出来,只是一转眼间,发现顾横波和赵半山相对而视,神情也很是有些不对!
“小眉!”赵半山颤抖的声音和恍惚的眼神都透露出他内心的激动:“这半年来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呀!”
“大叔,爹死了,是高怀德下的毒手,我要为爹报仇!”顾横波倔强的咬着嘴唇,那眼波流转,竟似要荡出泪花一般,令人好不心痛:“上次你和爹还有清国大将铁丐吴六奇在清国分手后,爹一回来就被高怀德扣上了通敌之罪,小眉乘乱逃脱,想要找宗帅为爹昭雪,谁料到那高怀德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一把大火将顾家庄老少一百多口尽葬火海,宗帅没有证据,竟然没有办法拿下高怀德!现在只有小眉自己想办法为阿爹报仇了!”
韦小宝和双儿听到这里,不由得大惊失色,半年前,陈近南、吴六奇、韦小宝还有一干兄弟是在柳江聚会,其中只有一人不是天地会会众,就是大宋有名的大儒顾炎武顾先生。
“万事有不平,尔何空自苦;长将一寸身,衔木到终古?”双儿念一句便向顾横波走近一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泪水盈盈。
“我愿平东海,身沉心不改;大海无平期,我心无绝时。”顾横波自然熟悉这首《精卫》诗,想也不想便接着念了下来,那泪珠更想走珠儿一般滚了下来“双儿妹妹,你怎么会念阿爹的这首诗?”
“这首诗是顾先生写了送给小宝师傅陈总舵主的,顾先生说,陈总舵主明知道清国势大如海,还是尽心为光复汉人山河而竭力奔波,就象这精卫鸟儿一样,令人钦佩!”双儿显然对顾炎武很是钦佩,说起来是头头是道。
“我终于明白了!”师师突然开口了:“宗帅为什么要高怀德分驻南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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